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秘寶
無盡的大漠里有一處隱藏在沙礫下的綠洲,那是沙漠居民的烏托邦,是生存的理想之地。 烏托邦里住著一個高傲的王,他獨享著沙漠中珍貴的水源,路過的旅人想要獲取生命之源就要用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來換取。 他享受并利用著眾人的簇擁,而這般高調的做派也吸引到了一個沉默的水商。 水商從外地而來,他拼著自己的命深入沙漠腹地去獲取傳說中被王所藏的寶藏,而在他之前,已經有許多商人命喪在此。 這里充滿著異國番邦的氣息,讓來自于東方的黎正有些不適應。為了應對炎熱的天氣,這里的居民都身穿絲滑的薄紗,黎正為了在異國安穩不招搖撞市,無奈換下了自己的衣袍。 短小的上衣下擺點綴著細碎的紅寶石,露出的腰肢是蜜糖般讓人移不開眼的顏色,飽滿的腹肌均勻的覆蓋在腹部上,肥大的褲子為了通風還特意在大腿兩邊開了口子,隱隱約約露出絲綢包裹下流暢健壯的肌rou線條,束腳的褲子也綴上了一些流光溢彩的流蘇,和帶有綁帶的平底鞋交纏在一起,相得益彰的漂亮。 黎正的容貌在異國并不出色,正氣凜然的容貌不是番邦人的審美,但身上就是會流露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淺淺媚意,東方的底蘊養出了他靜默的性子,他信奉著在外地低調行事的準則。 賣他衣服的商人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他明明提出來的要求是普通低調,但給他的衣服卻是火焰一般耀眼的紅色,上面還用鎏金絲線繡出來的仿若活物一般的睡蓮。 整個人妖異奪目的要命。 黎正的目的是要打探這個番邦的情況,他存了心思要跟番邦的王做生意,不想因為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而被人注意。 但那個商人早就在拿到他錢的那一刻就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了,在沒有熟悉當地情況之前黎正實在是不敢大喇喇的隨意走動。 好在那個商人在跑走之前給他留了一塊用以遮擋臉龐的面紗,他將面紗別在耳后,只留出一雙勾人心魄的狐貍眼睛。 對自己姿色毫不自知的人不甚在意的展露著自己的魅力,卻不知道自己的信息早已傳進了番邦之王的耳朵里。 番邦的王半躺在偌大的水池里,這池子里流動著能養活半百人的飲用水,卻被奢靡無度的王拿來當無聊用的消遣。 身后的侍女眼饞的盯著從獅嘴中吐出的清澈液體,絲毫不在意那是不是別人的洗澡水。 畢竟這個國度的水源被他們的王一人掌控,全國的人都靠著王給予的水源過活,而他們的王每天分發的水源也很少,想要更多就要用自己身上最寶貴的財富獲取。 于是所有人都變成了水的奴隸,壯年奉獻了自己的勞動力,美貌的少女利用自己的青春與美貌,所有人都在為了生存絞盡腦汁。 游琩享受著侍女遞來的葡萄,他慵懶的聽著身邊屬下的報告,在屬下報告完畢抬起頭時,那人赫然就是剛剛宰了黎正一筆的jian商。 他靜靜跪在地上等候著游琩的發令,半晌他半瞇著眼睛揮了揮手,身邊的侍女看到了游琩的動作后低眉順眼的拿來了一個瓦罐,晃動時還能隱約聽到清水凜冽的聲音。 “你剛才說有一個貌美的東方人過來了?” “是的,我尊敬的王,那人就像東方神話里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就連那盛名已久的彎月舞姬都不及他萬分之一?!?/br> “有意思,去打聽清楚他要干什么,只怕他來者不善,這是我賜予你的獎賞,做得好,還會有更多?!?/br> 黎正不知道他的劫難即將來臨,他在當地的風月場所里花了點小錢打聽清楚了這個國度的來歷。 國王游琩掌控著所有的水源,沒人知道那水究竟從何而來,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沒有了國王的恩賜,他們都將與黃沙長眠。 黎正對此頗有疑問,他打聽清楚了國王的宮殿,決定冒險去一探究竟。 