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罪應得
顏子覺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明善一手促成的,想到此處的花語堂氣血上涌,卻不得不壓下怒火,咬牙道:“你到底是敵是友?” “小僧只是長安城里懂些樂理的閑人,偶爾給貴人們解解夢為生,許是這事做得多了,宮小友靈力外溢,接觸到時……”和尚頓了頓,見宮素尚未回神,沒有在聽三人講話才繼續說道:“雖不愿意,小僧仍得知了她生長于世是何等奇異艱難,便起了與二位一樣的心思,不想她的命運再橫生枝節?!?/br> “……不止是過去?!鳖佔佑X的話并非詢問,而是無比確定,明善笑了笑,一副仍舊是沒能遮瞞過去的無奈表情,道:“不過一二分罷了?!?/br> 此番啞謎打下來,花語堂自然不清楚,但顏子覺不同,明善的所作所為,他除了阻斷某人氣運之外,還做了那么多事的動機全都清楚了。 “大部分是小僧自作主張,亦不知此變于終局而言,是好是壞?!边@話聽起來非常不負責任,好似一時興起把三個人折騰了個半死,其中還包括他自己。 “為何如此?”不怪顏子覺發問,因為明善幾乎是用命來賭的,他與宮素相識不過幾天罷了。 明善和尚總是笑著的,優雅動人卻沒有溫度,此刻卻像廟里的雕像終于破開,回到了原本的自己?!坝行┤讼嘧R雖短,卻值得拼上性命去護一護的,不是么?就當小僧之前沒能護好,不想再次經歷了吧?!?/br> 這俊俏和尚說得話太曖昧,花語堂聽得警鈴大作,顏子覺卻透過明善的眼睛,讀懂了同類的想法,從過去沒能護住,再也不想有失這一點上來看,他與他是一樣的。 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他所視之人無論是從前的蘇鈺,還是現在的花語堂,始終都是他,而明善是透過宮素看到了其他人,那個值得他拼命,甚至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明善此番借由反轉之力,讓顏子覺入夢直面過去,致使他半仙之體盡棄,連帶對復蔭鎮的影響,所造成的殺孽,完全能讓明善下十八層地獄了吧,尤其還是修行中人,必然是加倍償還。 既窺得一二分未來,那是否又知道自己的終局呢? “你……”顏子覺頓了頓,仍舊問了出來:“知道自己么?” 明善和尚大笑了幾聲,坦然道:“大概沒多少時間了,所以心隱道長若要找小僧尋仇解恨,還是趕個早吧?!?/br> 從顏子覺對和尚明顯緩和的態度,花語堂雖未完全捋清楚,也知道此人是友非敵,不然心隱道長肯定與他用劍說話?!伴L安城的和尚,一天就胡說八道,被你害得半死不活的人是我,尋仇的人也該是我吧?” “那便是冤枉了,小僧不是長安的和尚,以前是少林寺的和尚?!边@樣圓滑又俏皮的感覺,是第一次見到的明善沒錯了,他總在強調他只是來自長安城,其實……應該不喜歡那里吧。 和尚從袖袋中拿出幾個小藥瓶,在手掌上攤開,說道:“雖然在萬花谷弟子面前說這些有賣弄之嫌,但小僧帶來的藥均為御醫所制,效果應當是不錯的,便都留給幾位了?!?/br> 花語堂嗤笑一聲忙固定自己的頭部轉動的弧度,免得眩暈發旋,“把我整得那么慘,送點藥就完了么了?管你是少林寺的和尚還是云游的和尚,等我想算舊賬的時候,怎么都會來揍你一頓的?!?/br> 明明聽得人家要打上門來,俊俏的和尚依舊笑瞇瞇的,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僧在長安城,等候諸位上門尋仇?!?/br> 明善將藥瓶交給顏子覺后,轉而行至宮素那邊,半跪在她身前,柔聲道:“小友,你的路困難艱險,途中更是變化無常,所經歷的煩惱痛苦會比常人多上百倍……命運將你扭曲至此,可你現在……仍這么好,這便是最大的希望和奇跡了。說來慚愧,許多事于貧僧心中無法釋然,成了勘不破的心魔,貧僧這輩子是無望的了……” 可惜宮素看不到和尚眼底的溫和笑意,那是在花語堂和顏子覺面前都沒有的,卸下了所有面具的他?!拔┰感∮哑桨蚕矘?,歲歲無憂吧?!?/br> 和尚正要起身,卻被宮素按住了肩頭。 “大師,小鎮本來的樣子是什么?不止是會把人藏起來的土地和房屋吧?你說只有最后的幾個人了,其他人都沒救了,那大家是……都死了嗎?”宮素的手指和聲音都在顫抖,她無法想象先前還熱熱鬧鬧的鎮子,不過片刻功夫,只剩這里的幾十人個人了。 和尚不知如何開口。 