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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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宇文真才吻得夠了,眼波流轉滿含愛憐地看著懷暄那雙頰如酡的嬌美樣子,見懷暄完全沒有往日委屈傷感的表情,臉上滿是情欲被滿足后那心滿意足的嬌憨樣子,想到自己終于可以讓他全然地快樂,不由得滿心高興,忍不住又低頭輕輕吻著懷暄。 懷暄喘息了一會兒,定睛再看宇文真,見他原本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著情潮,粉面便如蓮花般清艷妖嬈,一雙美目異彩漣漣,滿是寵溺疼愛,那份專注與癡情令懷暄心跳不已,竟有些不敢看宇文真。 宇文真見他已有些意動,微微一笑,撫摸著懷暄光裸的后背,道:“剛才快樂嗎?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懷暄的臉騰地紅了,鴕鳥般將頭埋在宇文真懷里,過了一會兒才微如蚊蚋地說:“那東西很臟,你…” 宇文真將嘴唇湊到懷暄耳朵上,輕輕向里吹著氣,語聲中帶著笑意,道:“懷暄的東西甜美極了,怎么會臟?你若是喜歡想要,我會常常為你做的。懷暄剛才的樣子真美,真想每天都看到你這個樣子?!?/br> 懷暄被他甜蜜的情話哄得滿心歡喜,宇文真能為自己做到這樣,他的心意已表露無疑。懷暄心中如小鹿亂撞,慌亂不已,不知該與宇文真保持怎樣的關系。 他正心亂如麻,突然下體被難堪地摩擦著,一股熱流襲向小腹。 懷暄向下一看,只見宇文真不知不覺間又將自己壓在下面磨蹭著,還用一只手托住自己臀瓣,讓兩人的下體貼得更緊。 宇文真臉上流露出歡悅而難耐的表情,他的性器已硬得像鐵杵一樣,剛才強忍著取悅懷暄,現在這種忍耐已到極限,汗水一滴滴順著他玉雕般的臉流了下來,對懷暄的愛撫也越來越急切,像是要在懷暄身上摩擦出火花來。 終于,宇文真輕輕按住懷暄,性器的尖端微微刺入他的后xue,滿臉渴求地說:“懷暄,給我吧,讓我來愛你,讓我們合成一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答應我吧,我不想傷害你,但我實在忍不住了?!?/br> 宇文真的懇求令懷暄心中感動,宇文真是尊重自己的,他剛才那樣讓自己快樂,他自己卻一直在苦苦忍耐,自己不能只顧著享樂,也該滿足他一下。 懷暄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還不等他有進一步的表示,宇文真已迫不及待地挺槍刺入他的身體。 異物進入的疼痛與不適令懷暄“啊”地叫了出來,隨后馬上咬緊嘴唇,不再發出聲音。 宇文真看到懷暄眉頭深鎖的難過樣子,心中立刻又悔又憐,懷暄這一年來都未被碰過,后庭自然很緊,哪受得住他這樣急躁的進入。于是宇文真忙放慢了速度,不住親吻著懷暄,柔聲安慰著,同時一只手探到懷暄股間,撫慰挑逗著他那敏感的地方,讓他放松下來。 宇文真修長的手指又擼又捻又刮搔,終于讓懷暄的分身又精神了起來,身體也不再因疼痛而緊繃,宇文真這才緩慢而堅決地向更深處推進。 當男根終于完全沒入懷暄身體的那一刻,宇文真從心底里生出一種滿足感,這個人從此之后就是他的了,完全是他一個人的,他再也不會和懷暄分開,兩人要永遠這樣毫無阻隔地親密相擁。 宇文真再也按捺不住,狂野地動了起來,那狹窄灼熱的幽谷中有無盡樂事,宇文著的巨蟒四處搜刮掠奪著,恨不得將一切吞噬。 他這一年來日日擔心懷暄,并無心思追歡逐樂,現在擁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哪里還把持得住,竟像一個初嘗歡愛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急迫貪婪。