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紅兜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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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說了多少次了,別舔我腳……”林初縮了縮腳,也沒睜眼,只把臉往被窩里埋得更深,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直漸無聲。 險些就能重入夢鄉,奈何腳上的濕意又如兜頭一盆水直淋下來般驚醒個人。 林初又氣又無奈地把某只作惡的小家伙從底下撈上來,睡眼惺忪地與之大眼瞪小眼,然后,二話不說地把頭埋進貓腹里猛吸了一口。 啊,吸貓真快樂。美好的一天從吸貓開始——直到謝長庭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美好猝然而逝。 桌上有個藤編的小籃子,籃子里是新摘下的荔枝,大顆又飽滿,紅透的外殼被清晨的露水浸透,鱗斑狀的紋理深入表皮,在內里的一層薄薄的白色外衣上印上淺晰的鱗紋,玫粉色的線狀絲就著紋路邊緣附著在半透的白衣上,像爬墻虎密密攀滿白墻。 籃子旁的白玉盤里是一顆顆剝了半好的荔枝——這是林初吃荔枝的小習慣,先剝外面的硬殼,入口前再剝里面的緊身小皮衣。常被教育多此一舉,但她就是喜歡這樣吃。 謝長庭走近,將坐在凳子上剝荔枝的林初抱起,占了位,然后又將人抱到腿上坐著。手伸到盤中拈了顆白胖的荔枝——一顆剝了外層紅衣、只剩一層薄質外衣裹著里rou的新鮮荔枝。他瞧著也很新鮮。 見人把玩著白荔枝的手有下移的趨勢,仿佛預見到了某種不良意圖,林初鬼使神差地搭上那只手,懇求道:“等等,能,能給我兩支竹簽和一團棉線嗎?” 聽著無聊的講座,織著心愛的圍巾,那是曾經的她。 現在的她,不是坐在臺下,也不是在織圍巾,而是坐在人懷里織網兜。 去殼留皮的荔枝白白嫩嫩,紅色棉線織成的網兜貼合緊致,余長的紅線下又是一個網兜,網兜連著網兜,被兜住的荔枝一顆綴著一顆。 把織好的東西塞到人手里,“最多四顆?!闭Z氣僵硬中透著一絲央求的意味。 謝長庭提起那串紅兜荔枝,晃了晃,上下瞧了眼,不禁笑:“王妃真是心靈手巧?!?/br> 這話在林初聽來完全是嘲諷,更嘲諷的是她的身體反應——腿間隱秘地傳來無聲的異動,有一股液狀物不受控制地流出。 下意識地緊了緊腿,林初可恥地紅了耳尖。 注意到這一小動作的謝長庭探手撫入林初的裙擺,指腹隔著一排梅花扣細細摩挲,于罅隙中觸到一抹微涼,眉眼微揚,“想吃了?” 林初不答,只把腿分得更開,身子向后一靠,作出一副任人玩弄的姿態。 對于林初的配合,謝長庭挑不出刺,卻也不甚心愉——對一只毫無反抗之意的獵物下手,多少有些沒意思。 起身將人抱著放到與食桌相對不遠的拔步床上,繼而將那串紅兜荔枝從掌心放開,垂在人面前,話語輕佻:“下面吃完,”略一停頓,“上面吃?!笔峭鎼?。 林初坐在床沿邊,垂眸凝視了會兒手中的一團紅白之物——她剝的荔枝與她織的網兜,想,用自己做的東西搞自己,也是沒誰了吧。 再抬頭,人已安坐在食桌的另一頭,斟了杯茶,輕飲慢啜,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此刻,人是臺下漫不經心的看客,而她是臺上出賣rou體的色情藝人,即使客人的要求再過分,她也沒有拒絕和說不的權利。 抬起腿,兩只腳分搭在床沿的兩邊,裙擺上卷,襠扣逐一解開,腿心風光大敞。 將一顆被網兜套住的荔枝含在嘴里,然后,撈過一個枕頭墊在腰后,身體微微后倒,左手撐在身旁,右手有些生疏地在身下做著擴張。 這些動作,林初做得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偶有不經意的目光相接的短暫片刻,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羞恥讓人臉紅地偏過頭,也讓身體變得更敏感。 被唾液浸濕的構成網兜的紅色棉線溫軟地摩擦著泛濕的xue口,粗糙與滑膩,水果的芬芳與牽絲的yin靡,月亮看了也會害羞地躲到云層里。 