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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梅花骨在線閱讀 - 1-5章

1-5章

    第一章

    園中扶疏的花木映襯在半舊的綠窗紗上,草叢中的蟲兒不住叫著,為這寂靜簡雅的書齋增添了一點熱鬧活潑的趣味。

    一個青衣男子手捧一卷書冊臨窗專心讀著,明亮的眼睛如黑寶石般漂亮,一行行掃略著書上的文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清雅的氣息。

    他正看得入神,一個小廝推門進來,道:“玉衡哥哥,你還在看書啊,小姐回來了,你快出去迎接吧?!?/br>
    謝玉衡放下書卷,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最討厭迎送賓客這樣的事,尤其這人又是小姐,自己這尷尬的身份可拿什么臉面來面對人家。但名義上自己畢竟是這內院的總管,不去總歸失禮,便站起來隨著那小廝去了。

    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婦從轎子里下來,眼光往四周一掃,便皺起了眉頭。那個一身青色仆從服飾的男子如玉樹般站在那里,風度從容恭敬,卻是那么的礙眼。

    謝玉衡快步走了過來,恭謹地說:“小姐,您回來了,老爺到書院去提點學政了,下午還要去沈大人家論詩品畫,要晚上才能回來,您先到里邊休息吧?!?/br>
    少婦淡淡地說:“真不愧是父親另眼看待的人,知道的真清楚?!?/br>
    言罷也不理謝玉衡臉上發紅的尷尬樣子,自顧向里走去。

    謝玉衡連忙定了定心神,緊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吩咐了下人安頓好她們帶來的大箱小包,回頭要廚房做了幾個小姐喜歡吃的菜,讓婢女好生侍候小姐用午飯,謝玉衡便回到書齋,可視卻再也沒心情看書,閉目歪靠在軟榻上,一幕幕往事又從腦海中閃過。

    那些場景并不凄厲,但卻讓自己的心一陣悶疼。

    傍晚,謝子風回來了,見到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謝玉衡,謝子風心中忍不住的高興,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何必這么勤謹小心,在房里好好歇著吧,又跑出來做什么?”

    謝玉衡輕輕將手抽了出來,道:“老爺,小姐回來看您了,好像還帶了一些東西?!?/br>
    “哦?蘭兮這孩子很有孝心??!還是女兒貼心。玉衡,小姐難得回來一次,今兒晚上你親自下廚做幾個小菜,我要和小姐好好說說話?!?/br>
    “是,老爺?!敝x玉衡恭順地回答,心頭掠過一陣委曲與怨恨。

    飯廳中,謝子風與謝蘭兮坐在桌邊,桌子上有幾個色澤鮮艷,烹調精致的菜肴:辣子雞,豆瓣扣rou,干鍋排骨,醬燒鴨子,還有什錦菜蔬。

    因為謝家本是蜀中人氏,喜食麻辣,所以謝玉衡很善于燒制滋味厚重香辣的菜肴。

    謝子風笑著對女兒道:“蘭兮,來嘗嘗玉衡的手藝,今年你來了,他特意下廚做的?!?/br>
    謝蘭兮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著,道:“味道果然不錯,難為他一個江南人居然做得出這么地道的蜀中菜式,只怕比母親做的還要好呢?!?/br>
    謝子風似乎并未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經意地說:“你母親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卻一向不喜歡庖廚之事,嫌廚房煙熏油膩,說做了一頓飯,連著幾天彈琴都會有油煙氣味?!?/br>
    這時謝玉衡忙完了廚下之事,洗手凈面后前來侍候。

    謝蘭兮看了看他,見他臉上仍是清清淡淡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剛從廚房回來,倒像從琴臺蓮池過來一樣。

    謝子風見玉衡一言不發,只垂首在一旁服侍,心中有些不自在,但當著女兒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不住勸女兒多吃菜。

    謝蘭兮見父親表面上平靜從容的樣子,心中冷笑,這謝玉衡在家中沒有旁人的時候,都是與父親同桌用飯的,當自己不知道嗎?可笑有那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父親對母親多么情深意重,母親故去了幾年也沒有續弦的意思,哪知里面卻另有別情。

