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入選(彩蛋h,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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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等馬車在西詔宮前停下,蘇明朝第一個興沖沖地下了馬車,正轉頭看陸淵下來,腦袋瓜卻冷不防被身后突然靠近的一個人敲了一下。 “小明朝!好久不見!怎么身高還停留在我肩膀這兒,沒長???” 這欠揍的聲音! 蘇明朝頓時怒了,氣得轉身一腳踩去:“賀蘭如意!說了好多遍了,你他媽不準用身高來侮辱我!” 他面前一身紅衣的賀蘭辭往后靈敏地一退,就讓他踩了一個空,語氣滿是逗弄:“我這是侮辱嗎?我說的是大實話??!” 蘇明朝咬牙切齒:“你不要得寸進尺,高興得太早!你以為著天底下就沒比你還高一個頭的人了嗎?” 說著,他興奮地往后一喊:“清忍兄,清忍兄!快來!” 賀蘭辭納悶地向他身后看去,眼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從馬車上下來。 賀蘭辭:“我去……” 還真有比他還高一個頭的人! 蘇明朝得意洋洋地往陸淵身邊一站:“這么看,你不也是個小矮子?” 陸淵:“……” 太久沒和同齡人打交道了,陸淵一時不確定,究竟是自己太成熟……還是他們太幼稚了。 賀蘭辭毫不示弱:“呵呵,我有時候真感概,小明朝啊你哪來的這么多自信?我都是小矮子,你還這么開心地主動往這位仁兄身邊站,不是顯得更矮了……矮得差不多看不見了嗎?你是真的沒心沒肺嗎?” 蘇明朝后知后覺:“……對哦?!?/br> 陸淵:“……” 但誰都可以提醒他,就賀蘭辭不行!蘇明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蹦起來追著賀蘭辭打:“都是你先說我矮的!都怪你!你才沒心沒肺!你全家都沒心沒肺!” 陸淵:“……” 周圍人都向追著打鬧的兩個幼稚鬼投來視線,或好奇或不滿:“這倆誰???宮里都敢大吵大鬧?” “嘖嘖,這兩位公子你們都不認識?他們靠山可大著呢,哪是我們比得上的,一個御史大夫之子,一個左相大人的小孫子呢!” 陸淵表情冷冷的,見周圍人都聚了過來,他被迫牽入眾人關注的中心,有些不適應地皺皺眉,正打算轉身離開。 賀蘭辭卻一把躲進了他身后:“陸兄!陸兄是吧?麻煩掩護,掩護我一下!蘇明朝逼急了都要咬人了!” 蘇明朝罵道:“你才咬人!你全家都咬人!” 賀蘭辭躲在陸淵身后哈哈哈大笑,看蘇明朝這小子真的不敢上來,又敢嘴開嘲諷了:“你怎么老扯我全家呢?蘇明朝,我賀蘭如意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像某些小孩子只會哭著找祖父,哈哈哈哈!” 被內涵了的蘇明朝:“啊啊啊啊——賀蘭如意,我要殺了你!” 又是一通吵吵嚷嚷,胡鬧過后,蘇明朝反倒主動向陸淵介紹:“清忍兄,這位穿著人群里最sao紅色的,就是御史大夫之子賀蘭辭?!?/br> 賀蘭辭報復性地磋磨了一頓蘇明朝的腦袋,笑著面向陸淵拱手道,禮儀氣度無可挑剔:“在下賀蘭辭,表字如意?!?/br> 蘇明朝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滿地瞪了一眼賀蘭辭。但陸淵看得出來,即使表面上打打鬧鬧、互相嫌棄,但二人明顯關系很要好。 陸淵點頭,也禮貌回禮道:“在下陸淵,字清忍?!?/br> 蘇明朝在一旁添道,仿佛與有榮焉:“是姑蘇陸氏的陸哦!” 賀蘭辭也有些詫異:“陸兄竟是姑蘇陸氏的公子?真是奇了,怎么四大世家這屆選秀都急著塞人進來?” 