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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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真見收拾得差不多了,時候又已近傍晚,便回到后園寢房,來尋懷暄。 前院人聲嘈雜地打點行李,后院卻十分安靜,因為宇文真知道懷暄不耐煩這些煩雜之事,唯恐吵得他心煩,便吩咐在前院整理行李,不讓一絲兒響動傳到后院來,因此這后院便如同往日一般清凈,半點嘈雜也無。 觀月聽濤都在前面忙著,屋里便只有桃奴和兩個小丫頭陪著懷暄說話。見宇文真進來,幾個人連忙施禮,懷暄也站了起來,含笑說了聲“你回來了”。 宇文真讓桃奴幾人免禮,趕過來摟住懷暄,道:“今兒一天都沒有陪你,可想我么?” 懷暄臉一紅,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桃奴等人見他們親近了起來,忙告退出去了。 見他們走了,宇文真笑道:“好了,他們都離開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到底想我不想?” 懷暄俊臉通紅,低垂了頭,不肯做聲。 宇文真見他這羞澀的樣子愈加動人,便更緊緊貼了上來,下體緊貼著懷暄的臀瓣,從后面用力摟住他的腰,逼得他更向后靠。懷暄只覺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抵在自己臀瓣之間,還一動一動地,仿佛馬上就要刺穿衣料,插了進去,不由得紫脹了面皮,呼吸也不穩了起來。 此時宇文真兀自湊在自己耳邊追問到底想不想他,懷暄被逼不過,只得輕輕點了點頭。見他有了表示,宇文真立時心花怒放,一把抱起懷暄便向床榻走去。 懷暄被他陡地抱起,嚇得驚呼了一聲,待見他將自己抱向床上,便羞澀地將臉埋在他懷里,一顆心怦怦直跳,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愛欲狂潮。 宇文真輕輕將懷暄放到床上,一邊溫柔地親吻,一邊溫存地為他一件件脫去衣服。懷暄柔順如水,一切都任由著宇文真,在宇文真身下將身體打開,呻吟著吞進了他巨大的陽物。 那roubang在懷暄體內狂猛地cao弄著,直頂得懷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般,懷暄白皙修長的身體被猛烈地碾壓著,他既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任憑宇文真掀起重重巨浪將自己吞沒。 這一晚宇文真做得酣暢淋漓,懷暄異乎尋常的順從與配合令他極為痛快興奮,一些平時不敢做的姿勢動作,今晚都試了個遍,懷暄縱然羞窘欲死,卻也仍是任著他。 而此時懷暄那媚人的呻吟和嬌艷的樣子更加刺激了宇文真,他緊緊抱住懷暄的身子,直欲將他揉碎,融入到自己的血rou里去。 第二天,疲憊的懷暄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悠悠醒轉,卻見宇文真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 懷暄臉一紅,昨晚明明是宇文真折騰得厲害,可現在他卻神清氣爽地坐在那里,倒顯得自己縱欲過度了。 懷暄掙扎著便要起來,宇文真忙扶住他,輕輕將他扶抱著坐了起來,低聲笑道:“昨兒晚上累成那樣,今兒行走坐臥可要慢慢的,別閃了身子?!?/br> 懷暄頓時臊紅了面皮,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再逞強,任宇文真給自己穿上衣服,又服侍自己洗漱了,再扶著自己到外屋用飯。 