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彩蛋弟弟春夢被魔族輪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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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飄著不大不小的雪花,看著到是浪漫,對狙擊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硯明身上落了雪,但他仍然一動不動遠遠地等候著,像一匹蟄伏的狼。 布塔也在他的旁邊趴著,他被安排為前鋒,到時候率先帶著一批人充當誘餌將這支叛軍引出來,再由硯明擊殺他們的首領,最后硯清率領主力軍包圍。 距離獸人軍隊出現還有好一會,硯明目光四處游離著。他現在開了特視,視線范圍特別廣。他驀地一頓,看見了遠遠站在山下的硯清。 格倫雅正站在他的旁邊,跟他說著什么,硯清一偏頭,他又湊上前去,在對方的耳邊說話。他不知道說了什么,硯清別開臉,把他的臉給推開了。格倫雅也不惱,突然捧住了硯清的臉,捂了捂人類將軍因寒冷而凍得通紅的鼻子。 硯明把目光收回了。 布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他沒有開特視,不知道硯明在看什么,只知道是大軍的方向,只好沒話找話道,“硯明先生,您覺得等會我從哪個方向帶人俯沖下去比較好?” 硯明想了想,指了一個方向,正色道,“從那里吧,雖然貿然出現一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但把藏匿線拖得越遠越好,這樣才能給對方最大的打擊?!?/br> 布塔于是點了點頭,良久,突然道,“硯明先生,有沒有考慮過到我們軍隊里來?” 硯明一愣。 布塔知道自己說得有些突然,只好撓了撓頭,“你看,您的狙擊能力那么出色,放在技術軍里不出戰太屈才了,加上有將軍在,也好有個照應?!?/br> 他突然想起來這對兄弟關系并不好,于是又絞盡腦汁替自家將軍說話,“那個,其實將軍他,還是很在乎您的……” 硯明像是被什么觸動,低垂著眼,看不清喜怒,“他……平時是怎么提起我的?” “唔,”布塔想了想,“將軍向來少說多做,他很少講起自己的事情,但經常會派人去偷偷打探您的近況,有時候聽到您過得并不好,想要做點什么,但是又怕做的太過?!?/br> 他打開了話匣子,“你知道嗎?將軍煩惱的時候就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里批公文,一呆一整天。其實他最討厭批公文了,平時能不寫就不寫,只有被什么事情絆住的了時候,為了強迫自己定下心來,就會去做自己平時不想做的事情?!?/br> “先生,每次親兵過來匯報您的情況,他都會在書房待上一下午?!?/br> 硯明說不出話。他的心中泛起愧疚,但是突然地,有一絲不合時宜的情感想剛剛破土而出的小苗,鉆著他心里的那塊土壤。 ——能讓他為自己感到煩惱,那真是太好了。 硯清還是在乎他的,哪怕自己是個不聽話不稱職的弟弟,哪怕被對方傷了心,他還是習慣性地回去關注,會去愛。 他心中一陣竊喜,慶幸自己永遠在硯清的心中有著一席之地。 他感覺自己差不多快要瘋了,他這幾日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硯清,都會做春夢。有時是硯清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有時候是他按著身下人的腰肢cao弄,有時……有時是格倫雅親吻著情迷意亂的硯清。 他憤怒,他不甘,盡管他知道那個位置本來就不該屬于他,盡管他知道自己這份情感齷齪又骯臟,盡管他知道自己正在意yin自己的親生哥哥,想要和他luanlun。 但是他還是屈從于自己的本能了。 屈從于身體,屈從于情感,屈從于畸形的愛。 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哥哥……將軍他對你們怎么樣?” 布塔不明白為什么話題突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但還是回答道,“硯將軍雖然看上去很冷漠,但他其實并不是特別地色厲內荏?!?/br> 他笑了笑,“如果我沒有遇到將軍的話,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br> 他遇到硯清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下著雪的日子。雪不大,但是也足夠讓饑寒交迫的他處在被凍死的邊緣了。 世俗對于獸人族有著強烈的偏見,認為他們野蠻而原始,卻又覬覦他們的力量,獸人族的beta于是成為了賣苦力的奴隸的不二人選。而omega又有著動物的柔美和矯健,在地下的人口販賣場也頗受青睞。至于alpha?沒有人類聰明,沒有精靈靈動,又沒有矮人那樣善于勘探礦藏,除了蠻力什么用處也沒有,當然是趁他們還沒有聚集起來之前趕盡殺絕。 他出生在一個偏遠的獸人族村落。在發生戰爭之前,他一直過著安逸的生活。他十六七歲的時候,天下大亂,魔族起兵,其他種族叛亂的叛亂,打仗的打仗,趁火打劫的趁火打劫,他的村莊也沒有幸免于難。 