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好 (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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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琰在紫宸殿里待了半夜的事,確實沒有傳出宮外。 跟李少俅戲言說的一樣。 那夜季德賢一直守在寢殿外,陸琰見皇帝聊興漸止恍然入睡,就喚來常侍,整理衣裝去了文和殿青云閣宿。李恭在時曾有幾次因全國災情大盛,工部諸人與鳳閣學士均住在宮內多日便是青云閣,倒也正常;但新帝才登基,國內外無事,陸尚書留在這里,多少有些古怪。 何況帝王的舉止言行,令人暗自驚詫。李少俅像是一夜長大了許多,有些地方初通了人事,開始考慮更多了。外朝有師傅在,宮內事雖有內官,可被內侍把持的龍君,如同擱了淺灘的池魚般難以活動,陸琰再有通天手段,也挽救不了。 需得李少俅自己醒覺了,與陸琰一心才是。他靠著青云閣床榻的硬欄思索半夜,少年自然是甩脫不了他,但是宮內司侯永在順王府就看不出從屬,若是暗地里跟太后一族勾連……外臣畢竟不能久留此地,師傅學生的羈絆,也不知能扯動陛下多少心神。 新帝登基事態一穩,陸琰就要著手上下大動,此時可不能讓宮中事牽住步伐。 所以李少俅有求,他應,應在妥善恰當的地方。君臣抵足而談雖是美事,但作當朝事,不體面,陸琰離開紫宸殿時跟季常侍交換了眼神,藏得住。等到了早朝前三刻時,叩門來的又是季德賢,代陛下傳話,要見師傅于文和殿。 朝前與重臣會面,也有常例,陸琰在殿中見駕,李少俅還是昨日午朝時衣裝,是打算直接去了早朝。本以為還有什么朝上應對要談,結果李少俅身邊跟了幾位負責起居記錄的內外官員,分明是要詳細載下君王登基后種種細處。 那就是冠冕堂皇的會見,言行一概青史留痕。陸琰理掉一身鳳閣學士帶出來的氣度,伏地君臣禮極——李少俅果然又來攙扶,只是與私底下不同,虛了掌心,他一起便松開手指,克制地遵了禮數。 “往后朕要仰賴陸學士,輔佐大業?!眻雒嬖挾?,這句被記錄了即可。一朝天子一朝重臣,陸琰也不為秦樾戴在大牢里那一個“大學士”的頭銜,有李少俅一句千古流傳的首肯足夠。今日不見昨日分享了龍床的少年,是帝王赤誠心意前來托付,為師傅立威。 陸學士承情,深看一眼,總能從李少俅那邊找到些如今只給他的東西。 外朝不足為懼,但還有個秦大學士,硬著骨頭閉緊嘴,熬到了登基大典后。刑部一直在報秦樾情況,此人仿佛找了個養老處,忍一忍生活還不錯;但宮內司摻的那一腳實在如鯁在喉,昭示著握不住韁繩的烈馬,要馱著李少俅奔向別處。 宮內司里布下的小人物還不知是否在陸琰手中,不過若說憲章司,那還有個小小百戶。 閔奕頂了嚴百戶的名頭,夜訪時未深談,但留下了線索。百戶雖小,位置關鍵,吊著陸尚書的胃口不知所謀為何,總不會你情我愿貪歡一場,還有他話吧? 憲章司衙門在京中北部,與宮內司隔著一道宮墻一條路,附近有一山貨市,圍了幾家飯館客棧,還有北方幾個小國的驛館,別樣的熱鬧。閔奕給了個酒樓名號,來自蠻夷之音,陸琰聽過,醬牛rou堪稱一絕;鳳閣人等不來旬休,稍抽午后一閑空,換身青色便服,取下玉冠換了巾帽,由刑部后巷下轎,匯入人流而行,安排了侍衛遠處守住。 