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垃圾夫婦
游真起身整理了下裙擺,站起來向霍扉婷問好:“婷姐?!?/br> 明顯游真看上去就比霍扉婷要大上幾歲,被對方叫姐,霍扉婷不習慣,拘束道:“你叫我小霍就好了?!?/br> 游真轉而看向曲歌近,曲歌近看起了電腦,沒有表態,游真就說道:“婷姐說笑了?!?/br> “那,那你們忙,我去休息了?!奔依锒喑鲆粋€女人,霍扉婷覺得自己站在這里怪尷尬的,轉身去了臥室,把客廳留給他們討論工作。 曲歌近轉過頭,眼神追隨霍扉婷進了房間。 幾分鐘后,曲歌近放心不下舉止神情不太對的霍扉婷,擰開門進了臥室,只見霍扉婷蜷縮在一個單人沙發里,面對窗戶發著呆。 “怎么了?忙店鋪的事累了?”曲歌近的手按在她肩上,捏了捏,“叫你不要沖動,你就是要沖動開店,這店是人人都能開的?生意有這么好做?我明天就找找人,看有沒有人愿意接了你那家店?!?/br> “店還沒開張,你就不要給我潑冷水了?!被綮殒帽ед?,看著窗外的遠方,問道,“下個月你要回京城嗎?” “母審沒有出差計劃,未來幾個月我都會在洙城?!?/br> “你不回?”霍扉婷轉頭,看著站在身后的曲歌近,欲言又止。 寧家已正式公布了寧博和鐘洛婷舉辦婚禮的時間,就在下個月,地點就在寧家大院,婚后他們就生活在寧家大院。 婚禮不對外,不會邀請任何媒T來跟蹤拍攝報道,受邀的賓客只有一百多名。 曲歌近作為寧家的一份子,不可能不會去觀禮。 “累了就上床休息,一會兒出去吃飯我叫你?!鼻杞┥碛H了親霍扉婷的唇,走出去繼續忙了。 浩寸企業的資金出現缺漏,如果不以最快時間拉到投資,那么浩寸就危在旦夕了。 如今曲歌近和浩寸是綁在了一起,他得救活浩寸,讓浩寸起死回生,可拉投資并沒有那么順利。 現在的浩寸就是一條破爛不堪的內褲,沒有任何價值,只有被棄掉的命運,曲歌近就是負責找材料縫補好這條內褲的人。 而手里有這個材料的人把材料用在別的地方,回報率都比浩寸豐厚,沒人會傻到拿錢去賭賠本的生意。 就連曲歌近求助寧求之,寧求之都只是象征性地給了幾百萬元,這遠不能救急。 為了投資的事,曲歌近焦頭爛額,尤其在這個關頭上,霍扉婷還要高一出開火鍋店的事,他就要兩頭cao心。 他不能不管霍扉婷,要是讓霍扉婷自己去做,店還沒開,霍扉婷就先累倒了。 一家火鍋店能值幾個錢?她的身體才是最緊要的。 游真偶然抬頭,看見低頭皺眉正在做計劃書的曲歌近頭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一根白發。 2006年的新年,曲歌近帶霍扉婷去了洙城的人造海邊過年。 人工海邊的小別墅房費平時一天五百元,到了新年期間就漲成了一千二百元一天。 曲歌近預定了七天,霍扉婷為了給曲歌近省錢,縮短成只住了三天就退房,剩余的房費,曲歌近就去商場折合買了一對金戒指,精致的女款送給霍扉婷帶,素圈就留著自己戴。 霍扉婷戴著那枚俗氣的金戒指,手背手心翻來翻去地看,問道:“這算是婚戒嗎?但婚戒不應該是鉆石嗎?這么大一顆?!?/br> 知道他買不起大鉆戒,霍扉婷還是用手比劃出鴿子蛋大小的圓圈。 曲歌近牽過她的手,手指頭撥弄撫摸著那枚金戒指,說道:“等什么時候領了證,我就給你買鉆戒?!?/br> 在曲歌近的內心深處,他還是很傳統保守的,認為只有領了結婚證,才算是正式合法的夫妻。 這樣無名無份生活在一起,只能叫做同居。 他還是希望霍扉婷能松口回老家拿戶口本,大家一起把證領了,這樣他會有安全感一些。 可一提到結婚證,要回老家拿戶口本,霍扉婷就退縮逃避,不愿意回去。 房間玻璃窗上倒貼著福字、新年快樂等喜慶字樣。 曲歌近的眼睛掃過門窗上的那些字和圖案,想著什么時候能貼上‘喜’就好了。 新年最后一天,曲歌近接到寧求之的電話,讓他回來吃一頓團圓飯,今年寧家多了兩個人,一個是終于如愿嫁入寧家的鐘洛婷,一個是新一代寧家子孫,寧南。 一出生就獲得了寧姓,對外是寧博和鐘洛婷的第一個兒子,還是寧求之的第一個男孫,不用細想都知道是多么有福。 曲歌近臨時回京城,霍扉婷去機場送機,一路上猶豫了很久,直到最后一刻,霍扉婷拉著他的手,說道:“哥哥,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鼻杞驍嗨?,“你最好不要說出來,你提都不準給我提那兩個字,你不要惹我生氣,我的底線就是他,你不要來踐踏我的底線,我今天到了后,吃了飯,今晚就回來,你在家等著我,一個人不要在外到處瞎溜大?!?