他只覺得從內心深處生起一團火焰,直欲將兩個人都燒成灰燼,又似乎要將兩人都融化,最后合為一體。 懷暄起初還咬牙隱忍,后來實在承受不住宇文真野獸般的攫取,終于哀叫了起來,不住地要宇文真慢一點,哪知他的哀求呻吟竟像油澆到火里,令宇文真yuhuo更盛,愈發死死按住他,猛烈地頂入抽出。 過了一陣,懷暄終于適應了那巨物,身子酥軟起來,花心被撞擊的感覺鉆心的刺激,令他忍不住顫抖,臉上也帶出一絲媚態,雖仍哀求著“不要,慢一點”,卻已是樂在其中。 但雖然懷暄已不再那么痛苦,但宇文真的體力實在充沛得嚇人,就如一只下山猛虎遇到了鮮美肥嫩的羊羔一般,不知饜足地撕咬吞噬著。 懷暄起初還能掙扎幾下,收縮下體讓宇文真快點泄出來,但宇文真一次次迅速重新勃起,一遍遍的占有與傾泄,令懷暄終于無力支撐,連呻吟都幾乎聽不到了,只軟癱在那里,任宇文真將他擺弄成什么樣子,下體也幾乎麻木了。 但見宇文真仍是興致勃勃的樣子,一時半刻竟不肯罷休,懷暄筋疲力盡,實在無力等他停下來,眼睛一閉,便昏睡了過去,任上面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如何馳騁。 當懷暄再醒過來已是深夜,帳子上懸著的兩顆夜明珠發出柔和的光,使他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一床錦被將床上的兩人輕輕掩了,宇文真沉靜的睡顏那樣寧謐美好,就如圣潔的睡蓮一樣。他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著,十分的滿足與歡喜,雙臂緊緊將懷暄箍在懷里,兩副赤裸的軀體貼靠得嚴絲合縫。懷暄輕輕動了動,宇文真的眉頭馬上微皺了起來,手臂上加了力道,將懷暄更緊地錮住,唯恐他逃離。 懷暄無奈而又甜蜜地笑了笑,宇文真的占有欲真強。 后庭已不再疼痛麻木,而且也十分清爽,但卻有一種異樣的飽脹感,懷暄難堪地輕輕呻吟了一聲,這色中惡鬼居然將男根留在自己身體里,做了那么久他還不夠嗎? 懷暄不敢亂動,全力放松著下體,只怕一個不留神又讓宇文真的東西醒了過來。他胡斯亂想了一陣,身體終究十分疲倦,便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懷暄一睜開眼睛,便見宇文真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一只手還在自己臀部不住摩挲。 懷暄立刻清醒了過來,馬上便感覺到插在自己下體的陽物已經又熱又硬,不禁緋紅了臉,道:“大清早的,你要做什么?” 他心中一緊張,后庭便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宇文真本就yuhuo漸燃,哪經得起這樣刺激,抱著懷暄翻了個身,猛虎撲羊般將他壓在下面,笑吟吟地說:“懷暄,你該知道男人的欲望在早上總是很強烈的,難道你沒有感覺嗎?不如我們再做一次吧,早上心情好,一整天都會心情好的?!?/br> 懷暄聽著他這樣露骨的話,紅著臉啐道:“我才不像你,野獸一樣,一大早就想著這事?!?/br> 笑話,昨天幾乎被做了一整天,現在若再讓他得逞,說不定他一興奮起來又要將自己壓上一天,自己的身子怎么受得??? 宇文真看出他的心意,嘻嘻笑著說:“你都說了我是野獸,我若不好好疼愛你,豈不是連野獸都不如了?” 說著便探手到懷暄下體撩弄著他。 懷暄被他這厚顏無恥的話堵得無言以對,剛想說一句“胡說八道”,玉莖卻已被宇文真握在手中,宇文真如玉筍般的手指靈動地把玩著那形狀優美的分身,就像在彈奏一件精美的樂器。懷暄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很快便如琴弦般顫抖了起來。 宇文真憐愛地看著手中的東西漸漸變粗變硬,調笑著道:“還說不想要,這是怎么回事?” 懷暄又羞又窘,是個男人被人撩弄那里都會有反應的。 