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喜聞樂見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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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謝愉】:知道我住址了,周末過來吃個飯罷。我得空跟劉煦冬說一下,到時候你跟他一塊來。 【Heng】:叫他干什么? 【謝愉】:這么快就護上了? 【Heng】:只是不想讓你我之間的事牽扯到其他人。 點到即止,謝愉沒有跟謝衡展開聊的意思,就不再回復了,他放下手機,仰頭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以一種極其放松的姿勢。 已經晚秋的天了,辦公室外,眺臺上的那盆小金桔也敗的差不多了,葉子發黃凋敝,干癟的果實掛在深色枝干上,隨著秋風顛簸,搖搖欲墜。 謝愉叫單位新來的實習生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后從檔案袋里抽出厚厚一沓文件,有復印的證件和財務報表,也有陳舊泛黃的收據和存根…… 他揉了揉發漲的腦袋,開始從頭審閱。 這工作枯燥無味,又勞心勞神,如果不是謝民州耳提面命,叫他擦好當年的屁股,謝愉這會兒大概正坐在A市的辦公室里摸魚。之后混個十年八年,等資歷上去了,或者等謝民州退休了,能升個處,再或者運氣好點,提科也不是不可能。 便不必像現在這樣,費勁地跑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過活,每日上班坐一天腰酸腿疼,下了班還要應酬。 這也并非謝愉沒有進取心,只是他對于未來的所有美好幻想、構設,都在七年前那個夏天被擊得粉碎,沒了奮斗的目標,日子自然也過得茍且。 但如果接受了現實,從另一種角度來說,謝愉還得感激謝民州給他委派的這個任務,起碼讓他碰見了謝衡,給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趣味。 想到周末的事,一種名為期待的東西,久別重逢地出現在了謝愉的腦子里。 謝愉料想謝衡大概也不敢有異議,事實也確實如此。 謝愉晚上的時候給劉煦冬打了個電話,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表示——兄弟倆鬧別扭,他這個當哥的想請弟弟吃頓飯,但是謝衡不給他面子。 劉煦冬一聽,那還得了,當時就數落了兩句謝衡,說這孩子實在不懂事,而后滿口應下,表示肯定做好謝衡的思想工作。 果然,第二天晚上,謝衡就給謝愉發了消息,說周末會去的。 謝愉那會兒正在床上跟他新搞上的情兒顛鸞倒鳳,那男的是個十八線小明星,長相還算清純,有點謝衡小時候的味道,但比謝衡長相要精致的多。 倒不是謝愉故意找跟謝衡相似的,是他本身就好這一卦長相的。 謝愉給謝衡的消息設置了特別的提示音,收到消息的時候,jiba還插在那小明星屁股里,他拿著手機想了一會兒回復,胯下動作就停了。 那小明星嬌滴滴地喘了幾口氣,趴在床上,吃味地問了一句:“謝哥,那是誰呀?” 謝愉沒理,撥了謝衡的電話,摁了免提,然后把手機扔在那小明星的頭邊,突然頂胯大開大合地cao干起來。 電話連線的聲音嘟嘟響了幾聲就撥通了。 “啊~嗯嗯嗯嗯嗯嗯……我不行了……慢點……爸爸~啊啊……爸爸cao死我了……” 小明星甜的發膩的叫床聲,和著此起彼伏的rou體拍打的聲音,都傳進了話筒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分多鐘,然后傳來謝衡的聲音:“謝愉,你有病?!?/br> 后來屏幕一亮,顯示電話中斷。 謝愉笑了兩聲,興味大增,他揪著那小明星的頭發,把人家薅了起來:“他說我有病,嗯?” 那小明星根本不知道謝愉這是演得哪一出,他疼的要命,臉上齜牙咧嘴,但屁股卻緊緊嘬著謝愉的jiba,什么爸爸、哥哥一通亂叫,胯下jingye和著前列腺液把床單射濕了一大片。 ———————————— 蔣倩還是沒回A市,一方面是的劉榮進的事,她需要跟進程,另一方面就是許云瑤。 