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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叫金弈,本市top1大三在讀學生。他跟我哥有點像,不論是那種我凹不來的斯文氣質,還是那張俊美冷淡的臉。 后來我發現,他其實比我哥溫柔多了,雖然戴著無框眼鏡,低頭講題的時候一臉嚴肅,但休息的時候總會對我笑,認真聽我絮絮叨叨。 他有一次瞥見了我書桌上大大攤開的,側頭含笑問我:“喜歡?” 我點頭。他笑了笑,幫我把書合上,端端正正地放在一側,才拿出今天的講義。 我有點被他那種與生俱來的認真和講究吸引,仔細想了想,有點熟悉。 他很像我哥的親民版,是會俯下身來和人類溝通的上帝。 他倆偶爾也會在家里碰見,我很喜歡看這種場景,一般會乖乖靠在門邊看他們打招呼。這么一比兩人真是帥得不分上下,加上我哥成熟,有了那么點平起平坐的感覺。 只是我哥那種骨子的自信還沒有被社會打磨,鋒利的光芒隱藏在體面的外表下,金弈這么一看更似一塊溫潤的玉,顯得可進可退,更優雅內斂。 任里韻被換成了我的同桌,他最喜歡的課是語文課,因為每當老師念到那些纏綿悱惻的句子,他就會來摸我的大腿。我想偏過頭去給他一記眼刀,就見他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望著我。每次對上這種眼神,我又只得收起不耐,拍拍他亂抓的狗爪子。我多次懷疑是不是給他一條尾巴,他就真成狗了。 我沒有問他和我哥聊了些什么,無非是我哥那些無聊的叮囑,什么要對我好一些,平時也得管管我。我真想跑到高三一班的教室門口把他吼出來,揪著他的衣領在他耳邊大聲質問“為什么你自己不來管管我”,而不是像這樣,找一個所謂的替身,談著我不想談的戀愛。 “小安,你在想什么?” 金弈點點我眼前的壓軸題,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奇怪,為什么他的手也和我哥一樣好看,不會他們才是親生的吧? “怎么最近老是走神?”金弈沒有笑,認真地打量著我。 我對上他的眼睛。老實說,和這種斯文敗類的帥哥對視,你很難不會輸,特別是對方長得還像我多年的暗戀對象。 我內心突突跳著,隨后垂下頭,小聲開口道:“我...失戀了?!?/br> “被女孩甩了?”金弈的問句里帶著笑意。 我決定試探試探他的喜好,所以抬頭對上他的眸子。他眼鏡后的瞳孔很淺,是和我哥截然不同的光澤和神色,我頓時有了點膽子,咬著嘴唇回答:“是男孩?!?/br> 他怔了一下,可能是覺得我太坦然了,問:“你媽和你哥知道嗎?” 我苦笑著搖搖頭,又盯著他的眼睛看。他也看著我,有了一層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然后很溫柔地說:“小安,你的眼睛真像小鹿?!?/br> 我把它理解為對我外貌上的肯定。他又說:“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但說真心話,我覺得你很漂亮和可愛,所以...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br> 我差點要笑出來了。瞧這一套又迂腐又長輩的安慰詞。他用食指推了推眼鏡,嘩啦啦地翻著手里的卷子。 現在是夏末,熱氣未退,我們都穿著短袖五分褲,只是他是正式的襯衫套裝,我是家居服。我倆貼得很近。我看著他輪廓分明棱角堅毅的側臉,挪了挪椅子,讓我們的手臂貼在一起。他rou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手臂上好看的肌rou線條繃緊了,眼鏡后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那金老師,你喜歡男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