他剛想反駁,卻被宇文真在鈴口重重刮搔了一下,懷暄便驚喘著再說不出話來了。 宇文真見懷暄情欲已熾,料想他再沒力氣拒絕,便頂起腰在懷暄體內律動了起來。 懷暄邊喘息,邊恨恨地瞪著宇文真,人與野獸果然是無道理可講的。 宇文真發xiele兩回,他畢竟顧念著懷暄的身體,雖然仍意猶未盡,卻還是停了下來,再看懷暄,已是嬌喘著無力地軟在那里。 宇文真知道懷暄不比自己武功高強,是個書生的底子,之前曾生過一場大病,這一年來又風波不斷,因此表面看來似是恢復了,元氣卻還有些虧虛,必須細心調養,不能太過縱欲。但自己一年來焦慮思念,到了現在再也控制不住,不顧他的身子,要了一次又一次,實在累壞他了,今后再也不可如此,務必要節制。 宇文真憐惜地用絹帕為玉衡擦拭著臉上頸上的汗,軟語道:“懷暄,你累壞了吧,對不起,我實在太想要你,這一年都要把我逼瘋了,今后我會克制,不會不顧你的身子的。你先歇歇,散散這身上的汗,過會兒我帶你去清洗一下,然后你便好好歇著,若是悶了,我便陪你出去,定要讓你舒心才好?!?/br> 懷暄見他百般體貼,因此縱然剛剛是被此人誘逼著行了房,心里也沒了一絲火氣委屈,軟軟地“嗯”了一聲,躺伏在宇文真懷里,由著他照料自己。 水汽氤氳的浴房中,宇文真細致地為懷暄洗凈了身子,讓他靠在桶壁坐著,便往自己身上撩著水沐浴起來。 懷暄軟軟地倚坐在一邊,看著宇文真長長的黑發披垂到腰際,雪白的肌膚在水汽中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慵懶卻又從容地伸臂展手清洗著身上,那姿態動作就像一只優雅而蓄滿力量的獵豹一般,那種由力量而展示出的美是自己永遠無法擁有的。 宇文真敏銳地感覺到懷暄正在看自己,他回過頭去看到懷暄那出神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嘩”地陡然從水中站起來,灑落了一地水珠。 宇文真修長挺拔的身軀如碧樹般立在那里,一道道水流順著肌膚流了下來,那潔白堅韌的身體便像雨水洗凈的玉石一樣,令人怦然心動。 宇文真還不住地側轉身體,讓懷暄可以從各個角度欣賞自己的軀體。 懷暄怕宇文真笑話,本待不看,但前面那副優美有力的身體卻像磁石般吸引著自己的視線,懷暄的目光細膩地從宇文真身上撫過,一點點仔細瞧著。 宇文真被他看得十分歡喜,懷暄的目光就像柔軟的羽毛拂掠在自己身上,弄得他癢癢的,胯下的物事也不知不覺間挺了起來。 懷暄看到那異常雄偉的支柱,不由得臉色一紅,扭轉頭去不再看他。 宇文真見他羞窘,滿臉緋紅的樣子分外誘人,怎肯就這樣放過他,況且自己早上并未完全滿足,自然該趁此機會討回來。 宇文真趟著水一步步來到懷暄身邊,他每向前進一步,懷暄的心跳就加快一點,當宇文真貼在他身上摟住他時,懷暄的心已跳得咚咚直響,知道宇文真沒那么容易放過自己。 果然宇文真抓住懷暄的一只手,硬按在自己胯下,嘿嘿笑著說:“平時都是它伺候你,你還沒有好好把玩過它吧?現在熟悉一下它的形狀和尺寸好不好?今后承受它的時候便不會那樣怕了?!?/br> 懷暄又羞又惱,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東西自己怎么會不熟悉,它曾無數次突入進自己的身體。 懷暄紅著臉便將手往回抽,但卻被宇文真強力按住,宇文真貼在他耳邊,聲音略帶嘶啞地說:“懷暄,我忍得很辛苦,但又怕傷了你的身子,你就用手幫幫我好嗎?只一次就好!” 懷暄聽他這樣軟語相求,心中便軟了,況且早上情事方畢,余韻猶在,此時又是這般纏綿情調,怎能當真忍心拒絕,便垂了頭用手輕輕握住宇文真的陽物。 宇文真見懷暄肯了,心中一熱,那玉柱更加興奮,立時又粗大了一圈,昂首怒漲了起來。懷暄感覺到手中的東西又熱又硬,還一跳一跳地,心中便有些驚慌,暗想若宇文真此時不顧惜自己,一逞欲望的話,真不知要受多大的罪。 懷暄輕咬著下唇,學著宇文真往常為自己紓解的方法,慢慢taonong起來。 