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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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搞到錢的?!?/br> 少女鏗鏘開口,盯著手中緊捏的幾張紙幣,它們破爛不堪。其實她根本沒想好上哪兒弄到這么多錢。東拼西湊出的五千塊是所剩無幾的積蓄,前年還錦衣玉食的生活為何會變成這樣,她一時間無法理清。 段霽月十五歲,是剛剛分化的年紀。她成了Alpha,但家里沒人給她慶祝,只有蒂娜做了個甜到發齁的蛋糕沖擊味蕾。 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嗎?成為Alpha根本沒什么特別的,在這個爛穿了的城市性別改變不了她仍需茍活。 坐在身旁的蒂娜穿著漂亮的紫色連衣裙,頭上別著潔白的珍珠發卡。她也討厭這兒,但說話時依然保持微笑。 “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背酝甑案獾纳倥鏌o表情的說,“那樣來錢比較快?!?/br> “呸呸呸,你在說什么蠢話?”蒂娜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不見,彼時她同樣青澀,還不能做到完美的情緒控制。 她捏住段霽月的臉,凝視她的眼睛:“不要做出賣身體或者靈魂的事情?!?/br> 巷子是灰黑,天白成一張紙,記憶褪色成泛黃的黑白影像,調色盤只涂了蒂娜裙子的顏色。 少女沒有說話,淺淺點頭應答。 “不如我們逃走吧!”收到承諾后,對方重拾笑意。起身拍了拍裙上并無多少的灰塵興奮地說,“別管這些了!放棄這兒吧!一切都能好起來的!” 蒂娜的笑容像盛放的百合花,可比日光奪目刺眼得多。她早就想走了。她的繼父是段霽月母親的共事者,“城郭”的副手,不過如今早已升階,成為這個八面受敵且孤立無援的組織頭目,一個狡猾的獨裁者。 段霽月的拒絕在她意料之中。 部分被遺棄的軍方于前年在洛蘭迪邊界扎根,作為掃蕩這顆附屬星所有污濁的棋子。那真是動蕩的一年。 道貌岸然的上層在主星風光逍遙,把一切戴罪者與重犯,污染了主星光輝的異端流放至此,這兒是理所當然的污水排放處,骯臟到永遠也沒辦法洗清。 于是洛蘭迪一并玷污了軍隊,直到多少年后戰爭打響,又所有黑道廝殺,不見天日的垃圾場幾乎只留下一個“城郭”。 …… 段霽月坐在窗臺上眺望能將黑夜都照亮的燈海,光腦播放著輕快治愈的流行音樂來化解無法被消化的情緒。 她被迫陷入了某些不得不銘記的故事里,原因難以琢磨,像被出乎意料的事牽著扯著掉進來,害她頭昏腦脹卻沒法兒入睡。 ——“回憶那些做什么?”蒂娜的聲音來自于終端。 黑夜的房間沒有開燈,憑借星辰與霓虹讓她可以盡量看得清明。手邊光腦顯現出透明的面板也是一處不可忽視的光源。 房間的空氣過濾系統是開啟的,隱蔽性很高,沒有任何雜音,她把煙頭按滅在空掉的啤酒罐上。 “很有意思啊,回憶一下我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闭f實話,她不擅長口是心非。如果這在蒂娜面前,謊話一定會被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一直沒變過哦?!?/br> …… 月球是遠古母星唯一擁有的自然衛星,毀滅后成為恒古的神話。它像玉盤,也像鐮刀,它擁有過多如星斗的歌詞詩賦,上面住過天女也生過月桂。 能被稱為月亮,真是浪漫的名字啊。 “剛剛分化的小丫頭跑來這種地方不就是找死嗎?”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在這里。觀眾席擠滿了人,大家很吵,烏煙瘴氣,擁有重影的畫面把神經扭作亂麻。裁判穿著沾滿灰還有點血的襯衫蹲在身邊,把煙氣吐在她頭上??纯驼ι嗷蜻駠u,嘲笑又謾罵。 他們未泯的那點兒良心將段霽月丟出了拳場。少女在巷口躺了一個小時才緩過神,視線里是被鼻血洇出顏色的積水。 回到家,父親問她:“月月呀,你看見阿瀾了嗎,我的Alpha。你看見她了嗎?” 遍體鱗傷的段霽月聽見什么東西撕裂的聲音,疼痛又尖銳,太過刺耳,以至于想讓她堵住耳朵。 爸爸口里的人她當然沒見到,那是她的母親。十三歲時是見過的最后一眼——母親的頭被寄回了家。 和這個時候一樣。段霽月雙眼發昏,幾近什么也看不見。被父親抱在懷里的根本不是一顆頭顱,那是一枚炸藥,是尋常深夜里的蘑菇云,觸目者被震懾得渾身發抖,卻還想不怕死的走近一探究竟。