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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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肚子不似之前的柔軟,一直時不時發硬,還疼,剛開始兩人還以為是要生了,就將穩公們找來,兩位穩公解釋一番,二人才知道這是假性宮縮,還不算要生。 現在他起身不易,他也懶得動彈,夫夫倆就在床上用了早餐。吃完飯,歇了一會兒?,F在外邊天還冷,阿謹又不想穿那么多衣服,所以就讓阿衍扶著他在屋子里走圈。 走了沒幾步他就覺得肚子又疼了,“嘶…” “怎么了,又疼了嗎?”阿衍擔心的問道。 “嗯…今日似乎有些頻繁…”阿謹說著也沒停下,又托著肚子往前走。 “要不咱別走了,歇一歇吧!”蔣舒衍有些心疼的扶住他。 “沒事兒,剛剛只是疼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趁著我身子還爽利,得多走走,到時候也好生?!卑⒅敯参克?。 不到一個時辰,肚子竟又疼了起來,阿謹手托著肚子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肚子變得越來越硬。勉強又走了兩圈,就讓阿衍扶他回床上躺下了。 其實躺在床上也不舒服,他現在仰臥根本無法呼吸,只好側臥,可他今天一直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兩股間往下聳動著,最后只好靠坐在床上,后腰倚著軟枕,兩腿叉開、弓起,將肚子擱在兩腿之間,這樣才算舒服一些。 因是在屋里,又只有他們倆,所以阿謹只著了一件中衣,嫌褻褲勒著肚子就沒穿。此時他雙腿大張,阿衍坐在床邊,能清楚的看到他股間那平日承歡的幽密處已經打開,正隨著他的呼吸一張一合。 此時剛好一輪陣痛來到,“嗯…呃…”怕摁著肚子傷到孩兒,阿謹只好脖頸后仰,雙手抓著身后的被子忍痛,身下的憋漲感越來越強烈,腿不自覺的張開的更大。蔣舒衍看的更清楚了,在阿謹陣痛時,那幽xue竟張開的更大了! 褚容瑾好不容易忍過一輪陣痛,卻看見自己的丈夫只看著自己股間,以為他在想那事兒,氣的他錘了他一拳?!昂簟簟Y舒衍!我如今疼痛至此,你竟…呼…竟…”蔣舒衍這才回過神兒來,趕忙解釋:“不是,不是的,阿謹?!?/br> 就將自己所見告訴了阿謹。容謹聞言,撫上肚子,“那是產口開了,幫我看看,開了幾指了?!薄霸趺纯??”舒衍有些不解?!熬褪?,就是將手指伸進去…”阿謹紅著臉,低聲對他說,到后面已經低不可聞了。 明白怎么弄的的阿衍依言而動,異物的突然進入讓容謹覺得有些不適,“嗯…怎么樣了?” “阿謹,已經能伸進去六根手指了!”舒衍告訴他道。 竟開的這么快?自己從陣痛變得有規律到現在滿打滿算三個多時辰,產口就開到六指了?產程原來可以進展這么快??!完全沒有林伯和常伯說得那么可怕。阿謹忽然對生產之事沒有多少恐懼了。 正在此時,寒露在門外問道:“少爺,午膳好了,您和少夫人在哪里用膳???”聽見寒露的聲音,蔣舒衍將薄被蓋在阿謹身上,揚聲說:“叫人把飯食送到屋里,我們就在屋里吃?!?/br> 寒露應了一聲,不一會兒飯就端來了,知道少夫人今日臨盆在即,所以寒露特意叮囑廚房做的雞湯面,好克化些?,F在胎兒下沉,阿謹胃口好了不少,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大碗面。 吃完午飯,蔣舒衍想著阿謹生產在即,就又叫寒露吩咐廚房煨上參雞湯備用?;貎任菘吹桨⒅斦鲋亲酉胍饋?,趕緊過去幫忙,“怎么不叫我?” “不過是起個身,還不至于?!睋沃酒饋?,阿謹就覺得肚子又往下墜了墜,已經到腿根了。