懷暄雖被逼為孌寵這么多年,但謝子風十分疼他,只要他不反抗,便由著他消極被動地服侍,因此懷暄只知躺在那里任人享用,卻連接吻都不怎么會,更別提用手服侍人。他笨拙地擺弄著,只知使用一些極簡單的手法,但就是這樣生澀的動作,卻也令宇文真極其興奮,臉上一片紅潮,瞇起眼睛急促地喘息著,仿佛置身云端一般,享受著懷暄主動給予的異乎尋常的快感。 懷暄難得主動一次,宇文真怎肯那樣塊便結束,況且他本來就十分耐久,因此直累得懷暄手都酸了,那roubang卻還是昂然挺立,沒有半點要泄出來的苗頭。 懷暄嗔怨地瞥了宇文真一眼,見他一臉陶醉,正美的很,顯然一時不會完事,只得將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他兩只手同時撫弄,給宇文真帶來的快感更大。宇文真繃緊了身子,仰起頭大口喘著氣,又過了好一陣,這才身子一抖,“啊”地一聲xiele出來。 宇文真摟著懷暄,又閉著眼睛回味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睜開眼睛,見懷暄順從地依偎在自己懷里正按摩著手腕,知道自己又讓他累著了,忙說:“這水有些冷了,好在現在天氣熱了,還不要緊,我們回房里去吧?!?/br> 懷暄輕輕點頭,宇文真扶他站起來,拿過厚布巾給他擦干上身,用布包了抱出了浴桶,擦干全身后為他穿上柔軟的袍子,讓他先坐在一邊,這才穿自己的衣服。 收拾完畢后,宇文真抱著懷暄回了房。兩人緊緊依偎著坐在床上。宇文真還不滿足,定要抱了懷暄坐在自己腿上,像是抱一個嬌弱的女子一樣。懷暄本不愿讓他這么抱著,但宇文真的雙臂何等有力,環住了他的腰令他根本無從抗拒,口中又軟語哄著,懷暄身上乏力,只得依了他。 宇文真將懷暄抱在懷里,心中說不出的滿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將懷暄纖細的腕子握在手里,輕輕給他按摩著。宇文真精通經絡xue位,手上力度適中,自然比懷暄自己按要舒服得多,按過了手腕又按小臂。 懷暄全身放松地伏在宇文真胸膛上,再沒了一絲戒備與傷感,宇文真只覺此情此景溫馨異常,再看懷暄臉上一片恬適安然,兩人之間此時正是尋常夫妻間的相依相戀,是那樣一種簡單而純粹的幸福。 宇文真聲音無比溫柔魅惑地說:“懷暄,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會陪你讀書寫字,陪你說話解悶,你若不開心了,我便安慰你,你若有了高興的事,兩個人在一起分享會更歡喜。無論風霜雪雨,朝則同堂,夜則同衾,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我們每天都會這么快樂?!?/br> 懷暄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宇文真,眼神中有疑慮、抗拒、惶懼和依戀。 宇文真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愛你,決不會辜負你。懷暄,我知道你對我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除了我,這世上沒有人能讓你幸福,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跟我在一起吧,否則我們兩個都會痛苦。你縱然心志高潔,但一個人形單影只,凄涼孤苦,又有什么意思,難道你這一生都要這樣度過嗎?想想等你頭發白了,卻舉目無親,沒人照料,每天只能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發呆,那樣的日子要怎么過呢?有我陪著你,哪怕我們滿臉皺紋,牙齒都落了,你仍然是我心頭的寶貝。答應我,懷暄!” 懷暄被他說得心亂如麻,自己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后,是不太可能會成親的,晚景定然會像宇文真說的那樣,無比凄涼,只想想就不寒而栗,因此便分外覺得能有個人陪著到老,的確是一件幸福的事。