上回小院里心照不宣的,是秦樾提往憲章事。百戶這一隊干的是看守的活兒,若有了閃失被問責,要頂在前頭受戮;危險大,也容易立功,宮內司滿意了,百戶換個千戶,不成問題——可現在嚴宵露了閔奕真相,想從外朝再領份功。 酒樓離憲章司不過百十步,閔奕坐在樓上里間暗處,專等大人物。陸琰聞著此地牛羊腥膻之氣,掩鼻遮面登梯,還被樓下兩桌笑話了,嘟噥異邦語調。那聲音響得很,樓上人都聽得到,閔奕抬眼過來,是隔了十年長成的憲章衛,眼珠里透亮的是警惕:“他們在說先生柔弱敏感,怕不是個男人?!?/br> 江州人吃不慣聞不得北方那粗糙rou味,還分男人女人不成?等陸琰坐下了,嚴百戶還緊盯著,他只得說道:“嚴大人進京不久,就學會了蠻幫話?” “憲章衛在這兒,常年被支使來解決糾紛,鬧事的里外就那幾個理由,說先生的這段,聽得多了?!遍h奕笑著,齒間白亮,顯得坦誠無私,專為先生解惑。陸琰不答,只看著青年為他倒茶,又自己酌酒。 閔奕是仗著與他有些不尋常的情愫,些微曲解蠻人意義,透露私情。陸學士時間寶貴,卻樂意分他一點,不說熟悉,至少還有點信任,百戶敲桌讓人送進來幾樣小菜:“先生邊吃邊說?!?/br> 醉翁之意向來無酒,前后總有人給陸琰安排吃食,也不體諒他毫無心思。李少俅登基后還算本分,鳳閣往天祿閣遞的奏冊更多,圣上一副勵精圖治的面孔,逐一細看,還寫了心得,回遞了師傅批示。師傅永遠只有一人,陸侍郎或是太學祭酒一類,都不能放在陛下心上,萬事還等陸琰意思。 而陸琰,經歷了大典前后那急病與邀請,與陛下關系近得出奇,沒有一條是對勁的。 不過他再沒有夢見過那個裹著李少俅皮囊的妖怪。 或許是因為,有了眼前這人,片刻親密能解一時孤寂。閔奕設席,關子賣盡,至今沒說到底何事;陸琰想問岳州故事,閔相怎么就安排了嚴宵的身份,讓人趁著帝位更替來京。青年一張面孔跟少時確有不同,閔樂麟舊部也多流至遠地,可朝中不屬閔相一系人還有不少,發現了內情,又要招惹多少風云。 “嚴大人若是聽來了什么,不如直說,”陸琰抬手擋了茶杯,不愿閑聊,挑撥二人之間的情緒,“既然都能到此地,必定不怕隔墻耳,影響百戶前途?!?/br> 閔奕不好逼他多用,又斟了一杯,低眼看盅,抬眼見人:“先生想知道那夜他們說過什么?!?/br> 陸琰不語,捂著杯口等他。 “這我不知?!卑賾舨豢此涞?,一口灌下,“我只知道,當夜去過何人?!?/br> 宮內司侯永侯常侍,還能有旁人?陸琰撇著嘴角橫去一眼,虎也似的威嚴。 閔奕咧嘴一笑,手捏酒盅,搖晃著腕子向上,是要載杯飛過頭頂。 陸琰看得懂,卻不想懂。扶搖直上,升龍之君。 “先生不信?”如此大事,他卻換不來陸大人的重視,青年也要負氣,“不信就罷了,只當今日是敘舊,與我共飲一杯?”閔奕說完從桌角摸出個酒盅,斟滿推過來。 陸琰不接:“他出去,當有記載?!?/br> 肩一聳,憲章不負責宮禁事,閔奕無話可說:“那就是先生不信——喝下就散吧!” 帝王出宮,還是夜間出宮,定有記錄,如此異常,必有人報到鳳閣處。想那日晨間來報信的高頌芳,只字未提;閔奕要說了真話,那有兩種可能,一是侯永連通了季德賢,瞞過眾人,二是高公公在李恭死后,領了旁人好處。 而這個“旁人”,能是誰呢?李少俅擺出一副捧心奉上的模樣,可陸琰信不得帝王心術。龍雖幼,繼位即成,陛下是他教養的,但宮中時日遠比他盡心盡力的長,說不定就暗里跟了別人路數,存了異心,要從秦幼貞那邊下功夫。 既能改得了起居注,那夜間出宮而朝中失察,也屬正常。