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逼迫自殺
如果不按照寧博的話做,據霍扉婷對寧博的了解,他會狠毒到把孩子扔下樓摔死,不會手下留情。 霍扉婷打從心里不想死,她還想陪伴孩子成長,看著孩子長大成人。 但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生死已不是自己能主宰控制的了,她扶著窗框,搖搖欲墜踩了上去,向寧博證明著。 “二……二哥,你把孩子抱回來,我會按照你的話跳樓?!?/br> 霍扉婷受不了孩子懸在空中,被置于危險,不斷地求著寧博。 孩子那么小,風一吹就可能生病,也有可能寧博手沒握緊,他的生命就此終結。 寧博見霍扉婷踩上了窗戶,一腳懸在外,一腳踩在內,雙手緊握豎起的窗框,只需一放手,頃身一倒,人就會跌下去了。 她半只腳踏進了棺材板里,已沒有退路,寧博就將遞出窗的孩子拎了回來。 霍扉婷看見孩子解除了危險,懸著的心落了地,又看見那張小臉上的鼻涕凍得一條一條的,發著抖地哭,霍扉婷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抱一抱他,伸出窗外的那條腿抬了回來,想要從窗戶下來。 “你是不是,不想跳了?”寧博揪著沒有了精神的孩子,虛晃的要把他往窗外扔。 霍扉婷嚇得趕緊把那條抬回窗內的腿,又伸出了窗外。 “二哥,你別傷害他,我跳就是?!?/br> 那冬日里的冽風,吹打著霍扉婷,她的長發被吹起,飛舞著,迷了她的眼。 脖子上的紅圍巾被吹散吹開。 她不知道自己竟這么恐高和怕死,看向樓下,她的視線一片暈厥,冒著虛汗,不敢縱身躍下。 咽了咽唾沫,她將視線轉向站在室內的寧博,嘗試著想說些溫情的話語來打動寧博,喚起他內心柔軟的地方,借此逃過這一死。 寧博決心已下,必須要她自殺,只有她死了,才能解他的心頭恨。 選在這間辦公室讓霍扉婷跳樓自殺,不為別的,只為那姓曲的,若以后那姓曲的頂替了他,在這間辦公室辦公,定叫那姓曲的日日夜夜都受折磨,寢食難安。 曲歌近不是要和自己搶嗎?代替了自己又如何? 得到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必定就要失去一件重要的東西,付出代價。 寧博不聽霍扉婷說的任何話,無論她多么真誠的道歉、懺悔,寧博都不再相信了。 現在從她嘴里冒出的每一個字,寧博都視作空氣。 他一心只要她死。 “是我替你數一二三,還是你自己數一二三?” 霍扉婷恐懼死亡,根本沒辦法做到無牽無掛跳下去,說道:“二,二哥,孩子那么小,他還需要mama……” “孩子不用你這個賤人cao心,你就安心地去?!睂幉┳旖歉‖F一抹怪異的冷笑,“一?!?/br> “二?!?/br> 死亡倒計時令霍扉婷心生畏懼,她深深地呼吸著,壯著膽又看了一眼窗外,腿腳發軟。 太高了,不行,不行…… “三——”寧博下令,“跳?!?/br> 霍扉婷尖叫了一聲,落下去的,只有她脖子上被風吹走的紅圍巾。 那條紅圍巾從十五樓落下,盤旋下落,不知隨著夜色,落向了哪里。 看見霍扉婷沒跳,寧博又要準備把孩子遞出窗外,嚇得霍扉婷立刻大喊:“我這就跳,你不要動孩子?!?/br>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霍扉婷松開了抓著窗框的手,深呼吸了幾口氣,以訣別的眼神看向了寧博抱在手里的孩子,自己數起了數。 “一?!?/br> “二——” 她數得極慢,寧博說道:“你數完三,你還不跳,我就直接把孩子丟出窗外,我不信,到時你不跟著跳下去?!?/br> 霍扉婷的呼吸更急了,她哈著氣,數出了三。 能一命換一命,保住孩子的命,她覺得也值了。 霍扉婷冷到牙齒打著架,嘴里咯吱地響,瀕臨窒息,風吹得她的臉、手、腳都麻木了。 她咬緊牙關,閉上眼不去看樓下,預備往下倒時,一道身影踹開門就沖了進來,撲向窗邊,一把拉住了要往窗外跳的霍扉婷。 對方拉著她,往室內一拽,抱著她在地上滾了一圈。 確認自己救下了霍扉婷,曲歌近的魂兒才回到了身體,他大喘了一口氣,去揉因為過度害怕而抽搐不停的心臟。 還因為跑得太快,太心急,曲歌近出現了類似干咳的生理反應,他坐在地上掏著喉嚨,把喉嚨里不存在,出現幻覺的阻塞物掏出來。 寧博沒想到曲歌近會找到這里。 差一點,差一點霍扉婷就跳下去了,在那一秒,居然被曲歌近趕上了。 要是遲了那一秒,霍扉婷現在都趴在樓底,等著殯儀館里的人來收尸。 不過曲歌近來了,也改變不了寧博的想法。 不要說曲歌近來了,就是閻王爺來了,寧博都要霍扉婷死。 讓霍扉婷死在曲歌近面前還更好。 寧博盯著臉色蒼白眼神呆呆的霍扉婷,說道:“起來,繼續跳,不跳我就弄死他?!?/br> 當孩子再次被寧博遞出窗外,霍扉婷頓時站了起來,但被坐在地上沒了力氣的曲歌近拖住腿,罵道:“你是豬嗎霍扉婷,你怎么那么笨!那是他親兒子,他不會舍得弄死的,你給我回來!” 曲歌近跑過來救下霍扉婷,看見人差一點跳下,便是掏空了他的心神和精力,腿都是軟的,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 他拖住霍扉婷的雙腿,直接將霍扉婷拖倒在地,鉗住霍扉婷,大口喘著氣,不準霍扉婷靠近窗。 “我不舍得?姓曲的,我還以為,你很了解我?!薄幉Q了個動作,拎著孩子的背,讓那蹬著雙腳的孩子懸在空中大哭。 霍扉婷趴在地上,痛哭著。 沉溺在痛苦的煎熬中,霍扉婷恨不得自己跳下去,馬上結束這一切。 “不想他死,你現在就馬上跳下去!”