冬雪夜我當阿飄那些年(中)
我叫齊淼,是一個阿飄,還是一個人妻阿飄,我現在很煩躁。 首先是我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死前發生了什么,然后是我倒霉催的丈夫并不介意這里臥室死過人,依然跟他的情人和別的小男孩于此廝混,Oh買噶,他們甚至還雙龍,簡直惡心!辣眼睛! 蔣傳和陸焉確實都不是一般人,一般人都會覺得,嗯嗯這里死過人,好怕怕,我要換個地方住。但是蔣傳的腦回路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不僅不信鬼神,甚至覺得就算真有鬼他也比鬼更兇。 只有鬼怕他,沒有他怕鬼。 我該說什么,怕是真的,我都已經變成阿飄了,還不能留給我一方凈土,讓本飄好好思考人生。 這個小男孩真的好慘,我扒著窗戶,同情地觀看,什么,我不是剛剛還說惡心?但是人家真的很無聊啦! 小男孩昏死在床上,蔣傳以一個踢易拉罐一樣的態度將他從床上踢下去,陸焉當然沒有阻止,因為他們是一路貨色,他的目光看到床尾,“你把那個毯子扔了?!?/br> “嗯”,蔣傳應了一聲,“怎么了,舍不得?” “說什么呢”,陸焉無奈地笑了笑,竟然有點寵溺的味道,我在落地窗外大怒,你們兩個在阿飄面前秀恩愛的死賤人,老子要化成厲鬼將汝二人生吞活剝…… 任我如何無能狂怒,昏迷的小男孩被下人帶走,二狗已經在床上大被蒙過頭。我只好偃旗息鼓,哀怨地看著臉沖著我這邊睡的陸焉,劍眉,星目閉上了,看不見,鼻若懸膽,嘴唇不厚不薄,看著很好親的亞子。 壞是壞,帥是帥,這是兩碼事,我在心中贊嘆著陸焉的英俊,遺憾著自己的娘與虛,但是陸焉馬上翻了個身,一個屁股對著我。我馬上開始陷入了峨眉刺,雙股劍,青龍偃月刀,各種冷兵器熱兵器輪番上陣炮制他倒霉的屁眼。 就這樣一個夜晚過去了,身為阿飄的我在白日陷入了睡眠。 所以我也就沒看見,早上蔣傳醒來的時候,站在陽臺前看了半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很無聊,只能每天晚上旁觀他們的夜生活。我很悲傷,能打個手沖也行哇,但是我是阿飄,還是一個不能變成厲鬼嚇人的廢物阿飄。 值得一提的是,二人的x生活不如以前和諧了,他們還吵架,因為陸焉要結婚了,而且陸焉拒絕了新娘的新婚夜和蔣傳一起草。 當然不是因為他忽然良心發現了,八成是因為新娘家不好對付,且不如我這般,爹不疼娘不愛。 那天晚上陸焉沒有留在蔣傳家里,蔣傳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陽臺。這個陽臺的設計其實是為了更好地觀賞雪景,雪落到玻璃窗外,形成一個冰雪小世界,跟別的地方一點都不一樣。冬天冷,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著堆雪的陽臺發呆,我還在外面放了幾棵耐寒的盆栽,你猜怎么著,凍死了,無良商家坑我。 即使是在蔣傳的眼中,這里也很美吧。 我面對著他站著,可惜他看不見我。我對著他的臉伸出食指,表情深沉地慢慢晃了晃,意思是,你 不 行。 誰想到蔣傳忽然用力地錘了一圈窗戶,把本鬼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看見了我,但是蔣傳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離開了房間。 于是又剩下我一飄。 我寂寞地飄在半空,托著下巴,雖然看見他們不爽我很快樂,但是這里有個人也好啊。 皇天不負有心飄,很快轉機來了,蔣傳亦新娶了一個老婆,他和陸焉的關系也斷了,他收起了暴戾,他的新老婆懷孕了,他和新老婆看起來很恩愛——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不管他們又發生了什么,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蔣傳的新老婆在她懷胎五個月的時候,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