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念胃口不算好，簡單吃了一點就去了書房，臨睡前沈時進來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秦念接過來喝了一口，胃里熱起來，整個人都舒緩下來，不由得感嘆了一句：“還是喝熱的舒服啊……”

    沈時屈指摸摸她的臉，隨口問了一句：“喝冰的不舒服？”

    “嗯……嗯？”

    秦念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抱著杯子一個勁兒地眨眼，嘴巴閉得緊緊的。

    沈時似乎沒有發現，拿過桌上她寫的字一行一行地看：“現在不怕我看你寫字了？”

    “嗯……”

    見她抱著個杯子裝鴕鳥，沈時笑笑，將她的下巴放進自己手心里：“小狐貍，你這個小腦袋還轉得過來嗎？”

    “還……還行……”

    沈時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發笑，托著她的下巴耐心地問起來：“那你說說，我接著問下去，你要怎么答我？”

    秦念被他看得心慌，明明這人溫和得很，可她今天撒了個小謊，多少還是有些心虛：“沈先生，你這是在釣魚執法嗎？”

    他笑得溫柔，忍不住用拇指給她把嘴角的牛奶擦干凈：“可你這條小笨魚，自己先上鉤了?！?/br>
    秦念有些想不明白除了剛剛說漏了嘴，還有什么時候露出了破綻：“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說后臺空調不好用的時候?！?/br>
    那豈不是一開始他就知道？一直在看著她撒謊？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喝東西的時候習慣兩只手捧著杯子，所以當時你兩只手是涼的?！?/br>
    “這也不能完全證明一定是因為我喝了冷飲，萬一真的是空調壞了，就只是手腳冰涼呢？”

    “你和尹知睿跑過來的時候，甚至包括江彥過來的時候，都是帶著一身熱氣的。而且，小狐貍，”沈時說著捏了捏她的臉，“你的臉當時已經熱紅了?！?/br>
    嘖，有這種心思縝密的男朋友，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秦念耷拉下眉眼，溫吞吞開口：

    “我……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嗯?！?/br>
    “我……我先認錯，你能……能不能輕點打啊……屁股太疼會……會行動不便的……”

    沈時看著她濕乎乎的雙眼挑了挑眉毛：“那你先把牛奶喝完?！?/br>
    說完把牛奶遞給她，摸摸她的下巴，自己去對面選書看。秦念慢吞吞把牛奶喝完，看著沈時也沒有過來找她的意思，自己從椅子上下來，一步一挪地蹭到他身邊去。

    “沈先生……”

    沈時低頭看著耷拉腦袋的姑娘，有些好笑：“嗯?！?/br>
    “我……牛奶喝完了……”

    “嗯，然后呢……”

    “我……我撒謊了……”

    “撒謊干什么了？”

    “撒謊……喝冷飲了……”

    “嗯，那來找我做什么呢？”

    沈時看著面前低頭認錯的姑娘一句一句溫和地問下來，她雖有些不知所措，卻也能一句一句認真地答。只是兩只無處安放的小手，在身側搓啊搓，想要去抓他又不太敢，讓沈時看了想笑。

    秦念緊張地搓著腿邊兒的衣服，結結巴巴地回答：“我……認罰的……”

    “怎么罰？”

    “打……打屁股……”

    艱難地說出來懲罰，秦念臉上又燒又燙，如果被他耳提面命地提溜起來訓兩句，她或許還不會像現在這樣羞恥。

    “我上次是這樣說的嗎？”

    秦念被問得喉嚨一哽，想起上次調教時他說的話，臉上又燙起來。

    沈時看著她通紅的鼻尖和耳朵，沒有再難為她：“讓我打屁股不脫褲子嗎？”

    秦念被他這句話問得心里咯噔一下，澀漲起來，囁喏著叫了他一聲：“男朋友……”

    這是在跟他撒嬌啊，沈時笑著地點頭：“嗯？”

    “我……錯了……”

    “嗯，所以呢？”

    沒有所以，她只是要認錯而已，不該喝冷飲不告訴他，還騙他說是后臺空調不好用。

    她抿著嘴不說話，臉上又紅又熱，不好意思看他。

    沈時笑著朝她伸出手：“你過來?！?/br>
    秦念被他牽著往書桌的方向走。

    “為什么在學校里我問你的時候不說？”

    “因、因為打后面……會、會很……很羞……”

