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去爭
王清翳抱著蘇盈羅走進偏殿,這里是女皇處理政務時的休憩之地,屋內的拔步大床寬大華麗,四面都掛著綾紗帳,就連兩個金燦燦的帳鉤下面都掛著玉墜。 他把蘇盈羅輕輕地放在床上,接過侍女手里的布巾為她擦拭身上的汗珠,蘇盈羅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可是一想到王清翳剛才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萬一再被他壓著cao上一場,下午還要不要干正事了? 她擺擺手,懨懨地說:“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她們伺候就行了?!?/br> 王清翳不想就這樣離開,他放輕聲音,語氣溫柔地在她耳邊撩撥,“可是我方才弄得不舒服,陛下怨我了?” 蘇盈羅哪好意思說不是他弄得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直到現在她的xiaoxue還是又麻又癢的,實在架不住他再伺候一回了。 “沒有,我就是想好好地歇一歇?!碧K盈羅腰酸腿軟的堅持要他離開,王清翳不想把氣氛鬧僵,慢慢地轉過身。 他想不通! 現在應該是陛下最依賴他的時候,為什么陛下的反應和他預料的完全不同? 剛才陛下選了他而不是崔洋的時候,王清翳是沒有意外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張臉生得好,好到可以讓王家的家主放棄自己的嫡子把他推出來,為的就是要有人在新皇身邊搶占先機。 想到世家汲汲于權勢的嘴臉,王清翳面目陰沉,嘴角上掛著冷笑,與之前溫柔體貼的他判若兩人。 身為世家之子,王清翳偏偏是最瞧不起世家的。 什么鐘鳴鼎食,什么食精膾細,說來說去不過是靠著世卿世祿在作威作福罷了! 世家的每一代都要有人站在權利的中心,否則幾代之后就要沒落,只有身處高位才能維護住世家的根基。 都說什么世家高貴,家中子弟自出生起就高人一等,可是他的父親根本算不得出色,嫡母也是二等世家出身,到頭來又如何呢?他的嫡兄還不是照樣爭不過他一個歌姬的兒子? 這張臉是他的資本,也是他的投名狀,皇家人能有幾個癡情的,更何況是一國之君? 那位出逃的二公主是個異類,心里眼里都只有她的侍衛,她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原因竟然是怕她的侍衛吃醋! 這樣的人登上皇位對他不僅沒有助力,反而極有可能變成打壓,所以他和崔洋盧湛一起策劃了二公主的出逃,送他們出京的人手還是他親自挑選的。 如今陛下已經登基,他也成功的接近了她,可是事情卻沒有按照他預想的去發展。 陛下看他的眼神很平靜,太過平靜了。 面對他時,陛下有過短暫的驚艷,被玉璽插弄得受不住時也曾向他求助,剛才還甚為依賴的躺在他懷里,可是一旦放松下來,她就要趕他走! 為什么? 是他不夠好么? 王清翳早就習慣了女人們熾熱的眼神,甚至有些男人都是如此。 他們只能看到他的臉,卻對他的本人的能力視而不見,日子長了,連他自己都無所謂了。 既然有捷徑,他又何必像個傻子一樣去努力?只要能夠在女皇身邊站穩腳跟,就算所有人都說他只靠皮相又怎么樣? 他已經不在乎了,知己難逢,只要不去期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 王清翳不怕蘇盈羅好色,她越是好色,他就越好辦事,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和看別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不見一星半點的心動。 她推開他的時候,也和剛才拒絕崔洋時一模一樣,不帶一絲留戀。 這是為什么呢?他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她怎么會和對待崔洋一樣的對他呢?崔洋是天之驕子,他不過是個歌姬的兒子,怎么可能一樣呢? 八歲那年,看到生母的尸體終于規規矩矩地下了葬,王清翳就明白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 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爭取,不管是什么樣的手段,只要管用就好,哪怕要用到的東西…… 是他自己! 直到現在他也忘不了那塊用來賄賂下人的玉佩,它那么涼,把他的血都凍涼了。 他必須要出人頭地,才能站在想要的位置上,才有可能實現滿腔抱負,若不如此,他永遠都是那個在冰天雪地里孤注一擲的歌姬之子,冷掉的血永遠也不能恢復熾熱。 王清翳收起淺淡的冷笑,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陛下,真的不用我在這里陪著嗎?” “走吧走吧,你在這又幫不上什么忙,自己休息去吧!”蘇盈羅這次都沒正眼看他,隨便揮了揮手,敷衍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也要歇一下,午膳過后你和崔洋盧湛一起過來!” “……是?!?/br> 王清翳面目陰沉,暗自冷笑。 他不僅要來,還要更努力些,必須早點與陛下有了夫妻之實才行! ******************************************************* 小劇場: 王清翳(握拳):我要努力,盡快睡了陛下! 蘇盈羅(驚恐):真的不用那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