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愿意被騎
活了十八年,讓霍扉婷等待又等待,等過最久的人全都湊一塊兒了。 先有曲歌近,后有寧博,他們不愧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弟,基因里都有不守時、愛遲到。寧博說好了換完衣服在茶廳見面,霍扉婷就在茶廳等了三個小時。 耍猴都不帶這樣的! 霍扉婷回到租住的公寓,把手里的包摔在了沙發上,摔完又心疼地查看包摔壞沒有,包是假的,但假包比真包經不住摔,要是摔壞了包,就少一個假包撐場子了。 坐在地上,全面檢查了包沒有損壞,霍扉婷抱著包蹭了蹭臉:“阿媽的好寶貝,等你阿媽我有錢了,就把你的親生兄弟姐妹全買回來?!?/br> 正是醞釀感情,爆發演出一場母子情深的戲,來電鈴聲就吵醒了霍扉婷的白日夢。 來電顯示了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霍扉婷接起,對方問道:“事情怎么樣了?” 霍扉婷拿開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手機號。 聲音是曲歌近,手機號不是,他換了個號碼打來了電話。 霍扉婷腦里第一時間想的是他這窮逼能有錢多交一個手機號的話費嗎? “我沒有希望了,曲歌近,你說個地址,我把馬場會員卡郵寄給你,我不陪你們玩了,你重新找人接近寧博?!被綮殒秒p手揉在了大腿根處,在那里,有馬背上摩擦騎紅的傷痕。 在霍扉婷之前,曲歌近暗里送去的五個女人接近寧博都失敗了,霍扉婷是第六個,他把寶全押在了霍扉婷的身上,賭寧博這次一定會淪陷。 霍扉婷的氣餒放棄讓曲歌近感到窩火,前面五個女人接近了寧博數次才放棄,她第一次就打退堂鼓了,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 “你和我詳細說說今天的情況,我給你分析下?!?/br> “今天的情況就是寧博對我不感興趣,一個對我不感興趣的男人,我就算脫光了衣服貼上去,他都不會看一眼,寧博太難了,我要去找其他的男人了?!?/br> 曲歌近一本正經分析道:“不會的,女人在寧博面前脫光衣服,只要長得不是太丑,他都會睡的?!?/br> 霍扉婷緘默。 手機那一頭,曲歌近迫切想要了解情況,問道:“今天你見著寧博沒有,他對你說了什么,你們有沒有肢體接觸,你到底有沒有用心認真勾引他?” 手機那頭,一片安靜,沒有回答。 “喂,霍扉婷?!?/br> 手機通話在繼續,在計時收費,坐在地上靠在沙發旁的霍扉婷已去了浴室,打開花灑洗澡,沖著大腿根上騎馬磨出的傷痕,不理會焦急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事的曲歌近。 她就要他急,就要損耗他的話費,這個小氣摳門的男人。 洗完澡,裹著頭巾和浴巾的霍扉婷拿起手機,看見通話已經被曲歌近掛斷,白紫航在十分鐘前發來了信息,詢問她明天是否有空,有個二線明星在時遇定了個卡座,需要幾個嫩模作陪。 霍扉婷立即給白紫航打去電話,說她錢不多,就是時間多,隨時都有空。 “那我給你定下來,這個機會難得,好幾個姐妹都托我,想去這個明星的卡座,我是看你懂事,討人喜歡,特地關照你,你不要讓我失望?!?/br> 霍扉婷感嘆,請白紫航去美容院做護理果真沒有白費,討到了白紫航的歡心,這么快就給自己介紹單子了。 “一定,我一定不會給紫姐你丟臉,謝謝紫姐?!?/br> 霍扉婷感恩戴德,和白紫航寒暄了好幾句,約定下次再去那家美容院做護理,結束了通話。 通話期間,曲歌近用回他原來的手機號碼給霍扉婷打電話,霍扉婷都無視,不接他的電話。 什么叫懷上寧博的孩子就擁有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博一張飯票,這種不切實際的夢,霍扉婷不做了,還不如去跑幾個場來得實際,賺錢要緊。 寧博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一時頭腦昏了頭聽信了曲歌近的話,竟做起了這樣的春秋大夢。 門被咚咚砸來發響,霍扉婷坐在地上的毛毯上,問了句誰。 “我,開門?!鼻杞鸬?。 這個瘟神,不接他電話,他就這樣快速地找上了門,本質上,他是不是和于慢嶺是一樣的人?難纏。 不要送走了一個麻煩,又來了一個麻煩。 有了前車之鑒,霍扉婷不敢輕易得罪曲歌近,隔著門對他說道:“曲歌近,我剛洗完澡,身上圍著浴巾,不太方便見面,我們換個時間見面?!?/br> “那你穿好衣服,我們談談?!?/br> 霍扉婷腦子快速轉動著,撒謊道:“那個……那個我家里有男人,不方便給你開門……” “那你穿好衣服,我們出來找個地方談?!?/br> 霍扉婷沒轍,就差沒說出不想見他的這句話了。 “好,你等我一下下?!?/br> 慢吞吞地回了臥室換衣服,霍扉婷從這件裙子選到那件裙子,消磨著時間,外面的曲歌近倒是很有耐心,沒有催促,安安靜靜的。 直到霍扉婷穿好衣服,還化了一個淡妝,選了三種色號的口紅疊涂在唇上,耗了不少時間,把門一開,門外正要按門鈴的人愣住了。 