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與你的首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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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斯本不答應伊絲琉爾同去軍營的要求,但在經受了一整夜單方面的被冷戰之后,他妥協了。 早餐時侍者送來了最新的新聞報道: 伊絲琉爾抿了一口熱紅茶,用絲綢優雅的按了按唇角,“陛下,關于林西大公爵此次廢法,您有什么看法?” 亞歷克斯放下刀叉,“他太冒進和自以為是了,一只雄蟲可能會有的缺點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過正因為他是雄蟲,犯下這樣的錯誤也并非不可原諒?!?/br> 伊絲琉爾安靜的注視著他,直到侍從過來撤走了他的盤子,才垂下眼再開口:“我是問您對于廢法的看法,而非您對林西大公爵的看法?!?/br> 亞歷克斯神色不變,“關于廢法朕沒什么看法,只能說他們永不可能成功?!?/br> “為什么?”伊絲琉爾似乎對他的篤定感到疑惑,繼續追問道。 “沒有為什么,”亞歷克斯也用柔軟的絲綢擦了擦嘴角,放下絲綢后整個人恢復了蟲帝應有的冷硬和嚴謹,“走吧,皇妃,我們去軍部?!?/br> * 一進軍部大樓,濃度過高的雌蟲信息素就刺激的伊絲琉爾有些不舒服。 生理的不適和心理的厭惡叫他溫柔的微笑中出現一絲裂痕,這面具笑容不再完美的展現身為一個貴族的親和有禮,而是摻雜進了一點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淡。 “陛下,元帥還在醫療艙中沉睡修復,您也要……” 亞歷克斯打斷了這名說話時還瞄著伊絲琉爾的中將軍雌:“朕知道了,朕帶皇妃在這里參觀一下,你可以離開了?!?/br> 伊絲琉爾沉默的由著亞歷克斯牽起他的手,默認了他‘帶他參觀’的提議。 元帥在蟲帝到來時卻躺在醫療艙中,只能說明蟲帝今日的行程本不包括前來軍部,而聽那位中將未盡的話語,似乎是想詢問亞歷克斯是否也要進入軍部的醫療艙。 這些念頭只在伊絲琉爾腦中一閃而過,他拉了拉亞歷克斯的手,溫聲說:“這里有什么好參觀的,陛下,您帶我去附近的軍營參觀吧?!?/br> 亞歷克斯皺起長眉:“去軍營參觀什么?” 伊絲琉爾說:“我想看看真正作戰用的機甲,您的訓練場中那些機甲雖然高級,但明顯觀賞性還大于實用性?!?/br> 亞歷克斯挑眉,“朕的皇妃竟連這個都能看出來了,看來元帥是用了心在教你?!?/br> 伊絲琉爾微笑。 一進軍營,那種超過泵閥值的雌性信息素熏的伊絲琉爾幾乎當場流淚。 他在門口緩了緩,執意拉著蟲帝進入。 軍營的機甲訓練場比皇宮的要更大型更正式,透明屏障日夜不間斷的升著,無時無刻沒有軍雌在里面切磋練習。 機甲保養修復場地內停著一架白金色的鎧甲機甲,那是元帥專用的‘戰神號’,但這架戰無不勝的戰神機甲此刻卻傷痕累累,白金色的噴漆脫落了大半,還有無數縱橫交錯的被各種武器擊中而形成的大坑和鋼鐵色的骨架斷層。 亞歷克斯主動開口:“昨天我們合力修復戰神,但也許是朕的技術太差,不像是修復反倒像是破壞呢,呵呵?!?/br> 伊絲琉爾看了他一眼,心知他們昨天不是一起躺在醫療艙里,就是合力修復亞歷克斯那架蟲帝專用的黑金色‘曜日’機甲,哪有時間管‘戰神’。 但他只是指了指遠處一些迷你營帳,問他:“那里是哪里?陛下?” 亞歷克斯說:“那里是軍妓營?!?/br> 伊絲琉爾扯著他的手走去,“去看看?!?/br> “去那里做什么?”亞歷克斯停住腳步,連帶著伊絲琉爾也無法再邁動步子,“那里又臟又亂,都是底層賤民,空氣都被污染了,你去了怕今晚就又要叫醫生進宮了?!?/br> 伊絲琉爾說:“賤民也是您的子民,陛下?!?