    謝蘭兮柔柔地說:“父親,我這次給您帶了些臘rou熏雞,聽說最近有些胸悶氣喘,您女婿又送了幾根山參給您補補身子。父親可要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了?!?/br>
    謝子風捻須笑著說:“還是女兒知道疼父親??!別人都只道兒子好,其實兒子又有什么好的,成人后整天為功名利祿奔忙,哪有空關心父母親”

    父女二人相視而笑,卻沒人看到謝玉衡握緊了雙拳,指節都發白了。

    侍候著謝子風父女用完了飯,謝玉衡這才草草吃了一點,然后又到前面服侍。謝子風與女兒已有幾個月不見,晚上便在燈下慢慢聊著。謝蘭兮自幼飽讀詩書,與其父十分談得來,兩人談文論史,十分愉快。

    夜深了,謝蘭兮怕父親困倦,便向父親道了晚安,回房去了。

    謝玉衡見她走了,便對謝子風說:“老爺可還要什么嗎?若不要,便早些休息了吧?!?/br>
    謝子風看著謝玉衡,見他清秀俊美的面容在燈光下平添了一種朦朧之感,使他顯得更加動人。

    謝子風心頭一熱,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曖昧地說:“老爺我別的不要,只要你?!?/br>
    說著便去解謝玉衡的衣服。

    謝玉衡有些驚慌,輕輕推拒著說:“老爺不可如此,小姐在府里呢?!?/br>
    謝子風呵呵笑著說:“怕什么,她住在出嫁前的繡閣,離這兒有段距離呢,聽不到的?!?/br>
    說著便加快動作,很快便將謝玉衡的衣服都去盡了,將那潔白細膩的身體放平在床上,用手輕輕撫摸著,癡迷地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脫去自己的衣服上了床。

    謝玉衡微微將臉扭向里邊,臉上盡量保持平淡,努力抑制著心中想把那壓在自己身上的,已經發福的沉重身體推開的想法,反而盡量放松著身體,讓主人那粗大的陽物進入自己體內,然后不斷抽插頂動。

    謝子風喘著粗氣,用力動作著,汗水順著他方正的臉流了下來。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玉衡那緊致火熱的內部讓他為之發狂,他不住地占有著玉衡,整個心思全放在玉衡身上,過了一會兒終于叫了一聲“阿衡!”,全數泄在了玉衡體內。

    看著發泄完后趴在自己身上不住喘息的男人,玉衡原本有些迷亂的眼睛很快變得清明起來,靜靜地等待謝子風恢復常態。

    見謝子風漸漸平靜下來,而且也沒有再做一次的意思,謝玉衡輕聲說:“我給老爺打水洗手好不好?”

    謝子風撐起身子,慢慢從玉衡體內退了出來。玉衡剛想起身,卻又被他抱住。

    謝子風說:“不要急,再躺一會兒,我想和你說說話?!?/br>
    謝玉衡聞言便沒有再動,順從地任他將自己抱在懷里。

    謝子風就這樣靜靜地抱著玉衡,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阿衡,當年你賣身為奴,是因為家中貧困,實在沒有辦法??蛇@些年你一直都不甘心,所以才跟著我攻讀詩書,希望有朝一日能改變自己的境遇,是嗎?”

    謝玉衡愣了一下,淡淡地看了謝子風一眼,道:“我見被老爺買下了,便是老爺的人,縱然有什么念頭又有什么用呢?”

    謝子風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父親是個飽讀詩書的人,你的心氣兒自然很高。這些年你雖然順從,但卻一直郁郁寡歡,我看著心里也難過。你還年輕,我哪能忍心讓你的一生都這樣消磨了?你的學問是不錯的,所以今年的科舉,我便將你的名字報了上去,相關的手續也會幫你辦好,你若是能考出來,今后便可以走自己的路了?!?/br>
    謝玉衡身子一抖,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子風,遲疑地說:“老爺,你真的肯給我這個機會?”