蘇明朝:“聽你這話,難不成還有四大世家的公子?” 賀蘭辭看了看四周,隱晦地指向遠處被眾人圍繞的清冷公子:“喏,看到那邊那人了嗎?他就是沈風吟,南楚沈氏的嫡子,名動南楚的大才子!” 蘇明朝細細打量那名清冷自持的沈公子,不服地小聲嘁了一下:“什么名動南楚的大才子?南楚不就是沈氏自家的地盤?在自家的地盤怎么傳自己有多厲害,那都不手到擒來?” 賀蘭辭打量著一直不說話的陸淵,看他質樸的一身,心里升起些興趣,問道:“早就聽聞這次大選有姑蘇陸氏的嫡長公子參加,看來便是陸兄了?!?/br> 陸淵靜靜抬頭,平淡地對上賀蘭辭帶著興趣打量的視線。 賀蘭辭唇角笑意漸深:“其實我一直好奇……那沈風吟是沈氏嫡脈最小的孩子,尚能名動南楚。而姑蘇陸氏唯一的嫡子,為何這些年來從未有過什么盛名傳出?” 蘇明朝覺得這話實在有些過分打聽對方的嫌疑,暗地里使眼色瞪賀蘭辭。 賀蘭辭真誠道:“陸兄不想答便算了,但在下只是真心好奇而已?!?/br> 他頓了頓,道:“唯有十年前,姑蘇那位桃李滿天下的陸老先生還在世時,傳過陸氏有一位小小年紀便才華驚人的神童。只是可惜,后來陸老先生去世,那位神童的消息也漸漸沒了……” “眾人皆嘆傷仲永,道那位陸小公子隨著年紀漸長,才華漸逝?!?/br> “但在下今日一看,陸兄的氣度實在不凡,哪談得上泯然眾人矣,分明還是一顆蒙塵的明珠?!?/br> 陸淵平靜無波的眸子漸漸深幽, 沉默半晌,卻不答話。 蘇明朝自覺尷尬,連忙打圓場:“賀蘭如意你又管不好嘴巴!清忍兄啊,你千萬別介意,他人就這樣,說話直來直去張嘴就來……” 陸淵搖頭:“無妨。是賀蘭公子過譽了,幼時所傳的不過是虛名,在下本就是才質淺薄之人?!?/br> 他抬眸,平靜地向二人行禮:“先行告辭?!?/br> 說罷,也不再等二人回禮,轉身隨著其他待選們一同,朝西詔宮內走去。 蘇明朝急了,埋怨賀蘭辭:“你一天胡說些什么,剛認識第一天你就揭別人的傷疤?好了吧,現在人都被你氣走了!” 賀蘭辭倒是饒有興趣地打量陸淵高大沉默的背影,托著下頜道:“我覺得他不會生氣?!?/br> 蘇明朝:“你又不是別人肚子里的蛔蟲!” 賀蘭辭忽然笑了笑:“這位陸清忍著實有趣。突然覺得這次大選,我不會無聊了呢?!?/br> 蘇明朝渾身起雞皮疙瘩:“你得了吧,就你那德行,快別去胡亂招惹人家!” 賀蘭辭笑而不語,卻打定主意,接下來要和那陸淵多多接觸。 盡管二人并未分在一個房間,賀蘭辭卻總是閑而無事,開始有事沒事地往陸淵房間里跑。 陸淵最開始還搭理他幾句,過了幾天就徹底愛搭不理了。 賀蘭辭卻一點不覺得碰壁,任陸淵在一旁沉默地看書,他自顧自地都能和自己聊上半天。 大選共三日,分為初選,復選與最終的殿試。前兩日過去,最終留下的待選也漸漸少了。 陸淵的房間就最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更給了賀蘭辭借口,打著“怕清忍兄你一個人無聊寂寞”的名頭,成天往他房間里鉆。 是的,這兩日sao擾下來,盡管陸淵愛搭不理、態度冷淡,賀蘭辭已經自顧自改了稱呼,學著蘇明朝,親切地一個勁喚陸淵“清忍兄”了。 待到正式殿選那日,下了幾日的連綿陰雨終于停了。帝京上碧空萬頃,如被雨水洗拭過的干凈,明澈得沒有一絲云絮。 南明殿前,烏泱泱站了一排又一排的待選們,或緊張或期待。 蘇明朝站在最前面的第一排,望著眼前高大宏偉的宮殿,忽然有些怯然。 這幾日和賀蘭辭打打鬧鬧,蘇明朝還一直沒有實感,自己竟然真的參加了大選。 可以說他是當時頭腦一熱,聽說賀蘭辭要被送來參加大選,蘇明朝就哭著鬧著也要來。 但真的站在了最后一關前,蘇明朝忽然產生了怯意。他這才感到自己有多草率,若是沒選上就算了,如果真選上了…… 他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他真的對那樣不確定的、不清楚的未來做好準備了嗎? 蘇明朝忽然轉頭,向身后追尋熟悉的身影。