在這種水源稀缺的國家,一人獨自掌握生命之源聽起來就很可疑,只怕這個王是有什么陰謀在此誕生。 黎正的動身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里,他換了夜行衣偷溜進了用金子筑建的宮殿,咋舌于番邦之王的奢靡。 他早已打聽清楚了國王的寢宮所在,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就偷溜進了那間巨大的房間。 一個模糊的身影側臥在床上,黎正踮著腳像一只大貓,他輕手輕腳的翻看著,想從這金窟里找到水源的秘密。 利刃破空的響聲突然炸在黎正的耳邊,他摸著已經被鮮血濡濕的臉頰,神色難看的看著飄落在地上的發絲。 “真是只膽大的小貓,深夜獨闖一個男人的房間,是想和我有個愉快的夜晚?” 黎正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咬了咬牙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在對方的注視下快速翻窗逃離了這個地方。 而此時游琩還在為黎正露出的雙眼而心醉,那雙顧盼流兮的眼睛仿佛藏著深邃的夜幕,內里還鑲嵌著破碎辰星。 那一眼如同被電流擊中心臟的酥麻感游琩從未有過,只是一眼他就決定將這只東方來的野貓永遠囚困在自己的宮殿內。 黎正逃出了包圍之后氣喘吁吁的躺在粗糙的沙礫上,他沒有找到水源的秘密,也就無法用水來和那個自傲的王做生意。 不僅沒有辦法做生意,他帶來番邦的資源也即將用完,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要被迫通過勞動來換取飲用都尚且不夠的淡水。 黎正嘆了口氣挫敗的任由清風展開他的身體,劇烈運動后白皙的皮膚上泌出一層細細的薄汗,將那塊血紅的紗料浸透出略有些讓人想入非非的痕跡。 他決定整裝一下再去翻一翻游琩的寢宮,手頭上的水和糧食已經不夠他兩日的用度了。 正當他小心翼翼的從房梁上翻下來時,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突然動了,他張開了巨鉗般的手臂,將毫無防備的黎正牢牢捆縛在了懷里。 ———————————— 黎正已經被捆在番邦之王的床上兩日有余了,這兩日黎正滴水未進,他在意識不清時甚至覺得游琩就想活生生的渴死他。 他的雙手被交叉綁在背后,游琩大發慈悲的將鏈接在床頭上的鎖鏈解開,但他依舊下不了床,只能艱難的蠕動著已經干澀的嗓子跪坐在床上。 游琩命侍女拿來了許多飲用水,他在黎正的面前一點一點全部傾倒在了干涸的地面上。 黎正感覺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他就像被馴服的野獸一樣嗚咽著請求自己的主人疼愛他。 他看著那些被地面吸收的清水,喉間甚至隱隱嘗出了點血腥氣,那些甘甜的清水像是令人上癮的劇毒,讓他寧愿匍匐在地也要將那些東西渡入口中。 游琩看出了黎正的轉變,他慢條斯理的用酒杯接了侍女倒出的水,緩緩傾倒在自己健壯的身軀上。 水珠順著胸膛落入小腹下的隱秘之地,他歪著頭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黎正的反應。 黎正的喉結上下滑動,但尊嚴占據了上風,此刻生命的渴求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游琩身上的水珠,喉間還在不自覺的吞咽,隨后他低垂著頭,拒絕再看面前的游琩。 游琩被黎正拒絕的姿態激起了征服欲,他用拇指沾了點水,抬起了黎正已經消瘦的下巴,將那點水珠用力擦在黎正的嘴唇上。 干澀的嘴唇因為缺水起了死皮,又因為粗暴的動作和甘霖的滋潤而變得艷紅了起來,點點血珠順著嘴角滑落,而黎正不屈的眼神讓游琩氣血翻涌。 游琩掐著黎正的脖頸將他按倒在床上,充滿憐愛的用手背輕輕撫摸著黎正的臉頰,他將黎正的雙手并攏在床頭,鎖鏈的撞擊聲嘩嘩作響。 “我的妖姬,讓我來教教你什么是服從?!?/br> 鎖扣閉合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