但他心中卻有個死結一直打不開, 懷暄黯然垂下頭去,道:“我不能和你去,我們的身份相差太遠,我不想做別人的附庸,更不想靠近權貴,無論是被控制還是被庇護,我都不愿意。只想與世無爭,清清靜靜地過日子?!?/br> 宇文真苦笑了一下,現在終于知道他最近為什么不開心了,懷暄的這個心結真是個大麻煩。 宇文真深吸了一口氣,道:“懷暄,我一心愛你重你,從無半分輕忽之心,在你面前我不是王爺,只是一個愛你的人,我們兩個是一樣的人。你想過清凈日子,難道要學那些隱士一樣嗎?就算是隱士,也難免入紅塵,況且樹欲靜而風不止,真的能完全避得開嗎?我的確有權勢,對我來說,它最大的用處就是保護我們不受傷害,不讓別人來打擾我們,我們兩個可以安安樂樂過一輩子,這樣有什么不好呢?若是無權無勢,反倒可能有麻煩呢。懷暄,我知道你性子倔強,但也別太鉆牛角尖兒了。想得太左了反而不好?!?/br> 懷暄眼中掠過一抹憂傷,的確,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己在白石村中悠然自在,何曾招惹過誰來,但卻仍險些受辱,現在若真離開宇文真,一時倒了斷干凈了,但將來難免不發生類似的事情,那時又有誰來救自己? 懷暄這時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現在竟是進退無路,自己只想做個干干凈凈的人也辦不到。他心中凄惶,從小到大從沒這么迷茫過,他的身子頹然蜷縮了起來,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宇文真見他哭泣起來,知道他那不切實際的幻象已經破滅,雖然心疼,卻也高興,輕輕拍著懷暄的背,柔聲道:“懷暄聽話,跟我回府去,在外漂泊終不是長久之計,沒有人疼愛呵護,哪里會真的快樂。今年春天的柳芽讓他們摘了腌了作醬,味道很清新,桃花也做成露,香甜極了。最近剛移了觀音蓮到園子里,這蓮花極美,白得如霜雪一般,邊際處竟有一圈金線,好像佛光一樣,因此才叫觀音蓮。對了,你夏季沒什么衣服,前些日子江南織造送了一批料子來,里面有幾匹極雅致的,回去后叫阮娘來,給你裁了衣服。阮娘你還記得嗎?很爽利愛扮俏的一個人,上次你同她聊得很開心的…” 宇文真在懷暄耳邊絮絮地說著這些家?,嵤?,仿佛懷暄已答應了同他回去一般。 懷暄聽著他溫軟的耳語,心中的凄涼漸漸消減了,最后終于停止了哭泣,沉浸在宇文真為他描述的美好畫面里。 之后的十幾天,宇文真寸步不離開懷暄,不是摟抱著他,便是拉著他的手,兩人像是長在一起一般。 袁湘見兩人這個樣子,心中暗嘆,沒想到向來風流不羈的瑞王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瞧瑞王這個樣子,分明已是深深陷溺,不可自拔,反觀懷暄卻是一直在猶豫。 宇文真待懷暄百般溫存,每天在他耳邊殷殷勸慰著,夜里便將懷暄抱在懷里,解了他的衣服,卻并不占有他,只在他身上反復摩挲著,便如愛撫一個嬰兒一般。 懷暄感覺自己站在一汪深潭的中央,而且還一點一點陷下去,自己的手腳都被沾住了,根本無從掙扎,更令他驚慌的是自己的意志也在一絲絲被消弱,對宇文真提出的要求越來越不能拒絕,再這樣下去,自己終究會順從的。 終于在一個晚上,紅燭高燒,熏香細膩,宇文真的手探到懷暄雙股之間,但并未揉搓他敏感的男性象征,只在大腿內側流連撫慰,常年揮劍略顯粗糙的手掌和指腹在懷暄滑嫩的肌膚上慢撫輕捻,還不時用指尖輕輕刮搔,引得懷暄不住顫抖,但被箍住的腰身卻令他無從躲避。 宇文真如甜酒般醉人的聲音流進懷暄耳中,又提起那件說過無數次的事,要懷暄同他回去。 懷暄已被他挑逗得有些意亂情迷,眼神迷蒙地看著宇文真,只見宇文真肌膚瑩膩,雪膚花貌,明明是個傾城的美人,而眉宇間一點英氣更令他神光英飛,令人半點不敢褻瀆,只能暗自戀慕。 