宇文真不住為懷暄挾這挾那,一個勁要他多吃,生怕他在路上餓到了。 宇文真邊盯著懷暄吃東西,一邊不住地囑咐這囑咐那,叮嚀的事情從早上起床直到晚上休息,連一點小小細節都不放過,嘴貼著耳朵要懷暄聽自己的話,務必小心愛惜身體。 懷暄一邊吃東西,一邊連連點頭,心中又好笑又感動,自己已經二十多歲,宇文真竟把自己當做不會照顧身體的孩子,老母雞一般叮囑不休,可他比自己還小兩歲呢。 吃過了早膳,宇文真又陪著懷暄說了一會兒話,想到這成日放在心坎兒上的人兒馬上要去見另一個男人,宇文真心里就針扎一般難受,就像自己自幼嬌養的女兒要賠出去一樣,他緊緊摟住懷暄,在他身上摩挲不休。 懷暄自覺對不起宇文真,便放軟了身體伏在他懷里。宇文真光潤而略有薄繭的手細膩地撫摸著他,令懷暄感覺一陣甜蜜,幾乎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馬上就要起程上路。 宇文真畢竟剛強許多,這般輕憐蜜愛了好一陣,回過神來見日頭已經高懸頭頂,時候不早,再不起身就到了午間,便輕聲吩咐觀月備車。 懷暄聽說備車,這才清醒過來,看著宇文真那異常清艷俊美的面容,那一種離愁別緒這時才涌了上來,只覺得要離開這溫柔深情的男子實在萬般不舍,不由得緊緊抱住宇文真哽咽了起來 宇文真見他不舍自己,心中十分高興,愈加摟緊了他,加倍溫柔地哄勸著:“懷暄乖,不哭了,羅太醫醫術高明,定然很快就將謝子風治好了,那時你就可以回來了。等你回來,我們便去游湖可好?天氣新涼,乘了畫舫在湖上游玩,最快樂不過?!?/br> 懷暄啜泣著連連點頭。 宇文真叫人拿過衣物來,親自給懷暄換上。 懷暄見這是一件嫩鵝黃色的薄羅衫子,袖口和衣據下擺都用銀絲彩線繡著精致的花紋,桃紅色的腰帶上則繡著繁復的淡紫色纏枝藤蘿,為原本顯得嬌嫩的衣服平添了一種高貴神秘的艷麗。 懷暄皺了皺眉,他性子素淡簡樸,平時穿衣也以青白色居多,宇文真雖為他備了一些嬌艷的衣衫,他卻從未穿過,實在難以想象自己要穿著這樣的衣服出去見人。 宇文真見他有些拒絕之色,忙柔聲勸道:“懷暄,你平時穿的那樣素凈,雖然也很好看,但這次出門探望病人,卻不能穿得太素了,倒顯得不太吉利似的,得用這樣鮮麗的顏色去沖一沖,他府里一帶喜氣兒,病也就好得快了?!?/br> 懷暄雖聽著這話有些古怪,但卻也有些道理,他一向信任宇文真,知道他比自己懂得的多了許多,或許貴族之家真有此風也未可知。于是便不再堅持,任宇文真為自己穿上這身嬌嫩顏色的衣衫。 宇文真細致地給懷暄整理著衣領和袖口,將他打扮妥帖了,便拉著他來到高大的銅鏡前,看看鏡中人,再看看懷暄,美美地欣賞起來。 懷暄只向鏡中看了一眼,便紅著臉低下了頭。鏡中那嬌美如春花的人是自己嗎?從前那清雅如竹的氣韻怎么只因換了身衣服,就變得嬌嬈如桃花了?難道是自己本身早已變了? 懷暄心中有些慌亂,咬著嘴唇不住胡思亂想。 宇文真則美滋滋地端詳著,暗想謝老頭你好好看看,懷暄在我身邊嬌養得這般光彩照人,風姿楚楚,哪像在你那里那般蒼白可憐、灰心喪氣的樣子。 宇文真左看右看,總覺得還少點什么,想了想便解下身上的一枚配飾,給懷暄掛在腰間。這是一枚赤珊瑚曲頸鴻雁的腰飾,色艷如血,刀工圓潤,栩栩如生,雁喙中還銜著一朵七彩寶石花,這其中的含義足夠人遐想的了。 宇文真將雁飾的絲絳在懷暄腰帶上打了個如意同心結,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才滿意了,拉著懷暄的手,親昵地說:“懷暄真好看,穿得鮮艷一些,倒添了許多平日沒有的風致,愈發襯得像玉碾的人兒一般。年紀輕輕的,今后可要多穿些鮮亮衣服才好?!?/br> 懷暄聽他說得這般老氣橫秋,心中分外覺得有趣,再聽他夸自己美貌,心里也自高興,偏過頭去微微一笑,愈發的百媚叢生。 宇文真心中一癢,便又吻了過去。 這時觀月來稟,車馬已經備好了,宇文真便拉著懷暄的手出去上了車。 