那一層層積累起來的小小尸骸,連人形都未能長成,就作為祭品被禁錮于此,用來供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以及別人家生生世世的榮華富貴。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身體不全的吞噬身體,魂魄不全抽取魂魄,若不如此,連冥界都無法抵達,更沒有輪回的機會了。 “小友,你沒注意到么?這里的人都不是復蔭鎮本地的居民,他們不是路過的,就是訪友的,或者是擠破頭想搬入這里的,再來就是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那個要找孫子的老婆婆,只怕不是親生的,而是認來的?!?/br> “大師,我還是沒聽明白……” “種下前因,必有結果,雖大多數是自作自受,但也有背負罪孽而不自知的人,整件事既是通過貧僧的手來揭開,自然也得承擔責任,貧僧的死法必然萬分痛苦,打入十八層地獄,遭業火焚燒也無法消除?!?/br> 和尚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在說著恐怖的事,怎么會有人若無其事的詛咒自己?不免讓忌諱一語成讖的道家修行者心中一跳,宮素不自覺的揪緊了和尚的僧袍。 “小友,我知道你經歷了很痛苦的事,所以不想拖累那兩位,再次失去重要的人,但其實啊……你可以不必這么著急的?!?/br> 和尚溫柔的嗓音,宛若和煦的春風,一點點緩解了宮素的緊張情緒?!暗饶汩L大了,有了更成熟和堅定的心智時,再去看世界的另一面會比較好?!焙蜕修D過頭,目光看向顏子覺與花語堂二人,繼續說道:“不要太著急了,你身邊有很可靠的大人在?!?/br> 宮素被明善說服,點了點頭。 但其實可靠的大人這幾個字,想到顏子覺和花語堂那不拘小節,能稱為豪放的相處之道,和尚不免失笑,也虧他們家小師妹乖巧,從心底尊敬和信任他們了。 明善和尚與宮素道了別,臨走之際,宮素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不大不小,顏子覺正巧也聽得見。 “大師,雖然我一直覺得你和師兄很像,但其實我不想他像你……大師為了重要的人把自己困在了最討厭的地方,桎梏了自己的一生,我不想師兄也這樣?!?/br> 白衣僧人并未回頭,說道:“愿一切皆如小友所愿?!?/br> 正如明善所說,活著的這些人中,只有摯友,卻無至親,他離開的時候連追上去報仇的都沒有。這里聚集的都是普通人,和有修為傍身的和尚道士不一樣,比起尋仇,還是優先考慮怎么安全出鎮子再做打算比較好。 許是明善和尚早就打好了要花語堂大放血的主意,所以他所贈予的丹藥很有針對性,花語堂服了藥再睡了一覺后輕松了不少。宮素縮成一小團,睡在他的旁邊,還未醒轉,小姑娘太累了,強撐著精神不敢松懈,直到師兄來了才敢入眠。 花語堂坐起身,望著聚集于此惴惴不安的人們,喃喃道:“這里會怎樣呢?” “下面是空的,將祭臺毀去,整個鎮會沉下去?!被卮鹚氖橇⒃谇胺降念佔佑X,銀發白袍,卻背了一把極為顯眼的黑劍。 “給朝廷高官連后招都支好了,最后以地震結案……即便被抓到把柄,也查無所查,這些人還真是……連殘忍都從一而終?!被ㄕZ堂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靈霄劍插在宮素三尺之內,淡藍色的熒光流轉其中,想到顏子覺說他用不了靈霄,那這個結界應該是他教宮素設下的,不免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花語堂起身時,顏子覺怕他眩暈,回頭關注著,哪知花語堂站穩后將他拉拽到海棠樹后方,一把按在了樹干上,要打架的氣勢嚇跑了在后方休息的婦孺,好奇的幾個大漢倒是張望著,他們要平安出去還得靠萬花谷和純陽宮的這幾個人呢,別把他們丟在這里,自己跑了,得看好了才行。 “做什么?”神佛難近的顏子覺任由花語堂將他摁在樹干上,只是輕輕發問,從四肢到態度均無抵抗痕跡,害得大漢們以為花語堂才是武力最高。 墨離劍與靈霄劍一樣皆為靈器,在主人遭遇危險時會有反應,尤其墨離還是兇劍,極為好戰嗜血,但說來奇怪,它到現在也沒有動靜。 “你真的……” 真的仙骨盡毀了么?花語堂沒能完整的問出口。 顏子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一直都在修仙問道,他本就根骨絕佳,又與道有緣,更在因緣際會下成了半仙之體?;蛘哒f……一個人兩世都在做著同一件事,為此不斷努力,無論怎樣,都該有結果的不是嗎? 