爆炸聲很大,發出撕心裂肺的哀鳴和痛泣,引發了之后的一切,把應有盡有夷為平地。 寄件人一定想說:這是忠告,不要掙扎,從此消失。 …… 蒂娜發來一條訊息,是視頻文件。展開后撲面而來yin亂色情的味道,平常人一定以為她在同自己朋友開無聊的低俗玩笑,或者被盜號。 但畫面上是阿威亞戟,觸手盤纏在身上蠕動,正使用他的洞,水聲漫了出來,稀里嘩啦的澆到段霽月耳朵里。畫面香艷得令女人在昏暗的回憶中也能起反應。她隨口咒罵一句,無策的等著熱度消退。 阿威亞戟真的很色情,但放在床上沒多少人愿意對他勃起,他跟Alpha有著一模一樣甚至比絕大多數都優秀的體魄,除開目的性的侵犯外,能有多少喜歡此種類型的嫖客?想到這兒,段霽月突然覺得自己很變態。 屏幕里的男人不斷高潮,身體就像泡在粘液后被拖出來一樣濕漉。她往后劃,持續了幾小時的交配結束,被觸手內射播種。 段霽月徒然發覺自己沒辦法打字回復對方,她的思緒被壓榨,與記憶割席。有個現象很奇怪,曾經她老是回憶,但阿威亞戟在家時,這些過去會顯得很遙遠,就像很多東西都重新開始了一樣,變得腳踏實地。 但現在失重感再度顯現。 …… “這么晚了,你mama怎么還不回家?”父親坐在簡陋狹小的出租屋客廳,他盯著墻壁的時鐘雙目渙散。這兒像封閉的玻璃瓶,閉塞的令人發慌,喘不過氣。 她嘗試讓父親接受自己愛人的死訊,回答是“你怎么能這么惡毒的詛咒你的母親!”男人精神崩潰了,即便相信神明也不信他的Alpha已經死去,他忘了葬禮和那顆首級,他甚至可以在一個人的房間跟她母親對話和zuoai。每次這樣的深夜,段霽月用枕頭捂住耳朵。 舊時的住所不能再呆下去。逃跑吧。他們住進亂巷,被骯臟和貧窮庇護。她叮囑貅不能讓父親離開家門。 母親留下的宅邸無人敢買,在她分化的那年回去只見坍塌的廢墟遺址。 過去留下的東西父親不許人碰,因此剛剛成年的段霽月不得不外出打工。沒有錢,沒有好的食材,貅只會做營養快餐和清水面??垂車绤柕牡倌葮O其有限的接濟她,流浪的野貓和籠子里的金絲雀連見面都難。 不甘心。這怎么會甘心。 陰謀家終于浮出水面,“城郭”順理成章落到蒂娜繼父的手中,前人輝煌的歷史被他打成了爛牌。日漸蠶食的組茍延殘喘,愚蠢的掌權者還口出狂言。 但要真的謀權還是太難,老輩抓著猶如蛛網的人脈,她如果選破釜沉舟也只是死路一條。唯一擺在眼前的機會是由蒂娜牽線的軍方伸出的手,可段霽月找不到軍火商,也連買下一柄槍的錢都湊不夠。 這就是白手起家嗎?她在悲痛和慘絕人寰中頻頻發笑,那是希望與絕望交織的一段歷史。 笑過后依然走投無路,她偷偷當掉了過去值錢的東西,那都是父親的寶貝,又在地下拳場打了三年的黑拳才湊夠零零散散的五十萬。 Alpha能拿到高額報酬的地方能想到的僅限這里。它像古老的角斗場,有錢人在里面看拳手廝殺,賭博和下注。少女被丟出來很多次,最終贏過一場才得以留下。就像父親經常盯著她眼睛說的一樣——“你真像她?!?,是啊,一些優點繼承的很完善,可笑的是甚至連送死都一樣上趕著。 好消息是現在就差一個軍火商了,她可以自立門戶,用軍隊做靠山。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對不對? 于是她奔跑回去,在飛行器和車輛之間穿梭,幾近跟它們一樣飛馳。零零星星又深淺不一的傷口們奇異般失去了痛覺,翹首以盼的感覺真是絕無僅有的良藥。 地下拳場根本不算什么,哪怕五臟六腑移了位沒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每天只能吃清水面也還好,住在垃圾堆旁邊其實算不上多難受…… “爸爸?”門是開著的,她環顧一圈寒舍,貅處于休眠模式,中樞系統卻被砸爛。 父親失蹤了。逃跑?被拐騙?還是去找他的Alpha了?馬上要度過二十歲生日的少女從喜悅里掙脫回真實的惶恐中,這才發現她還是什么也沒有得到。 …… 坐在床上與世隔絕的女人被外邊探照燈晃了眼,于是調低落地窗的可見度。 她拾起躺在床上的終端,翻看蒂娜后來一個勁兒雀躍的內容。老朋友喜歡熱鬧,喜歡酒會的人海和漂亮的Omega,于是那些沉重的陰暗的話題幾句話轉彎后就挪到些絢麗多彩的東西上。 段霽月心不在焉的回復了幾句,掃看對方發來的一些香檳和男伴的照片。直到翻回阿威亞戟被外星生物jianyin的視頻。 劍眉星目英武的像刀子,但在床上又不一樣。寬肩窄腰,略深的膚色披上水光就變得更顯眼。他叫的聲音低,混著疲憊,流進耳朵里撩人得很。刀子或許還是鋒利的,但上面雕了花,很難不想讓她觸摸。 他太適合被當成性奴了,是不是? 段霽月把回憶拋諸腦后,再想下去他們就該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