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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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早上,蘇榭蘇棠是被一輛馬車送回周府的。紅樓只有粉紅色的小轎子,坐的不是妓子就是侍妾,周悅不愿意委屈了兩人,付完蘇榭的贖身錢后大清早的跑去驛站拉回來一輛馬車,一手一個把兄弟倆抱了進去。 昨天晚上鬧的太晚,cao的太狠,蘇棠一直沒醒,坐上馬車之后一頭扎進周悅懷里,睡的昏昏沉沉。 蘇榭倒是醒了,他身子比蘇棠更sao浪,一邊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一邊哼哼唧唧的耍賴,要周悅用手揉揉他紅腫外翻的rou蚌和合不攏的小口。凝固的jingye被滑膩的yin水沖開,在手指下一抽一抽的往外噴,蘇榭咬著手指哭的身子直抖,豐滿的奶子甩的上下翻飛,惹得周悅一口咬了上去。 “呀啊……周悅……嗯啊、嗯、吸吸奶子……哦、好舒服……xiaoxue也要……嗯啊啊啊——” 一連丟了兩次,蘇榭也撐不住的睡著了,兩個雙兒一左一右靠在男人懷里,一模一樣的臉蛋被滋潤的紅通通,脖子上全是吻痕。周悅把蘇榭的外衣掩好,心里盤算起正事來。 謝十三的人情要還,決云那邊也要去一封信,再來蘇榭蘇棠都已經被自己標記了,婚事也不能再拖。要是一不小心再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對了,還有柳兒,得去正式提親了。 一路七想八想,很快到了周府。馬車才停穩,柳無暇就迎了出來。 “周郎,你回來了?!绷鵁o暇眼睛亮晶晶的,平素沒什么表情的臉都泛著一層喜悅的光,“蘇家的人救回來了嗎?” 說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偷瞄閉得嚴嚴實實的車門。 “噓?!敝軔傌Q起食指比了一下,低聲道,“還睡著呢,別吵醒了?!?/br> 柳無暇會意的點了點頭,抿著嘴唇微微笑起來。 蘇榭蘇棠的房間慕容卿昨天就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命人準備好了,今天也起了個大早,坐在正廳里等著。見周悅和柳無暇一人抱了個雙兒進來,就皺著鼻子小小的哼了一聲,身體倒是很誠實的站起來,口中道:“回來了?” 漂亮的眼睛瞄了兩眼陌生的雙兒,就一直盯著周悅瞧。 周悅笑著點頭,走過去親了親慕容卿豐腴的臉蛋,悄聲道:“我先把人安頓好,過會兒來找你?!?/br> 慕容卿又皺了皺鼻子,卻老實的“嗯”了一聲。 周悅示意柳無暇跟著他走,兩個人相攜著進了內間,過了會兒柳無暇自己出來了。 “周郎要給他們兩個整理整理,就叫我先出來了?!绷鵁o暇解釋道,目光清正。 慕容卿抿了抿唇,看了眼內間的門,又看柳無暇:“你……你怎么不生氣???” 慕容卿低著聲音道:“我也知道那登徒子……相公本來就是花心的性子,也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只是看他帶了新人回來,雖然腦子里知道怎么都會有這一遭,可是心里頭就是有點酸酸的。你,你沒有嗎?” 自家乾君一夜不歸,回來時不光身上有其他雙兒的味道,還帶回來兩個人,換做其他人即使嘴上不說,心里也要擰一下,柳無暇倒是適應良好,半點不放在心上。 “周郎喜歡就好?!彼麥睾偷恼f道,佩劍擱在桌子上,傾身去拿掛在筆架上的毛筆,“既然人找到了,我便幫周郎寫信送予盟主,好教他放心?!?/br> “你怎么這么慣著他呀?!蹦饺萸浜掼F不成鋼的嘟囔了兩句,心里其實也覺得這氣生的沒勁兒,便扶著大肚子挪過去,幫著柳無暇研墨。 他們兩個人相處的熟稔起來,彼此也不再拘束,柳無暇寫完一封信,慕容卿斟酌著潤色了一下,便擱下筆,一同去找周悅。 周悅正在站桌子旁喝水,看見兩人進來眼里便含了笑意,張開手挨個摟了摟,又低頭親他們的臉。 攏了攏慕容卿碩大的肚子,周悅笑道:“又胖了些,真是一天一個樣?!?/br> 慕容卿豎著眉毛伸出手指惡狠狠的捅了捅他的腰眼,連著說了好幾句:“誰害的???誰害的我這么胖?”把周悅戳的直吸氣,弓著腰叨擾才覺得解氣。 慕容卿哼道:“一身胭脂水粉味兒,還好意思嫌棄我?” 周悅苦笑起來,好在這時柳無暇把信紙遞了過來,忙如蒙大赦的接過:“周郎,我們斟酌著寫了信,你看看如何?” 周悅裝模作樣的翻了翻,一目十行的看完,“嗯”了一聲:“可以,就這么辦吧?!?