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拋入泳池
躺椅兩步遠的距離就是泳池。 寧博抱起上半身泳衣被脫掉的霍扉婷,走向泳池邊,想要把她扔進泳池里。 “二哥,不要?!被綮殒脫Ьo了寧博的脖子,轉過頭不去看池水,“我這兩天就要來例假了,我不想下水,來例假前泡了冷水,到時我來例假肚子會痛?!?/br> “這水是溫的,不會讓你zigong受寒發疼?!睂幉┭b出要松手的樣子,嚇得霍扉婷尖叫,喊著不要。 自從上次掉進海里,霍扉婷對水的陰影就更大了。 她越怕,寧博就越喜歡和她玩泳池游戲。 把怕水的她丟進泳池里,看她無助撲騰喊救命,嚇的半死時,寧博就跳下水,看著不會游泳的她,拼命向自己游來。 每每這種時候,寧博都能強烈感受到她非常的需要自己。 寧博很享受這種被霍扉婷需要、被倚靠的感覺,她在懷里發抖,宛如是這世界上最脆弱的小動物,一輩子都離不開他,永遠都需要他。 “我放手了啊?!睂幉┘傺b又要把霍扉婷拋進泳池里。 霍扉婷寧愿正常下水,與寧博呆在泳池里嬉戲玩樂,都不愿意玩這樣被拋進泳池里的殘酷游戲。 這讓她害怕,沒有安全感。 她全身的肌rou都繃緊了,有一種坐過山車的驚悚感,消散不去的恐懼如影伴隨。 “二哥,不要,我害怕?!?/br> 寧博遠離了泳池半步:“好了,不逗你了?!?/br> 霍扉婷松了一口氣,摟在寧博脖子上僵硬的雙手剛想放下,寧博就殺了一個回馬槍,利落的把霍扉婷拋進了泳池里。 水透骨的冷,根本不是寧博說的是溫水。 霍扉婷不止一次被寧博拋進泳池,但這是第一次被寧博騙著放開手,毫無心理準備被拋進了泳池。 沉入水中后,耳邊響起咕嚕水泡的溺水聲,霍扉婷已形成了條件反射,雙腿往上蹬,向淺水區移動,鼻子耳朵嘴里嗆滿了水,雙腳一旦夠得著泳池底了,霍扉婷就站了起來。 全身不住的發抖,任何聲音都聽不見了。 她甩甩腦袋,把耳朵、鼻腔里的水甩出來,大腦重復回響著嗡嗡聲。 霍扉婷站在水中,愣愣的,看著不平靜的水面,辨聽著周圍的聲音,只聽得見嗡嗡單一的聲音,沒有別的聲音了。 寧博跳入泳池里,等著霍扉婷掙扎地撲來抱上自己,看見霍扉婷站在那里,只是拍著耳朵。 他喊她小sao,她不理會,只專注站在那里拍耳朵,像魔怔了。 “小sao,過來?!睂幉┫蚧綮殒脻娝?,可霍扉婷就像聽不見他的聲音,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霍扉婷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聾了,她拍著耳朵,想要拍出堵住耳朵的水,重新聽見世界的聲音。 霍扉婷不過來,寧博就走了過去。 來到她背后的寧博扳過了她的身體,直接就吻上了她滴著水珠的唇。 “二哥?!被綮殒猛崎_寧博,沒心思和他親吻,聲音發著抖,“二哥,我聽不到聲音了?!?/br> 寧博跟著一愣:“你開什么玩笑?” 挨著這樣近,霍扉婷看見寧博動了嘴唇,但沒聽見他說什么,耳朵里還是只有嗡嗡聲。 霍扉婷一下就急了,重復說著‘聽不見了’,寧博捧著她的臉,讓她渙散的眼神集中看著自己。 “你冷靜,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檢查,看看是怎么回事,來,我們先上岸?!睂幉┩衅鹚?,帶她游向岸邊。 正抬著霍扉婷屁股,把她往岸上送,黃櫻桃就出現在泳池了。 看見寧博和霍扉婷在泳池邊親熱地黏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黃櫻桃就向他們走了過去。 霍扉婷聽不到聲音,可眼睛還是好的,看見黃櫻桃走來,她坐在岸邊,忙把被寧博扯落的泳衣拴好,系在脖子上,遮住了裸露的胸。 “寧總,我有急事想和你說?!?/br> “有什么事,等我從醫院回來再說?!睂幉└郎习?,扶起霍扉婷,就要帶她離開。 黃櫻桃拉住寧博,不要寧博走。 “我的事,很急?!?/br> “再急能有她的事急嗎!”寧博沖黃櫻桃發火吼道,“松開!” 正好當著霍扉婷的面,黃櫻桃也想證明下,自己和霍扉婷,到底誰在寧博心里更重要。 她跟了寧博快十年,為他做事,幫了他不少,她不信自己比不上才跟了寧博不到一年的霍扉婷。 霍扉婷聽不見黃櫻桃到底說了什么。 黃櫻桃張嘴說出了一句話,寧博的臉色從憤怒就恢復了平常,黃櫻桃又補充說了一句,寧博陷入了思考。 寧博看了眼身邊霍扉婷懵懂的臉,拍了拍霍扉婷的手,說道:“我和黃櫻桃有些事要處理,我叫袁丁凱送你去醫院?!?/br> 霍扉婷僅憑兩人的表情和口型,辨別不出他們說了什么。 都是被寧博帶去擦干身體,換好衣服,送到袁丁凱停在門口的車邊,霍扉婷才知道,自己要被袁丁凱接走。 寧博站在車邊,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展示給霍扉婷看。 「我有點事脫不開身,袁送你去醫院檢查,我們短信聯系」 霍扉婷這時已經冷靜下來,對寧博點了點頭。 