怕托著肚子會阻礙胎兒下行,現在他只敢輕扶著腹側。 “已經這么辛苦了,怎么突然又想起來了?” “躺得腰都酸了,躺不住,倒不如起來走走,還好受一些?!弊咧咧痔燮饋?,一摸就發現肚子變得比之前還硬,“嗯…呃…呼呼…阿衍…” “我在,阿謹,我在,我一直在這兒!”使勁攥著對方的手,不住在他耳邊低語。 “扶我…扶我去床上…呃…快…我要站不住了…”阿謹覺得自己腿有些軟。 “好,來,慢一點,咱們慢慢走…”蔣舒衍扶著他慢慢往床邊走去。 “看…看看我…產口…唔…嗯…” 蔣舒衍聽到這話趕緊去檢查,“已經能伸進去八根手指了?!?/br> 阿謹扶著肚子,對他說:“去叫林伯和常伯吧,我覺得快了…” “谷雨!去請穩公,請李大夫!”聽到他說快了,蔣舒衍突然覺得有些發慌,忙高聲叫谷雨去請人。 “哎!少爺,我和寒露這就去!”谷雨在門外答話,分別去請穩公和大夫。 不一會兒,兩位穩公就到了,倆位穩公先檢查了產口,發現產口開得很快,之后常伯檢查了胎位,滾圓碩大的胎腹被如此按揉一番,更是作動不已,阿謹被孩子們踢的痛呼出聲:“呃…啊…” 之后常伯說:“世子夫人頭一個孩子胎位很正,也下來了,產口已經開的差不多了,只待羊水一破就可以生產了?!?/br> 林伯也說:“看來夫人體質很適合生育,我們還以為這是頭胎,不會很快,要熬上許久呢!這樣倒也好,夫人能少受不少罪?!?/br> 結果等了兩個時辰,產口都開全了,羊水卻遲遲未破。沒辦法,穩公只好讓蔣舒衍扶著他下地走走。 “來,阿謹,慢些,我扶著你…”此時阿謹的體力已經被腹中疼痛耗費殆盡,已經沒有什么力氣行走了,只能倚在阿衍身上,由他攙著慢慢往前挪,在屋子里轉著圈。身上的衣物早就汗濕,緊緊包裹在身上,顯得肚子更加巨大了。 走了沒幾圈,阿謹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從腹中爆發,忍不住呼痛:“呃啊——!肚子…我的肚子…疼…” 蔣舒衍還是第一次看到褚容謹這樣不顧形象引頸呼痛,心疼壞了,聲音里都帶著哭腔:“不痛了,馬上就不痛了,咱們生完這兩個再也不生了!” “嗯…別胡說…”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此時產痛已經沒有間隔,“多子多?! 攀呛檬隆馈⒀堋已蛩孟衿屏恕彼械缴硐乱魂嚐崃饔砍?。 舒衍低頭一看,果然有一股清澈的羊水正順著阿謹的大腿往下流,趕緊將人抱回床上。此時不能仰坐著,只能將身后的被子都撤去,讓他平躺著。 兩位穩公一檢查,發現孩子已經到了產口周圍了,趕忙將他的雙腿分的更開,幫他往下順著肚子,“夫人,宮縮來了就順著宮縮使勁,您胎位很正,產口也開好了,很快就能見到第一位小公子了!” 聽到這話,容謹心里多了一點期待,是啊,自己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孩兒了。有了這股期待,又有舒衍在一旁陪著,每次宮縮來時,他就咬著牙使勁往下推,在他的推擠下,不出半個時辰,胎兒就露頭了。 “夫人,孩子的頭已經要出來了,咱們別卸力,用長勁,爭取一鼓作氣將胎頭娩出來 ,??!”林伯將情況說與容謹聽,容謹點點頭。 一陣產痛襲來,容謹使勁往下推擠著,“啊——!嗯——!”“對,就是這樣,使長勁!”看見胎頭被娩出的越來越多,林伯興奮地鼓勵著他?!鞍 ?!”隨著容謹失聲尖叫,胎頭終于被完全娩出來了! 蔣舒衍只覺得被容謹攥著的那只手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可他知道,這不及此時容謹忍受的產痛的萬一。此時陣痛暫消,舒衍親吻著他的發頂,嘴含嗚咽,“阿謹,咱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世了…” 容謹虛弱的笑了笑:“真沒出息,我都沒哭,你怎么哭上了,孩兒就要出世了,該高興才是??!