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萬物之靈
上述兩條罪名讓蘇鈺一頭霧水,只聽安家村的村長繼續說道:“飛云寨作惡多年,常常從周圍村子劫財擄人,寨上婦孺多是無辜受害者,這位顏道長竟未留下一個活口!” 此言一出,顏子覺仍是一貫的平靜無瀾,好似這血淋淋的指控,不過是拂過他道袍的一縷清風,未有半點觸動。 “相比這位心狠手辣的顏道長,那位萬花谷的蘇大夫更為可惡,他醫治賊首時竟不說那人得的是瘟疫,攛掇著大家去匪寨后山拿回賊匪搶去的財物,致使周圍村子的人通通染??!” 蘇鈺聞言一驚,云游行醫之時確實被綁到了飛云寨,替那位土匪頭子看病,或許是癥狀初顯還未具有傳染性,亦或他發現要被販賣的小孩子,慌忙帶著逃走沒細細診斷的緣故,疏忽大意了。 逃難來的村長,剛到小鎮便聽說了顏小道爺的英勇事跡,什么少年有成,除暴安良,捉妖驅鬼,但生性風流,住在青樓里不挪地兒等等,相貌形容半點不差,于是他更加確定,沒有找錯。 村民們用財寶四處求醫,病情蔓延到一定程度后才發現,極有可能是疫癥,而現在,同樣病癥的患者已經在鎮上出現,再過幾天,必定人心惶惶,紛紛出逃,又將擴大受害范圍,所以本地父母官忙著就把顏子覺和蘇鈺抓來對質。 顏子覺冷眸一瞇,將那位村長嚇得往差役處靠,差役們則懼怕病源地出來的人,忙著向后退?!叭舴秦澬牟蛔?,豈會惹禍上身?”飛云寨被顏子覺一把火燒了,村民之所以會染病,是因為去拿了后山洞窟的財寶。 道士常常煉丹,略通醫理并不奇怪,但連醫術精湛的蘇鈺都未曾發現的病癥,竟被顏子覺察覺了,這件事有些蹊蹺,卻未細想。 “你明知飛云寨有問題,卻不提醒,便是故意要我們大伙去死,若你說了,我們怎會去碰那些糟心玩意兒?” 明明是顏子覺與蘇鈺將孩子平安送回村子之后,這位村長鼓動村民去山上尋寶,當時的情況,即便顏子覺如實告知,這群人也只會當他是獨吞財寶的借口吧。 即便如此,發現病情后將病人全部屠殺燒盡的做法,仍令蘇鈺無法接受。 不管是地方官還是村長,之所以把顏子覺和蘇鈺揪出來,無非就是知道二人的能力,借此施壓,共同度過此次劫難,畢竟一個是萬花谷的大夫,一個是純陽宮的道士,怎么都比普通人更有能耐。 “無論前因如何,當務之急是控制疫情,研究藥方,對病人及時救治,未免更多的人患病?!碧K鈺起身微晃,被顏子覺扶了一把,他低聲道謝后,繼續道:“勞煩大人把患病的人全部集中起來,具體情形待我同鎮上的大夫們看過之后,再做商討?!?/br> 雖然蘇鈺已應承下來,但二人回青樓收拾細軟時仍有差役隨行保護,說到底還是怕他們跑了,顏子覺見蘇鈺只專心收拾包袱,一言不發,周遭空氣仿佛凝固一般。 顏子覺扶住蘇鈺雙肩,強迫他看向自己,問道:“你在同我生氣?” 蘇鈺亦道:“飛云寨里的魂魄,是不是都被你收了?” 顏子覺聞言一怔,手上的力道卻更大了。從相遇時,蘇鈺便對他收了烏妖多有微詞,這段時間的相處,更讓他清楚,蘇鈺會關心根本不相干的人,這便是楠雨同他說過的醫者仁心,那么他對他的憤怒緣由,已無需多說。 顏子覺從來沒有過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活著這件事,也只是覺得死亡看起來更糟糕,所以進行了選擇。 練習劍招的時候,師傅一開始讓他殺得是小動物,再來是野獸,最后則是新收的幾個小徒弟……他們很吵,總圍著顏子覺鬧個不停,什么都不懂,處處要他教,實在是……麻煩至極。 到后來,他們無法再活下去的理由,僅僅是資質不佳,他的師傅從來都只想要最好的徒弟,一個足矣。 師弟師妹們似乎有掙扎反抗過,其中兩個已成了尸體,剩下的縮在角落里連哭聲都不敢發出。 “......師傅,一定要全部殺光嗎?”其實答案他早已知曉,但望著瑟瑟發抖的,曾經的師弟師妹們,還是多此一問。 “若是喜歡,留下一個兩個也隨你高興?!陛p輕撫過頭頂的手,是難能可貴的溫度,亦是師傅不可多得的溫柔。顏子覺的期待,卻在師傅的下一句話中,全部消散?!澳愕降走€是貪玩,一兩個斬斷手腳的玩具,瞧著也算新鮮有趣,為師就允了吧?!狈纯箮煾禃兂稍鯓?,顏子覺很清楚,畢竟對于長生不老和得道成仙的執念,讓他的師傅近乎瘋狂。 最后手腳被折斷活下來的兩人,連試藥的資格都沒有,僅僅是毒蟲窩里啃食后,作為煉丹的材料,而擔當試藥職責的顏子覺,學會了忍耐,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麻木,人的血rou也好,魂魄也罷,不過是材料。 師傅對他的教導里,只有天經地義的強弱關系。 棠花樹下的萬花弟子,對他說……活著是一件很好的事,他覺得遇到他很好,他很喜歡他,這些都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蘇鈺的沉默,如同無聲的苛責,讓顏子覺比上次色鬼襲擊時,還要慌亂。 良久,蘇鈺吐了口氣,緩緩道:“從前如何我不清楚,但我所知道的道長,并非是冷酷無情的人……” 顏子覺將自己的平安符掛飾取下,系在了蘇鈺腰上?!皬慕裢?,我只同你一起?!?/br> 楠雨曾說過,顏子覺的溫柔,從來都只對蘇鈺一個。 無情道不該有情,但若因一己私情而對蒼生無情,又怎樣呢?所以顏子覺才會說,無礙。 從一開始顏子覺就知道,蘇鈺醫不好這些人,此次疫病并不單純,后山的財寶上除了生病之人的血跡,還有干涉精神的咒法,隨著財寶流通,越來越多的人受到波及,身體的病痛和精神的啃食,會讓病情不斷加速。 人雖被稱作“萬物之靈”,但其實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就是收集成千上萬的魂魄,于烏金葫蘆而言,也沒有什么太大進展,但人能呼喚而來的東西,卻可怕到妖物都避之不及,彰顯萬物之靈真正的作用,顏子覺要收進葫蘆里的,其實是人所創造的怪物。 神人鬼妖,依照等級次序而言,人僅此于神,所以人所招致的痛苦,一點一點匯集起來的時候,會形成巨大無比的怨念,而人們通將此解釋為“瘟神作祟”,當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它”,那么“它”就會真的存在于世,幻化為有形之物,以“瘟神”的名義存在。 楠雨曾教過顏子覺,成全自己喜歡的人,讓他去做他喜歡的事,所以即便知道蘇鈺是徒勞無功,他也從不干涉,甚至處處幫助,無論是采藥還是看護病人。每每如此,便會得到溫柔相待,蘇鈺總是覺得對不起他,要他陪他一起辛苦,但其實顏子覺日夜與他相伴,是樂在其中的。 雖說蘇鈺和大夫們在廢寢忘食的研制藥方,但其實“瘟神”所吞噬的人命,所吸取的恐懼,早已足夠,而企圖消滅“它”的人,將會第一個承受“它”的報復,當一直承載著病人希望的大夫,陸續開始病倒乃至死去的時候,人們因恐懼帶來惡語,傷人萬倍。 當初說著要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好大家的人,變成了大言不慚的騙子,而一兩個感激聲,被惡意淹沒得無影無蹤。 曾經被顏子覺用長劍架在脖子上的老大夫,是個惜命的人,明明如此……卻一直堅守在此,日以繼夜辛苦著,離世前仍在想著如何改良藥方,這大約就是愛著天下蒼生的仁心了吧,即便他們最終不被蒼生所愛。 