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我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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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租的房子在一個他們學校一個老舊小區的四樓,沒有電梯,我爬上去的。 我氣喘吁吁的趴在門上反思自己為什么要來受這份罪,真不是我虛哈,昨天晚上不知道被江岸折騰了多久,這渾身酸軟的勁兒還沒過去呢就要爬樓梯,誰受過這份罪啊。 我拍了拍門,很快就看到一個圓乎乎可愛男生露出一個頭來,看到我笑了笑,兩只眼睛跟小月牙似的讓人一看就喜歡:“您來了?!?/br> 我進了門,一室一廳的房間很小但是很干凈,像是江岸的風格,我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問:“江岸在里面?” “嗯,剛吃了藥,晚上退燒就好了,我這晚上有課照顧不了他,幸虧您來了?!毙∧猩驹陂T口跟我交代著江岸的情況,手都沒離開過門把手。 我一看書包都背上了,呦呵,現在的小孩對學習這么上心呢,就沖他擺擺手:“我在這就行了,你回去吧?!?/br> 小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紅了紅臉:“那我走了,”話說了一半好像是在糾結該怎么稱呼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叫我楠哥就行了?!?/br> “哎,楠哥,我先走了,江岸就交給你了?!闭f罷就沒有一絲留戀甚至有那么點迫不及待的樣子跑下樓梯。 我沖著門口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這年輕就是好啊,我如果下樓梯用跑的怕不是會膝蓋抽筋。 我打開江岸的冰箱,空空如也實在沒什么東西,只有旁邊桌子上擺著的兩桶泡面,我去陽臺隔出的小廚房看了一眼,給江岸做了一碗咸粥。 端著粥偷偷開了臥室的門,房間還是很小,一張雙人床放進去之后就只剩下一個床頭小桌子了。床頭燈開著,昏黃的燈光打在江岸側躺著的臉上,我走近了看才看清楚江岸還在發紅的臉,擔心他還在燒就把粥放一邊,坐在床邊伸手捂住他的額頭,我的手剛放上去就被“啪”的一下打掉。 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我聽著這聲挺大的??!尤其是在安靜的夜晚,簡直震耳欲聾好嗎! 可能是被聲音驚醒,江岸迅速睜開他的眼睛,看到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 我把胳膊伸到臺燈底下:“嘖,紅了?!?/br> 江岸更慌了,趕忙坐起來看著我被打紅的胳膊想碰不敢碰,嘴巴張張合合想說話又不敢說,那委屈的小模樣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怎么?我被你打了,你怎么要哭的樣子,來我看看,手打疼了沒?”我揶揄著江岸。 “沒有?!闭f完就猛烈搖頭:“不是……” “行了,別搖頭了,我看的頭暈,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蔽叶似鹬啻盗舜?“來,吃點東西吧?!?/br> 我本意是把碗給他,誰知道這個小子順勢就張開嘴巴等著投喂,我他媽長這大沒給人喂過東西,女朋友也沒喂過!得得得,他是病人我得讓著。 一口粥剛咽下去就傻乎乎的笑起來:“好喝?!蔽业谝淮伟l現江岸長了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看得我都有點暈了。 有這么好喝嗎?我對自己的廚藝產生了懷疑,低頭喝了一口。失望,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江岸平時吃的什么東西,我這平平無奇的咸粥讓他喝起來跟世間美味似的。 我用勺子又挖滿滿一勺,吹了吹湊到江岸嘴邊,就見他側了側頭嘴巴從我剛才碰過的位置把粥喝進肚子里,喝完還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 后知后覺的我好像被傳染了似的也發起了燒,干脆把碗往江岸手里一放:“你自己喝吧?!?/br> 江岸有點失望但也沒說什么,乖乖端起碗低頭喝起粥來,很快就見了底。 氣氛有那么一點點尷尬,我看了一眼江岸沒話找話說:“你這房間這么小怎么放了一張雙人床???” 江岸看了看自己的大床笑了笑:“租房子的時候就有的?!?/br> “哦,那你這房東挺大方,這床墊子挺貴的?!?/br> “是嗎?我不懂這個?!?/br> “嗯,我之前在張木臻那見過這個牌子的床墊,張木臻那個人我跟你說過吧,賊講究,不管啥都要最好的……”我好不容易找了個話題正說著呢,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 “怎么了?”江岸的個子很高,坐在床上頭都超過了臺燈的高度以至于我此刻看不清他的神情。 沉默了一會兒江岸的聲音傳過我的耳朵,輕輕的,帶著點暗啞:“我還能叫你哥嗎?” 說實話我這個人是挺煩男的撒嬌賣可憐的,可江岸這可憐的聲音一出來我的心就酸了酸,就想起來白天他給我送衣服時候那副要哭出來的可憐樣。 同樣是攥住我袖口的兩根手指,白天的時候我頭也不回的甩掉它們,晚上的時候好像多了點什么說不出口的東西,搞的我胸口悶悶的。 我嘆了口氣,江岸以為我不答應另一只手也伸出來干脆抱住我頭靠在我的胸口控訴著:“虞天只見了你一面你就讓他叫你楠哥?!?/br> 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我也沒說不讓你叫啊,叫吧,愛叫啥叫啥都依你行了吧?!?/br> 江岸抱著我腰的手緊了緊:“哥?!?/br> “嗯?!?/br> “學長?!?/br> “咱們只不過一個高中而已,我畢業的時候你還沒去呢,叫什么學長……” “學長……”堅持。 “哎?!蓖讌f。 “汶南?!?/br> “嘖,我大你多少歲啊,你直接叫我名字?!?/br> “你說愛叫啥叫啥的?可我叫啥你都有意見?!苯堵裨怪?。 “行行行,怕了你了,都二十出頭了還跟我在這撒嬌?!?/br> 我聽到胸口傳出細小而隱秘的笑聲,當然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不對啊,江岸,你怎么知道你那同學叫我楠哥?”我心頭疑問越來越大:“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明顯感覺到江岸的身體僵了僵,隨即抬起頭偷偷看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我睡著了嗎?” 我瞇了瞇眼睛:“你沒睡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