宇文真打量了一下車內,見榻上鋪了厚厚的冰緞軟褥,因為夏暑未消,上面還鋪了一領象牙席子。榻邊的小幾上書本筆墨、點心茶水盡皆齊全。拉開車壁上的暗格,里面棋盒棋秤、果品小食、玉石玩物、珍本書冊排得滿滿的,足夠懷暄消磨時間了,不會讓他路上煩悶?!?/br> 宇文真見布置得很合意,便摟了懷暄,邊嗅著他發絲間的淡香邊說:“這車里弄得還算舒服,一路上又是官道,不會太辛苦的,你就在車里看看書瞧瞧風景,累了便躺下歇歇,過幾天就到相州了。到了那邊也別累著,有事便讓觀月聽濤她們去做,左右都是這府里的人,你只管像在家里一樣過日子就好了?!?/br> 懷暄聽著他款款細語,分外溫暖貼心,想到與宇文真在一起的時候,從早到晚所有事情他都要為自己cao心,自己則一些兒心思也不必費,自有宇文真安排得妥妥帖帖,且無不合自己的意?,F在要離開他了,沒有他在一旁體貼照料,想想便覺得難過。 宇文真在車中與懷暄廝磨了好一陣,這才起身要下車,哪知他剛往起一站,懷暄忽然猛地抱住了他,柔軟的雙唇便貼在他的嘴上。 宇文真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下意識地緊緊回抱住懷暄,熱烈地回應著。很快他就變被動為主動,將舌頭探入懷暄口中,掃掠糾纏著。懷暄的嘴已經閉不上了,一縷津液從他嘴角流下,恰似兩人間已經滿溢的熱情。 宇文真貪婪地索取著,慢慢便將懷暄壓倒在榻上,懷暄此時渾身酥軟,什么也不顧得了,無論此時宇文真要做什么,他都會順從的。 宇文真激烈地吻了一陣,終于慢慢冷靜下來,坐在榻邊倒了一盞茶喝了,然后又吻了吻懷暄的面頰,為他脫了錦鞋,整理了一下衣服,拿過一條薄被將他裹了,扶著他躺下,然后撫摸著他的臉,柔聲道:“你休息一下吧,路上要保重身體,早些回來,我等著你?!?/br> 懷暄癡癡地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宇文真下了車,剛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便看到一個藍衣女子走了過來。 宇文真盯著她,問:“你就是謝蘭兮?” 那女子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說:“謝蘭兮見過王爺?!?/br> 宇文真冷冷哼了一聲,道:“好自為之,下不為例?!?/br> 一甩袖子,便走開了。 一個小丫頭引著謝蘭兮上了隊尾的一輛馬車,然后一輛輛車子陸續啟動,離開了瑞王府。 車隊一路上走得不快,因為宇文真吩咐過不可走得太快,怕懷暄累著了,因此眾人便每天晚晚趕路,早早歇息。每到一處市鎮,便包下當地最好的客棧中一個大院落,丫頭小廝們圍前圍后服侍著懷暄沐浴用飯。膳食從不用外面的,都是沈五娘和英姑烹制。 謝蘭兮在一旁看著,暗想真是富貴莫若帝王家,瞧這排場,一個男子倒比大戶人家的小姐還嬌貴,哪里還是當年在謝府下廚備飯,服侍用膳的卑下模樣? 又想到臨行時與宇文真的匆匆一面,那般高貴清華、顧盼神飛的傾城之姿,竟對柳懷暄這樣鐘情,宛如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柳懷暄得他這般愛戀,也算是苦盡甘來,想來該心滿意足了。 這時柳懷暄還能顧念舊情,實在難得。 一行人直走了八天,這才到了相州。 十幾輛高大氣派的馬車停在謝府門前,引得左鄰右舍都紛紛出來觀看,不住地議論,清水衙門謝提學家里,今日怎么來了這么多客人? 一個小廝上前拍門,不多時一個老家人便打開了門,小廝同他說了幾句,老家人立刻驚訝地向車子里望去,這時懷暄掀開了車簾,見了那老者,欣喜地叫了一聲“成伯”。 成伯眼中也流露出驚喜之色,顫聲道:“玉…懷暄公子?!?/br> 懷暄聽他險險叫出“玉衡”來,心中頗不是滋味。 聽濤見他臉上露出傷感之色,忙道:“公子一路辛苦了,快進府歇息一下吧?!?