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老攻總喜歡邊哭邊來干我
順著阮南閔熟悉的手法,徐邱駱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那個他們兩第一次上床的時候。 當時的他們都太過年輕氣盛,連zuoai都是帶著男人之間的血氣方剛。 一頓撕咬胡攪蠻纏之下,猶如相遇的兩頭流浪的猛獸,不顧一切地啃咬著對方,從口中嘗出迷人的血腥。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和阮南閔算是同一類人。 他們都是同樣的心理扭曲, 也都同樣地恨著這個世界。 所以他們的交融從來都是簡單直接,血腥殘暴。 因為他們都有太多的不甘和對生活的無可奈何。 所以他們都將那種憋在內心的郁悶發泄在情愛里,發泄在對方身上。 甚至不惜以血rou模糊的代價,來刺激身體的一切感官,發泄自己的欲望、證明自己的存在。 可當現在的阮南閔笨拙地做著前戲時,徐邱駱自然不習慣。 但他沒有阻止,甚至清晰地感受著身后手指冰冷的存在。 阮南閔小心地掰開他的臀瓣,那中間的xue口隨著冰涼的觸感被激得一張一合。 他俯下身,接下來的動作引得徐邱駱全身一僵。 那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迫使徐邱駱緊緊地拽住床單,咬牙承受著這種身體本能的尷尬。 待阮南閔舔舐完畢,那原本嫩紅的xue口更是一片濕潤透徹,引人犯罪。 手指的進入仿佛冰與火的碰撞。 那般的鮮明又那般的天生排斥,只是在最后的雞皮疙瘩適應之后,換來的卻是一種令人不可言說的刺激和快感。 在這種泯滅的極致下,徐邱駱的身體有著習慣的反應,可內心深處卻是一片的荒草叢生,了無生氣。 明明大腦和身體都有著最原始的回應,可在這看似極致的高潮下,徐邱駱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哀和不敢承認的后悔。 阮南閔眼看差不多了,抽回手指,身體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徐邱駱身上。 “駱崽,你準備好…我開始進來了,不舒服你跟我說…” 這種話阮南閔以前是絕不會說的。 他對待床伴從來都沒有多少的憐惜,他只在乎他自己的爽快。 可即使做好了充足的前戲,也被那玩意兒進入了這么多年,但徐邱駱還是脹痛得厲害,xue口好像要被撐爆的感覺依然如此明顯。 徐邱駱難受啊… 可他已經習慣了在這種性事中的忍受。 他從不求饒,也從不嬌氣。 所以在以前很多時候,阮南閔才覺得他沒勁。 上條狗都能叫個不停,可徐邱駱偏偏就學不會。 這是阮南閔最常提的嘲諷。 是徐邱駱真的學不會嗎?他們兩彼此都心知肚明,根本不是。 徐邱駱不是學不會,只是他不想低頭,不想被征服。 這是橫亙在他們倆之間最隱晦的、誰也沒有開誠布公的一場關于男人之間的征服和競爭。 徐邱駱不肯服軟,阮南閔也不肯服輸。 征服從來都是男人的天性,和體位無關,只論輸贏。 他們的情愛參雜著太多東西。 有著交易,有著脅迫,有著血腥,有著同病相憐,也有著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勝負欲和征服欲。 像今夜這么純粹的一記zuoai,可能還是他們六年來的第一次。 “駱崽,你是不是很疼?你別怕,我輕點?!?/br> 阮南閔憐惜地吻著徐邱駱眼尾的泛紅,臉上滿是恨不能自己承受的心疼和慌亂。 阮南閔全身上下唯一的熱源終于徹底地插進xue口,捅進了徐邱駱身體的最深處,接著又開始一番毫無規律地運作。 “駱崽,你舒不舒服?” “剛才頂撞的位置你感覺怎么樣?” “我和以前比起來,技術沒下降吧?” “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 伴隨著阮南閔愈發委屈的情緒,徐邱駱依舊是一言不發。 等到他察覺到什么時,竟發現阮南閔已經哭了,淚水不停地滴落在他的背上,在燈光下濕漉漉的一片。 性器還在體內快速地抽插,翻滾著微腫的xuerou。 而正在動作的人卻是滿臉委屈,皺眉抽泣地一遍遍嚷嚷,“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理我…” 邊說,那動作逐漸變本加厲,啪啪的水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內,將這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性事帶上了最高潮。 在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后,徐邱駱已經是強弩之末。 汗流浹背下,全身都是情動的泛紅,連睜眼的力氣都給失去了。 阮南閔將事后的一切都處理完之后,他看著好不容易有點力氣的徐邱駱如往常一般地戴上耳機,不勉提出疑惑。 “你每晚為什么都戴著耳機睡???” 徐邱駱閉著眼睛說,“你以前睡覺呼吸太重,喜歡說夢話,我睡不著?!?/br> “可我現在不需要睡覺,不會發出任何聲音?!?/br> 徐邱駱沒有了回復,阮南閔也就只當他是習慣使然。 可到了凌晨深夜。 根本毫無睡意、天馬行空亂想一通的阮南閔實在無聊,又不想去打擾徐邱駱的睡眠。他就偷偷地把徐邱駱的耳機給摘了下來,想聽聽徐邱駱在聽什么音樂。 