懷暄這時才發覺,原來這人的影子早已深深印在自己心上。 他癡癡地說:“你真美,你這么美,為什么會喜歡我?” 宇文真見他眼神迷離,知他已開始為自己所迷,心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愈發的粉面含春,笑靨動情,一雙鳳目仿佛能勾魂奪魄一般,朱唇中吐出甜膩的話語:“懷暄才美,懷暄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你既然喜歡看著我,就跟我回去,那樣就可以每天都看個夠了。外面的人哪有我好看?你成天對著我,就如賞花一般,心里面一爽快,身體自然就好了。懷暄快答應我,跟我回家去。懷暄乖,快點個頭,太好了!你終于答應了!懷暄,我愛你!” 懷暄被他哄得迷迷糊糊地點了個頭,待明白過來之后已是晚了,自己的男根正被宇文真掌握在手里,變著花樣刺激著。懷暄的情火很快便被引燃,酥軟的身子全靠宇文真撐著,急促的喘息和偶爾一兩聲哽咽般的呻吟竟是嬌媚入骨,引逗得宇文真心里就像有一百只老鼠在抓撓,恨不得立刻便壓上去。 但再一看懷暄那春情盎然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又憐又愛,強抑住體內的yuhuo,手指如靈蛇般在那玉柱上纏繞咬噬,盡心讓懷暄快活。 懷暄終于抵受不住這蝕骨的快樂,身子忽地繃緊,劇烈地顫抖幾下,射了出來。 宇文真看著懷暄滿足之后的柔美慵懶樣子,心底泛起一陣柔情,輕輕將懷暄放躺在床上,疼愛地吻了吻他,見懷暄一臉的單純與信賴,毫不設防地橫陳在床上任自己欣賞,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也不自覺地分開了。面對這樣的誘惑,即是圣人也抵御不了,宇文真則壓根兒沒想抵御,讓懷暄略喘口氣后,他便將身子壓了上去。 懷暄察覺有硬物正在向自己體內挺進,下意識地便想說“不要”,但宇文真怎能給他這個機會,低頭便張口含住了他的唇瓣,使懷暄只能發出勾火撩人的“嗚嗚”聲。 宇文真狂猛地占有著懷暄,令兩人都陷入滅頂的快感之中,懷暄隨著宇文真的節奏一陣陣顫抖,前一波浪潮還未過去,后面的潮水已涌了上來,雙唇縱然已被放開,卻已說不出幾個連續的字,只能嗯嗯啊啊,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著。 楠木大床上被翻紅浪,兩具赤裸的男子軀體正顛鸞倒鳳,滿室風月情濃。 燕語鶯啼,柳嫩花紅,又是一個美好的早上,懷暄睜開眼睛,卻見宇文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身上的酥軟提醒著懷暄昨夜的放縱,他也想起自己曾稀里糊涂地答應了宇文真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卻記不清了。 他正拼命回想著,只聽宇文真笑著說:“懷暄,再躺一會兒就起來好不好?我讓人熬了補湯,給你補補身子,這會兒也快熬好了?!?/br> 懷暄明白了他話中之意,臉上一紅,但仍期期艾艾問出自己想問的話:“我們昨晚有沒有說過什么?” 宇文真眼神一閃,馬上又恢復成平和溫柔的樣子,輕笑道:“當然有,我們說的話有好多呢,你想聽哪一句?” 懷暄見他言語油滑,只當他不肯告訴自己,便低了頭不肯再看宇文真。 宇文真暗嘆一口氣,道:“昨晚你答應跟我回去的,這么快就忘了嗎?” 懷暄驚愕地抬起頭,臉上慌亂不已,自己這許多天猶豫矛盾的事情,怎么居然就這樣答應了他? 懷暄想反悔,但又說不出口,只能咬著嘴唇彷徨無措。 宇文真卻沒有半點不快的樣子,想了片刻后,溫言道:“懷暄,你不要急,昨晚你迷亂中應承的事可以不必當真,我永遠也不會勉強你的。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你什么時候愿意了,我們就什么時候回去。你若一輩子不愿意,我們就一輩子都不回去?!?