/br> 亞歷克斯說:“是,伊爾,但你太干凈太純潔,賤民所在區域的空氣是會污染你的?!?/br> 伊絲琉爾說:“一個無法融入帝國每一個角落的高高在上的皇妃,沒有資格將來做帝國蟲帝的皇后?!?/br> 亞歷克斯聞言拉著他大步往軍妓營的方向走去,“只許在門口往里看,進去絕對不行?!?/br> 他們在軍妓營門口駐足,哪怕伊絲琉爾沒有身著華貴的禮服,只是穿著易于出行的便服簡裝,也是軍妓營里的軍妓們遙不可及的天邊日月,海底珊瑚。 他又冷又遠,面無表情的模樣像用寒玉雕琢而成的美人,精致的眉間凝結細碎的冰雪,周身盈繞白薄的輕霧,可他看起來是如此高不可攀,眼中卻又含著感同身受的悲憫和憐惜。 他掙脫了亞歷克斯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扶起一個蹲在軍妓營門口的小軍妓。 那孩子滿臉的臟污,怯怯的看著渾身發光的伊絲琉爾,一動也不敢動。 伊絲琉爾仔細端詳他讓他覺得熟悉的眉眼,分辨出這是一個相貌不錯的孩子,因此才要在臉上涂滿淤泥,還要在門口貌似無知的打滾耍潑,以斷絕軍雌想要與他深入交流的念頭。 他輕輕的笑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解開繩子取出了一塊粉紅色的糕點遞給小軍妓,在他泛著水霧的目光中柔聲說:“這是玫瑰糕,很好吃的?!?/br> 小軍妓接過玫瑰糕,卻沒有吃,盯視著伊絲琉爾的眼神有些警惕,眼底卻又有癡迷和艷羨的神色不自覺的流露。 伊絲琉爾揉了揉他雜草一般枯硬的頭發,“吃了這塊玫瑰糕,你的心里就會產生新的希望。抱著希望繼續這樣聰明的活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得到解救?!?/br> 他滿目溫情的凝視小軍妓,仿佛凝視著自己的孩子。 不,是在凝視過去的自己。 “相信我,”小伊絲。 他松開了小軍妓,起身回到亞歷克斯身邊。 小軍妓一溜煙的跑了。 亞歷克斯不贊同的看著伊絲琉爾:“回去進行一次全身檢查?!?/br> 伊絲琉爾不置可否,與亞歷克斯保持了一臂的距離,偏著頭問他:“那么現在就要回去嗎?陛下?” 亞歷克斯點點頭,卻聽身后忽然傳出一個干澀又飽含情感的呼喚:“伊絲琉爾!” “伊絲琉爾,是你嗎?” 伊絲琉爾轉過身,那是一只衣衫襤褸的雄蟲,沒有被布料遮蓋到的裸露肌膚上布滿青紫的掐痕,還有煙頭的燙點和其它不知名的性凌虐造成的痕跡。 亞歷克斯伸手將伊絲琉爾推到身后,揮手就要把附近警戒的軍雌叫來。伊絲琉爾扯了扯他的衣角,輕聲阻止:“他是個瞎子,陛下,請溫柔一點?!?/br> 亞歷克斯看過去,那軍妓果然雙目都有白翳,但還是不滿的高聲道:“一個骯臟的軍妓也膽敢口稱尊貴皇妃的名諱?!?/br> 那軍妓拄著拐杖愣住了。 “……皇妃?” 亞歷克斯拉著伊絲琉爾后退了幾步,遠遠的,滿懷厭惡的問他:“你如何得知皇妃殿下來到此地?” 那軍妓訥訥地開口:“我……我不知道。是艾拉在電視上見過皇妃殿下,剛才跑來同我說的?!?/br> 艾拉想必就是剛才那個小軍妓的名字。 亞歷克斯拉住了想要走上前的伊絲琉爾:“干什么去?你沒看見他身上那些惡心的傷痕?” 伊絲琉爾憂傷的說:“我看到了,可我只覺得他可憐……一定非常痛吧?!?/br> 亞歷克斯揉了揉眉心,低聲輕嘆:“伊爾,你的善良和過于仁慈總讓朕替你擔心。軍妓們生活在底層,他們的心早已被仇恨和丑惡蒙蔽,你這樣美好的人來到這里,朕擔心你會被他們嫉妒而報復?!?/br> 難道所有的軍妓都能被這樣武斷的一概而論嗎? 所以我的雄父就活該因此被處死嗎? 伊絲琉爾微笑不語,沒有反抗的由著他把他拉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有意識的與亞歷克斯保持著一點距離,最后卻被他強硬的拉過去抱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