    她其實是記得的，他曾經說過，如果再喝多了冷飲，要被狠狠地打菊花，

    他笑笑沒說話，坐在椅子上把她攬進懷里，順勢把溫熱的手掌蓋在她肚子上。

    秦念乖乖坐在他腿上，肚子被他捂得熱熱的，她像一只被擼了肚子的小貓，身上熱乎得松軟起來，她看著專注地給她揉肚子的沈時，心里也跟著一陣一陣地發軟。

    “你是不是沒打算罰我呀……”

    “嗯，沒有?！?/br>
    秦念剛松了口氣想偷笑，又被他捉?。骸暗乾F在決定罰你了?！?/br>
    “誒？為、為什么……”

    沈時繼續給她揉著肚子：“喝冷飲的時候知道要被我打屁股嗎？”

    “不……不知道……你也沒說一口都……不能都喝的……”

    “那后來撒謊的時候知道要被我打屁股嗎？”

    “也……不太確定……你要是沒發現，不就不……不用了嗎……”

    沈時點點頭：“喝完冷飲會不舒服自己知道嗎？”

    “知道……”

    “這么看來，還是我以前沒有教好，對不對？”

    秦念看著他一時不解。

    沈時笑著捏捏她的側臉：“這種時候，你有沒有跟我說實話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明知道喝完以后會不舒服，為什么還要喝？”

    “就……江彥點了嘛，我隨手拿了一杯，也不好意思再換……”

    沈時點點頭，沒有回應這句話，拍拍她熱乎起來的小肚子：“以后給你帶上保溫杯，有溫水喝，就不會喝冷飲了?！?/br>
    “剛剛找我認錯的時候是怎么說的？讓我怎么罰還記得嗎？”

    “記……記得……”

    沈時點點頭，拍了拍大腿：“來，趴這兒?！?/br>
    真要挨打的時候，秦念還是羞于面對，尤其是自己犯了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錯，沈時不會過于嚴厲地訓斥她，卻也不會讓她輕易就糊弄過去。秦念知道他的用意，一時羞得渾身發燙，扭頭就把腦袋埋在沈時頸間。

    “主人……”

    “你好好說話?！?/br>
    “唔……男朋友……”

    沈時摸著她的后頸和脊背輕聲哄著：“你又要耍賴嗎？”

    “不…不是，那個……你…你能不能輕…輕點……”

    “那你起來趴好?！?/br>
    秦念趴在沈時懷里做了好一會兒思想準備，終于在溫柔的注視下趴在了他腿上。

    沈時隔著衣服摸了摸她后腰，才往下去褪她的內褲。

    熱乎乎的小屁股一點一點暴露出來，敏感溫熱的皮膚感覺到空氣的涼意，冷熱相撞，激得秦念臉上越發熱起來。

    皮膚逐漸暴露在空氣中，即使沒有觸碰，也羞得她渾身瑟縮，秦念拿手去擋，嗓子里忍不住嚶嚀一聲，又說不出話來。

    沈時攬過趴在他腿上的姑娘，溫柔地摸了摸她圓潤的臀rou。

    “害怕嗎？”

    秦念捏著他的褲腿，緊張地點點頭。

    沈時輕輕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怕我還是怕疼？”

    “怕……怕疼……”

    很好，不是怕他。

    “以前可能沒有跟你說得太明白，今天正好立一條規矩，”沈時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她裸露的臀rou，“以后環境溫度低于20度，就不許貪涼喝冷飲，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東西也不準立馬就吃，或是加熱，或是等到常溫了再吃，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

    沈時又摸摸她臀尖兒：“那你自己告訴我，這么冷的天喝冷飲，該罰多少？”

    秦念光著屁股抓著他的褲腿本就羞得滿臉通紅，再加上這個屁股比腦袋高的姿勢，血液一股腦地全流進了腦子里，臉上燙得她說話都跟著打結。

    “罰……唔……你本來不想罰我的，要……要不還是不罰了吧……我以后會、會記住的……”

    她捏著他的褲腿，一句話說得哆哆嗦嗦，沈時被她這個又想討饒又害怕的反應逗得想笑：“小狐貍，光著屁股才想起來跟我討價還價，是不是太晚了？”

    腿上的姑娘被他羞得吃癟，吭哧了兩聲，吸了吸鼻子，又不說話了。

    他踮踮腿，拍了拍她圓潤的臀rou：“今天的室外溫度是零下4度，距離零上20度，差了24度，就照著這個數量來打?！?/br>
    說完他便揚手要打，腿上的姑娘嚇得連忙伸了手去擋。

    二十幾下倒是不多，他也沒有用工具，只是從湖邊木屋回來以后，她沒有再被他正經罰過，一時又羞又怕，只知道去擋，連聲音里都嚇出來哭腔：“會疼呀……”