寧博無視手里孩子的哭聲,反復叫喊霍扉婷跳樓。 曲歌近沒有把握寧博會不會松手,但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霍扉婷會感情用事,被寧博用孩子控制,從這十五樓跳下去。 霍扉婷這個傻子是會干出這種傻事。 曲歌近死死摁住想要掙脫自己的霍扉婷。 那孩子與曲歌近沒有半分關系,他寧愿那孩子死,都不要霍扉婷死。 他也知道,孩子要是死了,多半都會摧垮霍扉婷。 于是他一邊摁住霍扉婷,一邊對寧博說道:“寧博,你清醒點,看仔細了,你手里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rou,他出生快三個月了,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學著走路,學會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殺他,你要殺他,早在一發現他存在于霍扉婷的肚子里,你就殺掉他了?!?/br> “除了霍扉婷不能跟你,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協商,孩子你可以拿去撫養,我們不要?!?/br> 寧博抽笑了下:“孩子是我的嗎?” 寧博盯著被曲歌近壓制的霍扉婷,又問了一句:“孩子是我的嗎?” 曲歌近罵了句臟話,說道:“是我的,是我的,好了吧,你就往下丟,摔死算我的?!?/br> 霍扉婷擔心寧博被曲歌近的話語刺激,真的把孩子摔死了,手胡亂拍打在曲歌近的身上,叫他閉嘴。 轉臉抬頭看向寧博,霍扉婷卑微討好道:“二哥,你不要聽他瞎說,孩子是你的,百分百是你的,你是做過親子鑒定的?!?/br> 曲歌近說道:“就是做一百次鑒定,那孩子都是你的,何必拿你的親生兒子逼她去死,她從頭到尾就是為了錢和你在一起,沒有真心喜歡過你,你身邊不都是大把這樣的女人么,逼死一個她,以后還會有無數個她圍繞在你身邊,她不就是選擇了我,才讓你心理不平衡,從小到大,你得到的好東西都比我多得多,伯伯對你的優待也遠比我多,況且,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逼都被數不清的男人們cao松了,我撿著你玩剩下的,你有什么好膈應的?!?/br> 曲歌近只想盡快脫身,故意把霍扉婷說的一文不值,貶低著霍扉婷,想讓寧博趁此收手,帶走孩子就萬事大吉。 他知道自己無法按計劃拿孩子要挾寧博提條件了,現在他就希望寧博能放過霍扉婷。 ‘不是什么好東西’、‘cao松了’、‘撿著你玩剩下的’等這些字眼,烙在了霍扉婷心里。 曲歌近說出這些話前,霍扉婷一直是以為曲歌近對自己出于真心的喜歡,不然怎么在L國時,懷著寧博的孩子,他都愿意來幫自己,生下孩子后,他一次次讓自己和他在一起,還接受孩子帶回國和他一起生活。 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而他此刻說出的‘真實’想法,讓霍扉婷不懂,曲歌近和自己在一起是為了什么。 難道只是被他當成免費的性工具嗎? “你說的對,姓曲的,你只配玩我剩下的?!睂幉η杞脑捀械綕M意。 逼霍扉婷死掉,有點不好玩了。 換成逼曲歌近死掉,根本不可能實現,他那樣的人,比霍扉婷還要惜命,沒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他去死。 寧博的手被窗外刺骨的風吹疼了,拎著孩子從窗外退了回來。 霍扉婷看見孩子安全回到了室內,腰桿伸直,想爬過去看孩子怎么樣,可她稍稍一動,就被曲歌近按著不準動。 “姓曲的,跪下?!睂幉┱f道,“給我磕三個頭?!?/br> 不就是跪下磕頭。 曲歌近根本不在乎,又不是沒有向寧博跪過。 能屈能伸就是他在寧家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將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曲歌近知道寧博這是已經放過霍扉婷了,他松開霍扉婷,二話不說就向寧博跪下,響當當地磕了三個頭,霍扉婷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以為磕完頭就結束了,哪知道,這只是開始。 寧博提出:“你退出s集團,徹底地離開寧家,斷掉與寧家的一切關系,我就放過你們,你可以帶著那臭婊子一起離開,一輩子不準出現在我眼前,更不能出現在伯伯面前?!?/br> 拿前途與事業來換取,還要切割與寧家的關系,曲歌近是不肯的。 如今霍扉婷已經被救下,他立馬帶霍扉婷離開都不會有任何損失,沒可能多此一舉答應寧博提出的條件。 寧博也知道曲歌近是不肯的,見曲歌近不語,他將暖好的手又拎上了孩子的背,將孩子遞出了窗外。 “姓曲的,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我就放手了?!?/br> 孩子自然是威脅不了曲歌近,但霍扉婷可以讓曲歌近屈服。 前提是,霍扉婷在曲歌近心里是有位置和分量的。 位置小了,分量少了,寧博揣摩著這威脅對曲歌近都構不成傷害,一定要占有很大的比例。 寧博就賭一賭,賭最在乎孩子的霍扉婷,沒道理不會為了孩子,轉而去動搖乞求曲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