    謝子風苦笑了一下,道:“我自然舍不得放你走,但卻更不忍心看你抑郁頹喪。否則縱然得到了你的身體,又有什么意思?所以還是讓你有個機會嘗試一下,能一展抱負當然好,可你如果不能考取,今后就會安心留在我身邊了。所以我也不是一定會失去你?!?/br>
    謝玉衡靜靜伏在謝子風懷里,心中的激動難以抑制。

    他出身于書香寒門,父親是個苦心研讀的儒生,可惜卻一直未能金榜題名,而且父親又不會整治家業,家境日益貧窮,在自己十五歲那年,父親得了重病,家中凡是值點錢的東西都典當了,最后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母親流了幾天的眼淚,將自己叫到一旁,說要將自己賣掉,以救父親。

    謝玉衡看著憔悴的母親,想到自己兩個年幼的弟妹,只能咬牙答應。

    當時的自己相貌已出落得十分俊秀,不久一個大戶人家便以六十兩的身價將自己買去??赡闹侨诵乃紋in邪,買了自己回去竟是為了玩弄。謝玉衡自幼讀書明理,怎堪受辱,自然拼死反抗,還狠狠咬了那大戶一口。結果主人惱了,便叫人狠狠打了他一頓,之后又要行yin,謝玉衡誓死不從。

    一連幾次過后,主人也就厭煩了,吩咐將他轉賣掉。正巧謝子風看到便買下了,將自己的名字改成現在這樣,把自己帶回府中好好將養。當時自己還以為是遇到了好主人,可哪知謝子風對自己也是同樣的心思,自己悲憤交加,百般反抗。

    謝子風倒真有些手段,并未打罵他,而是將他送到城中最出名的男娼樓“盡情館”,讓那里的師傅調教自己。在那一個月中,謝玉衡才知道世上有比毒打和死更可怕的東西,雖然那些殘忍的刑罰由于謝子風的關照,并未用到自己身上,可也足以令自己心驚膽寒,因此回到謝府,自己便順從了。

    謝子風見他不再反抗,心中很高興,又見他聰明伶俐,更加寵愛他,將內宅的事都交給他料理,看他喜歡讀書,便在得閑時親自給他講解經史,還允許他隨意出入書房看書。

    此時謝子風發妻已逝,唯一的女兒也已經出嫁,家中人口清凈,倒沒什么人來為難玉衡,他便在這里日復一日過了下來。雖然除了夜晚的服侍之外,平日里的生活平靜而悠閑,但一想到自己的一生或許都要這樣,屈辱地在男人身下承歡,他就悲從中來,一陣絕望。

    沒想到現在峰回路轉,自己居然有機會應試,謝玉衡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一絲光明,他立刻便振奮了起來,暗自發誓一定要抓住這一線光明與希望。

    第二章

    宇文真在相州城的街上悠閑地走著,邊走邊說:“相州是北直隸的大城,果然十分繁華熱鬧?!?/br>
    旁邊一個侍從笑道:“爺,相州再繁華也比不過蘭京,只不過您在京城待得膩了,覺得這兒有些新鮮味兒罷了?!?/br>
    宇文真一笑,道:“荊墨,你還真挺會想的。不錯,這里雖不如京城,但卻有些風物特產比較有趣,值得逛逛。咦?”

    宇文真的視線定住了,眼神中充滿了興趣。荊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對面走來一個青衣男子,此人相貌清秀雅潔,雖是仆從的服飾卻難掩一身清華之氣,煞是令人注目。

    那青年男子走進旁邊一家書肆揀選著筆墨,看他與書肆主人笑著攀談,兩人想來十分熟悉。

    荊墨看了看那男子,再看看自家主人的眼神, 暗自嘀咕,這人不知是哪家的仆從 ,長得這么好看,這下被爺看上了,瞧爺那個樣子是一定要弄上手了。別說他是人家奴仆,就是好人家的子弟,還逃得出爺的手心嗎?

    宇文真看著那抹青色的身影,眼神有些發直。美人他見過不知有多少,自家的男寵之中也有很多比這男子生得美貌,但這個人卻不同,他是那樣的澄凈剔透,就像一塊青玉一樣,充滿了靈秀之氣,不能將他比作羊脂白玉,白玉多了分溫膩,少了分靈動。若能將這如青玉般的人兒攀折了,那該是多爽快的一件事!

    宇文真快步走進書肆,一把摟住了那子的肩頭,笑嘻嘻地說:“不想在相州竟能遇見你這樣的俊俏之人,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我向你住人家將你買了下來吧,你這樣的人應該生活在錦繡叢中,哪能像現在這般寒酸?!?/br>
    男子起初被他嚇了一跳,再后來聽他那些話竟是那樣輕賤自己,心中立刻騰起一團怒火,一把推開宇文真,冷冷地說:“你放尊重一些!”

