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彩蛋白月光if 發情期自慰/忍不住磨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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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之后卻意外地沒有遭到格倫雅的追殺,但他還是小心謹慎地繞路回去,路過天壑的時候下去找了莎柏琳娜,按照羅恩給的指示放下了水晶,可是包裹著莎柏琳娜rou體的巨大晶石并沒有因此消失,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本想回索穆利森林去找羅恩算賬,結果結界已經閉合,他進不去了。他嘗試著破壞結界,除了把自己搞出來一身電擊傷,什么效果也沒有。 硯清心里咒罵幾句,跟克亞西他們也取不得聯系。 他就不應該相信那個羅恩的。 他心煩意亂,他現在身邊連一個能幫他拿主意或者提供支柱的人都沒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奇怪,他以前明明都是一只這樣一個人的,現在怎么卻開始那么依賴別人了? 現在布塔留在了索穆利,硯明和克亞西行蹤不明,他只身一人,哪怕他現在力量再強大,也沒辦法找到他們。 他久違地感到了一絲疲憊。 他能做什么呢?又能去哪里呢?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回聯軍大營,可是去了又如何?回去繼續被人類利用嗎?人類利用他的籌碼無非就是硯明,可是硯明現在都不在他們手里了,又能把他怎么樣呢? 他不想回到那里,可是左右想想,他連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也沒有。 不、不能這樣。 他不甘心,不甘心讓著一切都這樣潦草地結束。 克亞西說得對,他為什么要一直這么窩囊地活著?他自己現在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連累到他,不就是讓他離開這個煉獄的最佳時刻嗎? 他要回去,回聯軍那邊去。 不是為了回去再被人利用,而是為了回去之后,再也不會被人利用。他要把那腐爛的根系全部拔出來,把人類虛偽的面孔全都撕碎。 他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布塔永遠出不來了,克亞西和硯明都死了,那他更可以痛痛快快地去完成這些。為他死去的母親報一份仇,為硯明報一份仇,為他自己也報一份。 下定了決定之后,他便開始尋路回到聯軍大營。他出來已經好幾個月了,離考伯特定下的六月之期沒有多少時日。 一路上順利得有些離譜,雖然他確實是挑人少且安全的路徑走了,但真的遇不到什么事情,讓這段時間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他有些不自在。 就連回聯軍大營的時候士兵們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也沒人問他為什么失蹤了那么久。他去找考伯特,結果門口的助理告訴他,里面現在有人。硯清有些煩躁,但也等在外面了。 事實證明,他這個人就是運氣不好,如果一切都太過順利,那就說明后面有大事等著他。 開門出來的人,是格倫雅。 他正和旁邊的人說些什么,看到他倚在門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整個人都像凝滯了一樣,硯清覺得,那一眼里,好像有些別的什么,但他不明白。 格倫雅微微反應過來,朝他一點頭,“硯將軍?!?/br> 硯清也朝他一點頭,二人于是就這樣擦肩而過。 硯清在原地愣了一會,一時間五味陳雜。 他一方面驚異于會在這里看到他,另一方面,他竟然還會因為格倫雅的眼神猶豫。 清醒一點硯清,他都和你反目成仇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想著過去了。 硯清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直到旁邊的助理提醒他,考伯特現在有時間了,他這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考伯特原本是一副疲憊的神情,見到他眼睛便亮了亮,“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br> 硯清偏了偏頭,并不接話,他知道考伯特接下來還有很多話要講。 “當時你和我派遣的部隊一起去了魔族地宮,說不見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和你那弟弟還有格倫雅一起死了呢?!彼麥睾偷匦π?,“格倫雅還說你下落不明,就不應該信他。你弟弟呢?” 硯清眼神暗了暗,考伯特見狀,心知他大抵是承受不住火種,死了。于是也不再多問,換了個話題,“火種融合得怎么樣?” “融合了三分之二,”硯清實話實話,“還有三分之一在克亞西那里,我沒能搶過來?!?/br> 考伯特面露失望之色,“所以還沒有完成是嗎?” 硯清還沒搭話,他又自言自語,“算了,現階段也不是很打緊,你要了也沒用。你剛剛看到格倫雅了吧?” 硯清不明白他為什么話題跳得這樣快,只好依言點點頭。 “接下來一階段的任務,都由他擔任總指揮,”考伯特聳聳肩,“別看我,我也不想要個外人來當指揮,可是我們和天使族的協定到期,他們說要想繼續合作,這一階段就必須讓天使擔任指揮,你說說,這是什么道理?這些優柔寡斷的大鳥,能翻出什么花來?” 硯清皺了皺眉,“那我接下來是沒有任務是嗎?” “當然不是,既然回來了,總得發揮一下你應有的實力,”考伯特笑得不懷好意,“我不信任天使族,所以,接下來的副指揮,我打算交給你?!?