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毒殺親子
針對黃櫻桃生下雙胞胎的第三次親子鑒定出來了,這次的鑒定結果和第二次親子鑒定結果一致,有一個孩子是寧博的,有一個孩子不是寧博的。 兩兄弟中,哥哥與寧博有血緣關系,弟弟與寧博無血緣關系,為了區分他們,寧博分別送了一金一銀兩個手鐲給他們。 金手鐲送給了雙胞胎中的哥哥佩戴,銀手鐲送給了雙胞胎中的弟弟佩戴。 這是兩兄弟出生后,收到的寧博第一份禮物,也是戴上銀手鐲的弟弟來到人間的最后一份禮物。 黃櫻桃當著寧博的面,替孩子們感謝了寧博,寧博一離開,黃櫻桃就忿忿不平的對保姆阿姨月姐說道:“兩個都是兒子,兩個都是他親生的,手心手背都是rou,要么都送金鐲子,要么都送銀鐲子,他怎么一個送金的,一個還就送銀的呢?” 保姆阿姨月姐沒有搭話,去開水房打開水了,好給兩個孩子沖奶粉喝。 孩子沒到預約的剖腹產時間就提前被鐘洛婷撞出來了,兩個孩子都小到像麻雀,看上去可憐兮兮。 黃櫻桃格外垂愛弟弟,弟弟比哥哥還要瘦弱幾分,眉眼要像她一些。 在月姐去打開水后,黃櫻桃就擅自取下哥哥手腕的金手鐲,與弟弟的銀手鐲交換了,讓原本戴金手鐲的哥哥戴上了銀手鐲,而戴著銀手鐲的弟弟,戴上了金手鐲。 用金銀手鐲區分兩個孩子的寧博已安排人,讓戴銀手鐲的雙胞胎弟弟生一場‘大病’,以‘病逝’早夭的方式離開這個人世間。 = 穿著護士服的鐘洛婷戴著口罩與假姓名牌混進了新生兒科。 由于黃櫻桃被鐘洛婷打到軟組織挫傷,臉上、身上多處淤青傷痕,黃櫻桃沒有去月子中心坐月子,而還是在醫院里住著,治傷調養身體。 黃櫻桃不需要喂奶,也不想帶孩子,那兩個孩子都是由兩個保姆專門看管照顧,連黃櫻桃晚上睡覺,孩子都沒帶在身邊,因為孩子大半夜餓了要奶吃,哭鬧到黃櫻桃睡不好覺。 一天下來,只有黃櫻桃無聊了,會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像逗小狗一樣逗逗他們,陪他們玩耍,其它時間兩個孩子都睡在專門的育嬰箱里,或是被兩個保姆放在專門的房間里照顧,帶著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鐘洛婷尋到那兩個孩子的時候,正巧兩個保姆不知上哪兒了,心大到就把兩個孩子放在空房間里,無人照看。 “這間房的家長呢?把孩子丟在這里,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醫院可不負責的??!” 鐘洛婷對著人來人往的走廊嚎了幾嗓子,就假模假樣地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兩個孩子都在睡覺,已不知罪惡的雙手向他們伸了過來。 “長得真丑?!辩娐彐脤λ麄兊拈L相評價道,“和寧博長得一點兒都不一樣,不知道姓黃的,上哪兒偷漢子生的野種?!?/br> 新生兒的長相大致都相似,即使是異卵雙胞胎,在鐘洛婷的眼里,長相也是難以分清誰是誰。 她揭開搭在他們身上的小花被單,看見了他們的左手戴了一個手鐲。 一個孩子戴了金手鐲,另一個孩子戴了銀手鐲。 鐘洛婷拿出曲歌近交給自己的小藥瓶和嶄新的注射器,撕開注射器包裝袋,然后利落地敲碎藥瓶,將瓶內液體吸入了注射器內。 吸飽注射器,鐘洛婷推壓針頭,排出注射器的空氣,將針頭對準了戴金手鐲的嬰兒腦袋,扎了下去。 先解決這個戴金的,再解決另一個戴銀的。 只是讓鐘洛婷沒想到,一針要用作給兩個小孩注射的量,在注射第一個小孩時,小孩就被扎疼了,從睡夢中驚醒,嗷嗷大哭起來,淚珠子不斷線地跟著掉,手里亂舞著,把睡在旁邊戴銀手鐲的小孩打醒了。 兩個孩子齊聲哭起來,鐘洛婷注射到一半就立馬收了針,不敢給第二個小孩注射了。 這哭聲要是引來了人,她這就是人贓并獲了。 她恨恨咬牙:曲歌近出的這是什么破主意!自己又不是護士,這注射技術,扎自己都疼,更別說扎那么小的孩子,扎的部位還是頭。 還不如直接掐死省事。 鐘洛婷把注射器和藥瓶迅速揣進身上穿的護士服兜里,被那兩個孩子的哭聲鬧得心慌,摸摸臉上的口罩,從房里趕緊溜了出來。 