/br> 聽濤觀月一左一右扶著懷暄下了車,這時謝蘭兮也來到門前,道了聲:“懷暄公子,請?!?/br> 將懷暄讓了進去。 懷暄邊走邊問成伯:“老爺的病怎么樣了?” 成伯眼圈兒一紅,幾乎落下淚來,忙用袖子擦了擦,道:“老爺這兩年一直病痛不斷,今年夏天便不好了起來,延醫服藥強拖了這么幾個月,總算把公子給盼來了?!?/br> 懷暄心中酸楚,道:“我這就去看看老爺?!?/br> 成伯低聲道:“好,好,這邊走?!?/br> 便引著懷暄和謝蘭兮往謝子風的房間而來。 懷暄在這里住了五年,格局路徑都熟悉的,卻見成伯并未引著自己到謝子風從前的臥房,而是拐到一個清凈小院,這里正是自己從前住的地方。 成伯見懷暄臉露詫異之色,便解釋道:“老爺自從病重,便搬到這里住了,說是住這里,心里舒服一些?!?/br> 說著連連搖頭。 懷暄心頭一震,沒想到謝子風對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情意,懷暄本也知道他喜歡自己,但卻沒想到謝子風竟這樣用心。 進入狹小的臥房,撲鼻便是一股濃烈的藥味,窄小的床鋪上躺著一個人,他雙目緊閉,面色灰暗,骨瘦如柴,懷暄仔細一看,果然是謝子風,不想他竟瘦成這樣,原本略顯臃腫的身材已完全看不出來了,瘦得如枯木一樣。 懷暄心中一陣酸楚,哽咽著道:“老爺,我是阿衡,阿衡回來看你了!” 連喚了幾聲,謝子風原本死氣沉沉的臉孔居然有了反應,眼皮不住抖著,過了一會兒竟艱難地睜開了。 他眼神迷茫地向四周看了看,忽地死死定在懷暄臉上,嘴唇張了張,微弱嘶啞地叫了聲“阿衡”,顫抖著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想拉住懷暄,卻剛剛抬起便無力地落到榻上。 懷暄忙一把握住謝子風的手,淚水不住地落了下來。 謝子風則絲毫不覺傷心,反而微微露出笑容,滿足地看著懷暄。 周圍的人都暗中感嘆,這謝提學對懷暄用情也是很深的了。 云冉旁觀者清,見此情景便提醒道:“公子,羅太醫在外頭候著,還是讓他進來看看吧?!?/br> 這一語點醒夢中人,懷暄忙擦了擦淚水,道:“你說得是,我倒把正事給忘了。墜兒,你快去請羅太醫來?!?/br> 一個小丫頭答應著跑出去了。 成伯在一旁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看著懷暄,暗想玉衡這孩子怎的出息成這樣,連太醫也請得來? 很快羅太醫便進來了,他先給懷暄施了一禮,懷暄忙還了禮,請他在床邊坐了,為謝子風診病。 羅太醫細細切了一回脈,扳開嘴看了看舌苔,又撥開眼皮觀察了一下,然后便問了問一直以來的病況,所服何藥,最后捻著胡須笑著對懷暄說:“公子不必擔心,謝大人的病是因憂思而生,沉憂結于五臟,故有此病。我看他現在心氣舒暢多了,這樣藥劑便易見效。我先開一副養心通竅散給他,看了功效再作調整?!?/br> 懷暄和謝蘭兮等人無不高興,不住地道謝。 羅太醫提筆開了方子,小丫頭環兒便連忙去抓藥,云冉則與謝蘭兮商量分派房屋的事,指派侍衛雜役們搬行李,吩咐丫頭小廝們打掃房間,又叫兩個廚娘準備膳食,百般煩亂事情有條不紊地一一分派妥帖,竟頗有些大將之風。 謝蘭兮在旁邊暗自感嘆,瑞王派出這樣一個大丫頭跟著懷暄,可知是多么看重他。 懷暄靜靜坐在床邊陪著謝子風,謝子風嘴角含笑,溫柔地望著懷暄,神態滿足無比,但他終究身體虛弱,過了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湯藥熬好后,環兒端著進來便要喂謝子風吃藥。 懷暄道:“我來吧?!?/br> 便將藥碗接了過去,輕輕搖醒謝子風,一勺一勺將藥汁給他喂了進去,又用絲帕擦去他嘴角的藥漬,微笑著說:“老爺按時服藥,病很快就會好了?!?/br> 云冉看著懷暄這體貼的樣子,心想王爺幸好沒來,否則非得也大病一場不可。 自此懷暄朝夕在謝子風身邊服侍。