    然后便拿了自己所買的筆墨,頭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真被他冷不防推開,心中倒也不著惱,反而嘖嘖稱贊道:“不錯,有點兒性子,太柔順了反而沒有味道?!?/br>
    書肆主人打量了一下宇文真,見他服飾華貴,氣度不凡,顯然非富即貴,便陪著笑勸解道:“這位爺,瞧您不是位普通的主兒,何必為難人家下人,況且那位小哥又是個有志氣的,這次還要參加科舉呢,您就給他留條路吧?!?/br>
    宇文真挑了挑眉毛,驚訝地問:“這么漂亮的人兒,他的主人也舍得?”

    書肆主人道:“所以說他那主人是個寬厚之人,不忍埋沒了這個人才,這才想成全他?!?/br>
    這時旁邊一個書生冷笑道:“那樣一個yin賤材兒還成全什么?八成是被主子玩兒膩了,這便打發了出來。這樣的人還想應試科舉,真是掃盡天下讀書人的臉面?!?/br>
    宇文真一愣,道:“真看不出,倒是一點兒媚態也沒有,公子可知他是哪家的奴才,叫什么名字?”

    書生聽了更加不屑,道:“他叫謝玉衡,是提學謝大人的家奴。還以玉為名,真是糟蹋了好名好姓。偏是這樣表面上清高的人最能魅惑人?!?/br>
    說完便甩手走了。

    宇文真暗暗將那書生的話記在心里。

    書肆主人嘆了口氣,道:“若不是迫于無奈,誰愿意賣身為奴?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宇文真聽了,心想這老板還真仗義,明著說那書生,暗著說自己。于是也不答話,笑著帶了荊墨離開了。

    回到客棧,荊墨給宇文真倒了一杯茶,道:“爺,那個謝玉衡看來是個有志向的,您是打算放過他呢,還是…”

    宇文真撲哧一笑,道:“志向?在皇家面前,他那一點志向真是可笑又可憐,我讓他做人他便是人,讓他做玩物他就只是個玩物?!?/br>
    荊墨吐了吐舌頭,暗道這下可好,主子這可鐵了心了。

    謝玉衡滿懷怒氣回到謝府,將筆墨往桌上一丟,便坐在椅子上發呆。自己竟是這樣的人嗎?為什么別人一見到自己便想到那種事兒上去?

    他越想越恨,雙手緊緊抓著衣襟,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暗暗嘲笑自己何必同那種紈绔子弟一般見識,馬上就要應舉試了,只要自己考中了,今后誰還會看輕了自己。

    想到這里便拿過一本書認真讀了起來。

    宇文真快馬加鞭回到了京師,當天便去了云王府找三皇兄宇文修。

    宇文修是個斯文俊秀的男子,分管吏部。

    見宇文真來了,知他必有事情,便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茶,道:“六弟,你今天才回來,卻不在府里休息兩天,立刻就趕來探望三哥,為兄真是感動??!”

    宇文真暗罵真是個老狐貍,明知道自己這是有事,還這樣兜圈子。

    但現在自己有求于人,只能耐著性子道:“三哥,我這次去北方查案子,心里一直掛念你呢,地方上也沒什么好東西,倒有一種玩偶不錯,便買了幾個給兩個侄兒玩兒?!?/br>
    說著讓荊墨把盒子拿上來。

    宇文修打開盒子,見里面一排八個木偶,有將軍宰相,書生美女,果然刻畫得色彩鮮艷,栩栩如生。這種東西小孩子一定會喜歡的,看來宇文真還真用了心。

    他合上蓋子,笑道:“謝謝你了,你這個六叔當得真不錯,難怪孩子們都喜歡你。行了,別轉彎抹角的,到底有什么事要我辦的?”