一來二去,大夫只剩蘇鈺一個了,他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連梨樹詛咒被清除掉的事都沒察覺到,對于修為大進的顏子覺來說,這已是輕而易舉的事。 尚且健康的人大多是嚴格隔絕起來的,而與病患天天接觸卻未倒下的人,蘇鈺和顏子覺就成了最后的希望,說他們是神人下凡,百病不侵,再后來,就有了他們的血rou能醫好病癥的說法。即便蘇鈺解釋,人rou人血入藥毫無功效,能聽進去的人,已沒有多少。 顏子覺身手了得,是可以屠殺飛云寨的無情之人,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所以幾次遇險的都是蘇鈺,忍住不殺那些人,已是顏子覺最后的耐心。 即便有他守著蘇鈺,稍不注意還會被擄走,他們哭著懇求,說:“蘇大夫,你是大善人,菩薩心腸,所以我只割一小塊,只剜你的一小塊rou就好……”但面對一擁而上的人,只有被切得零碎一個下場。顏子覺幾次將人救下,此后便寸步不離。 這段時間,蘇鈺不能有半刻松懈,唯有收到小師妹的信時,才會展露難得的笑容?;赝炅诵?,見顏子覺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外,蘇鈺心中一暖,靠在了他的肩上,說道:“小師妹已識得好多字,一次比一次寫得好,而我師姐她……也終于做了決定?!碧K鈺輕輕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好似終于將心頭的重石放下一般?!八麄冊谝黄鹪俸貌贿^,唯有葉亦涵才能讓我放心?!?/br> “確實是好事?!?/br> “顏道長也覺得他們二人乃是天賜良緣,可否算上一卦,他們何時能喜得貴子,給我弄個舅舅當一當?!鳖佔佑X這樣的道長,有驅魔捉鬼之能,平常也就不輕易算命卜卦了,原本蘇鈺也沒報多大希望,結果顏道長一口答應。 顏子覺記得蘇鈺提過,師姐和師妹是最重要的人,不過那位小師妹不滿七歲,不足為慮,但師姐芳華正茂,一直未嫁,現在有了歸處,顏子覺認為此樁親事,非常的好。 “……不是師叔么?” 蘇鈺搖了搖頭,笑道:“那不成,我不過是嘴上喊她師姐,心里早就把她當親姐待了,所以必須是舅舅?!碧K鈺一邊說著一邊在顏子覺臉上摸了一把,直嘆修仙之人的小臉滑嫩,手感極佳,又道:“這不是很好么,顏道長也能弄個舅媽當當了?!?/br> 蘇鈺的聲音輕而易舉的敲進了顏子覺心里,融掉了最后的擔憂?!啊裁匆馑??” “待這里的事了結,咱們便云游四方,扶危濟困,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侶怎么樣?一起去看揚州的雨,大漠的月,踏遍大唐的山山水水,待我們老得走不動了,離世后葬在一起,也不會孤單了?!?/br> 以前的蘇鈺是不會講這些話的,更不會年紀輕輕就想著成家,大約這段時間直面了太多的死亡和痛苦,明白了世事無常,有些事若不抓緊,只會空留遺憾。 修仙問道便是想長長久久的活著,顏子覺亦認為活著更好,但如果是同蘇鈺一起的話,死亡也變得不討厭了。 畢竟是第一次求親,見顏子覺沒什么表示,蘇鈺也有些慌神,難得的紅了臉?!拔?,顏道長,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你就直說吧,到底怎么想的?” 顏子覺點了點頭,“好,逃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在?!?/br> 蘇鈺聞言一笑?!澳挠玫弥奖?,你師傅不是健在么,按照規矩提親不就好了,還是說他老人家看不上我?” 