說不定連所謂“侯常侍有事”,也是代表了君王。 “嚴大人如此說,必有憑據?!彼焕頃h奕趕人的招式,酒是不喝,回轉過來接話。 那漆黑眼珠溜了一圈,青年又盡一杯打算倒給陸琰的酒水,酒壺見了底:“這憑據若有,也不能隨身帶著?!?/br> 這就無關有無了。真龍天子,若能在憲章司落下什么,除非是被嚴百戶直接撿到,否則早給人拿去一表忠心。閔奕不像是有憑據的樣子,可他擺出姿態,要與陸尚書換個地方講話。 是有什么,不能在酒樓說的事情?看來李少俅在憲章說的話還是留有痕跡——閔奕在掌柜要記賬時給了現錢,領著他向酒樓后面走,不過三四十步,就有小門一道,在灰墻上不起眼。 “這是何處?”百戶熟門熟路,拆鎖開門,引人進去,可陸琰一腳踩在門檻上,要問清。 “天子三衛,僅有一衛在宮外設衙?!遍T內不是家宅院落,遠處兵器武場一片寒光,森嚴氣象,“外臣最不愿入,原來先生也同尋常人一樣?” 憲章司于后院獨辟了一道通路外出,也怪不得附近酒樓生意長得照顧?;实蹥J犯俱收入憲章司,若外朝遇到案情棘手要問皇室罪責,遞折請旨,也能將人犯送進來。憲章手段向來酷烈,外臣自然是不想百般辛苦后落到這兒,而弄權之路上,能像秦樾這樣先被刑部收監,乃大幸之事。 想當年閔樂麟就是李恭與父親合力,直接送進憲章的……陸琰猛抬頭看向閔奕,寬厚的背影托著側臉,仿佛根本不曉,如今是在為嚴刑逼供父親的憲章衛賣命。 他是難以想象,當年那個初入太學惹來一筐禍事的閔相幼子,能為父報仇,深入憲章探尋蹤跡……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陸尚書想弄清楚的事多,首要就是這能讓他同享龍床的李少俅,究竟要從秦樾那邊問出什么。 前頭閔奕噤聲帶路,后面是他警惕跟隨,似乎憲章司真的藏了證明皇帝夜探此處的信物。嚴百戶帶他去的,是幾間寬敞磚屋,推門看是一個個單獨的床鋪,若沒有紗幕屏帳遮擋或可連成排,可如此分割開來,便不似普通侍衛宿處。 “先生請進,招待不周?!笨撮h奕眉眼神色,這是他的住處;那此地宿的,少說也是百戶。憲章衛一眾小頭目的地盤,藏得住帝王的東西,那可真是能夠,犯上作亂了。 陸琰不發一言踱至屋里,背后響動,回頭看是閂了房門,不知是限制外面還是里面,總是要將他困在此處。 “嚴大人這是,拿到了金光璀璨之物,需要這般藏掖嗎?”端起架子,他眼前似乎真是十多年前太學那個頑劣公子,騙了幾位先生要做惡事,等著祭酒出面,才敢一同降服。 閔奕走到門口桌邊拎了瓷壺倒了碗茶,喝了半碗轉過臉來,看著陸琰笑開了:“確實是金光璀璨,蓬蓽生輝啊?!?/br> 跟前面剛上酒樓時差不多的調笑,盯著他就像盯著一碗蜜酥酪似的,甜里混著點葷氣。陸琰不動不坐,只是背過去環視左右,都是青壯男子屋子,即便沒人,也充斥著人味,再整潔也看著臟污。十年前閔奕走時,熱騰騰一顆心捧出胸口要送,如今看他站在屋中,鎖在門內,多的是游刃有余,僅以神色,就要勾起汝堯先生時不時在身體里顫抖搖擺的餓鬼。 那是閔奕曾以為的,能救了自己的仙人。 說不定如今,也能度得了他。陸琰回過一個側顏,斷然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br> 嚴百戶抱臂胸前,不靠近,后背倚在門上,仿佛是將人上下打量后,有了個說法:“先生看來也不那么想說話?!?/br> 彼此看破罷了。陸琰不再順著他意,轉來門邊,抬手就扶了閂上一端;對方腰上用力,壓著木閂讓人撤不得,走不了。 