顏子覺抬眸盯著花語堂,肯定了他的猜測?!班??!?/br> 別看顏子覺現在沒什表情,但花語堂從他對靈霄的態度便知道他是在乎的,于是又道:“顏道長,我做了一個夢,醒來后一身的冷汗,卻忘記了所有內容……我想一定是痛苦到寧可遺忘的夢?!?/br> 顏子覺沒有回避,盯著神色凝重的花語堂,一言不發。 “一直以來,心隱道長雖然武藝卓絕,道術高強,卻沒有涉獵過夢境或者幻術。巧得是那位明善大師精神力極強,擅長此道……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你要對他揮劍,但那名滑頭和尚怎么都不像是個能被劍鋒嚇暈的人,應當是我先撐不住昏了過去,也就說你被拖入的是我的夢境……或者記憶?!?/br> 顏子覺只是一瞥花語堂,并未回答,花語堂俯下身子湊近后,睜大了眼睛盯著他,面對如此認真的審視,顏子覺垂下了視線,捕捉到這個反應,花語堂便知道八成沒猜錯了,氣得他低頭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就是懊惱,這一世有如此得天獨厚的靈力,又是修習花間游的身體,為什么還是在種種狀況前感到無力。 “你說得對,許多事不是忘記了就能當做沒發生過?!边@么多年,他秉持純陽道心,仗劍天地,除魔衛道,無愧于師門,無愧于手中長劍。 或者說從純陽宮蘇醒的一刻,他便不是從前的自己了,所處環境確實能改變一個人的未來,但同樣的……他過去所造成的血債亦無可辯駁,無從抵賴。 無法改變的過去之中,也包括了顏子覺無法選擇的出身,從記事到少年起,每日面對的都是連微真人,這樣長大的人如何能辨善惡,懂得人心? “若我的師父是連微真人,我……”我不一定會比你更好,這話花語堂講不出來,因為一旦說出口了,就像在為顏子覺曾經的所作所為找借口一般。 顏子覺全都明白,遂說道:“確實,我無法選擇養育我長大的人,但這并不是作惡的理由?!?/br> 夢境之中,蘇鈺看著無辜之人在連微真人手下受盡苦難,他救不活任何人,當小師妹林蕓被捉來時,蘇鈺悲楚的眼神一針又一針地刺進顏子覺的心里,越來越深,越來越痛……未能救得李慧秀的懊悔,像寒冰下的眠蟲,蟄伏而出,愈發強烈。 “我應當背負全部的?!鄙砗蟮哪x是吸收了萬千性命的邪寶所化,使馭兇劍的每分每秒,都要承受鋪天蓋地的殺意驅使,以及怨恨詛咒的深埋滋長,長期以往一定會變成怪物,最終死在同道中人的手上,被肅清吧。 但若抱有這樣的想法,不止是花語堂,就連宮素也會生氣,很多時候死亡往往更輕松,不能選擇輕松的道路,這不是一條命就抵得過的罪。長久地活著,一邊飽受煎熬,一邊償還過錯,這才是正確的贖罪方式。 做出決定的心隱道長,說出這些話的語氣與眼神一樣堅定,花語堂的表情亦有了變化,他心里已有幾分釋然,但想到這片土地從前乃至現在的慘狀,臉色又變得嚴肅了。 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花語堂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頗為曖昧,之前怕顏子覺糊弄過去,所以才故意將他按在逃無可逃的地方,而顏子覺也不反抗。 這人看什么都是淡淡的,搞不懂他是發呆還是想事情,這樣的狀態下,由著花語堂擺布的樣子,竟透出了幾分乖巧。似是想到了什么,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花語堂,帶著一分凌厲,三分怒氣,六分醋意,迫使花語堂開始絞盡腦汁的想,他又怎么得罪心隱道長了?明明錯的人是他吧,跑到別人的夢里翻閱過去的記憶,雖然是被迫的…… 但花語堂忘記了夢的內容,所以不知道顏子覺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應該沒有做出過負心漢的行為吧,畢竟前世他沒來得及另尋新歡就死掉了啊。 “你似乎很喜歡把人壓在樹上?!?/br> “???” 原來是為了那日他和明善和尚避開監視之人,在樹下私語的事,想到此節的花語堂頓時一陣頭疼,圍觀群眾在他昏迷的到時候都討論了些什么啊,不知道顏子覺武藝高強,五識過人么?盡添亂。 “……我們當時在說事情你信么?