謝子風有他在身邊,滿心高興,羅太醫的醫術也的確高明,不斷調整著方子,十幾日后謝子風就能坐起來了,飲食能進一些了。 懷暄這才放下了心,更加殷勤服侍,每日里不但給他凈面梳頭,端湯送藥,還親自下廚,做幾樣謝子風平素愛吃的小菜。只是謝子風病體未愈,仍在服藥,所以菜里面半點辣油也不敢放。 看著懷暄切菜燒火,沈五娘和英姑都在一旁提心吊膽,既怕他切了手,又怕他燙到了,百般勸他不要做,懷暄只是不聽。 聽濤在一旁賭氣道:“你們擔心什么,公子自己都不在乎呢,哪輪到我們心疼。在王府里連倒杯茶水都怕公子累到了,百般小心地服侍著,只怕公子身子又不好了,哪曉得卻到這里來服侍人?!?/br> 懷暄知她是心疼自己,也不著惱,笑著挾起一塊熘魚段兒送到聽濤口邊,道:“好了,別不高興了,吃點東西順順氣吧?!?/br> 聽濤撅起嘴道:“公子何必討好我一個丫頭,什么時候公子若肯做幾個菜給王爺吃,只怕王爺做夢都要笑醒呢?!?/br> 話雖這樣說,到底是張口將魚段兒吃了下去,只覺得外焦里嫩,鮮美非常。 聽濤暗想,不料公子竟有這個本事,想來從前在謝家是常常做菜的,可憐公子這么個人,竟被當做下人使喚。王爺縱然知道他會燒菜,想來也不會要他做的,反而會百般阻撓,唯恐他想起在謝家的時日。 謝子風每日看著玉衡忙前忙后地服侍,心中異常溫暖而平靜。 當初他剛送玉衡離開,第二天早上就在院中發現了玉衡的包裹,心立刻就沉了下去,知道他已落入瑞王手中。自己曾托人去蘭京打聽玉衡的消息,但侯門深似海,何況親王府,哪里有半點消息漏出來,便知玉衡是兇多吉少,他又急又憂,身體便慢慢虧耗了。 后來輾轉聽說瑞王曾經很寵一個叫“玉衡”的男寵,但那男寵后來卻不見了,謝子風便如聽到噩耗一般,失寵的男寵多半會被賣掉或送人。以玉衡的性子,縱是專寵他亦是不愿,若是將他送與旁人yin樂,他定不肯繼續茍活于世。 謝子風悲痛之下便日益虛弱倦怠,直至整日纏綿病榻,他本以為此生已經將盡,哪想到女兒蘭兮竟能將玉衡又找了回來。只是此時他已不再叫玉衡,而是用回本名“柳懷暄”。 但從前的這些事自己當然不會告訴他,免得他與宇文真生了隔閡,再起風波。 瞧那些婢女侍從那小心周到的樣子,再者他竟能請動太醫來為自己診病,顯然宇文真已經將他當做了心頭rou一般。再從幾個侍女點點滴滴漏出來的話來看,宇文真果然將他當成了寶貝,珍愛異常。 懷暄雖從不提宇文真,但他衣飾嬌嫩雅致,輕盈飄逸,更顯得粉面生春,令人巴不得將他捧在手中,小心呵護。 這樣的衣服他從前是從不肯穿的,總是一身青色的侍仆服色。謝子風縱然給他置辦過幾件新鮮顏色的士人衫服,他卻從不肯穿,一方面是恪守自己的本分,另一方面也是心灰意冷,再無期盼。 但瞧他現在這個樣子,分明是對瑞王生了情意,日子有了希望,這才快活起來。 懷暄不是淺薄之人,不會貪慕權勢富貴,他能這般甘心順從,瑞王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謝子風知道自己是決做不到瑞王那樣的,自幼所受的禮制教導,以及現在的身份,都由不得自己不顧一切地去愛懷暄,因此從前他一直嚴格區分著兩人的身份。 或許懷暄與瑞王在一起是一種最好的結局吧,瑞王有足夠的權勢可以保護他,令他安然無憂地過完下半生。 謝子風想明白了這一切,對懷暄的態度便親切而有禮,從不過于親近,倒令旁人松了一大口氣。 這天懷暄正打理著一盆謝子風最喜歡的蘭草,忽然有人從后面緊緊抱住了他,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脖頸間。懷暄被嚇了一跳,“啊”地驚叫了一聲,手中小巧的金剪也掉落了下去。 不等剪刀落到地上,一只手便抄住了它,懷暄身后傳來呵呵的笑聲:“瞧你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就成了老虎?花剪都掉了,若不是我手快,墜到腳上可就傷了腳?!?