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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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何錯,欲又有何錯,人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百千年照樣過,犯下的錯若只怪在愛恨嗔癡上,何其無辜? 靡央醒來時已是從幻境里脫離了出來,月影兒重重到日出雪融,已是過了一天一夜,魅妖的身子天生適合承歡,卻也經不得剛開葷的小獸這般索要,撕扯磋磨,直把人玩的要如同破布娃娃般,哀哀討饒低聲乞憐,一江春水踏的稀碎。 身上曖昧紅痕還未褪去,烙在羊脂白玉的肌膚上,真個是紅梅映雪色。乳鴿被作弄的大了一圈,蓋在錦被下又疼又癢,身后那處這會兒還沒恢復知覺,只撫上小腹才察覺到被清理過上了藥,渾身使不上力氣,倒也不是疼,只是酸脹的無力,像是陳年老醋漬進身子骨里腌了個遍,抬起個手都要廢好大勁兒來。 只是身子仍是饞,身下這套被褥是新換了的,包裹住這具軀殼,小徒弟身上的味道無孔不入地纏上來,催著他醒來逼著他疏解。先是乳尖,一點胭紅挺翹,昨夜被咬的破了皮這會兒情欲彌漫疼痛中帶著麻癢,不敢上手揉捻只敢隔著被面輕輕拿指腹點一點,跟著情潮一同喚醒的還有身體的知覺,意亂情迷把那點不適抑了下去。 腰肢宛若水蛇般靈巧柔軟,在那錦被下徐徐歌起一段舞,xuerou經了調教柔順的不行,吃進一截布料,白而細滑的腿根死死地絞緊了,口中貓兒似的呻吟嗚咽,輕而繾綣:“徒兒,嗯,徒兒” 雙手伸下去撫慰前端的欲求,神色迷醉美目氤氳,極致的美與欲摻雜在一起,讓人只恨不得將其當即撕碎掉。 高潮來的并不激烈,卻足夠堆砌出滿床香艷。陽精和yin水一同泄出來,軟香美玉亂顫,哆哆嗦嗦夾緊了被褥拼命往xue里送,企圖把高潮往后蔓延,柔媚呻吟咬住軟枕一角壓了下來,身形簌簌如枯葉般癱軟。 “師尊,您可是,不舒服?” 他何嘗是不舒服,實則是舒服的過了頭,渾渾噩噩將rou欲舒展不知不覺烹了滿室秾艷,小徒兒一聲喚如晴天霹靂,堪堪把人一線清明點了回來?!巴絻?,你,”話出口卻不知如何再說,該說什么,能說什么,無話可說,無法可說。 一泓春水滿浸被褥一角,鼓囊囊的濕熱厚重,被含在xue里越發磨人,身子羞恥地蜷縮卻又給了底下機會不受控地吃下更多,捂了小腹牙關緊咬想要留住最后一絲尊嚴,可卻不知這般熟透了的香甜,是怎么遮掩都無濟于事的。 九凝尚還以為自身仍在夢里,這夢太好,亦是太大膽,她竟不知自家師尊竟有如此,如此,惑人心魂的一面。昨夜那一身冰肌玉骨被她于手心揉弄,渾身上下里里外外疼了個遍,等回過神來再瞧那冰清玉潔可望不可即的仙人,惶恐之至錐心刺骨中又蘊著刀口薄薄一層甜。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她想,仙人啊,我只要結發,我不要長生,求您瞧我,求您疼我,我只要您看看我,哪怕卑賤委地如塵泥,我是您的徒兒,可我對您生了情意,我想做您的道侶,我生了邪念有了貪意,我有悖人倫癡心妄想活該迷陷在這幻境里脫不得身,可是仙人,師尊,情愛也是錯的嗎? 滿腔荒唐辛酸打碎了和著苦水往下咽,九凝挑了錦被一角放下洗漱用具與傷藥又自榻邊跪下,她說:“師尊,徒兒做了荒唐事,不求師尊原諒,只望師尊讓徒兒幫一幫您,您恨也罷怨也罷,只求您莫要氣壞傷了身子” 靡央自是不會答她,這幻境乃是九凝的主場,他被壓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那情欲之事開展方才能奪得幾分身子的控制權,這會兒怎能答她? 九凝苦笑一聲,卻又欺身上來撫過那人眉眼,有意錯過那人目光,是了,師尊又怎能答她,不過是她的一個幻夢罷了,鏡花水月踏之即碎,終究夢一場做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