/br> 懷暄見他如此寬厚,又這樣情深意重,自己實在說不出反悔拒絕的話來。 懷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跟你回去?!?/br> 宇文真聽他這樣說,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歸了原位。 宇文真先前雖顯得很平靜,但心中著實緊張,只怕懷暄反悔不認,那樣的話自己的確不忍心逼他,但之后不知又要花多少工夫才能磨得他答應了。好在昨晚的色誘加上今早的以退為進終于奏效,懷暄雖仍是勉強,但到底是答應了。 將懷暄帶回王府后,自己定要好生安撫照料,讓他真正感覺王府就是他的家,情緒上便不會再有反復了。 宇文真通盤打算好后,便讓侍從們收拾東西,準備回蘭京。 趁中間的空擋,宇文真便陪著懷暄在伊州城中游玩。 伊州此時已換了太守,原本的太守因為縱子行兇而獲罪,好在他素日甚守規矩,只是沒教養好兒子,因此沒有被罰太重,只是被貶到邊遠之地去做縣令。 他兒子可就沒那么好運,結結實實受了一頓好打,差點打殘廢了。 新太守是個靈活變通之人,不墨守成規,短短兩個月便已讓伊州煥發出一種新的活躍氣息。 這伊州,懷暄從前雖也跟著劉奇袁湘逛過,但現在有了相親相愛、溫柔體貼的宇文真,感覺卻又不同,從前到過的地方竟又有了新的趣味。 宇文真對伊州十分熟悉,他有產業在此,又因為查案而數次來過,況且他秉性風流蘊藉,所感所想自與旁人不同,往往一件很尋常之事,在他眼里便有一番特別的意思,他的想法往往令懷暄覺得新鮮極了,這樣一來便覺得伊州很有可以細細品味挖掘之處,便更不愿回蘭京了。 宇文真見自己弄巧成拙,適得其反,急得連連在懷暄耳邊嘀咕,說蘭京有多么繁華有趣,兩人回去后是怎樣的快樂,將懷暄的興趣往蘭京引。 懷暄見宇文真這般用心良苦,便不忍心再讓他為難,到了啟程之日乖乖地跟著宇文真上了船,趕往蘭京。 一路上自有王府得力之人前后打點,令兩人十分舒適自在,只是懷暄有時想到,自己回到離家鄉越州近在咫尺的伊州,卻沒有回家去看看,心中十分傷感。 宇文真見他偶爾會黯然神傷,便好言哄勸,不著痕跡地探詢緣由,懷暄卻始終不肯說。直到一天,宇文真拿了一個憨態可掬的粉彩泥人兒來逗懷暄,卻見懷暄臉色驀地一暗,竟險些流下淚來,宇文真這才摸透他的心事。 原來這泥人兒是越州極有名的玩偶,叫做“黃胖兒”,極其嬌憨可愛,不但小孩子喜歡,大人也是喜歡的,懷暄幼時定然也玩兒過,這才睹物傷情。 想到劉奇曾稟告說,懷暄提到家鄉時,臉色有異,而且也從不提回越州之事,心中便明白了。想到愛人自慚形穢,自我菲薄,離家這么近卻不敢回去,心里便更疼惜他,每到一地便下了船陪懷暄游覽當地名勝山川,因此一個月的路程倒足足走了三個月。 懷暄自從離家后便一直被拘禁在府里,頂多是到街上走走,連城都很少出,這錦繡山川名勝古跡都只是在書里看過,那時坐在書齋里設想著書中所描述的煙霞仙山、奇峰湍流,無限向往,就像囚徒在渴盼外面的世界一樣。 現在這些被人吟詠傳頌的勝境,自己終于可以親至其境,償了多年夙愿,懷暄實在高興無比,原本的思家之情也不由得淡了。 宇文真見他如出籠鳥兒一般快活,驀地想起一句詩:“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睂⑷擞采`拘管住,實在是最殘酷的,自己今后定不能拘束懷暄,摧折了他的性子。要讓他無拘無束地生活。 懷暄天性喜歡山水,若不是自己擔著親王的責任,便可以與他游遍天下山川美景,尋幽探勝,看些奇物趣事,結交異人隱士,豈不是神仙般的日子?但自己作為皇族,對國家是有責任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這次出來這么久,已經很出格了。 況且以懷暄那認真的性子,也不會容許自己放棄責任。完全無憂無慮地生活,只能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