呃…” 趁著他們說話的這個機會,常伯檢查了一下胎兒,沒有臍帶繞頸,可以繼續產程了,就對林伯點了點頭。林伯一邊幫容謹往下順著肚子一邊跟他說:“夫人,剛剛老常幫您檢查了,孩子狀況很好,咱們再努把力,還是使長勁,一會兒孩子就能出來了!” “哈…哈…呃——!”此時已經接近深夜子時了,被陣痛折磨了整整已經一天的容謹已經力竭,每每用力,不一會兒就泄氣了,宮縮也減弱了,根本無法娩出孩子。 “這樣不行,少爺快讓人給夫人端些吃的來,夫人體力跟不上了!”林伯趕緊跟舒衍說。李大夫就在外間,聞言趕緊讓寒露將藥丸遞進去。 舒衍喂了容謹一粒,覺得有些精力了,不再那么困頓,又將寒露端過來的參雞湯就著阿衍的手喝了半碗。這是宮縮又漸漸強起來,容謹繼續挺腹用力,不多時就將孩子的肩膀娩出來了一小半。 “呃——!”胎肩被完全娩出來之后,林伯就將孩子慢慢旋轉著拽了出來!“恭喜少爺、夫人,是位千金!” 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一聲嘹亮的啼哭在屋里響起:“哇——哇——哇——” 夫夫兩人都有些懵,竟然是女兒,不是說同性結合很難生出女兒的嗎? 看著兩人出奇一致的表情,林伯有些失笑,“雖說生女兒的可能性不高,但并不代表沒有,只是少。倒不必這么驚訝?!?/br> 正好常伯已經將孩子臍帶切斷,清洗干凈身上的血污,包裹好了,遞給初為人父的兩個人。容謹趕忙抱過來,看著女兒的眉眼,愛憐的親了親,“寶貝,你好小??!”舒衍也輕握她的小手,“乖囡,我是阿爹!” 聽到容謹說孩子小,常伯出聲,“夫人,小小姐在雙胎里已經不算小了,您這胎懷的好,又接近足月,小小姐已經趕得上單胎的大小了?!甭牭竭@話,容謹才算放心,又讓舒衍趕緊去告訴爺爺一聲。 輔國公自從聽到寧熙堂請了穩公和大夫,就來了,一直在東廂坐著,陪到現在。這會兒舒衍才過去,告訴他終于生下了一個,還是個女兒,只是天氣太冷,沒法抱出來。這世道,女兒金貴,讓輔國公高興壞了。 想起容謹懷的是雙胎,還有一個沒出來,就有趕緊讓孫子回房陪產去了! 且說產房,讓舒衍出去以后,就對著兩位穩公點點頭。沒錯,容謹就是故意將他支出去的,他讓他不想看到自己正胎時的模樣。 常伯用熱水溫手后在他依舊高聳的肚腹上按揉一番,找準胎位,將胎身順著產口方向推揉,使胎頭對準產門,并且用中指探胎肩肩,不讓臍帶繞頸。 說起來很簡單,但真正做的時候,卻困難得多。當腹部受到第一次推揉時,容謹的嘴唇就被自己咬破了?!斑怼庇帽M全身力氣才沒有尖叫呼聲,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脖頸上青筋畢露。 每次推腹,都讓容謹痛不欲生,他再也忍不住,痛叫出聲:“啊——!”剛一進屋,蔣舒衍就聽到阿謹凄厲的慘叫聲,趕緊小跑進去,就看見穩公在床上推揉阿謹的肚子,厲聲喝道:“你們在干什么!” 看他似乎想將床上的常伯拉下來,林伯趕緊拉住他,“世子爺,老常是在給夫人正胎,夫人第二個孩子胎位不正,生不下來的!” 聽見林伯的話他才勉強冷靜下來,快步走到床邊,顫抖著握住阿謹攥著床單的手,“阿謹,你受苦了!” “阿衍…阿衍…”容謹低聲喚著愛人的名字,產痛與推腹的疼痛已經將他的神智磨得有些不清醒了,他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平安產下腹中的孩兒。 “阿謹,我在,我陪著你…”蔣舒衍已經泣不成聲了,為了這兩個孩子,自己的阿謹竟然遭了這么大罪。 推腹還在繼續,容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呃…阿衍…疼…” 這時常伯說了句對二人來說猶如天籟的話:“好了,胎正過來了,倆孩子是兩個胎盤,這個羊水還沒破,快歇歇,吃點東西,第二個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聽了這話,蔣舒衍的面色才好一些,又喂了他一粒李大夫制的藥丸,寒露已經端了一盅大棗紅糖姜水,遞給世子,讓他喂給夫人吃。 