聽蘇鈺提起自己師傅,顏子覺不由得想起了,曾做過的惡夢?!澳悴豢梢砸娝??!?/br> “怎么了嗎?”一頭霧水的蘇鈺被顏子覺萬分珍惜的擁進了懷中,哪怕他并未言明,蘇鈺也能感覺到那份焦躁,于是放軟了聲音說道:“嗯,我不見……” 早該遺忘的記憶,不斷從夢中出現,被剁成一截一截的尸塊,師傅還嫌切得不夠漂亮,而進行加工,整個煉丹房全是血的味道,以及骨rou切割的聲音,那不是人該有的死法。 知道了溫暖,所以恐懼。 感受了溫暖,所以貪戀。 顏子覺不想被烏金葫蘆反噬,他不想死。 哪怕去殺掉別人,奪取成千上萬的生命,也無所謂,只要蘇鈺在就好。 最重要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 “道長,謝謝你陪著我,若是只有我一個,早已熬不住了……”蘇鈺難得的說出了示弱話語,這是只會在顏子覺面前吐露的心聲,旁人面前他永遠是信心百倍,鼓勵眾人的大夫。 顏子覺輕輕拍了拍蘇鈺的背,安慰道:“很快就會有修行的人趕來,這里已成為了餌?!?/br> 蘇鈺反倒越發弄不懂了?!梆D?支援疫病的不該是大夫么,為什么是修行的人?” “人死了之后怨氣也好,執念也罷,早已摻雜得不單純了?!?/br> 此時蘇鈺才恍然大悟,顏子覺除了防備人之外,還不嫌辛苦的維持法陣,是為了不被鬼怪侵擾。 “找顏道長做情緣真好,長得花容月貌,瞧著很是舒坦,而且劍術高超,道法精湛,更有驅魔酒可以喝?!碧K鈺輕輕掙脫顏子覺的懷抱,轉而捧住他的臉,笑道:“……對了,還可以雙修?!?/br> “確實懈怠了?!?/br> “誒?等……” 身下之人乖順的跪趴著,顏子覺一邊親吻著蘇鈺光潔的背部,一邊律動著,或許是久未親熱,也或者是沒能好好休息的緣故,蘇鈺有些神智渙散,意識模糊,腦子里像攪了一團漿糊,只感覺得到插在甬道里那根guntang的器物,所挖掘時帶來的快感。 在情事上蘇鈺總是愿意配合的,畢竟身體早已食髓知味,被顏子覺略微逗弄,狹窄的花xue便會汁水不斷,奇癢難熬,唯有碩大貫穿到最深處,碾在xue心研磨,才能緩解。當顏子覺頂在柔軟的敏感之處,xue道便會陣陣猛縮,緊緊吸住進犯的器物,每每如此,就能聽到顏子覺炙熱的喘息。 渴求彼此,才會動情。 蘇鈺不斷從唇邊抖落呻吟,手臂撐不住即將軟倒之際被后面的顏子覺捉住,扯著手臂被迫弓起身子,深深的將巨大吞吃進去,接著便是大力的抽插,令甬道內的汁不斷發出液黏膩的水聲,更有不少因拍擊而飛濺出來,將二人相連的部分打濕成一片。 顏子覺只專注的猛攻最為柔軟的一處,撞入蕊心之中,粗暴的穿刺著,蘇鈺只覺得薄薄的甬道要被他頂穿,身體被攪得一塌糊涂。于是將臀翹高,腰肢配合著顏子覺擺動,以此緩解不斷襲來的可怕快感。 “子覺……”隨著喘息一道吐出的呼喚,讓顏子覺直接失控,更加瘋狂的抽插摩擦著,xue口乃至甬道都如殷紅花兒一般綻放,無法閉合。 終于顏子覺松開了手,將癱軟在床的蘇鈺翻轉過來,掰開兩條長腿,再次將炙熱的硬物插了進去,緩緩推入的感覺他并不討厭,仿佛在將喜歡的人一點點占有。 蘇鈺喘息著說了聲不要,微弱得如同貓叫的拒絕,非但沒有作用,反而像在挑逗一般,會讓人更加興奮。顏子覺無所顧忌得在柔軟的內壁里撻伐,感受著甬道緊緊的吸住的快感,層層疊疊的嫩rou好似要將他箍在此處,以免他再度侵入xue心。 蘇鈺害怕再被卷入無邊無際的歡愉之中,無意識的推著顏子覺,迷離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瞧得顏子覺心頭一熱,俯身含住了蘇鈺的兩半薄唇用力吮吸,捏住兩團雪白的臀rou,使兩人緊緊相貼,開始在濕滑的花xue中抽動,直到柔軟的花腔不堪其擾,再次的狠狠插入蕊心之中。 