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趕出家門
曲歌近立刻想要提前結束出差,飛回去殺了這對狗男女,他失控抓狂,一刻都靜不下來。 他崩潰,在他的世界里,相對空缺的純白愛情涂抹了一層黑,就此摧毀。 他自以坦誠熾熱對待她,她卻拔刀往他心口上割。 這個壞女人,壞女人!不能原諒,不可饒恕。 居然不安分到了這種地步,剛離開一天,就欠cao的把野男人帶回家了。 這頂綠帽,戴的曲歌近想要死。 是真的覺得快要死了,心臟疼到像生出了裂縫,所有東西都往那條開了口的縫隙里鉆。 曲歌近五指抓在心口上,臉色發烏,臉皺成一團,變青的唇顫抖著,心理上的疼痛襲擊了他,他跪地,咆哮喊叫穿透了屋墻,住在隔壁房的同事們聽到吼聲,嚇了一跳,議論起曲歌近是不是又被寧博刺激到了。 第二天,那些同事們見到曲歌近,看上去,曲歌近什么事都沒有,除了臉色有些不太好。 理智占上風,控制了曲歌近。 經歷悲痛與憤怒交織的情緒后,他突然就想明白了,為那樣一個賤女人耽誤工作不值得。 如同神明發出了一道諭旨,告訴他,他看錯人了,他不應該在這種女人身上,浪費感情和時間。 她永遠不會知足,不會感恩,不懂他待她的好。 曲歌近沒有提前結束出差,他照常工作,完成任務,看上去沒受一點兒影響,可在甲方說話時,他的靈魂不在這具軀殼里。 靈魂飛回了霍扉婷的身邊,搖著她的肩,憤怒的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結束出差回到家,曲歌近站在門口,靈魂歸回了軀殼里。 他站在門口,手里捏著鑰匙,遲遲不敢開門進去。 他在猶豫,在害怕開門后,會看到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睡過的床上和霍扉婷zuoai。 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他又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是自己太差勁了,才讓霍扉婷去找別的男人嗎? 曲歌近卑微地想,假如默許霍扉婷劈腿去找別的男人,僅滿足她那方面,把性和愛分開,霍扉婷把性給別的男人,把愛給自己,這樣能否行得通。 憤怒可以讓曲歌近變成巨人,一腳踏平高樓大廈,自卑則可以把曲歌近變成一只螞蟻,小到風都可以將他吹起,卷進太平洋里。 曲歌近站在門邊,想了很久。 他在想和霍扉婷分手的事,也在想試著勸服自己原諒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她在看心理醫生,因為不快樂才去看心理醫生,如果和別的男人zuoai,能讓她感到快樂,那么…… 門從里面,忽然被打開了。 提著一袋垃圾的霍扉婷身穿粉色家居服,看著站在門外的曲歌近,說道:“回來了,你不進來,站門口干嘛?!?/br> 曲歌近克制地說道:“我在想,左腳先邁進去,還是右腳先邁進去?!?/br> 霍扉婷以看神經的眼神,上下看了曲歌近一眼,走過他身邊,下樓丟垃圾了。 平時家里的垃圾要么是曲歌近丟,要么垃圾被霍扉婷堆了幾大袋放在樓道,曲歌近看不下眼,再丟下去。 霍扉婷難得去丟垃圾,處于情緒邊緣的曲歌近沒有察覺到異常。 他走進屋,放下行李,看向裝在客廳和正對主臥門的隱藏監控。 他抵觸進客臥,嘆了一口氣,走進了主臥。 雙人床上,平鋪放著一只包與一條露胸開高衩的裙子,看上去是霍扉婷在搭配它們是否相襯合適,她要穿著這裙子出門。 曲歌近討厭她穿得這么暴露,一把扯起那條裙子后,看見裙子下,壓著一張產檢單。 = 丟完垃圾上樓的霍扉婷心情不錯,哼著調子,走進主臥就看見曲歌近拿了一把剪刀,正把她的漂亮裙子剪成比巴掌還小的碎片。 她撲上去,去奪曲歌近手里的剪刀。 “曲歌近,你又在發什么瘋!這是我新買的一條裙子,一會兒我還要穿出去,你剪成這樣我要怎么穿!” 那張藏在裙子下的產檢單被曲歌近扔在了霍扉婷的臉上,唾罵道:“婊子!” 產檢單上有霍扉婷的名字,有霍扉婷的年齡,還有霍扉婷的懷孕周數。 15周。 “我就奇怪你為什么會主動和我上床,還求著我和你生孩子,原來你是懷了野男人的種,給你肚子里的野種找爹,找我接盤來了?!?/br> “你還勤快的去丟垃圾,垃圾桶里有野男人用過的避孕套,對不對?!?/br> 曲歌近面目猙獰,壓抑的情緒全部宣xiele出來,嘶吼道:“霍扉婷你這個賤人,我接了孫浩靜的盤不夠,你還要我接你的盤,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手指向客臥的方向,指尖都在顫抖。 “說!你趁我出差帶回來的野男人是誰?是他的孩子嗎?” “哪兒來的男人啊,哥哥,你冷靜點,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的……”霍扉婷表情焦急,拉上了曲歌近的胳膊,想降一降他的火氣。 曲歌近甩開了那雙被他視為骯臟透頂的手。 “你還不承認?我全都看見了,你們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差點就在客廳里干起來了?!?/br> “你看見了?”