又沒有遭受外部力量重創,只是被丟進了泳池里,不可能造成永久性的耳聾。 霍扉婷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路上都拿小拇指去掏耳朵,執意認為是水把耳朵堵著了。 包里手機震動,霍扉婷取出手機,看見是沒有來電顯示的虛擬撥號,耳朵里的水,就像是被拔出的紅酒瓶塞,一下就通了。 來電鈴聲、車外風的呼嘯聲……全都能聽見了。 霍扉婷長長地松了口氣,警惕地看了一眼開著車的袁丁凱,接下了來電。 “請問是白蘭珠女士嗎?這里有一份特別適合你的保險,請允許我為你介紹一下嗎?” 霍扉婷嗯了一聲。 對上暗號,曲歌近恢復正常說話的語氣:“在哪兒,我來接你?!?/br> 霍扉婷為避免電話被寧博接到,讓曲歌近給她打電話,要以保險推銷員的身份來打電話。 如果寧博在身邊,或是不方便說話,霍扉婷就會說打錯電話了。 如果寧博沒有在身邊,可以自由說話的情況下,霍扉婷就會同意他推銷保險,然后他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霍扉婷沒有直接對著手機說自己在哪兒,而是對袁丁凱說道:“袁丁凱,我耳朵好了,你不用送我去醫院了,你在前方的豹來廣場停車,有朋友約我到那里的咖啡店見面?!?/br> “你耳朵怎么了?去醫院干嘛?”曲歌近在手機那頭問道。 霍扉婷沒有回答,通過對袁丁凱說出自己要到哪里,把位置信息傳遞給曲歌近后,就掛斷了電話。 袁丁凱說道:“還是去醫院檢查為好,圖個放心?!?/br> “我人好好的,去醫院不就是觸霉頭嗎?醫院里細菌那么多,萬一傳染了什么病,再傳染給了二哥,你能負這個責嗎?在前面豹來廣場停車?!?/br> 霍扉婷語氣不好,擺架子不去醫院,袁丁凱拿她沒辦法,誰讓她現在被寧博捧在手心里,得罪不起她。 在豹來廣場將霍扉婷放下后,袁丁凱沒有馬上離開,他把車停在路邊,去了路邊一家定制蛋糕店給自己女朋友選生日蛋糕。 那家以新鮮出名的蛋糕店,都是現點現制作。 袁丁凱從選好蛋糕,到糕點師做好蛋糕,前后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他提著蛋糕一走出來,正巧看見霍扉婷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奔馳車。 駕駛座上是一個男人,車牌號是京本地車。 這時寧博還在青憂山別墅里,更 不可能開著一輛破奔馳車來接霍扉婷。 袁丁凱掏出手機,立馬拍了幾張霍扉婷走上那輛奔馳車的照片。 在手機上放大了車牌號和駕駛座上男人的后腦勺,袁丁凱大驚,這不……就是曲歌近! 曲歌近的舊車就是這輛黑奔馳,沒錯,車牌號也是這個。 時常跟在寧博身邊,袁丁凱與曲歌近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要說是一個后腦勺,就是曲歌近只露一個額頭,袁丁凱都能認出曲歌近。 霍扉婷怎么上曲歌近的車了? 袁丁凱本想開車追上去看看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但他拿著蛋糕開門跑上車,黑色奔馳車載著霍扉婷已經不見了。 仿佛剛才那一幕是錯覺,可拿起手機,看到拍下的照片,袁丁凱確定,不是做夢,霍扉婷就是坐上了曲歌近的車離開。 “去哪兒?”霍扉婷坐在副駕駛上,看見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往六里地走,而似乎是出城方向。 曲歌近說道:“公司新年福利發了兩張兩天一夜的酒店溫泉券,我一直沒時間去,還有幾天就過期了,正好我這兩天有時間,趕在過期前把券用了?!?/br> “現在就去?”霍扉婷驚訝。 “對,開車到那里,差不多天就黑了,吃了飯可以去泡溫泉?!?/br> 曲歌近都安排好了一切。 霍扉婷納悶了,這兩兄弟怎么都愛水,偏偏她害怕水害怕的要死。 被寧博扔進冰冷泳池里,造成短暫失聰的情況,剛緩過來就要被曲歌近帶去泡溫泉,霍扉婷不樂意地說道:“哥哥,你怎么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下,你一個人就這樣獨斷的決定去泡溫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過夜要準備很多東西的,我還沒有帶泡溫泉的泳衣,我就身上這一套衣服,說走就走了,還有,萬一寧博找我怎么辦,我要是趕不回來,被他發現了我們的事,我們就玩完了,你不是平時工作挺忙的,怎么突然就有時間了……” 正說著,曲歌近就往霍扉婷啰嗦的嘴里塞了一粒糖果,堵住了她滔滔不斷的發言。 “我在開車,你安靜點,閉嘴好嗎,寧博找你,你隨便找個借口都把他給我打發了,現在,你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