直到耳機里一陣又一陣粗重的呼吸鼻音傳來… 幾乎是耳機離開徐邱駱耳朵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就突然給醒了。 “誰讓你拿我耳機的!”徐邱駱直接惱怒咆哮,一把起身就要上去搶,卻被阮南閔給躲開了。 阮南閔摘下耳機,愣愣道,“這耳機里不是音樂…” 可就在下一秒,他像是直接想到了什么,滿臉震驚地看著徐邱駱,“這…是我生前睡覺的聲音吧?” “不用你管!” 徐邱駱眼神閃躲著,仍舊執著于搶回耳機。 “徐邱駱…” 阮南閔的淚水直接落下,哽咽道,“你在我死后每晚聽著我的聲音入睡,你是在自欺欺人嗎?” “自欺欺人地告訴你自己我沒有死,自欺欺人地告訴你自己我還在你的身邊沒有離開!” “不是??!”徐邱駱只能用更加的大聲否認。 “其實你喜歡我,你騙我…” 徐邱駱猛地將好不容易搶到手的耳機摔到一邊,滿眼通紅,“我沒有?!?/br> 阮南閔聽后止不住地淚流滿面,又不停地用手抹著滿臉的淚漬,垂著頭顫抖地將頭顱埋到了最低。 而徐邱駱則在一旁像個復讀機一樣,不斷地重復著自己從來沒有愛上他的謊言。 彼此之間不知道維持了這種狀態多久,阮南閔才重新抬起頭來。 他牽著對比之下徐邱駱那雙溫暖至極的手,問他,“我是不是活著的時候、失憶之前,對你很不好???” 不好嗎? 徐邱駱回憶起來,似乎也算不得不好。 畢竟他給自己提供了整整六年的醫用費用,還讓手術之后的老人住上了最好的康復醫院,對他算是仁至義盡。 可又真的好嗎? 那就更是一句笑話。 在和阮南閔朝夕相處的這六年里,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交過心。 因為他們之間存在交易,存在威脅和強制,存在血淋淋的第一印象。 這就注定了他們的殊途不同歸。 就像他們都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六年,可徐邱駱還是不知道阮南閔的殺人動機就可以看出,阮南閔對他也絕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而等阮南閔的報復對象就只剩最后一個了,老人的病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之間的這種交易,自然也可以終止,可以不復存在了。 可明知道是交易,明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可徐邱駱還是自欺欺人地睜著眼睛往下跳。 但他忘了,阮南閔是什么人? 游戲人間多年,幾乎對所有的事物都是漫不經心。即使穿梭在gay吧呼風喚雨、在花花世界的姹紫嫣紅中游走,片葉沾上身卻從來不上心。 當然,除了殺人以外。 他這樣的人,就像風,來去瀟灑自如,最怕負擔。 所以,徐邱駱對他們之間的“分手”不作挽留。 只是在他們的最后一頓飯上,是徐邱駱主動請的他。 他當時只是想向阮南閔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也覺得自己有義務讓阮南閔知道。 可當他第一次像個初戀的直男一樣,笨拙地緊張到忘詞,磕磕絆絆地足足花了三分鐘,才說完自己練了許久的臺詞后,阮南閔是怎么回應他的? 那短短的三分鐘獨白,竟被阮南閔直接給用手機錄了下來,然后發到了gay吧的群里。 不僅如此,他還在空間附加了一條動態—— 【這喜歡老子的,可真是什么人都有??! 愿賭服輸,這次我又贏了?!?/br> 徐邱駱也同樣加入了那個群。 所以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底下一個個嘲諷著他自不量力的評論,還有那一個個愿賭服輸,哀怨地發著的紅包。 里面還有一個評論他記了好久,大致意思是夸阮南閔神通廣大,居然一猜就中自己請他吃飯是為了表白。 而阮南閔給出的回復更令人心寒。 他竟直接反問——那不然呢?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子會答應他的請客? 徐邱駱在看到這句話時,他只感覺世界轟然崩塌。 那屏幕上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像是將他的自尊和體面放在腳底下踐踏。 除了他父親生死一線的時候,徐邱駱再也沒有哪個時候是這么絕望和崩潰的了。 餐桌對面的阮南閔依舊是神采飛揚,眉梢間的玩世不恭也還是那般熟悉。 “我原本以為你是玩得起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不禁玩?!比钅祥h放下手機,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后站起。 “日久生情都是騙騙小孩子的徐邱駱?!?/br> “我最討厭麻煩,所以在這頓飯之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好聚好散,最好…永遠也別再見面了?!?/br> 徐邱駱仍然在座位上盯著手機無動于衷,一臉煞白。 阮南閔走之前,又躊躇兩步,回過頭來再次好心地警告他一番,“其實我本來是不打算留你的命的,以防夜長夢多?!?/br> “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否則…” “我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