霍扉婷眉頭一皺,神情疑惑,“你怎么看見的?” 曲歌近說道:“就因為你不安分,我防著你的,在家里裝了兩個監控,你還想抵賴,還想不承認嗎!你這個欠cao的婊子?!?/br> 霍扉婷的表情從焦急變為平靜,臉上浮現諷刺之色。 “難道這個家是你關我的牢籠嗎?我是你的犯人嗎?要被你這樣監視?!?/br> “你不要和我說這些,那男人是誰?孩子必須給我打掉,馬上,就現在!” 曲歌近拉住霍扉婷,就要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必須要把她肚子里的野種處理干凈。 和別的男人胡搞就算了,還搞出了孩子,這不要臉的小sao貨。 一想到霍扉婷這賤人懷著孩子和自己zuoai,不止一次地做,曲歌近就惡心。 如果沒發現暴露了孕周數,對不上同房日子的產檢單,她接下來會不會謊稱是懷了自己的孩子。 被戴綠帽,被當爹,曲歌近受夠她了。 霍扉婷不愿意被拉去醫院打胎,在拉扯中,她從身上摸出一把早準備好的小刀,狠狠地劃在了曲歌近的手上,血流如注。 切開皮膚的痛,遠比心被傷的痛要痛得多。 “那男人叫薛獲,是心理咨詢室的助理,孩子不是他的,但他愿意接受我肚子里的寶寶,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他比你年輕,比你性格好,在床上還知道怎么能哄我高興,曲歌近,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想瞞你了,我和你也睡過,但我不想白白被你睡,你給我五十萬元的分手費,我就離開你,不然我天天賴你家門口,鬧得你不安寧?!?/br> 曲歌近捂住流血的手,胸腔里像起了一場沙塵暴,細小的沙粒嵌進他的心房,讓他的心臟劇烈疼痛起來。 那些沙子飄進他的眼睛里,磨紅了那雙空洞無光的雙眸。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著她對別的男人有了情,這男人還是心理咨詢室里的人。 他花高價送她去看心理醫生,在她身上花錢花心力,沒換來她說一句喜歡自己,卻換來了她的背叛。 “你還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喜歡錢,就想從我身上撈錢……”曲歌近自嘲道,“我就是一個瞎子,看錯了人?!?/br> 霍扉婷冷淡的臉閃過一絲不忍,但又強忍著換上了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 “我本來就是那種人,我破處破的早,對男女這種事根本不忌諱,只要有錢,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為了錢,我曾經讓五個男人一起玩我,曲歌近,你在這方面還是太單純了,沾上我這種人,算你倒霉,快點拿錢給我?!?/br> 曲歌近被徹底刺激到了,跑去房間把霍扉婷在衣柜里的裙子抱了一堆出來,開門將那些衣服全丟了出去,大罵起霍扉婷是個婊子,讓她滾。 “我不滾,你給了我錢,我就滾?! 被綮殒谜驹谖輧?,抄手在胸前,不怕羞地大聲嚷嚷道,“曲歌近,你不能白睡我,你技術好,睡了我,我可以少要你一點錢,你技術那么爛,五十萬元必須給,一分都不能少?!?/br> 霍扉婷買的杯子,霍扉婷用的牙刷,全被曲歌近丟出了門外。 鄰居虛開了一條門縫,瞧見對面那戶人家兵兵乓乓地往外扔出東西,扔的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霍扉婷被曲歌近強行推出了門外。 “我不會給你錢,趁我殺了你之前,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賤女人,我們一輩子都不要見了,你只配一輩子被男人cao到死,掙著臟錢?!?/br> 門發出劇烈的一聲震動,關上了。 鄰居家門貓眼洞后的那只眼睛,注視著霍扉婷。 她被趕出家門,沒有去敲門求著開門,而是順著門滑落,靠在墻上,坐在了地上。 看得出,她很難過,雙手捂上了臉,疑似是哭了起來。 到底哭沒哭,鄰居不好確認,因為沒聽到哭聲。 當那雙手放下來,露出了臉,鄰居確認她就是在哭,臉上全是亮晶晶的淚花,還不斷有淚珠從眼角眨落,只是沒有哭出聲。 鄰居猶豫著,要不要去安慰這個被拋棄的漂亮女人,就看見她接了一個電話,坐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進了電梯。 “嗯,搞定了,我馬上就出來,我們在西門碰面?!?/br> 那些被扔出門外的東西,散落的到處都是,晾了一天一夜,無人去撿。 物管接到鄰居投訴,派來負責公寓衛生的保潔前來打掃,剛收拾好那些東西,準備把它們運走時,就遇見了提著兩盒面條回家的曲歌近。 在保潔印象中和藹可親的曲歌近像變了一個人,發了好大的火,斥責她不經過他的允許,憑什么動他的東西。 他從保潔手里搶過他親手扔出門的東西,拿回了家。 那女人要錢,要五十萬的分手費,還說不給她,就會天天來鬧。 曲歌近等著她來找自己。 可她被趕出家門后,她就如人間蒸發,從曲歌近里的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