閔奕扭過臉來就對上先生的面頰,眨了眨眼,視線停在唇角須間,不必多看,松下一臂過去,環來陸琰后頸,直覓得薄唇兩瓣,逐一糾纏照料。 似乎是冥冥之中天意使然,陸琰跟進憲章司,合該發生這般親密。他在青年的舌尖上輕佻,不算喜悅,也不算惱,水聲嘖嘖間,就會溜進那懷抱里,有一時沉醉,也有頓然清醒,再分開,他眼里濕意未干,卻要冷下來,質疑百戶此番意圖。 閔奕三指并攏了摁在他剛啟的唇上,不讓問,自己反倒眼神微顫,低聲念了個詞:“……‘天樂閹禍’?!?/br> 陸琰抬起眉毛。 “他們問的是,‘天樂閹禍’?!敝貜鸵槐?,他是擔心先生失神,沒聽清楚。 怎么會有朝臣不知曉天樂閹禍呢?但這件事若由年少的皇帝提起,問詢獄中的秦大學士,便顯得奇詭,仿佛有什么境況錯了位。 那已經是近三十年前的禍事了。時值天樂年間,圣上古怪脾性初現不久,暫未影響外朝,可內宮早就飽受其苦;一日入夜,宮內司大大小小六個公公與近前的張常侍合謀,潛入紫宸殿行刺;刺殺不成,便有人放火,混亂直至第二日朝前才歇。隨后,因閹禍事牽連眾多,內侍們被三衛圍在后宮,陸續誅殺二百多人,所幸未及外朝。從此圣上遷入太華殿,潛心修道,紫宸殿一修多年,直到李恭登基才再度啟用。 二十多年過去,天樂宮亂雖疑點重重,可一切早該被埋在宮中,消隱了后患??蔀楹魏钣酪c李少俅一同去問外臣秦樾內事?難不成當時在文和殿供職的秦幼貞,還有另外的說辭? 又或是秦樾知曉閔相與此相關,如今旁人無法對證,只有他能回憶點碎散的真相,為帝王所用? 天樂時閔樂麟尚不在相位,宮中閹禍,又能與他有何關聯? 陸琰思前想后還沒串起頭緒,后腰被人猛地摟緊,是被逼著與青年貼起,幾無縫隙。閔奕又送來親吻,深入其中,令人不禁濕潤了身體內外,甩脫顧忌;雙手勾著搭著,他不顧官銜身份回應在百戶身上,立即激起那邊斗志——被強力擒住,腳跟離地,尚未掙動就先攀著七珀挪開門邊幾步,還沒由上而下地親穩,天地旋轉,后背抵在堅硬的床板上,一張俊美的面容直逼而來,是閔奕追著上床,甩不開的熱情撲面。 “我還是頭一回見,”閔奕俯身咧嘴笑道,連齒間都是明亮的,“先生躺在床上?!?/br> 從前閔七在陸府上,沒有資格進他們夫婦的小院伺候,那這自然是第一次看到。陸琰不接話,眼角兩旁張望,夏末還都是薄被,席面不知是草是竹,硌得人不舒服,加之便袍下擺系帶勾連著閔奕的腰帶,巾帽頂在枕邊,周身所觸,沒有哪一處不是硬的。 “……這是,你的?”陸琰問著,但全是為了撇開臉,暫且忽視對面有一硬處,直壓在他這里蠢動。青年似乎是一見他就會興起似的,逮了機會要在此一酬夙愿,下手快,掀了先生外袍前襟就能掐上他腰側,一摸索就能松脫了便褲,要人一起舞動;陸琰雖有此意但忌憚憲章衛宿房,若有人往來細察,可藏不住,略加掙扎,反讓百戶舉止更甚——被追了唇舌不放,下身一陣風涼,是裸著雙腿被分開,閔奕直了直腰再擠過來,一顆腦袋湊在頸窩里惹人癢。 “管他是,誰的……”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從陸琰頸邊嗅得心跳勃動,“先生身上香得很,等會兒留在這兒了,怕是要造孽,害人輾轉難寐了?!?/br> 一想到這可能是陌生人的床鋪,陸琰掙動大了,逼人將他兩手按在身側,只能挺著腰扭;閔奕順勢支起他后臀,將人帶在大腿上,這姿態難動,還好像是先生要來就他,頓時眼神放光。 陸琰身前那玩意兒竟半硬著,似乎是他的功勞。