    宇文真見他不再逗自己,高興地說:“三哥,其實這事小得很,今年相州有個叫謝玉衡的人要應科舉,他是提學謝子風的家奴,與主人有茍且之事,引起當地士子的不滿,小弟想請三哥取消他應試的資格,以免其他士人覺得羞辱?!?/br>
    宇文修品著茶,含笑不語,聽他說完了,慢慢將茶杯放下,瞇起眼睛看著宇文真,道:“六弟,你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宇文真被他揭穿心事,卻也沒什么不好意思,只攤開雙手道:“三哥猜得真準。不錯,那個謝玉衡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味道,不像那些庸俗脂粉,我一看就喜歡上了,所以才求三哥幫這個忙?!?/br>
    宇文修搖搖頭,無奈地看著這個備受寵愛的幼弟,道:“難得他主人肯為他擔保讓他應試,人家好不容易有了條出路,卻被你這魔星給看上了,硬要斷了人家的指望。要說你王府中的姬妾男寵也不少了,總有二三十個,而且個個都是絕色,非要弄那個人做什么?或許他真是個人才,這樣一來豈非被你給毀了?”

    宇文真嘻嘻笑著說:“好三哥,他一個奴才能有什么學問,在我身邊跟著學點本事或許還能成才。三哥,這謝玉衡我真的放不下,你幫幫我吧!”

    宇文修經不起他牛皮糖般地央求廝磨,只得答應了,道:“所幸只是個奴才,打回去還容易,若是良家子弟可不能容你胡來!”

    宇文真見他允了,忙做了個揖道了謝,歡歡喜喜地回去了。

    謝子風心情陰郁地回到府中,他默默走到書齋外,透過支起的窗戶看到謝玉衡正在認真寫字,可能是在練習寫策論吧。這些天謝玉衡一直專心讀書作文,一心為應試做準備,雖然辛苦,但他整個人卻煥發出一種謝子風從未見過的光彩,更加吸引人。

    謝子風最近常常坐在他身邊,什么也不做,就靜靜地看著他。

    可今天謝子風卻不敢進去見他,怕那消息說出來后,看到謝玉衡好夢碎滿一地的絕望樣子。

    謝子風在書齋外轉了一會兒,便逃避似地回了后堂。

    晚飯時,謝子風不像往日般與玉衡談論經史,只不住給玉衡夾菜,勸他多吃一些。

    謝玉衡覺得今天的謝子風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安靜地用完了一頓飯,然后陪謝子風又坐了一會兒,便又要回去讀書。

    謝子風拉住了他,道:“阿衡,今晚別讀書了,和我說說話吧?!?/br>
    謝玉衡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愿意,但看了看謝子風的臉色,仍是說:“是,老爺?!?/br>
    說完便又坐了下來。

    謝子風輕輕摩挲著玉衡的手,半晌沒說話。

    玉衡見他的神色有些郁郁,便問:“老爺,在外邊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嗎?看您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br>
    謝子風苦笑了一聲,道:“阿衡,老爺不想潑你的冷水,但官場中的爾虞我詐,陰暗危險遠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上司會對你頤指氣使盛氣凌人,要小心應對忍氣吞聲。下屬則常常陽奉陰違推脫塞責,要睜大了眼睛盯著才行,否則出了事定會受到牽連。有許多有志之士都稀里糊涂地栽了跟頭。你年輕不知世事,只當入了官場便可揚眉吐氣一展宏圖,哪里知道官場中更要夾起尾巴做人,比在府里還不自在呢?!?/br>
    謝玉衡笑著說:“多謝老爺提點,阿衡知道官場中陷阱甚多,一定會小心的。無論怎樣困難,我也要試上一試,總不能還沒踏進去就被嚇怕了。老爺放心,阿衡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給您長長面子!“

    謝子風看著玉衡那洋溢著朝氣與信心的臉,心中說不出的苦澀,放軟了聲音說:“何必非陷進那個大染缸呢?你這樣一個干干凈凈的人,不適合那里的。你不會習慣同僚之間的勾心斗角,安安穩穩待在府里不好嗎?今后我會更加疼你,你沒事就讀讀書下下棋,還可以出去游玩一番。你年紀也不小了,過段時間我為你找個好人家的女兒,你也該成家立業了?!?/br>
    謝玉衡臉色一變,抽回自己的手,語調微冷地說:“老爺,莫非我這一輩子,只能被關在這一方府第里不成?出去游玩?老也可知前些天我出去買筆墨遇到了什么?一個紈绔子弟說要將我買回去,我若被他弄回去能有什么好事?成親就更好笑了,我是老爺的奴才,就娶妻也只能娶買來的丫頭婢女,哪個好人家的女兒肯嫁給我,莫非也想當奴才嗎?所以我一定要去應試,要有個正途出身,免得旁人再輕賤我!”

