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盛極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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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帝星,議事長格蘭特建議亞歷克斯開一場直播當面安撫群情激憤的民眾,亞歷克斯采納了他的建議,在直播中先是粗略的講述此戰得失,闡述這場戰爭的必要之處,最后宣布了一個消息: 由皇妃親立的新法條強制推行,同時,身為返祖雄蟲的皇妃將會每月一次出現在帝國廣場,為所有前來的雌蟲進行一次集體淺層精神疏導。 這話在民眾間引起軒然大波。 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妃親自為雌蟲進行精神疏導’上,要知道社會上的雌蟲進入狂暴發情期都只能去底層軍妓營或某些紅燈區疏解,而親自為他們進行精神疏導的皇妃居然還是返祖! 返祖意味著什么?返祖意味著只是精神疏導就可能完全消除或推遲狂暴發情期對雌蟲的傷害和影響,這簡直讓倍受狂暴發情期困擾的社會雌蟲們欣喜若狂。 至于前半句‘強制推行的法律’,皇妃已經自降身份做了如此犧牲,誰還在乎什么法律呢。 直播平臺中質疑聲也不少,很多人認為尊貴的皇妃殿下不可能真的親自做這種事,一定只是某種緩兵之計,伊絲琉爾與亞歷克斯并肩站立,看著這些彈幕含笑微微頷首,說:“歡迎大家每月十五日來帝國廣場監督我是否有好好工作?!?/br> 末了他有點調皮的歪頭眨眨眼,從未在人前表現出過的屬于十八歲小雄蟲的清新和頑皮讓彈幕瘋狂尖叫,屏幕瞬間被刷滿,這巨大又突然的反差讓在一旁為他們拍攝的格蘭特都呆住了。 皇妃高貴仁慈,溫和有禮,一雙悲憫的眼眸仿若看透塵世所有不公和崎嶇,可是他今年也才十八歲。 看他的眼睛,分明是澄明透徹的顏色,卻總讓人覺得這雙瞳孔背后掩藏的靈魂是沉重的,因著這份沉重,少有人敢于過于接近他,他在帝星的貴族中地位超然,人人崇敬仰慕他,可是他們與他的關系也并不親密。 每每他伴陛下出席各種場合,兩人的氣場這樣契合,叫人下意識的以為皇妃和陛下同歲,可是原來他才十八歲,剛剛成年,別的十八歲小雄蟲才入學大學,寒暑假高高興興的結伴出去游玩,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帝國高位者。 何止是合格,他把這份‘工作’做的完美無缺,再無可指摘。 出生開始就接受卡列寧以嚴苛著稱的高等教育,到十六歲修完全部主流課程,進入皇宮,十八歲即將成為皇后,唯一一次出帝星是為了m-03的戰爭。 永遠在人前微笑,穿著繁重的禮服,一舉一動都活在家族的高雅光環下,說的每句話都要受帝國網民的考評。 他真正自由的時間,也許只有在幼蟲園的短暫兩年——是卡列寧家族教育的傳統手段,為了讓他知道:他出身卡列寧,但本質也不過是個普通蟲族,他與他們沒有不同。兩年幼蟲園之后他就要被家族‘回收’,開啟標準化流程式教育。 格蘭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希望他和陛下是真正相愛,希望陛下能包容他,能讓他放松開心一點吧。 無數求愛彈幕速度極快的飛過屏幕,以亞歷克斯sss級的動態視力每一個字都看的很清楚,當即黑了臉色。 他示意格蘭特后退把他們全身都拍進鏡頭,然后轉身面對著不明所以的伊絲琉爾,像那天在蝎族基地里的曜日號那樣嚴謹而虔誠的單膝跪下, 伊絲琉爾挑眉,眼看著他從懷里取出一個紅絲絨小盒子,濃黑的眼珠凝滿深沉的愛意, “我的皇妃殿下,您愿意我為您‘升職’,成為我的合法伴侶,帝國的皇后嗎?” 伊絲琉爾伸出手,然而亞歷克斯只是把小盒子放進了他手中,并沒有打開盒子取出其中的‘戒指’為他戴上。 “呵,”伊絲琉爾淡漠的一笑,握住盒子,右手手指輕輕撫摸左手上本來戴的那枚‘海藍之月’。 婚戒早已被戴在了他手上,那這個盒子…… 他掂了掂紅絲絨小盒子,純白的睫羽輕輕撲閃了一下,上挑的眼尾便無端顯出勾人的風情, “陛下,您不會要我在直播之中、帝國所有民眾眼前為您戴上這個吧?” 他都不用打開盒子,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鬼東西。 臉皮厚的堪比城墻的亞歷克斯居然臉紅了。 “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伊絲琉爾幾乎是冷笑一聲:“沒想到陛下還有這種愛好,算了吧,我還要臉?!?