/br> 懷暄聽了他說話,原本繃緊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軟綿綿地靠在那人懷里,任他摟住自己,上下摩挲著。 過了好一陣,宇文真輕輕挑起懷暄的下頦,專注地看著他,溫柔地說:“讓我瞧瞧瘦了沒,嗯,是有些清減了,但氣色還不錯,可別只顧著照顧別人,把自己累病了?!?/br> 懷暄溫婉地一笑,道:“我哪有那么不中用,風吹吹就倒了。倒是你,朝中事情那么多,又跑來做什么?” 宇文真撫摸著他的臉,道:“你還說,自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安,哪有心思做事?在蘭京挨了十幾日,實在挨不下去了,便趕來這里找你。只要守著你,我就安心了?!?/br> 懷暄聽了他這真摯的話,心中也自動情,低聲道:“這些天我也想你?!?/br> 只這一句話,宇文真多日以來的不安焦慮便全部煙消云散,欣喜地抱緊了懷暄,半晌沒說出話來,只覺得自己從前的千般辛苦都是值得的。 自從宇文真來了,懷暄便不好總陪著謝子風,稍一得空兒,便被宇文真霸了去。宇文真尤其看不得懷暄為謝子風燒菜,每天早上硬是摟住他陪自己多躺一會兒,待沈五娘和英姑備好早膳,兩人再起來與謝家人共用。 謝府中一眾下人見了宇文真都拘謹慌亂不已,兩個小婢更是常常紅著臉偷瞄宇文真,連懷暄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宇文真倒是絲毫不覺得尷尬,就像在自己王府里一樣,滿不在乎地東走西逛,緊緊粘著懷暄,還與謝子風父女及懷暄同桌用飯。 謝氏父女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自有一種從容氣度,決不致驚慌失措受寵若驚,但看著宇文真對懷暄毫不掩飾的親昵,卻也有些臉上發燒。 用飯時,宇文真只在起初與謝氏父女打了個招呼,便一門心思撲在懷暄身上,當其他人全都不存在一般。謝子風明白,就這一聲招呼還是看在懷暄面子上才勉強客氣一下的。 每每懷暄剛為謝子風盛了一盞湯,那邊宇文真便為懷暄也盛一盞湯,然后便將菜品中最精致美味的都挾到懷暄碗里,倒把懷暄弄了個大紅臉。宇文真卻渾然不覺,只一個勁兒勸懷暄吃東西。 謝子風看著桌子上滿滿的江南風味的菜饌,心頭涌起了一陣內疚與辛酸。蜀中與江南口味相差甚遠,懷暄到了自己府中后,除了愛讀書,再未表現出其他喜好,生活習慣上也多隨著自己,甚至還學會了做一手不錯的蜀中菜式。而這些事情自己卻從未留意過,只覺得此人甚為稱心合意,卻沒有想過他的喜好、需求和感受。 再看宇文真心思細膩,體貼入微,連懷暄吃蟹喜歡配橙子汁他都注意到了,一舉一動都圍著懷暄轉,難怪會得到懷暄的心。 這天謝子風拄著拐杖,慢慢在院子里踱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謝子風精通音律,聽出是一曲“鳳求凰”,吹奏之人技藝極高,難得的是又滿含感情,將這曲子吹得癡情纏綿,如慕如訴,令人心神俱醉。 謝子風慢慢循著笛聲走了過去,忽然在一棵樹后站住了,只見院中的石椅上坐了兩個人,正是宇文真和懷暄。宇文真一邊吹奏著一支玉笛,一邊深情地望著懷暄,懷暄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略有些無措,神色羞赧地低下頭去,卻又不時偷眼看著宇文真,那一分嬌羞動人之態實在無以言表。 宇文真一曲吹完,一把攬住懷暄,一臉熱切摯誠地說著什么。懷暄癡癡地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感動和依戀,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宇文真將笛子擲在一旁,捧住懷暄的臉便狠狠吻了下去,懷暄溫順地仰承著,不時發出一兩聲嗚咽。 