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老攻在gay吧廁所和我zuoai
誰也沒有想到,阮南閔當時的警告竟然生效了。 他果然是連做鬼,都不肯放過自己。 其實阮南閔在這交易的六年里是動過殺心的,還是兩次。 一次是在他們最后交易結束,阮南閔臨時改變了主意。 而另一次是在他們以前精心策劃的一記謀殺里,因為阮南閔斬草除根的性格,致使他連那謀殺對象的兒子都不愿意放過。 那是徐邱駱第一次忤逆阮南閔的命令。 他在阮南閔殘忍地將活人解剖的同時,私下里放了那個小孩。 后果可想而知。 當時氣得阮南閔第一次朝他動手。 徐邱駱雖然不做反抗,但盡量護住要害,將身體蜷縮在角落里,背部袒露出來,承受著阮南閔狠戾的拳打腳踢。 可即使招招避開了要害,但還是打在了骨頭上面,疼痛在所難免。 而這還不夠。 阮南閔還以他父親三個月的醫藥費為代價,逼迫徐邱駱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小孩找到。 而那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小孩,也終于在不久之后又重新落到了阮南閔的手里。 然后當著徐邱駱的面,被切割得支離破碎。 望著那手術刀下沒有生氣的一攤模糊血rou,孩童撕心裂肺的啼哭聲悄然無息,良心幾近蕩然無存… 徐邱駱卻說不清心里是何滋味。 明明他自己也并不良善,協助著阮南閔的這些年里,殺人放火,干盡了泯滅人性的勾當。 內心早應該金剛不壞,殘忍冷漠。 可他實在忘不了那晚男人被殺時對兒子牽掛的眼神,猶使他想起了醫院病重的父親。 所以他難得心軟了一次,卻最終換來了阮南閔對他忤逆的懲罰——被cao得奄奄一息后,差點在床上被枕頭給活活摁死。 那是徐邱駱感覺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因為阮南閔眼里的殺意實在是太過強烈,甚至強過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仿佛對徐邱駱的‘背叛’深惡痛絕。 而隨著枕頭終于被移開,徐邱駱好不容易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時,阮南閔好似還是不甘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 最后,他還補了一巴掌后并警告道,“沒有下次了!” 徐邱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要是再有下次,阮南閔可能就不僅僅是殺了他這么簡單了??峙逻B他父親,也會跟著自己一起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之后的徐邱駱都很安分,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背叛和忤逆的舉動。 直到他生日當天,也就是“分手”之后,阮南閔的最后一次殺人。 早就了解阮南閔計劃的他選擇了匿名報警。 而阮南閔,還沒謀殺成功,就在被警察追緝的途中車禍身亡,傷在頭部,即使死而復生也失去了所有記憶。 至于阮南閔生前待他究竟好不好這個問題,時至今日,徐邱駱也已經不想再去思考了。 所以他掙脫了阮南閔冰冷的手,眼里滿不在乎,“你生前待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你要是恢復了記憶,就一定不會待我好?!?/br> “為…為什么?” “因為…”徐邱駱霎時展開微笑,第一次對著成了死人后的阮南閔笑靨如花。 “你變成這樣,就是我親手害的?!?/br> …… 城市gay吧的繁榮依舊鼎盛,熱鬧依舊非凡。 在阮南閔死后的僅僅幾天里,徐邱駱就成了里面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徐邱駱的天資條件從來就不比阮南閔差。 只是他沒有阮南閔那么放得開,沒有他那么會玩會撩,天生就注定張牙舞爪地活在人群鼎沸里。 但所幸他長了一張好臉,五官立體感十足且極具男性輪廓感,身段張弛有度又緊致有力,隨便在臺上動一動,就能引起大把的人兒趨之若鶩。 徐邱駱也是在阮南閔死后才徹底放開自己的。 他點著阮南閔曾經最愛的酒,扭著自己曾經最排斥的舞,學著站在聚光燈的臺上一呼百應,千夫同樂。 而阮南閔呢? 則在吧廳的一個角落里穿得嚴嚴實實,戴著副墨鏡畏畏縮縮,好像和當初的徐邱駱換了一個位置。 換成了他的規規矩矩,而張揚高調卻成了徐邱駱。 徐邱駱坐在臺上,像曾經的阮南閔一樣,仰頭喝著烈酒。 那荷爾蒙的分泌就像那酒精一般,散發在吧廳的各個角落。 徐邱駱如今的魅力就算比起曾經的阮南閔都是毫不遜色,引起臺下不少人仰望覬覦,在心里默默貪婪奢求。 臺下還有不少gay吧里的老客。 他們都還記得徐邱駱曾經的狼狽與卑微。 那段三分鐘的獨白內容至今都還在群里廣為流傳。 恐怕誰也不敢相信,那錄音里連說話都磕磕絆絆、一心追求真愛的傻冒,會是如今站在臺上帶動全場氛圍的熱點人物。 有人說在他身上有著已故阮南閔的影子。 也有人說他比阮南閔那種妖艷的類型更具有男人的味道,cao起來可能沒有阮南閔那么刺激,但絕對夠味。 人群里這些惡心露骨的言論,被角落里的阮南閔聽得一清二楚。 他透過墨鏡,緊緊地盯著臺上之人手舞足蹈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表情。 