/br> 舉著攝像頭的格蘭特聽到他們的對話真是要好奇死了,眼睛一直往小盒子上瞄,然而伊絲琉爾根本沒有要打開盒子的意思,只用手緊緊的握著,臉上神情也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伊絲琉爾覺得沒什么事了,便拿著小盒子對著鏡頭矜持的微笑,“謝謝各位抽出時間觀看我們的首次直播,那么沒有其它事情我們便告辭了?!?/br> 他轉身就走,捏著紅絲絨小盒子的手骨用力到泛白。 亞歷克斯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亞歷克斯并沒有同他一起離開,而是又觀看了一會兒擠滿屏幕的對伊絲琉爾‘網絡求愛’和充滿善意‘嘲諷’的彈幕,忽然勾起唇角,對著全帝國實時直播的鏡頭露出了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邪惡微笑。 然后屏幕立即被無數行新的彈幕占據,這些彈幕都是同樣內容的一句話: 所以皇妃答應了嗎?沒有吧沒有吧??他還挑釁?? * 夜里入睡之前亞歷克斯纏著伊絲琉爾不讓他睡覺,像頭大型犬一樣一直用腦袋拱他的肩窩,一定要叫他給一個明確的答復。 “你收了我的乳釘,就是答應我了?!彼麩o賴的開口。 濃黑的眸子暈著濕潤的光,明明是因為剛才zuoai過于爽了,配上頭拱肩窩的動作又顯得他有些許可憐。 伊絲琉爾披著寬松外袍靠坐在床頭,手無奈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他潮濕的黑色發絲,覺得如果此時此刻他指間夾只煙也許會更應景。 “伊爾……” “皇妃……” “未來的皇后……?” 伊絲琉爾用指尖按住他不住張合的唇瓣,輕聲促狹的問他:“不疼嗎?” 亞歷克斯順勢含住了他的指尖,舌尖輕輕翻卷纏繞,很不要臉的回答:“深喉而已,都給你弄過多少次了……不過你今日這樣主動,我倒是很驚訝?!?/br> “……你不希望我主動一點嗎?” 伊絲琉爾以為這種事由雄蟲主動才是正常的吧。 亞歷克斯低聲一笑,沙啞的沉悶笑聲性感極了,“或許你并不知道自己凝眉抗拒的表情有多誘人,寶貝,真想一口把你吃掉藏在肚子里,再也不讓別人看見?!?/br> “……” 伊絲琉爾從來不知道所以這就是亞歷克斯總愛強迫他的原因? “伊爾……”他摟住伊絲琉爾的肩膀挺起上身,輕咬了下他的指尖,離開時唇邊帶出濡濕的銀絲,“所以你是已經答應我了吧?” 伊絲琉爾不語,看著自己沾滿液體的手指發了會呆,突然攬過亞歷克斯的腰,手指插進了他體內,連帶著‘海藍之月’,一同深入他的身體。 “再深一點吧!” 亞歷克斯興奮而急切的邀請他,就著緊貼著他的姿勢翻了個身,壓坐在他胯上。 他用下體摩擦伊絲琉爾下腹部,看自己滲出的粘稠體液將那些雪白的毛發糾結成一團,低聲贊嘆:“像雪一樣啊……真美?!?/br> “其實我覺得……”伊絲琉爾沒有回應他的邀請,而是遲疑的開口,“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想要強迫他任何事的,尤其是rou體上的歡愉。因若心都不在一起,rou體在一起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原以為亞歷克斯會說些‘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身體’這種電視劇和里經常會出現的俗套情節,老實說這種話還挺符合他對亞歷克斯的初印象的。 強勢、獨裁、冷傲,是叢林中的孤狼,天生的上位者。 進宮的第一晚蟲帝為示禮遇邀他與萊茵共進晚餐,那種類似評估貨品的審視眼神已經讓他不喜,再加上對他處死雄父的恨,那頓飯真是讓他食不知味。蟲帝也絲毫不收斂自己屬于掌權者的強勢壓迫,導致普通貴族出身的萊茵一頓飯越吃越害怕,最后幾乎在餐桌旁蜷縮成一個球。伊絲琉爾作勢給蟲帝斟酒,路過萊茵時‘不當心’將紅酒灑到了他的衣襟,這才給了害怕的萊茵一個離席的正當理由。 萊茵一離席蟲帝看他的眼神便顯見變得危險而充滿侵略性,露骨的幾乎要用目光將他生吞活剝。伊絲琉爾心下厭惡,以至于后來的半年對他冷淡至極,哪怕萊茵回了家族,自己成了唯一的皇妃候選人,他對待蟲帝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直到半年后希思黎對他的不作為表示不滿,他才開始回應蟲帝這過于旺盛的‘感興趣’。 那時的蟲帝真是頭狼,目空一切,自尊自大,對他總是命令多過詢問,強制多過請求,伊絲琉爾簡直煩透他這身為蟲帝的標準壞性格。 