巨大的刺激讓蘇鈺身子彈起,攀住了顏子覺的脖頸,緊緊抱住,蜜液一波波從蕊心被打出,順著大腿內測流在了床上,每每在敏感之處研磨,身體就止不住的陣陣痙攣,緊緊收縮。 許久未曾觸碰,顏子覺怎會輕易放過,沉下腰胯狠狠搗進深處,將柔嫩的蕊心全部被撐開,蘇鈺尚未沒來得及好好呼吸時,又猛地抽出,如此反復且抽送的頻率越來越快,讓求饒的喘息徹底淹沒在身體撞擊的聲音之中,平常瞧著謫仙般的人,一旦到了床上便是野獸,只有原始的掠奪。 “啊……道長……停下,哈……求你……啊??!”情欲染紅的雪白身軀,美人噙淚的模樣無一不在煽動著顏子覺,從一開始領略情欲滋味時,教他的楠雨姑娘便說過,若是二人心意相通,此乃水到渠成,人間至美之事。 顏子覺想著既是人間至美,自是多多益善。 于是將蘇鈺的雙腿扯得更開,握住了同樣堅硬的器物,掌心將其包裹,上下滑動摩擦,拇指則在敏感的頂端輕輕撥弄,這般前后夾擊,蘇鈺再也經不住,哭叫著釋放了出來,濺了顏子覺一身! 高潮過后,尚未來得及休息片刻,又被顏子覺,掐住腰肢就是毫不客氣的大力的抽插,承受著比之前還要更加兇猛的撞擊,蘇鈺在恍惚中想起,這位顏道長,從來不知饜足。 持續的摩擦讓余韻未褪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簡直能將蘇鈺逼瘋,看來又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葷話,讓顏小道爺早些興足才是,否則他真要死在床上了。 察覺到蘇鈺的心不在焉,顏子覺猛地一插,惹得身下人悶哼連連,這一節才算過去。 蘇鈺輕輕推掉顏子覺的手,自己抱起了膝彎,緩緩打開不說,還挺腰將插在體內的器物吃得更深?!暗篱L你摸摸,這里被你插得又紅又燙了……”看著那狹窄的薄薄xue口,皺褶被撐得完全不見,吞著龐然大物,隨著呼吸一收一縮,顏子覺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惹得蘇鈺又是一陣呻吟。 趁著顏子覺愣神的時候,蘇鈺繼續誘哄著他?!按@里的事了結,我們便私奔……去靈氣充沛的深山里蓋房子……啊……張開腿任你弄,日日夜夜陪你雙修,可好……呃??!” 受到刺激的顏子覺抓住蘇鈺的手腕,扣在了頭部兩側,然后狠狠頂上最為致命的銷魂之處,瘋狂抽插所帶來的快感,強烈到讓蘇鈺有一種溺斃的錯覺,仿佛身體已不再屬于他?!鞍“?,不行了……混蛋道士……啊……輕點……” 顏子覺黑眸越發幽暗,惡狠狠的說道:“你再說!” 蘇鈺真的有些委屈,這段時間他半刻不得松懈,睡覺都是奢侈,二人這番溫存他幾乎不暈過去,結果顏道爺倒還生起氣來了,這是什么道理?不過看在顏子覺長得花容月貌的份上,蘇鈺便沒什么委屈了,軟語哄他也可以?!昂玫篱L,顏天仙,你悠著些,成了親夜夜給你cao還不成么……” 結果就是蘇鈺到后來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不知道被要了多久,身體的骨頭就像散架了一般,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這么多天禁欲日子的顏子覺,在把蘇鈺吃干抹凈后,容光煥發,精神奕奕,想著不能讓他再這么辛苦,便把幾個藥材不易找的,無藥可醫的人,直接裝了葫蘆。 昏睡過去的蘇鈺,則對一切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