像貪吃的小孩捧著最后一根棒棒糖,想吃又舍不得一下子全部吃掉,只好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舔,慢慢地品嘗,慢慢地回味。 慢慢地,一點,一點,全都,吃進去。 細碎的呻吟隨著從擁擠的甬道里流出的水液而泄于口,鮮甜的果香蔓上鼻間,是被紅線纏覆的荔枝在rou衣用力的包裹下破了皮,果汁和粘液混合,填滿了xue道,清芳的因子充盈在大大小小的縫隙里,不斷地涌出來,彌漫在名為自由的空氣中。 林初仰躺在錦被上,分開的腿似合不攏,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性的鹽水,恍了好久的神才撐起身來坐在床中,抬眸向正前方看去,帶著詢問,“可以,了嗎?” 目光交匯——唔,說不出的可欺感。 是——還不夠。 謝長庭不置可否地敲了敲指背下的桌子。 林初似懂非懂,猶豫地走下床,xue里夾著東西走路,既刺激又難受,粘膩的濕液從腿心處垂流而下,蜿蜒在大腿上,冰冰涼涼又癢癢的。 玉盤里被剝了殼的荔枝,因為久置,白色的果膜漸變成黃色,像陳年老書泛黃的扉頁,訴說著時光的流逝。 謝長庭隨手拈了顆來,慢條斯理地剝下那最后一層皮,喂到林初嘴邊,順道:“冰糖燉雪梨,要夠爛,才好吃?!?/br> 林初張口咬住,咬了口白嫩多汁的果rou,想,要如何不小心地、用力地咬到人手指又不被揪到小辮子,想了想,還是算了。細嚼慢咽地吞下人投喂的荔枝,同時在消化人剛說的話。 ——夠爛,才好吃。 那現在,夠爛了吧。 荔枝的清香已經再榨不出了,空氣中滲透著都是,都是,她的味道,難以形容的,性液的味道。 皺破皮的荔枝應該被她腌入味了吧。這樣想著,xuerou便似有感應地收縮了下,又汨汨地淌出水來。不是高潮,是身體真實的“想要”的反應。 淺淺地拉出半顆荔枝,再緩緩地推回去,一抽一送,一出一入,動作間,兜著荔枝的紅網格子線徐徐擦過壁rou,引起身體內外的一陣顫栗,激快地令人腳趾蜷縮,但臨門總差一腳,恰似飲鴆止渴。 “可以了嗎?”雙腿大開的林初撐著發酸的腳脖子,忍著身下的黏膩,又問了遍。 “嗯,”謝長庭大發慈悲地應了聲,接著,不掩視線中的玩味與狹意,恩典般地說,“吃吧?!?/br> 慢慢扯出那串反復在她的yindao里進進出出、早已不復原先模樣、看起來十分yin澀的荔枝,林初有些躑躅地拉開一旁床頭柜的上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把金剪子。 剪開線頭,依然飽滿但已非原汁原味的荔枝脫開紅網兜的束縛,滾落到她的掌心里,破了的果膜借著汁液仍妥帖地貼合在果rou的表面上。 撕開那層在與不在區別都不大的薄膜,里頭的果rou和方才謝長庭喂她吃的別無二致,但她知道,是不一樣的。 小口小口地吃著,味同嚼蠟般地咀嚼著,眼淚它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反應慢半拍地抹了把淚,發覺自己哭了,也沒停下吃的動作,一邊用手背偷偷地揩淚,一邊繼續把荔枝往嘴里塞。 在她再一次捏著荔枝往口中送時,卻被拿住了手。 “哭什么?”謝長庭一只手制著人動作,一只手覆上人眼角。 抬起朦朧的淚眼,“我……”林初開口又很快戛然而止,因為,她猛然地意識到,她的委屈在這里沒有地方可以傾訴,說什么都會顯得矯情。 這樣一想,就更委屈了,想哭的情緒鋪天蓋地地襲來,止也止不住,都化作更洶涌的潮水簌簌落下。 掰開人的手,把人啃了一半的荔枝丟到地上,“不想吃就不吃,求一聲都不會嗎?”謝長庭邊說著,邊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就近在床邊坐下,也不介意席沿上的一塌糊涂。 而林初此時,除了用眼淚宣泄自己的情緒,還是用眼淚宣泄自己的情緒。那些不便宣之于口的天大的委屈都被她憋在了心里,出來的只有眼淚。 即便如此,也不忘懟人一句,“難道,難道,我求你,你就會,你就會,答應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也哽咽得不成樣子。 “你不求又怎么知道?”謝長庭撫著人隨肩膀起伏而顫動的后背,慢慢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