/br> “我,我,我只想確定他好不好,鐘洛婷你是知道的,她脾氣不好,萬一她虐待毆打小……” 曲歌近沒聽她講完,臭著一張臉轉身走向安檢了。 毆打虐待是不可能的,起碼現在不會,雖然孩子不是鐘洛婷親生的,但鐘洛婷要想在寧家過的順風順水,把這個孩子養好就是她首要的責任。 可一旦鐘洛婷和寧博又生了孩子,那就不一定了。 有了親生的孩子,那么非親生的孩子,且這孩子還是別的女人和寧博生的,按照鐘洛婷的性格,孩子有極大可能活不到上小學的年紀。 曲歌近對此深有體會,他經歷過來自寧博母親孫雅蘭的虐待。 這孩子是霍扉婷的心頭rou,要是養在寧家出了什么事,不知道霍扉婷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曲歌近不想她被心魔折磨。 雖然拒絕了霍扉婷委托自己幫著看孩子怎么樣了的請求,但實際上,曲歌近回到京城,回到寧家大院,還是遠遠的在保姆手里看到了那孩子。 眉眼間,已經有些像霍扉婷了。 也許是改成吃N粉的原因,現在他沒有被霍扉婷帶在身邊時胖,小臉紅紅的,還有些咳嗽。 席間聽鐘洛婷說起,孩子前幾天感冒發燒,去兒科醫院連著輸了幾天的液才痊愈,還感嘆道小孩病了,說不來話,無法告知身體哪里疼,真的是折磨大人,又折磨小孩。 寧博坐在鐘洛婷身邊沒說話,兩人全程無交流,偶爾與曲歌近對上眼神,寧博就會挑釁地笑笑。 幾個回合下來,寧博就開始找事了。 “曲歌近,你在你前老丈人公司里呆的還好嗎?該不會公司都被你給做破產了吧?” “還行?!鼻杞卮鸬难院喴赓W,只想快點吃完飯快點離開。 寧博對坐在主位的寧求之說道:“爸,你看我都生孩子了,也結婚了,曲歌近就和我就相差幾個月,我看啊,要不張羅著,給他選個老婆,孫浩靜都沒了快有小半年的時間,他也該二婚了,男人嘛,還是要有一個女人的,別在外面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迷住了,回頭高出私生子,這就難收場了,我還有解決的辦法,倒是曲歌近你,你自己是私生子,你孩子要是私生子,這就不好嘍?!?/br> 桌上一眾人,臉色各異。 首先是聽到私生子這幾個字就不舒服的寧求之說道:“吃你的飯,吃飽了就下桌,別私生子長,私生子短的,你不也一樣,要沒有洛婷給你擦屁股,我是不可能會認這孩子的?!?/br> 被寧求之當眾駁了話,寧博碗一推,筷子一放就離了桌,從保姆手里接過孩子,抱著就上樓了。 “我去看看?!辩娐彐靡哺铝俗?。 寧求之嘀咕:“說幾句還不高興了,都當爹了,還不省心,哪天我要把板子打在你身上,你就知道誰是你老子了,混賬東西!” 話是這樣說的,但曲歌近知道,寧求之是不會舍得打寧博。 曲歌近放下碗筷,徐徐說道:“伯伯,我當初說了,我要為浩靜守孝三年,這三年內,我都不想談感情?!?/br> “你是孫浩靜她兒子???你要為她守孝三年?!睂幥笾?,“白白耽誤這三年,要是有這三年,你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寧博他媽去年死,他口口聲聲也說著要守孝,不也沒耽誤他風流,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家里已經出了一個寧博這樣的混賬東西,你就老實點,要在浩寸混不下去就回來,我會安排人和你相親?!?/br> 曲歌近不敢說話了 要是哪一句話不對,他現在就得可能和寧求之安排的女人火速結婚。 “不吃了,每次坐下來一起吃個飯都鬧心?!睂幥笾潦蛛x桌。 諾大的圓桌上,只剩曲歌近一個人。 曲歌近重新端起碗筷,安靜地吃起了這場新年團圓飯。 用完飯,曲歌近本是想給寧求之說一聲自己回去了,但從傭人嘴里得知,寧求之新認識了一個女人,把那女人安排在槐海路的別墅里,寧求之離桌后,就讓司機開車去了槐海路的別墅,和那個女人幽會。 曲歌近只能不告而別,剛走出寧家大院,從身后追上來的鐘洛婷就叫住了曲歌近。 鐘洛婷是特地來給曲歌近道謝的。 “歌近,謝謝你,如果當初不是你給我出主意,收養那孩子,與寧博交換條件,對外宣稱那孩子是我和寧博生的,我可能現在都還嫁不進來,無法和寧博在一起?!?/br> “不客氣?!鼻杞佳凼桦x。 一樁小事而已。 寧博這個垃圾,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垃圾桶回收。 這孩子是曲歌近的心病,曲歌近恨到想他死,又不敢讓他輕易死,他與霍扉婷是緊密相連的。 那么把孩子扔給這對垃圾養,是最理想的處理方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