容謹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他還是堅持著喝了小半碗紅糖姜水,才算緩上來一點勁,李大夫怕他氣力不濟,還切了參片讓他含在嘴里。 許是知道生身之人有了力氣,腹中小兒竟也開始作動著想要來到這個世界。肚子很快就硬如盤石,又有一個孩子的開拓,第二個孩子很容易就擠進了甬道,掙扎著想要出世。 “呃…啊——!”隨著容謹一聲痛呼,大開的雙腿間涌出一股暖流,羊水破了!羊水一破,陣痛再也沒了間隔,而且越來越強。容謹隨著宮縮不斷挺腹向下用力。不一會兒孩子的頭就被娩出來了。 “呼…呼…哈…”容謹痛得大口喘著粗氣,“阿衍…”舒衍緊緊攥著他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他力量,“我在,阿謹,我在!” 聽著愛人堅定的聲音,感受著緊緊交握的手傳遞來的力量,另一只手憐愛的摸摸肚子,感受著腹中小兒旺盛的生命力,容謹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嗯…阿衍…呃——!”“啊——!”隨著一聲聲痛呼,容謹覺得身下的憋脹感消失了,有什么滑到自己的股間。 “哇哇哇…”一聲響亮的哭聲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林伯大聲的報喜聲:“恭喜世子、夫人,是為小少爺!恭喜兩位,兒女雙全!” 寒露和谷雨趕著去東廂報喜了,兩位穩公一個用溫水洗凈孩子身上的污物,另一個則在幫著容謹娩出胎盤。等到確定沒有產后大出血的危險這次接生才算完。屋里還在收拾,立春和立夏將床鋪收拾干凈,換上熏好的新褥子和新被子,舒衍才抱著躺阿謹回來。 等一切收拾好了,阿謹抱著兩個孩子輪流喂飽奶,這才抱去外間給國公爺看。 輔國公已經樂快得看不見眼睛了。龍鳳胎啊,這可是龍鳳胎!別說蔣家,整個陽京甚至整個徽朝都沒有幾例,這可是祥瑞啊。怕凍著孩子們,看了一眼抱了抱,就叫立春立夏抱回去了。 這次生產耗費了阿謹太多的精力和體力,這兩天抱著孩子喂奶都是憑本能,等真正恢復精神已經是孩子洗三了。 雖然他還是下不了床,但還是精神奕奕的,在洗三結束后,輔國公宣布了兩個孩子的名字,女兒叫蔣嘉曦,兒子叫蔣嘉昀。蔣舒衍給兩個孩子起了小名,特別直白,女兒叫歡歡,兒子叫樂樂。就是希望他們能給家里帶來歡樂。 產假有十五天,之后該去上衙了,雖然中午可以回來一趟,可孩子們畢竟還小,不得已,阿謹只好同意請奶娘,但只要自己閑在家時,他就自己喂奶,絕不假于他人之手。 今年正月,圣人終于在繼位一年多以后改元了,現在是業興元年。 此年五月,褚容謹他們這批恩科進士已經正式在翰林院度過了一年時光,為了薦拔人才,每年六月時翰林院都會進行歲考,其實就是皇帝出題讓他們進行奏對,寫成奏折呈上去,由皇帝挑選。今年皇帝出的題目是:徭役。 于是褚容謹這樣進行了答對:“竊見圣躬,每存節儉,而凡諸營繕,工徒未息。正丁正匠,不供驅使,和雇和市,非無勞費。人主所欲,何事不成?猶愿愛其財而勿殫,惜其力而勿竭。今畿內數州,實惟邦本,地狹人稠,耕植不博,菽粟雖賤,儲蓄未多,特宜優矜,令得休息。強本弱枝,自古常事。關、河之外,徭役全少,帝京、三輔,差科非一;江南、河北,彌復優閑。須為差等,均其勞逸?!保ū径挝淖謥碓从冢?/br> 圣人深以為然,業興元年七月,圣人將褚容謹遷為中書舍人。自此,褚容謹常入帝所、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