    謝玉衡越說越激動,到后來臉色都微微發紅,謝子風心中一陣疼痛,他只當自己一直對玉衡十分寵愛,玉衡應該會很快樂,哪知玉衡心中卻埋藏著這許多悲憤??婆e對他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出路,只可惜這孩子卻注定要失望了。

    謝子風硬起心腸,道:“阿衡,如果我和你說能不能參加科考了,你會怎么樣?”

    謝玉衡臉色劇變,聲音微微發抖:“老爺,您說什么?您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您不是已經幫我報了名嗎?”

    謝子風有些困難地說:“阿衡,我的確將你的名字報了上去,但卻被上面勾掉了,你不能參加科舉了?!?/br>
    謝玉衡呆呆看著謝子風,好一會兒才問:“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老爺,您是提學??!上面的大人們應該會給您面子的,求求您再幫幫我吧!”

    面對謝玉衡凄楚的哀求,謝子風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道:“沒用的,阿衡,聽同僚說,你的名字是被云王殿下勾去的,我只是個提學,沒有資格向云王求情的?!?/br>
    玉衡臉色慘白,輕輕地說:“為什么云王要這樣對我?我并沒有得罪他???他為什么要斷了我唯一的出路?老爺,云王為什么把我的名字勾掉,總有個理由吧,你告訴我是為了什么?”

    謝子風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將頭轉向一邊,默然不語。

    謝玉衡見他不說話,雙手緊緊抓住謝子風的一只手,指尖摳進他的rou里,凄厲地叫道:“老爺,求您告訴我,他們到底是怎么說的,我死也要死個明白!”

    謝子風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緊,盯著他的雙目,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有傷風化,有辱斯文?!?/br>
    謝玉衡聞言如遭雷擊,身體漸漸變得冰冷,過了一會兒,忽然咯咯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br>
    說完便搖搖晃晃站起來向外走去。

    謝子風見他臉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竟像迷失了神智一般,心中又驚又怕,忙趕上前一把抱住他,柔聲道:“阿衡,你想開一點,在我府中有什么不好之處?舒服安樂逍遙自在,不比在外面奔波勞碌焦頭爛額好得多嗎?明天我們出城去玩玩兒吧,這時節鄉野之間諸多野趣,你便不會這么煩悶了。今晚不要回去了,睡在我房里吧。平時都是你服侍我,今晚我也服侍你一遭兒?!?/br>
    謝玉衡回頭直勾勾地望著謝子風,嘴角扯出一個似嘲笑又似自諷的笑容,一把推開謝子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謝子風明知玉衡不想見到自己,但玉衡現在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便在后邊緊緊跟著。好在玉衡失魂落魄之下循著熟悉的舊路回到自己臥房,沒有到處亂跑,這還讓謝子風稍微放心一點。

    謝玉衡回到房中,便直挺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沒了氣息一樣。

    謝子風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玉衡沒有什么激烈的動作,便走過去輕輕給他脫了鞋,又拉過被子蓋在玉衡身上,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望著燭火發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見玉衡似乎是睡了,謝子風便吹熄蠟燭,輕手輕腳上了床,側身躺在床邊,拉過一點被子蓋上,慢慢地睡去了。

    第三章

    這一夜原本以為謝玉衡會鬧,哪知卻十分安靜。謝子風蜷在床邊睡了一夜,只覺腰酸背疼,第二天早上費力地爬起來,悄悄洗漱了,便讓人擺下飯菜。

    見玉衡仍是躺著不動,便走到床邊輕輕搖著他的身子,低聲喚道:“阿衡,起來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我們出去散散心?!?/br>
    謝子風叫了幾遍,玉衡仍是不動,他這才發現玉衡臉色緋紅,再一摸額頭,竟是guntang。