過了好一會兒,宇文真這才吻得夠了,再看懷暄已經雙頰嫣紅,眼神如醉,分外魅人。 宇文真再也抑制不住,一把便抱起懷暄向房里走去,很快房中便傳來壓抑的、嬌媚膩人的呻吟。 謝子風失神地在角落里站了好久,表情慢慢恢復平靜,悄無聲息地走開了 床上被褥凌亂,一個健美堅韌的身體正壓著下面那略顯纖弱的男子激烈地動作著。宇文真身子一弓一挺,不知作了幾百次,這才身體一震,狠狠向前一頂,一股熱流射進了懷暄體內。懷暄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也尖叫著射了出來。 欲望宣泄之后,懷暄軟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喘息著,宇文真堅實優美的身體伏在懷暄身上輕輕喘氣,做著休整,性器卻仍留在懷暄體內沒有抽出來。 懷暄微微動了動身子,便感到甬道中的jingye小溪般流動了起來,腸道中那蕩漾的感覺令他心中泛起一種奇異的味道,既羞窘,又有一種被完全擁有之后的滿足。 宇文真略休息了一會兒,便恢復了精神,滿眼甜蜜疼愛地望著身下已被自己索取得渾身無力的人兒,滿足地一笑,愛憐地說:“懷暄,累著了吧,這些天沒和你在一起,我實在想壞了,控制不住自己。今后我們再也不分開,每天都這樣快樂,就不會讓你一次累得這么慘了?!?/br> 懷暄白了他一眼。自宇文真一來,自己便沒好好休息過,這頭野獸精力旺盛得嚇人,每天夜里都纏著自己。自己又怕謝府之人聽到聲音,不敢太過分的拒絕,因此幾乎每次都被他得逞,強脫去自己的衣服,抱住自己交歡。而且每次都來這么一套,說是自己這些天沒有陪他,要補回來,弄得自己十分內疚,便更加任他予取予求。 宇文真見懷暄嗔怪地望著自己,嘿嘿一笑,將下體往前頂了頂,懷暄猝不及防,便呻吟了一聲,表情也軟了下來。 宇文真輕輕吻了懷暄一下,柔聲道:“我前兒對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今兒可該給我個答復了?!?/br> 懷暄臉一紅,偏轉過頭去,低聲道:“你別胡鬧,我是男兒身,過去又…怎能做你的王妃?” 宇文真幾乎要哀號起來,懷暄對于這兩點始終不能放開,拗著不肯答應自己,當下便緊緊抱住懷暄赤裸的身子又親又摸,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便如潮水般涌了出來,直纏得懷暄暈頭轉向,雖是這樣,懷暄卻仍是咬定一個“不”字。 逼得宇文真實在沒了辦法,性子便上來了,分身緩緩抽出,又用力向里插入,再次作了起來。 這次可不同于往常竭力討好,滿足懷暄,而是使盡花樣,讓懷暄雖得到快樂,但卻總是不足夠,不完全給他,就如貓逗老鼠般戲弄折磨。 懷暄被宇文真疼愛慣了,每一次都是備極歡悅,宇文真過去總是既溫柔又猛烈地與自己歡好,用盡心思唯恐自己不快樂,因此懷暄已經習慣了性事的歡樂,那禁得起這樣的勾引逗弄,就像將一碟極美味的點心給人少少地嘗一點,然后便不給他吃,只放在他眼前勾著他一般 宇文真忽深忽淺地抽插著,不時碰觸著那花心,但卻不肯使足了力道,直引得懷暄渾身顫抖,情欲難耐,竟自己主動抬起下體配合著宇文真,只盼他能再用力一些。 宇文真微微一笑,牢牢按住懷暄的胯部,讓他不能自己取得多一點歡愉,只能承受宇文真那依舊慢條斯理、勾火焚身的律動。 過了一陣,懷暄實在忍耐不住,又沒臉哀求,便啜泣了起來。 宇文真見他哭了,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輕捻著懷暄大腿內側的細rou,柔聲道:“懷暄,答應我,做了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會更加快樂的,你的母親弟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住進王府,一家人分別了這么久,現在便可以安享天倫,有多好呢!