直到兩年后的今天,一直在磨蹭他頸窩的蟲帝現在看起來倒更像一頭亢奮的哈士奇。 ‘哈士奇’停下了磨蹭,溫聲說:“你說的沒錯,伊爾?!?/br> 伊絲琉爾抬眸回神。 “那你那天……”他微微紅了臉,有些難以啟齒,“為什么……要那樣?宮里的人說我們在大廳就……若非克萊爾提醒……” 亞歷克斯吻了吻他的唇角,緊接著開始一口一口輕啄他的臉頰,眼中的柔情掩飾不住,“是你太急了,伊爾,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上衣都被你脫光了?!?/br> “什么?”他迷惑反問。 亞歷克斯的吻落到他的鼻尖,有些寵溺的埋怨,“叫你不要總是喝酒,你就要喝,我叮囑了他們把酒窖封鎖,不知道哪個混蛋還是偷偷的給了你酒?!?/br> 伊絲琉爾忽然明白過來,又很不敢置信! “什么????”他難以相信的尖聲反問,“不是你強迫我,是我強迫了你???” 在醉酒的狀態下,他竟強迫亞歷克斯和他上床??? 這怎么可能? “你果然不相信,”亞歷克斯聳了聳肩,“你一直都很保守,有一次你喝醉我試圖抱你去休息,你差點把我的手指咬下來;還有我給你脫外套脫鞋,上面系的死結也只有你有耐心慢慢的解開了?!?/br> 伊絲琉爾還處于震驚之中,注視了亞歷克斯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是個不太美麗的誤會,”亞歷克斯跨坐在他腰上,伸手將他鬢邊的亂發拂至耳后,覺得他呆滯的神情甚是可愛,還是個好機會,便自己找準了位置悄悄沉腰,把伊絲琉爾吃進肚里,頂到生殖腔閉合的縫隙時他壓抑了呻吟,握著伊絲琉爾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緊,顫著聲音嘆息:“你那晚差點把我cao死了?!?/br> 伊絲琉爾白中透粉的肌膚瞬間爆紅,這紅色迅速自臉頰往下蔓延,連白皙的胸膛都紅了。 亞歷克斯被他身上的顏色逗笑,在他耳邊悶笑出聲,“你真的很厲害,伊爾,不愧是返祖雄蟲,我從沒想過以我sss級的身體素質也會有意識不清的一天——在床上?!?/br> 伊絲琉爾又尷尬又羞赧,眼神亂瞄,不知道要看向哪里。 “特別疼,”亞歷克斯還在說,沒完沒了的說,“真的疼,前戲也不給,沒有親親也不給摸摸,上來就頂我生殖腔,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把你那時候還是普通款的抑制環直接扯爛了……” “別說了……”伊絲琉爾低下頭,用手捂住了guntang的臉,“對不起……” 有晶瑩的液體自指縫滴落,亞歷克斯輕柔的掰開他的手,用舌舔舐去他的淚珠,喑啞的低語:“你不需要感到抱歉,伊爾,若我不愿意,再來一百個你也強迫不了我?!?/br> “我不是為這個感到抱歉,”伊絲琉爾搖搖頭,想了想卻又不再說話,而是試探的挺了挺腰。 酒精真是個壞東西,他想,也許自己早該戒酒了。 早已熟悉互相的身體很快起了火,伊絲琉爾破天荒的把毫不反抗的亞歷克斯掀翻在下,按著他的脖頸,用一種完全占有掌控的強硬姿態從后進入他。 身為帝國最高掌權者的蟲帝陛下跪趴著承受身后的入侵,那只柔軟泛香的小手隨意按著他的脖頸,明明沒有使力,尊貴的頭顱卻順從的自覺伏低。 完全臣服的姿勢。 “你介意嗎?這種姿勢?” 亞歷克斯額頭抵著床墊,聞言有些艱難的回頭,散亂的漆黑碎發遮不住眼眸中濃烈的深情, “你看,伊爾,你終于愿意將自己最隱私的蟲紋展現給我;也終于肯用你的信息素徹底標記我……” 他凝視著伊絲琉爾不知何時無聲爬滿肩頸的金色華貴的蟲紋,微笑,“我從不介意臣服于你,伊爾,你覺得我以蟲帝之身臣服是為你放棄了尊嚴,可是對我來說,那只是愛,無關你我的身份,也無關地位或尊嚴……” 他們的信息素在狹小的距離內交纏融合,探出的精神觸角難舍難分, “你在我面前,永遠比我要高,我呢,永遠要比你‘賤’一點,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愿意?!?/br> 那雙漆黑如無垠宇宙的瞳子,此刻便只裝著他的全宇宙, “伊絲琉爾,除了你,我已再無所求?!?/br> 伊絲琉爾也微笑起來。 蟲帝的臣服不會讓他驕傲自得,但這樣珍貴的愛情讓他感到滿足。 這一刻,他真的感到無比滿足。 十八年來,第一次懂得胸腔里那塊血rou跳動的真正意義, 不為恨,只是為愛。 這愛飽滿到沉重,讓那塊血rou跳動時迸濺鮮血。 他是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這份珍貴真摯、世無僅有的盛極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