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大哭包
混混們攙扶著跑了。 鞋都不要,褲襠都來不及提。 別人打架叫斗毆,許忘川打架叫毆打。 葉夕顏問他走都走了,怎么又回來,是不是放不下她? 心里還有她。 許忘川搖頭,“附近店鋪裝修,老板要搬架子找不到人,問我搬不搬?!?/br> 穿得臟兮兮,一看就是力工。 他好似很習慣被人叫去干活了,一臉無所謂。 葉夕顏怔住,“你搬啦?” 男生從屁包摸出張皺巴巴的五十塊紙幣,展給她看,“廢話呢,就兩個貨架和柜子,五十塊!” 剛搬完,打算吃碗面,就聽到她在喊救命。 葉夕顏:…… “給你100,送我回家?!?/br> 許忘川想了想,緩慢搖頭,“不行,我有女朋友了,曉詩知道會生氣,送你到路邊打車吧,以后無聊玩別人去,別勾搭我?!?/br> “1000?!?/br> 許忘川瞪她一眼,偏頭,“cao,你講點道理?!?/br> 追的時候,愛理不理。 現在他跟張曉詩好了,她就屁顛屁顛過來搗亂,怎么就見不得人好好過日子? 許忘川徑直往前,一身彪悍的肌rou嚇得路人閃躲,不怕死的sao雞則噢喲噢喲叫著靠過來,問他哪個吧的,怎么衣服也不穿一件,出不出臺,18歲的年紀還被40歲的老男人叫哥哥。 他常常翹課,三年高中讀了五年,再努力一點,能讀六年。 所以18了還在跟葉夕顏讀高二。 眼看人頭也不回地走。 葉夕顏呆滯片刻,終于明白——許忘川的腦回路很直很直,沒有藕斷絲連也沒有舊情難忘,跟張曉詩好了,就是有“家室”的男人,不能亂搞。 怪不得當初在基地她也嘗試勾引,可他不為所動。 還以為是嫌她太臟…… 葉夕顏咬唇,心里有點震撼,這年代守男德的不多了,同時又不受控制地噗噗往外冒壞水。 不好意思。 經歷過末世煉獄,早沒底線,不做人了。 搶男人嘛就是要不擇手段。 許忘川單細胞、認死理、覺得跟誰好就要對誰負責,那么——就蹂躪他金光閃閃的良心吧,讓他不得不對她負責。 男生走出一段,發現葉夕顏沒跟上,扭頭遙望。 女孩撐著墻壁一遍遍爬起又倒下,膝蓋都磕破了,愣是沒喊一聲。 眼淚汪汪的,纖弱的身體直抽抽。 許忘川疾步走來,“你怎么了?” “腿……腿麻?!?/br> “真是麻雀膽子,一嚇就破?!?/br> “我又不是你,肯定害怕呀……” 沒辦法,許忘川只好背起葉夕顏。本來只送到馬路的,聽說她家小區不讓出租車進,又跟著坐過去,繼續把人往里背。 他背她,一點力氣不費。 只是從進小區,腳步就慢下來,呼吸也小心翼翼。 好像富人區的空氣不是給窮人吸的。 人行道明明很空卻非要挨著滿是蚊蟲的綠化帶走,好像融入陰影,就沒人能看到光著膀子渾身是汗的窮小子和矜傲清麗的葉大小姐在一起。 這樣,對他們都好。 葉夕顏嘆口氣,搭著他的脖子低聲問:“累不累呀?歇會兒吧?!?/br> “不累?!?/br> 男生說完,耳朵立馬紅了。 葉夕顏瞧著四周的別墅群,心里毫無波瀾。 有錢又如何,沒有自保之力都是羔羊。 她記得回來過一次,喪尸倒不多,倒是有很多小孩和婦女的尸體掛在樹上,大腿和胳膊都削干凈了,旁邊有生火的痕跡,一看就是躲在地下室被強拉出來,割了rou燒烤。 沒有食物。 同類相食,多正常。 “到了嗎?”許忘川問道。 “到了?!?/br> 君山薔薇路7號。 咔嗒——葉夕顏用手機軟件打開門,“保姆和管家睡了,你輕點走,別吵醒他們?!?/br> “我、我還要進去?” “進去還有兩百米?!比~夕顏爬下來,踉蹌栽倒后又顫巍巍站起,扶著墻磚喘,神色一片落寞,“不送算了,謝謝你……” 說完掏出兩百塊,朝他揚下巴,“拿去打車?!?/br> 許忘川燙得一縮。 錢掉到地上。 葉夕顏皺眉,“怎么?我的錢臟嗎?” “不?!?/br> 許忘川腮幫微動,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拿哪位老板的錢都行,出賣力氣不可恥??晌í毮盟牟恍?,如果可以,他還想賺很多很多錢給她,今天去吃西餐也揣了幾百塊打算付賬的,可她真是太氣人了。 以前他不懂。 只知道拼命。 后來葉夕顏在廣播里說——許忘川,把放煙花的錢留給自己不好嗎?你連雙像樣的鞋都穿不起,干嘛還要窮大方? 那一刻他才知道,對葉夕顏而言,最不想要的錢,也是他的。 葉夕顏正琢磨怎么裝可憐拐他進屋,剛醞釀點淚意,就看許忘川在昏黃的路燈下,含苞待放的薔薇前紅了眼。 男孩子紅眼是什么模樣? 那么高,壯得像頭牛,一路迎著寒涼的夜風走來胸肌都凍紅了,愣是沒喊一聲?,F在哭得毫無聲息,淚光一閃,便咬牙抬臂抹去。 “反正老子就是不稀罕你的錢!” 那一瞬,葉夕顏忘記了自己“站不起來”。 她抱住他,緊緊的,沒有夾嗓子也發出貓兒似的叫喚,“喂,許忘川,你怎么哭了?” 葉夕顏的良心有點點痛。 蚊蟲叮咬似的,很快就消散。 風是涼的,許忘川的身體卻越來越熱,呼吸也變得深重。他低頭看她,直愣愣的,瞳孔rou眼可見地縮緊,汗濕的睫毛微微顫動。 不過是被她抱著,就緊張得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 噗。 純情小男生也太好玩了叭,生澀的反應真叫人愉悅。 鈴蘭似的女孩抬眸望他,眸光似水,盈盈晃動,一點恰到好處的倔強和脆弱,正是男人無法招架的“初戀的味道”。 明明是獵人,卻偏偏裝出獵物的姿態。 葉夕顏柔軟的唇微微張合,釋放出似有還無的邀請。 許忘川顫聲呼氣,不可抑制地彎腰覆來,大手捧住她的臉,掌心好燙。 女孩勾著淺笑,等待大狗狗的親親,可惜許忘川不愧是許忘川,彼此呼吸都觸到了,又猛地停住,劫后余生般劇烈喘氣。 “你松手……葉夕顏……” 她眸光一冷,一不做二不休,墊腳啃住他的嘴。 柔軟的花瓣似的唇,幾乎將他融化,纖弱無骨的小手順著勁健的后腰不斷往上,指尖微涼,卻到處點火,最后攀住男生脖子,勾著他更加深入。 唇在碾。 齒在咬。 濕滑的丁香小舌鉆入口腔,纏著笨拙的舌攪動。饑渴地交換唾液,畜生般傾軋每一寸退無可退的空間,激起一陣強過一陣的電流。 鼻子互相磨蹭,汗從熱變冷,交纏的呼吸卻越來越熱,摻雜微不可聞的呻吟。 許忘川比較老實,只跟張曉詩牽過手。 哪見過這種陣仗。 先是雙腿發顫,腰肢發酸,虛弱得一塌糊涂,再然后雄性的交配本能占領高地,青筋爆起,一把抱起人壓到薔薇漫出的矮墻上,隔著臟兮兮的酸味褲衩,用粗得驚人的jiba蹭她。 葉夕顏悶哼一聲。 知道那是什么可還是嚇一跳。 這是牲口吧,哪有這么大的? 真是牛馬投胎的玩意兒。 他壓著她親得死去活來,將一張粉嫩的小嘴折磨成充血的蜜紅。吸夠了嘴巴,又喘著粗氣,親吻臉頰和脖頸,啃咬、吮吸,牙齒恨不得長在她身上。 一雙粗糙的大手捏住兩瓣圓臀,發瘋似地揉。 好痛、好爽。 葉夕顏仰著脖子在昏黃的路燈下喘,眉頭緊皺,雙目瞇起,呼出的熱氣在四月的夜翻滾成霧。她早就能控制身體的反應,以防被粗暴的禽獸玩壞,可重生后第一次跟男人親熱,還是被許忘川弄到失控。 燈芯絨長裙下,粗糙的大手在游走。 他好像知道該玩哪,但又不敢真碰,反反復復摩挲大腿根,直到女孩的yin液突破內褲淅瀝瀝流到手上,才怔怔抽身。 “葉夕顏,你干嘛尿我一手?” 她咬唇推他。 臉好紅,“流氓!” 許忘川身子繃緊,手指輕捻,拉出yin糜黏膩的銀絲,這才怔怔道:“原來不是尿?!?/br> 這就是黃片里女孩子的愛液嗎? 可他明明沒碰xiaoxue,好多水啊,葉夕顏的腿都濕了。好想用jibacao進去,讓她哭著尿在他身上。 好想。 他到底怎么了? 明明有女朋友,竟然失控了…… 許忘川出神地盯著懷中的人,喉結難耐滾動。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曾經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的?;ㄖ鲃颖Я怂?,親了他,還乖乖依偎在懷中,張著可愛的小嘴,隨便他到處摸。 “葉夕顏,你到底要怎樣?” 他看不懂。 她好像也不是喜歡他……但就是極盡所能勾引他犯錯。 “曉詩是個好女孩,我不能辜負她?!?/br> “好女孩?親都親了,摸也摸了,許忘川,讓你離開她有這么難嗎?” 深吸兩口氣,葉夕顏站穩,擦掉腿上亮晶晶的液體,然后做了一件很雞掰的的事。 脫下濕透的櫻粉色內褲,塞到男生褲兜。 她扒掉頭上的薔薇花瓣和鵝黃色的花粉,仰著下巴脆生生道:“你摸臟的,拿回去洗干凈來換這件衣服,否則我就跟張曉詩告狀?!?/br> 葉夕顏拉拉上身寬松的男士T恤,又看他一眼,才關門進去。 許忘川蹲在葉家門前,站到后半夜才走。 走前將地上掉落的兩百塊折成紙飛機,扔回花園。 “真是一根筋……”葉夕顏洗完澡,調取家門前的監控,看著看著笑起來,笑完又挎著個貓批臉,截取許忘川壓著她在墻上粗暴親吻的視頻,發給張曉詩。 她就是說話不算話,喜歡搞小動作。 做完一切。 葉夕顏美美睡覺。 只等周一去學校,看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