人群里遠遠就看見賀蘭辭那顯眼的紅衣,他瞧見蘇明朝望過來,還揮手沖他開開心心地打了個招呼。 蘇明朝一時心情復雜,不確定賀蘭辭是心中對未來有了打算,還是真的比他還沒心沒肺。 再往后望去,他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那個高大沉默的身影。 陸淵今日穿了一身上得了臺面、不至于殿前失儀的好衣裳,但卻是一身淡青灰,看起來毫無特點可言。 他正低垂著眼眸,沉默寡言,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恕蘇明朝直言,實在藏不住鶴立雞群的他。 不談男人的俊美,也不談他怎么也藏不住的氣度,就光談他的家世,就足夠鶴立雞群了。 蘇明朝忍不住想,陸淵一定是對自己的未來有著清楚的打算和規劃,對進宮后的生活有過預想,所以才那么抵觸被選上。 而非像自己這樣,在家里人的寵愛里長大,過得渾渾噩噩,對未來毫未有過清楚的設想。 侍禮太監們喚到他們這組的名字入殿,蘇明朝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平靜自己的內心,隨著引路的宮侍步入了殿中。 南明殿內紫煙裊裊,高高的階臺之上,正中的男子身著淡黑色正服,氣度非凡,遠遠的看不清神色。 他右手下方,還坐了一位白衣男子。同樣遠遠的看不清神色。 蘇明朝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抬頭直視。只聽見侍禮太監尖聲唱道:“參見皇后殿下——拜!” 這一排待選們忙隨著唱禮聲,在被擦得發亮的玉石板上跪下,匍匐行禮:“參見皇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階臺上正中端坐的謝懷慎淡淡啟唇,聲音平靜卻威儀:“免禮?!?/br> 他身旁的太監即刻高聲唱道:“起——” 蘇明朝等人起來,又隨侍禮太監轉了個方向,面對皇后右下位的白衣男子:“參見淮流君——拜!” 眾人再拜,只是比起皇后少了兩拜。 再起身時,蘇明朝忍不住悄悄抬頭,打量了一眼那位傳聞中的淮流君?;屎笏桓铱?,淮流君總敢看上一眼的。 果真君子如玉,見之若清風拂面,令人不由神清氣爽。 蘇明朝驚嘆于他的氣度,又趕緊收回視線,規矩地同眾人站好,等待上面兩位的問話。 …… 至日暮時分,南明殿添上新燈,殿選最后一組才從殿中退出。 蘇明朝拿著自己被賜的玉如意,一時還有些發懵。 ……他竟然真的被選中了? 待選們得到結果便可以回家,等三日后圣旨發下,便要正式進宮了。 皇宮正熙門前,已經聚了熙熙攘攘來接自家公子少爺的馬車。蘇明朝的小廝們看見他手中的玉如意,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全家都以為他是來玩一玩,搞個皇宮三日游的,結果他家小少爺,竟然真的被選中了? 一場大選終于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痛聲哭泣,還有人尚在發懵。 蘇明朝就屬于尚在發懵那一掛的。 待到回家后,避開驚聞消息不舍痛哭的祖母,躲開嘮嘮叨叨的祖父,蘇明朝鉆回了自己被窩里,用被子捂住腦袋,還有些沒回歸神來。 等等……他還沒注意,賀蘭如意和清忍兄選上了沒有? 三日后,圣旨發下,蘇明朝祖父——左相蘇諶也帶來了其他人的消息:賀蘭辭與陸淵皆被選上了。 這次大選總共就選了五個人,比上次五年前的入選人數還要少。 除了蘇明朝,賀蘭辭與陸淵外,當日與蘇明朝同車的縣令之子——病弱公子白漓也被選上。還有一位就是那名動南楚的大才子沈風吟。 沈風吟也是他們之中唯一被封為侍君的。其余蘇明朝等四人,皆是比侍君低一等的位分,同被封為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