哎喲,心隱道長,我的顏道長啊,我們都睡過那么多次了,哪寸肌膚你沒摸過,什么反應你不清楚的,什么都是你的了,還不放心的嗎?!” “………………” “我們這段孽緣一世兩世都判不清楚,只怕得生生世世才能清算,我一向大方,全給你了?!?/br> “……都是我的?!被ㄕZ堂的對字尚未出口,已顏子覺伸手鎖入懷中?!澳潜悴灰倌弥易钫湎У娜?,隨意冒險了?!?/br> 珍惜自己這四個字,從重逢之后顏子覺就一直在強調,每每花語堂傷害自己,折壽削命之時,何嘗不是在搗碎顏道長的心肝臟腑……花語堂有所觸動,想到顏子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說情話這一點,倒是從未改變。 顏子覺凌厲的眼風一掃,周遭刺探他們的人像是被掐住脖頸一般無法出聲,跌倒在地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兩個人怎么就陷到樹里找不見了! 花語堂被顏子覺按在懷里,尚未意識到不對勁,明明景色沒有差別,但人全都不見了。 “你做什——!有人,不,唔——!”顏子覺捧住花語堂的臉,不由分說吻了上去,鉗制住花語堂的力氣大得驚人,就連這具練武的身體都掙脫不了。 花語堂被壓倒在地時,看到了顏子覺被欲望吞噬的眼神,之前從未如此熱切直白,那把劍對他果然是有影響的,畢竟情欲和破壞欲的沖動,本就相似。 “在想什么?”充斥著欲望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為低沉性感,顏子覺略有不滿的掐住花語堂的腰,將自己送得更深,溫柔又強勢的侵入后,見花語堂的身體無恙,顏子覺一波又一波的往里深入,惹得身下人黑眸中水霧氤氳 ,呻吟連連。 二人的兩世牽絆,近乎于偏執的愛意,一旦以欲望的形式釋放,足以叫人發瘋。 平日里總是穿著純陽宮的白色道袍,身影修長,身姿飄逸,就會誤以為這個人纖瘦,但其實道長脫了衣服之后,體格非常好,想想心隱道長可是太虛劍意與紫霞功兩不誤,除了練劍就是練劍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花語堂一只手觸碰著顏子覺起伏的胸膛,一只手輕拍著顏子覺的后背,柔聲喚道:“道長,道長?!?/br> 見動作略有緩和,花語堂支起身子,順著道長的鎖骨處一路親吻到滑落而下的銀發,輕聲道:“是我不好,不氣了不氣了,我們不氣了啊,再不會了?!?/br> 整件事算起來還是他不對,和俊俏的和尚舉止曖昧,叫旁人看了去……心隱道長喝醋了,可不得哄哄么? 顏子覺捏住花語堂四處落吻的唇,側頭吻上,花語堂自然而然地回應著,主動伸出舌頭,花入羊口,與之舔舐糾纏,雙臂亦攀上了他的脖子。 顏子覺稍微用力即將人整個都抱坐在懷里,托住花語堂的臀輕微的上下起伏,因為姿勢變換堅硬戳入更為潮潤柔軟的內部,花語堂也不知是顏道長索吻太過霸道,還是領教了太多次那根碩物的不尋常之處,呼吸一窒的同時窄小的口兒亦將那東西狠狠一吸。 顏子覺受用得顛晃了幾下,碩物柱身在敏感處輕戳研磨,花語堂被插得激顫難耐,卻因為被顏子覺吻住,含含糊糊的說不出話,身體卻騙不了人,相連縫隙處往外滲出的汁液汨汨而出,隨著顏子覺的每一次挺動而意亂情迷。 無論是嘴巴還是下面全都被顏子覺塞滿,像心隱道長這樣修為高深,靈力精純的人,他的精元對于花語堂這具涉及過煉尸的身體,自然是多多益善的,更何況放血的時候還被那柄小黑劍連血帶靈,吸了不少,所以花語堂的身體此是是渴望被顏子覺全部填滿的。 “?。?!”顏子覺突然的動作,令花語堂后仰失聲,叫了出來。只見顏子覺的瞳孔深處微微泛起紅色,黑色的結印也一點點延伸出來,這個模樣如同冰雪之姿中透出了幾許妖異,花語堂看得一陣癡,這人怎么還能這樣的,入了魔也如此好看?!胺敢幇?,道長……” 狹窄的甬道被不斷翻涌擠壓,溢出的汁液將兩人連接之處全部打濕,滑膩得只能攀摟著人不放,用雙腳夾住顏子覺的腰身,全然接受兩股間粗暴的撞擊,“啊啊……道長……道長……” “嗯……”這人是怎么能一邊溫柔的應他一邊死命的干他啊。 再有就是…… “道長,下次做這事的時候,能選個正常的時機么?” 花語堂真心希望心隱道長能注意一下場合與時機,所有人都眼巴巴指望著他們兩個人活命的時候,不要借由法術的便利跑到這里干這事…… “雙修何處不妥?” 原來心隱道長是當正事干的啊…… 和這個人根本講不清楚吧,身體交疊陰陽調和,渡添靈力這種事,在他眼里就是理所當然,再正當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