青年剛一撤手就握緊了強行撩撥,就聽見身下人喉嚨里有響聲卻不開口說話,憋著一番熱切,只會悄悄轉起后腰,將東西緩緩向他手心戳搗。 “先生是不是,更喜歡這種地方?”閔奕想想上回見人如此還是十年前的昏暗夜色中,匆匆閃過的欲念倉促間他甚至無法確定是否消解,只是自行推斷了陸琰癖好,指尖撥弄頂端小口柔嫩處,手里就感覺靈物突突直跳,好歹是為了他,值得上驕傲許久。 外臣不知近衛何時換班,更不知曉這空了一屋子的憲章衛會何時歸來,陸琰只覺下腹邪火竄上臉面;窗戶緊閉依然天光大亮,彼此看得見變化,他不禁咬了牙偏過臉去,不多會兒還是難以控制,抬了抬手,寬袖甩在臉上,仿佛就能遮住了這白日yin事。 “先生是在擔心旁人嗎?”閔奕壓低了上身,不放過他那陽物,耳邊低語漸高,擠掉了先生不起眼的巾帽,玉簪成色絕佳,掩不住身份高貴,“他們都有樂子找,晚間才回;眼下只留我一人,專等……” 話語掩在一聲嘆息之后,青年的另一手從陸琰的花唇中縫蹭過,沾著水液揉到他后xue上,指尖鉆了xue口——沒有細想先絞緊,他久未讓人開過后面,驚詫神色自衣袖下泄露,不得不啟齒,猶豫著喚道:“……七珀……” 閔奕可聽不明白,這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愿,只管橫下心向內去扭轉尋索,閑著的指頭順便戲弄起女花唇rou,是若即若離刺激了前后三處,就見陸大人喘息重了,腰擺得小腹顫動。 “又濕,又緊,先生這是,餓了多久,未經人事般……”嚴百戶不得不自認,他也喘得急,在陸琰面前裝不出鎮定,氣惱得眼暈;俯身去咬先生下巴,先咬斷了自己的話吞回去,渾身攢著一股勁,只想沖進這撩人心魄的rou身逞威。 這些說辭落在另邊,陸琰不當回事,斜來一眼看青年,見一副緊迫的面色,卻沒有準備,這么莽撞,可用不了他后處。又不是專門享樂的地方,他沒多少機會開拓,也不想在憲章司輕易相與;盡管閔奕招惹得他孽根與rou壁一同麻癢,不過是玩性大,等會兒還是一朵水汪汪的花xue方便。 “阿七……”陸琰想哄人哄個痛快,但“七”字虛了后半,陡然拔高的聲音硬是咽回去,大腿根不自覺抖了抖,顯然是被摁上xue內要緊處,身前滲出點白液,臟了閔奕的手。 小百戶笑得跟少年時一般飛揚得意,直晃在先生眼前,隨后便是驟雨暴風——閔奕雙手配合,逼著他耳畔轟鳴,xiele陽精,整個人浮沉在云霧中,好像這么就能任人擺布。 軟去的男根被放過了,后腰給環抱著抬起,對面的懷抱,溫軟舒服。陸琰聚不住神思,看不清閔奕動作,只有鼻間敏銳,似乎床榻上確實還有另一種宮室中慣熏的氣味,是不屬于相對二人的氣息,表明了此處是陌生憲章衛的床。 不是彼此的氣息,就好像同時擁有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擁抱。他迷惘片刻,如同醒在夢中,睜眼看見的不應該是閔七珀,而是一個披了人皮的妖物,白凈俊雅的面孔,來自日日相對的少年…… 俱因百戶提及李少俅曾夜探憲章,讓此地有了龍氣。陸琰撥開云霧,幻覺又起,需得雙眼開合幾回,才能又見閔奕臉孔,眉目張揚像個揮師的將軍,進而消失在視野里,是去逆水一探花洞。 還是yin水聲先響起來,陸琰才漸漸覺察快活席卷內里,酥了腳趾骨頭。他是退無可退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下華陽,又攀了元陰;一顆蒂豆被吮得發脹,閔七鼻息熱氣噴上去,他手臂都跟著顫,直敞著雙腿,又被架回對面的腰上。 