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十可愛,想日
聞言,太子顧丹見顧瑤神色愈發難看,開口道:“到此為止?!?/br> 被人給拎小雞一般提著后頸的宋麗紅終于不用再忍受“捏捏捏”的痛苦,而是被來了個痛快,點了睡xue,呼呼睡大覺去了。 看著她安靜甜蜜的睡顏,顧瑤有些頭疼,藏了些許委屈:“皇兄,貴妃……” 顧丹低聲說:“貴妃娘娘的事,你不要想了?!?/br> 向來冷泉冰砌的嗓音放得低沉,便多了幾分他自身不曾覺察的溫柔。尾音介于沙啞和清亮之間,如同煎雪清酒般,入口寒,不曾回味卻已醉人。 他平靜道:“已經過去了?!?/br> 珍貴妃的事是她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 顧瑤也不知為什么,仿佛記憶深處,有點滴事跡,讓她刻意遺忘了。 顧丹太照顧她了,分明先前還在聽宋麗紅敘述,顧瑤是如何殺了他的,現下聽出顧瑤委屈,還能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宋時清笑道:“太子殿下,我先帶家妹回去了?!?/br> 顧丹頷首。 仆役用擔架把宋麗紅挑起來,一行人就這么走出了東宮。 顧瑤留了下來。 她就是得寸進尺,發現皇兄待她極好,便想撒潑,委屈巴巴地說:“皇兄,我先前瞧見死人了?!?/br> 永安王跪在太子膝下,手臂搭在了那云龍肩玄衣上,仰著頭,面容雖委屈了,但眼中暗含親昵笑意,向那頭戴九旒冕的未來君王道:“皇兄……臣弟害怕?!?/br> 顧丹對這般親近姿態略有不適,不動神色地想把這黏糊糊地家伙挪開。不過黏糊糊畢竟是黏糊糊,哪里是能這樣輕易躲開的,只能繳械投降。 他十指相扣至于衣上,撇開了臉,不直視顧瑤,同樣不說話。 顧瑤:“皇兄?” 顧丹不回答她。 顧瑤牽起他的衣角搖了搖:“皇兄我害怕嘛!” 她猛然想起先前在王錚處看見的兄弟相jian的場面。里面的弟弟也是這般同他的兄長尋求慰藉的。 顧瑤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說道:“皇兄,你千萬別說,別怕,你在?!?/br> 丹鳳眼微瞇,顧丹面上不動,黑沉的眼眸睨了過來,只一瞬,又瞥開了。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動了動,扣著十指的力道緊了些,唇抿著一道朱紅云霞。 那場面不知怎的又在顧瑤腦海里盤旋起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卻不得不分心:“皇兄,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丹答得極快:“孤沒有?!?/br> 顧瑤開始找事情干了,她在顧丹的縱容下,將他的手拉過來,取下桌面上的各種寶石戒指扳指,一股腦地往人手上套。 好不容易把那奇怪的悸動壓下,顧瑤道:“皇兄,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為了權勢傷害你的?!?/br> 顧丹直視著她。 他捏起顧瑤的下頷,隔著珠旒,本就似濃墨重彩勾勒出的容姿艷華,配上五色玲瓏,襯得容顏都如珠玉透徹晶瑩。 掌心拖著顧瑤的臉,骨節分明的玉指上套著金鑲碧璽米珠戒。 顧丹垂目,語氣似警告,又似冰冷的陳述: “你不能背叛孤?!?/br> 顧瑤呼吸一窒。 她硬了。 太子殿下雖然面上瞧著森冷了,實際上,這手上軟綿綿的,壓根沒用什么力道,仿佛永安王是瓷似的。 最讓她難受的,便是這男體要命的挺立。 盡管她在長樂世界里對著太子口嗨過“皇兄你再看我我就要硬了”,但她那時候到底是身無jiba的。 現在大約是孽物作祟,顧瑤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她的皇兄,已經變得如此誘人。 那回憶里的場面,不再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而是蒙上了一層旖旎風光,讓她口干舌燥。 皇兄,皇兄。 …… 顧瑤克制住嗓音的沙?。骸暗钕?,我不會背叛你?!?/br> 顧丹正欲松開手上的力道,卻被顧瑤擒住了手腕。 她雙目灼灼:“皇兄,我對你硬了?!?/br> 顧丹瞳孔一縮,道:“你……” 顧瑤笑吟吟道:“是皇兄太好看了?!?/br> 她站起身,引著顧丹的手,隔著衣物,放在了自己挺立的陽物上。顧丹仿佛觸電一般,猛地想將手縮回,動作卻難以為繼,還是被按在了那物上。 顧丹面染紅霞,叱道:“永安!你在做什么!” 顧瑤本來就胡鬧放肆:“是皇兄太好看了嘛,算是皇兄勾引我?!?/br> 顧丹哪里聽過這樣的邏輯:“胡鬧,孤何時……勾引你?!?/br> 趁顧瑤分心,顧丹將手收回。 同為男人,也知道身下那物身不由己,太子殿下寬宏仁厚:“永安,你別胡鬧了?!?/br> 顧瑤也知道見好就收,正想著強行壓下去會不會從此陽痿,就見顧丹望了眼四周,輕聲說: “之前……孤信你的?!?/br> 顧丹一手成拳,屈指置于唇前,清咳了一聲,耳尖紅徹:“仆役已下去了,你自己,嗯,疏解一下吧?!?/br> 顧瑤哦了聲,坐在太師椅上,撩開衣袍,自己疏解了。 