他內心嫉妒到發狂,甚至惡劣地想把這些色咪咪地看著徐邱駱的人眼珠子都給扣下來才好。 但他忍住沒有爆發,一直到徐邱駱下臺,直奔洗手間,才穿過人群地悄然跟上。 洗手間里的徐邱駱正在嘔吐。 他果然還是比不得阮南閔的酒量,對酒精格外無感排斥的他喝不了幾口就得吐出來。 等到好不容易吐夠了,徐邱駱撐著洗手臺沿想要將腰直起來,卻被一股力道重新壓彎了腰。 “酒好喝嗎?” 冰冷的語氣乍響,有那么一瞬間,竟讓徐邱駱恍惚中以為是阮南閔回來了。 回來找他復仇了。 進來廁所的gay友們不可避免地會撞到這樣的一幕—— 剛才還在臺上帶動全場氛圍的男人,此刻正雙手彎腰撐起,臀部抬高,臉色有著醉酒后的紅暈,眼神迷離又渙散,像是卸掉了盔甲的尤物,惹得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做一些剛才在臺下想瘋了的事情。 只是還沒盯多久,徐邱駱就被阮南閔帶到了廁所內部的包間里,然后被壓制在了合著板蓋的馬桶之上。 阮南閔扯開了他的衣物,朝著胸口的那粒紅豆猛地一咬。 刺激傳入腦海,在酒精的蕩漾下愈演愈烈。 待到那胸口被阮南閔咬得開始腫大泛紅,他就開始慢慢向上,往那袒露著的鎖骨和脖頸上吸吮。 曖昧粘稠的液體在胸膛上被反光得亮眼奪目,留下一排排牙印和草莓,打上了屬于自己的標記。 “你不準再上臺了,他們都在看著你,我受不了?!比钅祥h委屈道。 “可你以前也沒少上臺,”徐邱駱摘下他的墨鏡,“你這是在嫉妒我比你人氣高嗎?” “誰在乎這個?” 阮南閔又再一次咬住了徐邱駱的喉結。 “我發現他們都在臺下看你敞露的鎖骨,剛才還有人在盯著你的屁股,這些明明都是我的,他們憑什么看?”阮南閔越說越委屈,好像被占便宜的是他一樣。 其實醉酒后的徐邱駱cao起來,比起尋常時候很不一樣。 以前徐邱駱不喝酒,所以阮南閔生前也并不知道徐邱駱也有這樣的一面,膝蓋跪在馬桶蓋上手撐地,然后被cao到抽搐直射。 廁所里來來往往的人總能聽到包間內最深處傳來的啪啪聲,混雜著令人情動的悶哼,讓這些久經沙場的吧友們,都不禁浮想聯翩。 就在眾人均心照不宣地守在廁所不動,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時。 而最后走出來的,卻只有衣衫不整的徐邱駱在跌跌撞撞地前行。 身邊再沒有了任何人。 …… 被阮南閔攙扶回家之后,徐邱駱喝了一碗醒酒湯,頓時好上了不少。 等他清醒之后,他看著床上發呆的阮南閔,臉上的神色有些異常,不禁問,“你是不是要想起什么了?” 阮南閔摸著腦袋上的那處致命傷口,皺著眉,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明顯。 “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我就是記不起來…” “好像被埋在土里的時候就有一個念頭一直圍繞著我,現在我的頭也開始越來越疼,越想頭就越疼?!?/br> 看著阮南閔這副模樣,徐邱駱也大概知道自己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了。 阮南閔恐怕一旦恢復記憶,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他。 后悔嗎? 徐邱駱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連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么當初就一定要去匿名舉報阮南閔? 難道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兩不相欠就不好嗎? 直到他再次踏入那間gay吧,再次看到那些熟悉面孔鄙夷又輕蔑的神態,再次看到自己的那段錄音還出現在群里被一個一個地轉發,淪為最大的笑柄,再次看到那條阮南閔的動態還在被無數人點贊… 他突然間就懂了為什么。 原來他和阮南閔徹底“分手”后的那一個月里,那段他痛心煎熬,生不如死的時光里。 他所自認為的走出來了,原來是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的那種被深深傷害過的絕望。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種真心被糟踐的空白感。 也永遠忘不了那種被人撕碎尊嚴,被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評頭論足、貽笑大方的崩潰。 原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就像他至今都怨恨著那改嫁的母親,怨恨著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親戚,甚至怨恨著所有不肯幫他的路人。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那些傷害。 原來他這么做也并不全都是因愛生恨,還有純粹的報復,還有純粹的不肯原諒,還有純粹的不愿釋懷。 所以他再次背叛了阮南閔。 因為他恨他。 可是當阮南閔死了的消息傳來之時,他真的快樂嗎?真的就沒有過后悔嗎? 這一切的問題,也在徐邱駱再次戴上那副耳機開始,就有了最清晰的答復—— 是他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