閔奕是知道了后xue難些,先取捷徑,挺胯頂上先生花陰處。上回彼此熟識,如今緊貼包容,陸琰那rou道里環環套著闖入的陽具,像是要狠狠吸進去品嘗。青年沒見過這種陣仗,停下穩住,跟他的目光膠著在一起,也不知能尋到什么,只是執著于留在他這里,眼中映刻了身影。 “聽說先生前兩日,”七珀忽而收回視線,再轉來時,帶了點矯飾,神色變化牽著xue中硬挺抽動,“得幸上了龍床?” 陸琰立即緊縮了身體,五內震動。李少俅明說不會傳出去,季德賢嘴緊得很,那這一個“聽說”,只會是當日紫宸殿中還有別人妄自揣測。 這是皇帝的無心過失,還是內侍們有意謠傳?陸琰不該賠上名節去滿足少年胡鬧,即便僅是抵足而談。他臉色不好,全忘了還在歡好情濃處,身上人看得見,切齒道:“哦,是我唐突了。這十年里,先生應當,早上過了?!?/br> 當初閔奕還在陸府時,可能是關心過度,隱約覺察了他與李恭之事,后來離京,自然以為先生與先帝有十年光景,怎么會沒上過龍床呢?這猜測陸琰辯不了,道不明,只能不顧xue內動靜,側過身去,低聲告誡:“莫要妄議先帝?!?/br> 憲章司這等嚴酷之所,嚴百戶若要口無遮攔,別拖著他。 陸琰的應對在閔奕看來,總不知是在何處添了一絲羞赧,令人沸騰一腔熱血。他突然抽出陽物,就著體勢將先生掀過去趴伏,拎起一把細腰自身后又入,好像進得到更深處。 “先生莫慌,這新事,傳不出去的?!本傻膽椪掠X得此番更順暢,撞擊快些,下了狠力將人一次次頂在枕上,語調還是在怪罪先生似的,“再說這處,不像是被喂飽的……” 陸琰想以雙臂撐起身體,可斗不過閔奕這不知哪兒練的十年體術,只能抬高腰臀奉上水xue,供人搗弄出綿延四肢的顫抖。 “陛下還小,休得胡言?!彼傆X得那提及李少俅的話中有股酸味,強壓心頭翻卷的夢中人物,用的還是學生給的說辭辯駁,“不過是,抵足,夜談,罷了?!?/br> 這“抵足夜談”一出口,xue里孽物竟停下片刻。陸琰趴在凌亂被面上如同聽見無聲的嘲弄,喉頭一緊,反像是舍不得了,催閔奕再動。 “只有先生把皇帝當小孩?!毕仁蔷従?,實難解憂,七珀抱怨一句,刁鉆了角度猛頂,好像要合上話里的內容,“宮內司議論好幾回了,這‘小’皇帝折騰起來,妃嬪哭泣告饒者多,受召侍寢都是喜憂參半呢!” 話音未落,閔奕忽而粗暴,逼得陸琰呻吟哽在喉間,雙膝交替著好像能將錦被蹭破了,身體都不得自控,四處找尋可抓撓之物。帝王房中事,這不是他該聽的,更不是內侍們能議論的,小小百戶信手拈來助興,是犯上重罪;可這傳言中的是在他面前純真一張笑臉的李少俅,他乖巧刻苦的學徒至尊,似乎總在哪里藏著點陰暗的欲望,沒有一絲一毫會展露在他面前…… 若真如此,那么究竟是好是壞呢?陸琰不知不覺間翹起下身迎合憲章那鞭撻般的沖撞,后腰扭擺出的弧度惑人,滿是甘之如飴的姿態。 閔奕抽了口氣,湊在他后頸上,說得一字一頓:“還是先生,偏喜歡惹火上身,怎樣來的,都吃得下去?” 正朦朧間,有一雙手從腰腹向上,摸索在他胸口,找著衣領要拉扯——陸琰奮力抵抗,xuerou裹緊了逼停閔奕動作,盡量按住上衣。對方在興頭上還想遂心,直接換了路途,從他衣下側腰處往里鉆,分明是要探他乳rou。 陸琰反肘推拒,只覺幾根guntang的手指已經要到胸下……屋外漸有腳步人聲,閔奕停了,兩人眼神交融,誰也不動。 不止一兩人,恐怕是嚴百戶的同僚們尋歡作樂提前歸來,見門戶緊閉推不開,三四只手一陣拍門啪啦啦響。 