    謝子風嚇了一跳,忙命人去找郎中。

    不一會兒,回春堂的黃先生便來了,為玉衡診了脈,道:“貴仆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他平時心情便抑郁不舒,元氣本已虧耗,這才病得如此兇猛。我開個補心理氣,解郁安神的方子,有半個多月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他既然病著,便不能分派太累的事情做,若能靜養是最好的了?!?/br>
    關于謝提學與這奴仆的事,黃先略有耳聞,因此藥方便開的經心,又囑咐了幾句。謝子風連忙道謝,讓老管家成伯封了軫金,送了黃先生出去。

    謝子風看著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玉衡,暗自苦笑,這個人平日就恐怕他累著了,多了的事也不讓他做,哪知百般為他設想,卻弄成這個樣子,早知會有這個結果,當初就不該為他報名參加科考。沒有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了。

    現在他病得這么重,自己哪會再讓他做什么,不但要派人照料,平時還要好生勸慰,只盼能讓他好起來。不過就算他身子好了,這次受了這么大的刺激,恐怕今后自己也再難近他的身。

    自此謝子風便精心照料玉衡,每日里喂飯喂藥。玉衡醒著的時候,謝子風便說些逸聞趣事,以求能博他一笑??捎窈鈪s只是死氣沉沉的沒有反應,病也沒有太大起色,整天纏綿病榻,整個人漸漸的形銷骨立。

    謝子風見他這樣,心中十分著急,知道他是心病難醫,卻也毫無辦法,只能盡量勸慰。

    這天玉衡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聽旁邊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聲道:“他最近一直是這樣嗎?總這樣昏睡可不好,精氣神兒會一點點消磨掉的?!?/br>
    成伯回答道:“可不就這么著嗎,那天老爺同他一說,他就病倒了,看著也挺可憐的。小姐也真是善心,還來看看他?!?/br>
    謝蘭兮淡淡地說:“這倒沒什么,不過幾步路罷了。真是個千金之子的身子和性子,可惜生錯了門戶。幸虧是我爹,否則哪家主子容得他這樣?爹這些天為了他也消瘦了,他俸祿本不豐厚,這人又像主子一般用藥,再這么這可真有些不識好歹了?!?/br>
    成伯連連稱是,趕緊送謝蘭兮離開了。

    謝玉衡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聽了謝蘭兮的話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耳朵里嗡嗡作響,好一陣才緩過勁來,睜了眼冷笑著咳了兩聲,凄然地喃喃自語:“不錯,不過是奴才的命,又哪兒來的那么金貴了?就算死了,又有哪個人會真正傷心?頂多哭兩聲,沒兩天便會再買新人進來服侍。官宦之人怎么耐得住寂寞。真心為我難過的恐怕只有父母和弟弟meimei。但江南離這里千里迢迢,又早與親人斷了聯系,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呢?”

    玉衡越想越苦,淚水不住流了下來,但心中卻奇怪地生出一股怨憤不平之氣,竟不肯這樣自暴自棄,每天強掙著吃飯服藥。他這么一要強,病竟漸漸好了。

    謝子風見玉衡能夠行動了,心中本來很高興,但仔細觀察了一下,見他臉上總是一副無喜無悲的表情,雖然行動如常,但卻仿佛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沒有了感情一般。

    謝子風只能想到一句話:“哀莫大于心死?!?/br>
    這種情況是最糟糕的,因此謝子風便不再讓他服侍,只讓他陪自己說說話,平時府里的事也不讓他cao心,每日只讓他讀書散步,安心休養。玉衡倒不像是他府里的奴仆,反而像個客人一般。

    謝玉衡就這樣無心無求地過了一段日子,這天中午謝子風匆匆回來,眉宇間含著隱憂。他坐到玉衡身邊,輕輕將玉衡摟在懷里,溫柔地撫摸著他。玉衡一聲不吭,像個玩偶一樣依偎在他懷里。

    過了好一陣,謝子風才說:“阿衡,你一向性子高傲,豈肯一輩子甘心為奴,看你最近心如死灰的樣子,我心里十分難過,實在不忍心讓你就這樣下去。思來想去,還是讓你走吧。這是你的賣身契,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從此后天高海闊隨你去吧?!?/br>
    謝玉衡接過那紙賣身契,定定地看了半晌,就是這一紙文契使自己淪為奴仆,過著見不得人的日子,最后還斷送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他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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