一開始是他們一家人一起逃亡,后來變成了母親和meimei,然后只剩meimei,最后只有他一個人。 他一個人走在漫無邊際的風雪里,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 這雪那么冷,灌入了他單薄的鞋襪里,濕冷的液體浸得他腳尖發麻;尾巴也被結上了霜,他甚至無力擺動自己的尾巴,連表達情緒也做不到。 他路上遇到了幾個魔族,被他們繳獲。聽著幾個面貌丑陋的魔族笑嘻嘻地商量著怎么處置自己,他甚至感到有些麻木。他和其他幾個人一起被扔在一個洞xue里,里面黑得漫無邊際,他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重見天日的時候,他便看到了那位冷冽的將軍。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人一起進來,其他人的一看到洞xue里只有幾個嚇壞了的平民,頓時面露失望。其中有一個人還低聲嘀咕著,“什么嘛,我還以為端了他們的大本營,沒想到只是個關老弱病殘的地方?!?/br> 硯清的臉色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一瞥領頭的幾個人,他們立即會意,上前幫他們解開鐐銬、治愈傷口。 這時候那個將軍掃了他一眼。他第一反應是畏懼,哪怕他是alpha,他也能感覺到對面這個alpha強大而不容置疑的氣場。 他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中無地自容,羞愧地縮了縮身子。 硯清腳步微微一頓,試圖讓自己的信息素溫和下來。他身上泛著清冽的茶香,盡管語氣還是一板一眼的,但是布塔明顯感覺沒那么有壓迫感了。 他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嗎?” 布塔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的臉意外地很好看,又急匆匆低下頭,紅著臉道,“不、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br> 硯清還以為他在害怕,于是嘆了一口氣,“你家在哪?” 布塔眨了眨眼,“家沒有了?!?/br> 硯清一頓,思忖半天,只好說,“那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br> 軍隊的效率向來很高,他們迅速收拾了戰利品,重新整裝準備出發,他站在洞xue門口,看著那個將軍背過身,突然鼓起勇氣捏住他的衣角,“那我可以跟你們走嗎?” 被凍僵的尾巴像是終于化開了雪,重新搖擺了起來。 糟糕,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搖的,快停下來啊,尾巴??! 旁邊的士兵看見他越擺越夸張的尾巴,大笑出聲。 “將軍,這小狼崽子喜歡你呢?!?/br> 布塔忽然聽到耳朵里傳來硯清下令他出擊的傳音,于是收拾東西站了起來,他的狼耳動了動,最后還是偏頭對著硯明。 布塔看著他的目光中有希冀也有真誠,“將軍是一個言語特別內斂的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您不討厭他的話,可以和他多說說話嗎?” 布塔壓低了聲音。 “先生,他真的非常地愛您?!?/br> 愛? 硯明在心底嗤笑一聲。 他想要的,可不是這種愛。 他想和硯清擁抱。不是親人之間那種互相支撐的擁抱,也不是摯友之間相互信任的擁抱。他想把硯清擁在懷里,撫摸他的脊梁,他弧度優美的后頸,把他都揉到自己的骨髓里。 他想和硯清親吻。不是像小時候落在額頭上那樣的安慰的吻。他想吮吻他的甘露,想把他整個人都吞吃進去,糾纏他的舌頭,最好把他吻到睡不出話,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 他想和硯清zuoai。想cao到他身體的最深處,把他插到下面的嘴合不攏,上面的嘴也合不攏,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張開雙腿,想聽到他低啞的呻吟,最好把他cao哭,哭得大聲點。 他想要硯清能夠愛他。像一個妻子愛他的丈夫、一個omega愛他的alpha、一朵凌霄花愛他的橡樹那樣愛,卻唯獨不想硯清像哥哥愛一個弟弟那樣愛。 硯清所給予他的愛是那么神圣又干凈,但他對硯清的欲望是那么庸俗而不堪,他在用世界上最齷齪的方式玷污硯清對他的關懷。 可是他愛他啊。就算這份愛再骯臟、再下流,那也是愛啊。 他不要那樣圣潔光輝的愛意,那一切都讓他覺得像那個叫格倫雅的天使那樣虛偽。他無法忍受別人施舍的憐憫,一樣無法忍受硯清自我付出式的愛意,他寧愿硯清討厭他。 對了,就讓硯清恨他吧,就算是恨也是好的。 他渴望那個冰泉一樣的人迸發出熱烈的情感,至于這份情感是愛還是恨,他沒有關系。讓他成為他心里唯一的瘋子吧。 硯明看著布塔率領著部隊下山,重新握準了瞄準鏡,捕捉到了對方首領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氣,扣下扳機。 他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