陸琰不熟悉憲章衛的路數,死死盯著將他帶來的青年,要從閔七那邊問得解決之法;不想對方不給建議,反而抽離了rou棍又重重撞回xue底,令人吟聲變調,藏都藏不住。 這下外面安靜了,仿佛都是屏息以待,只留閔奕不停,陸琰只能抓著床欄被頂得前后聳動。他是側頭咬緊了肩頭布料,可二人交接處水聲跟方才拍門聲似的,很難不被人識破。 門外爆發出一陣哄笑,惹得閔奕更起勁,cao弄得汝堯先生只敢以鼻音哼叫——外頭像是又聽見了,漸漸有了臟字笑罵。 “嚴百戶,你這是把岳州的老相好,給接過來了?”嬉笑怒罵之中,有人粗著嗓子問道,也不用答復,“小娘子這水兒淌得歡,咱們在花柳巷里都沒見過這么大響兒的!” 陸大人這些年在京中地位身份哪里受過這般羞辱,轉臉過來瞪視肆無忌憚的嚴宵嚴百戶,恨不得將人扒皮抽筋一般。閔奕承了這眼神,反作鼓勵,插在他懷中的手又蠢動,依仗眼下情勢他絕不敢叫,在乳峰上一捏,引他鼻音再一變陡,專給外面聽的。 “哪兒來的小浪蹄子,如此大膽敢進憲章?”又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口氣像是個久居京城的官爺,“是不是在街上看中了哥哥們英武強壯,進來覓一門親事,首先試上一試?” 都是什么渾話!陸琰被夾著奶尖,好像能擠出點東西沾染袙復,xuerou里還給一次次撐開,火辣疼癢。門外因為“覓親事”哄鬧一通,如同真有閨秀招親,要大家踴躍而上。他瞪著閔奕作亂,青年不知如何理解了眼神,湊過來咬他下唇,糾纏間晃得床欄床腳一片吱呀響。 “勁頭足得很吶,我看嚴大人不夠用——”這一個由遠及近,好像真打算沖進屋里來,試試親事,“小娘子,我們都在這兒守著,你想再要了,我們破窗進來,把嚴宵趕出去,一起快活快活!” 這話說得,陸琰光是想到破窗,就汗毛倒豎,緊張了渾身皮rou。閔奕在他耳邊嗤笑,笑誰卻不得而知,下身沖撞稍緩,像是想要再等幾句外面的抱怨,忽而輕問:“先生想嗎?” 想,什,么。陸琰一股火氣上頭,扭身甩開衣服里惱人的雙手,直接一巴掌招呼在百戶面上,紅了一片。 這下外面又靜了片刻,笑鬧再起,都快將房頂掀了。閔奕看他咬緊下唇,便直起身來,沖屋外喊道:“諸位給個臉面吧!” 青年抽身離去,托著陸琰翻過來,面對著面。 “我欠酒rou?!弊焐险f著客氣話,他那禍根再進了桃源洞窟,抵上不同的位置,眼見陸汝堯難耐之情滿臉卻不想著遮擋了,深淺幾番撩動。 外面人有了嚴百戶請客的承諾,漸漸散了。陸琰放縱,吟哦雖低但有如戰鼓,催趕著閔奕拋開自持,不多久頂在他深處出了一股股精元。xue內滑膩,誰都不舍得放開,七珀趴伏在他身上,手指隔著衣物,輕揉他胸乳所在,并未執意要看。 “……先生可知道,他們說的老相好是誰?”閔七又回到少年時的模樣,乖順地待在陸府中,看陸大人的眼色行事,慢慢問道。不過陸琰感覺得到,這人是在等待雄風再起,好好廝磨——給了個模糊的應答,他知道有人問,是為了自己回答。 “剛來京中,他們叫我一同去玩,我不去,就說我有個好了十年的人,我不做對不起他的事?!遍h奕斜撐了腦袋,說著說著眼神就只留在先生臉上,想從其中發現任何變化,“不過他們誤會了,我可沒說那人在岳州?!?/br> 不在岳州,還能在哪兒呢? 先生,先生可知我真意? 我要先生記得我。 閔奕的話,陸琰一句句都聽進了,只是欲念去時,心甚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