    巴掌停在半空，沈時無奈地捉住她的手腕，扣在她后腰上：“你在室外凍得縮著脖子，連鼻尖都是紅的，一個勁兒地往我懷里鉆，喝冰奶茶的時候，自己就不嫌冷嗎？不想喝冰的就換，不好意思換也可以不喝，為什么非要難為自己去喝那么冰的東西？問你你也知道自己撒謊喝冷飲不對，跟我認了錯要罰你，你又要擋，你……”

    沈時拿她沒辦法，氣又氣不起來，硬是被她磨得沒了脾氣，朝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又鬧人?！?/br>
    他幾句話說得秦念鼻子泛酸，落在生活細節里的關照會消磨掉原本沈時在她心中不可靠近的那一層屏障，甚至讓他顯得有些啰嗦，可也是這些瑣碎到見縫插針的細節讓秦念一次次地確認，他們兩個人在不停地走進對方的生命里。

    然而被戳著屁股念叨錯處，也實在是讓她無地自容，她悄悄抹了兩下眼淚，聲音瑟瑟：“那……那你打吧，不要一直訓我了……”

    沈時看著她屁股上粉粉的印子笑了，什么時候開始，打她屁股竟然變成了這樣一件可愛又曖昧的事情，以前多是為了懲罰，如今真要罰又不舍得，不提點幾句，又怕她不放在心上。

    一來二去，自己竟然有這么多的不舍。

    “不準再用手擋?！?/br>
    提醒完最后一句，他攬過她的腰，在她臀面上輕撫了兩下，才落下一巴掌。

    啪——

    巴掌摑rou雖然會痛，卻也不至于受不住，無非是讓趴在腿上光著屁股的姑娘臀rou亂顫。

    然而幾下巴掌連著落下來，秦念還是哭出了聲：“嗚嗚嗚……痛……我以后記……記住了……唔……痛……”

    “我剛剛說什么情況下不準喝冷飲，還記得嗎？”

    “嗚嗚嗚……低、低于20度不、不能喝……”

    說話的空當里身后的巴掌卻是一刻也沒停下來，秦念只覺得屁股疼得要冒熱氣了。

    一左一右兩瓣兒屁股被沈時打得通紅，因為只用手打，所以秦念屁股有多痛，他的手心也能感受個七八成，只是那兩瓣兒渾圓的小屁股被照顧得太好，刺痛感累積得多了也讓可憐兮兮的姑娘有些扛不住。

    二十幾下打完，沈時并沒有打算停下：“今天這種情況，你明知道自己不該說慌，但還是說了謊，這樣對嗎？”

    秦念抓著他的褲腿嗚嗚地哭著，嘴里說得含糊不清：“不……不對……”

    啪——

    這回是結結實實地一巴掌摑了上去，疼得她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又被自己羞得無地自容，連忙跟他討饒。

    “以后不、不說謊了，不打……不打了好不好……”

    結果求饒反倒是又換來一巴掌：“明知故犯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屁股會疼？”

    “唔……痛……”

    秦念被他訓得又羞又痛，屁股被橫在他腿上挨打，一丁點兒小動作都逃不出他的視線，她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抱著他的小腿，哭得情真意切。

    沈時看著她紅撲撲的兩瓣兒臀rou，又被她鬧得哭笑不得，狠狠心又朝她屁股上補了十幾下巴掌。

    啪——

    “以后再明知故犯跟我撒謊，”

    啪——

    “就綁起來狠狠打一頓！”

    啪——

    “聽見了嗎？”

    反正也不舍得，干脆說得狠一點嚇唬她，說不定就真的嚇住了。

    十幾下打完，秦念還趴在他腿上哭，沈時看著她通紅的小屁股，暗笑自己的確是有些幼稚了，還以為自己多有威嚴似的，到頭來竟然要靠恐嚇教育不聽話的姑娘。

    暗自嘆了口氣把人從腿上抱起來哄，捏著又熱又痛的腫rou，輕嘆了一聲：“小狐貍，你這個屁股跟你遭了多少罪?！?/br>
    秦念趴在他肩膀上只剩下哭了：“痛……”

    沈時給她順著后背：“別哭了，我用了幾分力我心里有數，沒用戒尺揍，已經很便宜你了?！?/br>
    秦念才不管他說了什么，抱著他的脖子嗚嗚地哭起來，沈時竟然也哄不好。

    他不自覺地皺了眉，拍著她的后背：“很疼嗎？怎么還哭？”

    挨了打的姑娘哭得有點打嗝：“屁股……”

    沈時輕輕撫上去：“屁股怎么了？”

    “痛……在冒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