顧丹的目光幾次掃過,面色紅紅的,神情冷冷的,用手鏈當佛珠數著消耗時間。 最后,他還是抵抗不住那鉆耳的喘息,面紅耳赤,把手鏈一放: “孤先走了!” 顧瑤幽幽道:“皇兄慢走?!?/br> 皇兄走得倒是不慢,像極了落荒而逃。 自己動手著實沒什么滋味,顧瑤也沒說刻意去幻想誰,只不過腦子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最熟悉的幾具身體。 一個是傅茹,一個是宋時清。 宋時清啊。 在永安王的世界里,他與自己差不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而正因如此,顧瑤才會回想起,長樂公主玩弄宋時清時,切實地評價過:“這樣細的腰,讓永安王掐著,再從后面貫穿著cao進去,感受他一瞬間絞緊的腸rou,聽他無法抑制的呻吟,才叫有意思呢?!?/br> 顧瑤手都酸了,著實煩躁起來,干脆把衣裳收拾好,動作一頓,拿了顧丹落下的手鏈,命人抬了轎子,乘著轎輦回永安王府。 她一下轎,便進了傅茹的房,草草擴張后,在傅茹身上發泄欲望。 傅茹繪著千里江山的指甲在永安王身上扣出一道道細小的血痕,婆娑著淚眼。 “王爺,王爺,輕點……” 輕點啊,太快了…… 傅茹就這般被狂風驟雨一次次送上巔峰,她都不知她的身子竟能高潮這么多回,她好像全身都已經死了,唯獨身下還活著,承著王爺的歡。 傅茹化成了一汪泉水,快要被王爺飲干。 便也聽不清,王爺在品嘗她時,喚的又是誰。 家宴當天。 家宴晚上開始,白天還算空閑。 臨近午飯,顧瑤瘋狂咬指甲。 家宴結束之后她就要啟程南下了,天吶天吶,她長這么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天都城郊的東十二街。 傅茹進入書房,端來飯菜,笑道:“王爺,這么緊張???” 顧瑤拾起筷子。批閱南下相關事宜批得她頭都大了,即使已經挑揀過一部分,還是堆成了個小山。 她嗚嗚道:“茹茹jiejie你會不會想我???” 傅茹對那聲“茹茹jiejie”頗為適用,溫柔道:“會想王爺的?!?/br> “茹茹jiejie,我之前說,我同意你跟別人談情,”顧瑤好自責,“我反悔了……我不愿意?!?/br> 顧瑤低落道:“我太自私了,我既然不能保證只有你,我怎么可以要求你只有我呢?” 傅茹被她逗笑了,噗嗤一聲,摸摸顧瑤的頭發:“王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是君,我是臣?!?/br>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我們并不平等。 因為不平等,所以顧瑤可以有很多人,而傅茹只能有她。 顧瑤搖了搖頭:“可是我喜歡你?!?/br> 她看著傅茹:“我喜歡你,會尊重你愛人的方式……但你讓我自私一回,好不好?” “或者,”顧瑤退而求次,“你找別人,也別讓我知道。好不好?” 傅茹失笑:“王爺真像個小孩子呀。我只會有你,真的?!?/br> 顧瑤便放心了,嚼著飯菜,戀戀不舍地盯著傅茹。 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 在永安世界待久了,都忘了,長樂公主是待在京城里的??! 那沒事了。 顧瑤重新振作。 王妃雖好,但是嫂子也不錯。 傅茹同她講起今日京城里的事。 盛陽公主府連遭兩次雷劈,便認定是風水不好,找了工部修繕,還找了國師府的人來作法。 國師:“……” 本國師要說多少遍國師府是管事的不是跳大神的。 再然后,這幾日盛陽公主府的戲臺從早唱到晚,驅邪沖喜。 她更是為了昭顯誠意,整整一周都沒有找美少年zuoai,也把照例玩弄新探花也忘了。 謝不敏由此躲過一劫。 盛陽公主府這一天天放的好運來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顧瑤都滿腦子的“打個中國結”了。 大約是沖喜真的有點用,閑華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閑華公主懷孕了。 閑華公主體弱多病,能擁有子嗣著實難得,人都快高興瘋了,天天就是渾身慈母光環地摸肚子。 盛陽說:“你要謝謝我,都是你沾了我的喜氣?!?/br> 閑華說:“你別咒我?!?/br> 盛陽:“……” 然后閑華就把功勞歸結于新拜的日月神上。 說到日月神,傅茹就隨口跟顧瑤提了日月神教:“日月神教的勢力根深蒂固,王爺可千萬小心?!?/br> 她離開時,命仆人送上來一堆江湖小報,要顧瑤好好看看。 顧瑤一翻小報合集,掉出來一張天下榜。 天下榜 一 大周天下第一 二 善醫坊坊主 三 師見鹿 四 傲世龍霸天 五 暗樓首席 六 丐幫幫主 七 白娘子 八 珍寶閣閣主 九 千面狐花漁 十 日月神教教主 (注:排名由江湖投票以及江湖積分結合判定,不代表實力水平。最終解釋權歸武林盟所有。) 一眼看下來,前十里,唯有那個傲世龍霸天的名字是金色的。 張景瀟不知何時出現在顧瑤身邊,看了眼天下榜,笑道:“誒,小王爺?!?/br> 一道暗光從玄武秘銀面具上劃過。 “猜猜我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