若為著那些莫名其妙、迂腐固執的狗屁理由拒絕這近在眼前的幸福安樂,該有多可惜呢!” 懷暄聽他提到親人,心中便動搖了,但要自己以男兒之身嫁人,即使是作王妃,心中終究覺得別扭。 宇文真見懷暄已有松動的意思,手上便愈發賣力,握住懷暄的玉莖百般撩弄引逗著,指甲尖輕輕刮過玉柱,便如羽毛柔軟地拂掠過一般,引得懷暄不住驚喘著,身上更加熱得難受。 宇文真存心逼迫,怎肯讓他痛快,懷暄便如被懸在半空中一般,上不得下不得,實在難受,又被他刺激得不住發抖,只升不到高處去,終于哽咽著道:“真,求你…” 宇文真笑道:“現在曉得求人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答應了,我自然好好服侍你。有我這樣美的丈夫可有多好,就算女子,也少有比我美的,況且又是這般溫存體貼,滋潤得你愈加嬌嫩了,你不嫁給我,可要嫁給誰?懷暄乖,我知道你臉皮薄,說不出來的,只要你點個頭就好?!?/br> 懷暄被他折磨得實在耐不住了,只得抽泣著點了點頭。宇文真立刻大喜過望,在懷暄臉上一陣亂吻,不住地叫著:“懷暄寶貝,你真好!” 下面也開始用力,這一番暴風驟雨直弄得懷暄欲仙欲死,不住叫喚。宇文真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重重狂潮將兩人都淹沒了。 好一陣后,云雨甫畢,宇文真摟著懷暄,不住地柔聲安慰,輕憐蜜愛,懷暄想到方才那搔人骨髓的甜蜜逼迫,而自己居然又一次屈服于他的yin威色誘之下,便羞慚不已,紅著臉道:“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用這種手段逼人家,今后若成了親,不知又要用什么招數整治人?!?/br> 宇文真狡黠地一笑,道:“懷暄莫惱,誰讓你一直不肯答應我,逼得我急了,才用了些手段。你放心,與你結為夫婦是我心中最大的愿望,只要你應了我,此生便再無他求,今后一定事事都順著你,每夜好好伺候你?!?/br> 懷暄聽了,臉色更紅,道:“總是說不了兩句正經話,便扯到那上面去?;噬虾吞笤蹩贤馕覀兊氖??莫要空歡喜一場才好?!?/br> 宇文真見他肯上心,歡喜不盡地說:“不要擔心,我同你說過,母后皇兄已經答應了,你只是不信,待成親之日他們都去觀禮,你自然就信了。他們都是極疼愛我的,我堅持要做的事,他們最后總是會答應的?!?/br> 宇文真卻沒說自己最后以斷指相脅,母后皇兄這才妥協了。 懷暄見他說得十分確定,心中便安穩了一些,他之前雖一直不肯答應,也只是因為畏懼世俗之見,現在既已被宇文真半哄半逼地弄得答應了,再看宇文真,便覺得從心里甜蜜起來,有這樣一個俊美無匹,又溫柔深情的丈夫,此生實在已是心滿意足。 懷暄微微一笑,道:“你怎的想出這個主意,要一個男子作王妃,也夠驚世駭俗的了 ?!?/br> 宇文真大瞪著兩只眼睛,道:“你還好問!誰讓你不安于室,成天尋一些陳年老醋給我吃,我這才想出這樣一個絕妙的主意,用王妃的身份拘住你,免得你總是氣我!” 懷暄聽了滿臉羞窘,感覺把自己說得竟像是紅杏出墻的不端女子一樣,不由羞惱地說:“你瞎說!” 宇文真怎忍見他窘迫,忙哄道:“好了,不是懷暄不好,是我的魅力還不夠大,不能把我的懷暄拴在家里,因此才想出這個卑鄙的主意。懷暄,大婚的日子不遠了,很多事情都要準備,你的親人也快到了,況且謝子風的身體也沒什么大礙了,我們快些回家去好不好?” 懷暄知道他不愿讓自己住在這里,而且親人們也要來了,自己很想快點見到他們,便點頭答應了。 宇文真這下又了卻一件心事,總算可以把愛人從這讓人不放心的地方帶走了,于是摟著懷暄愈加溫柔軟款,哄得懷暄眉眼生春,滿懷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