/br> 其實具體寫了什么他也沒仔細看,只看到是寫給周決云的信,便想起來一回事兒:“短短一封信也說不清楚什么,我過些日子正好要回去一趟,倒是可以親口告訴父親細節?!?/br> 柳無暇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應道:“那樣是更好?!?/br> 慕容卿卻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你要回家?!那、那我呢?” 再過不幾月自己就要臨盆,孩子他爹卻要離開?慕容卿越想越急,飽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呼吸都帶了哭音:“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你就不在身邊,現在要生了,你也要走?周悅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噓,噓,別急別氣,小心肚子?!敝軔倗樍艘惶?,趕緊扶住了泫然欲泣的妻子。顧及房間內還有兩個睡著的雙兒,好聲好氣的哄著慕容卿到外間。 柳無暇站在原地想了想,兩邊都用不到他,索性提了劍出門練武。 那廂周悅扶著慕容卿坐到外間的書榻上,熟練的在他腰后點了個軟墊,才在他身邊坐下。 慕容卿氣的渾身都在抖,心里又慌又怕,聲音顫抖:“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肚子越大越難看,也吃胖了,你定是嫌棄我不好看了,所以想跑,對不對?” 周悅皺眉:“這是哪兒的話?你想什么呢?” 慕容卿抿著嘴唇,倔強的瞪著通紅的眼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周悅輕嘆一聲,握住了慕容卿的手捏了捏:“傻卿卿,我自然是要等你臨盆后才會啟程的,我問過大夫,你這肚子里頭揣了兩個,吃的太好,大的有些危險,估摸著你這肚子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br> 慕容卿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摸上自己凸起的肚子:“……當真?撐不到足月嗎?” 周悅苦笑搖頭:“揣了兩個還熬到足月的畢竟少,多是迫不及待往外蹦的。你也別怕,大夫說盡力給你保到八個月?!?/br> 慕容卿懷孕以來,日子都是稀里糊涂的過,兩個月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了身孕,擔驚受怕的等到周悅回來和他成親,肚子已經快五個月了。相處了沒多久就碰上拓跋鋒的事,害得他丈夫在懸崖底下和別的雙兒過了幾日,緊接著又是蘇家雙生子的事,前前后后似乎時間過的極快,但肚子也快要七個月了。 周悅掰著手算了算日子,心中也很是感概。 “那我先將信給父親送去?”好不容易將慕容卿的情緒安撫下去,周悅試探性的問道。 慕容卿難為情的抹了抹眼角,清了清嗓子:“別忘了蘇家那邊,得告訴他們人找到了才行?!?/br> “是,我差點兒忘了?!敝軔傂χ罅四竽饺萸涞哪?,“多虧有你?!?/br> 慕容卿冷不防臉一紅,小聲啐了他一口:“不正經?!?/br>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過去。 蘇榭蘇棠醒來后見了慕容卿和柳無暇,開始是極不好意思的,甚至一度想以侍妾自居,對著兩人要下跪口稱夫人。嚇得柳無暇摔了筷子,慕容卿也差點兒掉下椅子。 最后還是周悅穩住了蘇家雙子,直言已經去信揚州蘇家提出娶妻之事,直讓兩人感動不已,當晚在床上連起手來把周悅伺候的舒舒服服,第二天他們自己卻是差點兒下不了床。 慕容卿開始遵照醫囑每日臥床養胎,各種藥喝個沒完。 柳無暇開始參悟一種新劍法,聽說長安城外幾百里的地方有山賊肆虐,便提劍跨馬瀟灑而去。 周悅耐著性子在長安等到慕容卿的孩子平安降生,兩個糯米團子一生出來就引來了慕容老頭子,天天臭著臉登門,瞧見兩個小外孫就笑成一朵花。 孩子能哭能鬧,一哭就驚天動地,半夜三更也不消停,把周悅煩的險些拆了房子,陪著慕容卿做了幾天月子就再也忍不了了,麻溜的叫管家收拾了東西,騎馬回金烏山莊。 這一次回去不光是為了向周決云報告蘇家雙生子的事情,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金烏山莊向北就可取道天山,柳無暇那個嘴毒心惡的師父他可還記著呢?說他和柳兒無媒媾和?去他奶奶的,爺爺這就來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