袁丁凱放下按門鈴的手:“霍小姐這是要出門?” “嗯?!被綮殒眠t鈍地點點頭,眼睛巡視四周,看曲歌近去了哪兒。 他們應該沒有相遇吧。 “那我來的不是時候,趕上了霍小姐要出門?!?/br> 霍扉婷回過神,說道:“是時候,正是好時候,你要晚來一步,我早出門一步,你就見不到我了?!?/br> “霍小姐真是幽默?!痹P的態度沒有之前那么輕蔑和傲慢了,甚至對霍扉婷有些恭敬了。 霍扉婷看在眼里,心里貌似猜到了這是為什么,問道:“袁司機找我,是有什么事?” 那句袁司機讓袁丁凱的臉紫了下,又很快恢復正常,說道:“寧總請霍小姐明天去馬場,不知道霍小姐是否有空?” 這是什么事?把人當猴耍了,回頭找司機上門又請去馬場,也是寧博,換成是其他男人,霍扉婷就…… “嗯,有空的?!被綮殒冒茨妥〖有老?,清了一聲嗓。 “那我明天下午三點來接霍小姐?!?/br> 霍扉婷一臉平靜,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好?!?/br> 等袁丁凱進電梯一離開,霍扉婷扶在門檻上,臉上的笑容擴大,再擴大,當看到曲歌近從躲著的樓道里走出來,她笑容燦爛的臉是徹底繃不住,笑出了聲。 曲歌近看著這個失心瘋女人,想到在手機里她還說著放棄了沒希望的話,寧博讓袁丁凱上門一趟,她立馬就變了一個人。 女人善變,這句話沒錯。 曲歌近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還有,你對袁丁凱還是放尊重些,他不是司機,他是寧博的助理,是寧博最信任的人,你和他打好了關系,對你接近寧博有好處?!?/br> 霍扉婷說了句知道了,摸摸頭頂,整理著頭發,說道:“曲總,要出去找個地方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嗎?” 之前手機里一口一口態度惡劣地叫著曲歌近名字的霍扉婷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站在曲歌近面前美艷妖冶的霍扉婷。 耳邊幻聽出上次霍扉婷在手機里的喘息呻吟聲,曲歌近定了定神,把目光從霍扉婷的臉上移開了。 “不了,我工作還沒有做完,你明天在寧博面前好好表現,上心點?!?/br> 曲歌近皺著眉講完,轉過身去按電梯。 霍扉婷看著曲歌近的背影,小聲自語道:“還是這么摳門,飯都不舍得請一頓?!?/br> 次日下午兩點五十分。 提前十分鐘到達的袁丁凱接到了在樓下早早等候的霍扉婷,她臉上的妝五顏六色,橘紅色眼影讓她的眼睛深邃了些,濃妝更是襯托出她的美艷程度。 今天溫度不高,2度到4度左右,霍扉婷里面穿著吊帶連衣裙,開衩到大腿,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皮草短外套,袁丁凱看了都冷。 “霍小姐,我們是去馬場,你穿著這身和寧總騎馬,恐怕會有些不方便?!?/br> 霍扉婷還不會騎馬,壓根就沒沖著騎馬去,她是沖著寧博去的。 “我覺得方便就可以了,走吧,袁司機,不要耽誤時間了?!?/br> 袁丁凱的臉又紫了下,沒吭聲。 到了馬場,霍扉婷在袁丁凱的陪伴下,一路都成了他人眼里靚麗的風景線,直到來了跑馬地,看見了牽著一匹黑馬的寧博。 寧博淡淡地看了眼霍扉婷,對她的態度,沒有霍扉婷想象中那樣親熱。 “寧總?!被綮殒媚樕隙阎?,走到了寧博面前。 看見那匹黑馬,霍扉婷照曲歌近規劃的,接近討好寧博,就先討好寧博的馬。 她說道:“這就是寧總你的鴻鵠吧,長的好帥?!?/br> 說著,霍扉婷上手就要去摸,寧博制止,擋住了她的手,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它叫鴻鵠?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馬,名字是什么?!?/br> 這個…… 霍扉婷都沒有考慮就說道:“寧總的馬,在這個馬場是匹好馬的佳話都傳開了,我這么想爬上寧總你的床,那你的馬,我不提前了解了解下,就是我功課沒有做足了?!?/br> 她把愛他錢這句話都寫在了臉上,想成為他女人的勁頭直逼著寧博,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次機會,她就干脆把每一次能接近見到寧博的機會都當成最后一次機會用。 寧博對霍扉婷這種裝都不裝一下的伎倆感到新鮮,要知道,平時那些抱著目的來接近他的女人,嘴上說愛他這個人,其實就是愛錢,沒誰敢把喜歡他的錢和地位,像霍扉婷這樣野心勃勃地表露出來。 寧博轉開頭,笑了下,有些無奈地說道:“鴻鵠確實是匹好馬,別的馬,誰都可以騎,鴻鵠是從小到大,只愿意被我騎?!?/br> “聽寧總這樣一說,鴻鵠確實是匹好馬?!被綮殒霉室舛堕_肩上的皮草外套,露出了里面連衣裙的吊帶,手指按在寧博襯衣的白紐扣上,忸怩道,“如果寧總愿意,我也只想被寧總你一個人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