蔣倩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了許云瑤幾個月要在這邊拍戲,想方設法去片場踩了幾次點,但因為黃牛的消息不準,蔣倩自己又沒有門路,于是都沒見著人, 如果不是謝愉清楚許云瑤根本不認識蔣倩,他估計真的會以為許云瑤給蔣倩下蠱了。 總之蔣倩就在謝愉那兒先住下了,不過前提是她得負責住宿期間所有的家政費用,而且還被謝愉訛了一年的房租。 周末下午的兩三點,正是太陽大好的時候。 謝衡跟劉煦冬兩人沒在一塊,前后腳來的,謝衡到的時候,正巧趕上蔣倩去開門。 那女人前一天晚上鬼混到凌晨才回到謝愉這兒,這會兒補覺剛醒,聽見門鈴響,穿著個小吊帶的睡衣就過去開門了,前胸一片雪白,深V的領口,酥胸半露,右臂從膀子到手腕,紅黑交錯,紋了一大片和風鬼怪的圖案。 開門時候,樓梯間的對流冷風吹了蔣倩一個激靈,她搓著兩條胳膊,吊著一雙美目,不耐煩地問道:“你誰???” 謝衡瞧見她這樣子,臊了個大紅臉,他把手里裝酒的禮盒放在門口,轉身就想走,但被蔣倩一把拽住了:“你走干什么呀?送禮也不報名???” 出于私心,謝愉沒跟蔣倩說謝衡跟劉煦冬周末要來的事。他聽見動靜之后,從廚房走到到客廳,一見門口的蔣倩和謝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著順口打趣了一句:“進來吧,沒看見你嫂子穿那么涼快么?” 語氣親昵又自然,就好像兩人真是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的兄弟,然后弟弟到兄長家做客一樣。 謝衡之前在酒會上看見過謝愉手上的戒指,所以聽到“嫂子”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朝謝愉機械地點了點頭,提著酒進來了。 “要換鞋嗎?”謝衡客氣地問了一句。 蔣倩有點反應不過來,咳嗽地一聲,尷尬地笑了一下,抬手把碎頭發掛到耳后,手放下來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把裙子領口朝上面拽了拽,“那個……不用不用,快進來吧?!?/br> 蔣倩走在謝衡身后,趁謝衡看不見,瘋狂給謝愉使眼色,意思大概是責問謝愉怎么不提前跟她支會一聲,現在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謝愉只當看不見,挑了下眉毛,朝謝衡道:“你嫂子金貴的很,在家什么活兒都不干,所以茶就算了,想喝什么你自己從冰箱里拿?!?/br> 說完就轉身回廚房了。 謝愉這人臉皮厚,一口一個“你嫂子”,倒是把蔣倩說的有點心虛,但她也知道謝愉是在裝樣子,只能陪著謝愉演了,于是接過謝衡手里的禮品盒,端莊的笑了一下,溫柔說道:“嗨!你看你哥說的,沒有的事。你先坐客廳吧,你哥做飯呢,我就這就去給你泡茶?!?/br> 這端莊賢惠的笑容和滿是紋身的大花臂出現在同一個女人身上,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不用不用,我不渴?!敝x衡連忙擺著手,說著就要站起來。 蔣倩摁著謝衡肩把他摁了回去,笑道:“甭客氣!好容易來一回,還能讓你干坐著是怎么回事?” 看著還真有點女主人的架勢。 廚房里響起了謝愉切菜的聲音,廚房門的隔音效果不錯,只有低微的鈍響“砰砰砰”地傳到客廳。 蔣倩燒了壺開水,把客廳的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挨個兒翻了一遍,才找到一聽剛開封沒多久的茶葉,給謝衡泡上了,她原本想找個借口開溜,但是偷偷去衛生間給謝愉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沒反應,只好再回去“招待”謝衡,希望他不要認出來自己的聲音。 結果她屁股剛沾上沙發,對面的謝衡就來了一句,“前兩天晚上接我電話的人……是你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蔣倩被嘴里那口水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