/br> 副指揮其實是一個沒什么實權的職位,不但要聽命于總指揮,還要負責對下面各部門的文書下達,事務又多又繁雜,硯清知道,這是考伯特在變相地給他降職,以宣泄他沒能完成任務的不滿。 但這對他來說并不要緊。他是來掀翻這一切的,這樣的職位,更加方便他上下打點一切。 他切入的時間點正是時候,下階段的計劃還沒開啟,只是在交接,這讓他的突然介入變得順利了許多。各部門的總負責人都沒變,硯清和他們是老熟人了——不對盤的老熟人,對此也沒有什么陌生的,唯一讓他感到不自在的,是他要給格倫雅打下手。 不是說他不能接受給別人打下手,而是他現在對格倫雅的心情非常復雜,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格倫雅為什么要殺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會不會繼續想要自己的命,但是他又會在工作當中和對方產生各種各樣的接觸,甚至需要朝夕相處。 好在一切都在照常運轉,格倫雅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每次會議的時候對他沒有表現出敵意,也沒有刁難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沒有作為,硯清也不主動試探。直到戰略的最后規劃收尾,他們結束了長達十幾天的會議,格倫雅突然叫住了硯清。 硯清抬頭,“怎么了,指揮?” 格倫雅看著硯清,腦海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和他說。 他想問硯清,為什么要回來。 當時神格的他追殺著硯清,他慶幸硯清躲進了索穆利森林,作為天使族,站在神明的這一方,他自然是進不去由魔女庇護的索穆利的。他希望硯清永遠待在那里,這樣他就會安全,同時也遠離聯軍這里的爾虞我詐,會就此擁有一個平穩安逸的人生。 可是硯清并沒有這樣選擇,他還是回來了。 為什么要回來?他難道不明白嗎,人類只是覬覦他的力量,把他當做一枚棋子,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他想把一切都向硯清和盤托出,但他做不到,他甚至不知道硯清現在是怎么想他的。 格倫雅看著他,“你不問我什么嗎?” 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的還以為格倫雅在問他對于計劃還有沒有問題,硯清卻明白了,然而他只是反問了回去,“你想讓我問你什么呢?” 格倫雅沒有接話。 硯清等了很久很久,悄悄地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用最平和的語言道,“你有什么自己想說的嗎?” 格倫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本以為硯清會直接掉頭就走,或者放點狠話。他搖搖頭,“我無話可說?!?/br> “事情跟你想得差不多,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接近你,是有我的目的在的?!彼椭^,很驚訝神格竟然允許他把這些話說出來,“這就是我的任務,我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傷害你?!?/br> 硯清只是點點頭,“那你還會繼續殺我嗎?” 格倫雅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會?!?/br> 硯清還是道,“我知道了?!?/br> 他出了會議室,平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一路上遇到許多他手底下的士兵或者認識的人,他們一一向他問好,硯清還是擺著平常一副冷臉,大多數人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臉,偶爾一兩個腹誹,覺得他太過清高不好接近,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里的驚濤駭浪。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只覺得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他不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或者說,他其實早就接受了。 別人討厭他,利用他,他都不會介意。本來這個險惡的世界本質就是利益間的互相利用,爾虞我詐,他見得多了,也經歷得多了。 可是那個人是格倫雅啊。 如果格倫雅愿意,無論他剛剛編出什么離譜的謊話他都能接受,他想要的只是一個態度,不是理由、不是動機。他只想要知道格倫雅有沒有一點點的真心,哪怕這句真心也是出于謊話。 可是格倫雅連這句話也沒有說。 他也曾抱有一絲希望的,希望格倫雅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希望他也在這個過程中對他產生了一星半點的喜歡。但是格倫雅一點也沒有承認,或者說根本沒有。 那他前半生,到底都在做什么??? 母親也沒有保護好、把自己弟弟逼成了這個樣子,就連關于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一件是善終的,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 他深吸一口氣,撐著墻角努力讓自己站直了身子。 不可以,還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正是因為前半生什么都沒有做好,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都要為自己而做。 他平靜下來,翻開那本詳細的作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