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擊碎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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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終沒有追上那個公爵。 他站在一條溪邊,用魔法清理血rou爆裂濺到身上的大片血污,那片血色混入水中,潺潺地流遠。魔域的溪流也很美麗,水中浮動著明明暗暗的光點,那是這里特有的水藻。有一次,塞繆斯說,他可以憑這些光點浮動的變化,射中能夠在水中隱形的幽靈魚。 他漫不經心地聽著阿爾特莉娜和利維在分析著敵人的意圖。那個公爵是來殺人滅口的。上一次,沒有看清他的服飾,這一次——既然那個魔族這么善于隱匿和逃竄,為什么要披著明晃晃的公爵的裝飾呢? 是陷阱嗎?還是說,這位新生的(如果我們假定,他是新生的)公爵,太傻了。這是有可能的,力量為尊的魔域,什么強大的傻瓜都能叫他們撞見。 這個公爵想要掩蓋什么——你在魔王隕落之地,到底巡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沒發現。 他轉過身時,發現阿爾特莉娜在看著他。 “魔王的城堡里有密室嗎?”她問。 “數不勝數?!?/br> 并且,大門全向他開放。問題是,如果有公爵走進魔王城堡的核心,成為城堡的臨時主人,修改了上一位魔王留下的命令,抹消了這位男主人的痕跡的話—— “也可能,你也發現不了?!?/br> “是的?!?/br> 利維說:“我們一起再去看看?!?/br> [br] [br] 再也沒有我們,再也沒有一起。他在塞繆斯的血跡上抽搐著射精,艾瓦居高臨下,踩著他的yinjing,看起來殘忍又冷酷,正是歷代魔王都有的樣子,對哀嚎充耳不聞,對眼淚視而不見。 那一次,她沒有抱他。她讓他在他的血上躺了很久。 他想,他覺得孤獨。 魔王的宮殿果然已經易主,城堡不承認他是它的主人。但是沒關系,失去了魔王豐沛的魔力作為后盾,城堡的防御輕薄如一張紙,他一個人就能輕輕扯碎。甚至不需要他出手——持圣劍的黑龍揮出一擊,他們像被迎接似的走入這里。 “先去那里?!卑柼乩蚰日f。 利維一言不發地走到領隊的位置,帶領他們走向……他明白了,是他受傷的地方。 但是,那個地方是,魔王的寢宮。 為什么黑龍要巡查這里?他環視著這片破敗的,落滿灰土的地方,思索著,看向利維—— 而黑龍的紅瞳正一眨不眨地注視他。 他想笑,所以就笑了。黑龍是出于嫉妒嗎?對那些想象感到憤怒嗎? 不,利維永遠想象不到,他在這里都經歷了什么。 “這里——”他向一個地方伸出手去。 門的確都關起來了,藏好了,但是,他來過,見過,走進過。 一道門浮現出來。 阿爾特莉娜認為他們會需要他。又一次,貞女是對的。 艾瓦抓著他的手,打開門走進這個空間時,他雖然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但始終無法相信,艾瓦真的要逼他做這種選擇。 他在里面看見了賽繆斯。 弓箭手被捆緊了雙腳,卻沒有捆住雙手,那把當世最杰出的武器鍛造師所鍛造的最好的弓被神射手牢牢抓在手里。他們一出現,弓弦拉滿,附魔箭矢發光的尖端對準他們。 后來他知道,那是賽繆斯最后一支箭。 那片血和rou沫早就被清理一空,連空間都被改造得變了一種形狀,只是地板和墻壁的樣式還保留著艾瓦的品味——夜一樣的深紫色,星光般的花紋。 最中央,那個公爵就站在那里,一副等待的姿態。 “為什么?”面具后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個熟悉的聲音,他們每個人都熟悉。那是他們的伙伴,戰友,尸骨無存的阿林公爵,奧倫的賽繆斯。 是幻術嗎? 他抬起手,黑色的火焰轟向那個魔族。 那不是賽繆斯。賽繆斯不會那樣躲閃,那樣跳躍。賽繆斯不會招出深紫色的觸手,抵擋他的進攻。他率先發出攻勢后,利維提著圣劍加入戰斗。 “不許你玷污我們的朋友——”黑龍憤怒地說。 但是有些東西,不對。 他漸漸感覺到了,這個公爵,放棄每一次進攻他要害的機會,想方設法找機會去對付利維。不對,不對,不對。利維有圣劍,為什么不來先解決沒有圣劍的他呢? 又一次,公爵放棄進攻的機會。但是,他可沒有。 他擊碎了他的面具。 這確實是一個魔族,黑發,紅瞳。他極速地退后,張開手指捂著臉,血滴到地上?;旌现醢吆帐矚庀⒌难?,然而,也混合著他刻進腦海里的那個人的血的味道。 賽繆斯看著他。 “主人,”賽繆斯說,“您為什么要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