動作慌張地左右探頭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鐘洛婷低著頭,抓緊時間離開了。 鐘洛婷前腳剛離開,兩個保姆一前一后就跟著回來了。 走到門邊聽到孩子的嚎哭聲,保姆們推開門,看見兩個孩子哭得小臉發紫,她們一人抱起一個孩子就哄了起來,查看是把屎拉在紙尿褲里了,還是餓著了。 既不是弄臟了紙尿褲,也不是餓著了,保姆們任憑如何哄都是哄不好兩個大哭不止的小孩,便只能任其他們哭,等哭累了,大概就會睡著了。 好不容易睡過去了,保姆阿姨月姐察覺到了不對,她抱著的雙胞哥哥發起了高燒,另一名保姆阿姨蝦姑照顧的雙胞弟弟全身、手腳透著一股涼。 兩人一合計,立刻把孩子抱去兒科看了醫生。 診斷得出,戴金手鐲的嬰兒腦部出現異常,戴銀手鐲的嬰兒感染了不知名病毒,兩兄弟雙雙送入兒科的急救室。 寧博收到消息,得知雙胞哥哥腦部出現異常,連忙從女人堆里爬出來,連衣服紐扣都扣錯了,就匆匆趕來了醫院。 院方的回答只有四個字:盡力搶救。 黃櫻桃急得抹眼淚,六神無主,拉著寧博說道:“寧總,他們是怎么了?他們兩個都是沒滿月的小孩,怎么生這么大的???” “你問我,我問誰,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往我心里添堵,一邊去!” 寧博面對這突發情況,也被搞得束手無策。 他只是安排人動了那個小的,沒讓人碰那個大的。 他將保姆阿姨月姐拉到醫院無人的天臺上,責問道:“我讓你把藥摻進戴銀鐲的小孩奶瓶里,怎么戴金鐲的小孩,腦部出現了異常?” 月姐更加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寧博交給她藥,讓她把藥混合奶粉沖泡,用奶瓶喂給戴銀鐲的弟弟吃。 主人家吩咐她的事,她肯定照做,沒有多問,哪知戴銀鐲的弟弟感染了不知名病毒。 虎毒還不食子,現下月姐反應過來,不明白寧博為什么要毒殺親子。 寧博指著月姐鼻子罵道:“你最好祈禱孩子沒事,平安健康,否則你就出來負這個責任!” 月姐委屈,藥是寧博給的,出了事,就要自己背黑鍋了?他不給藥,孩子肯定是無事的呀。 經過幾個兒科專家的兩天全力搶救,兩個孩子里,只有一個孩子保住了性命,另一個孩子進入腦死亡狀態,摘掉呼吸機就可以送他離開了。 當專家宣布是戴著金手鐲的哥哥救活了,但傷到了腦部神經,智力或許發展遲緩。 在醫院守了兩天的寧博聽到此消息,松了一口氣。 還是他的親生兒子福大命大,夠配當寧家人,能承受這通天的福德。 得知一個孩子死,一個孩子智力有損,黃櫻桃哭嚎起來,看見寧博如負釋重一臉輕松的模樣,她不知道寧博的表情為何是這樣。 親生兒子死了,即使再絕情,不掉一滴淚,也不至于連哀傷的表情都沒有。 他這個人是石頭化成的嗎?這樣無情冷漠。 從知道兩個孩子病危,黃櫻桃的精神就大受打擊,行走都靠坐輪椅,在捕捉到寧博嘴角溢出笑的剎那,黃櫻桃坐不住了,從輪椅上站起來,撲到寧博的身前,緊緊抓著寧博問道:“我知道,你喜歡哥哥,不喜歡弟弟,抱也是抱哥哥,但現在哥哥死了,弟弟可能智力不正常,你為什么還能笑得出來?” 在醫院里,黃櫻桃就鬧了起來。 “你發什么瘋,放手!”寧博不想當眾和黃櫻桃拉拉扯扯,說道,“什么哥哥弟弟,你神經病嗎,哥哥救了回來,弟弟救不了,我也沒辦法,我又沒有攔著醫生,不讓他們救,他們已經盡力了,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br> 所有人都靠金銀手鐲來分辨哥哥弟弟,金鐲哥哥,銀鐲弟弟,只有黃櫻桃清楚,金銀手鐲被她換了,戴著金鐲的是弟弟,戴銀鐲的其實是哥哥。 這樣,不被寧博抱的弟弟,也可以被寧博抱在懷里。 黃櫻桃只以為寧博是偏心,偏大心了,連‘弟弟’死了,‘哥哥’活下來了,他都可以做到偏心成這樣。 黃櫻桃說出了自己把手鐲調換了的事。 大家認為是哥哥活了,弟弟死了,其實是哥哥死了,弟弟活著。 寧博不相信,以為黃櫻桃精神受了刺激在說胡話。 可當黃櫻桃揪著他衣領,臉上沾滿了淚告訴他這事千真萬確,寧博的心有些動搖了。 他不相信腦死亡的會是哥哥,而不是弟弟,也不敢相信自己陰差陽錯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