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章(公調/小黑屋前奏)
“老師,今天是最后一節課?!?/br> “啊,時間過得真快呢,轉眼你們就畢業了…” “嗯,老師…” “抱歉了,你上次說的事,老師明天要去A大研習兩周,你的畢業典禮可能沒辦法參加了?!?/br> “沒關系的,老師,畢了業我們就不再是師生關系了,我們能不能……” “宋同學,你怎么能這么想?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這種話不要再說了?!?/br> “老師!” “好了,宋同學,你先回去吧,類似的話以后慎言?!?/br> —————————————— “嗚嗚嗚…然然,我被拒絕了…嗚嗚嗚…你說,老師他為什么不可以喜歡我呢?” 喬然面無表情地聽著閨蜜哭訴了三個小時,盡管她口中的老師儀表堂堂,成績斐然,可她實在無法體會閨蜜這種愛而不得的心理。 “安安,早說過了,男人是不能寵的,你貼得越近他越不耐煩,”喬然遞過去兩張紙巾,勸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還會有更好的人的?!?/br> 宋思安抽抽噎噎地嘟囔了一句,“可我就想要他…” “嗚嗚嗚…然然,我好難過啊…” 喬然無奈地看著開始新一輪哭泣的閨蜜,拉起她,“來吧,跟我去個地方?!?/br> “然然,我們兩個在這里…真的安全嗎?”宋思安緊緊抓著喬然的胳膊,不安地環顧四周,生怕和自己的好朋友分開。 “放心吧,這個酒吧治安很好的?!眴倘慌呐乃?,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招手示意服務員端了兩杯酒。 “你…然然,你要是想讓我借酒消愁,我們可以買回家…”宋思安眼周還殘留著哭泣后的紅腫,好不容易壓抑住的難過此時又涌上心頭,她的表情有點難看。 喬然端起一杯,抿了抿,“安安,他可不值得你這么傷心,坐好,今天讓你看看另外一種男人?!?/br> 話音剛落,酒吧的環境變得更加昏暗,標志著安全出口的綠色燈牌幽幽地發著光,周邊落座的客人都停止了談話,齊齊看著唯一有光亮的舞臺。 聚光燈凝成一束打在臺上,光暈延伸開又被黑暗侵吞,這種視線朦朧的情況下,硬底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無端讓人心頭一緊。 那是個高大的男人,五官普通卻帶著逼人的氣勢,滿身的肌rou和他手里拿著的鞭子活像是逼供的刑官。 他倨傲地略一點下巴,算是對打過招呼,然后左手狠狠一拽,一個隱匿在黑暗里的人猝不及防撲到他腳下。 “過來,還不給主人們問安?!庇沂值谋拮屿`活舞動,在空中炸了個脆響,甩在地上那個人的脊背。 那個在公共場所赤身裸體的人匍匐在男人腳下,似乎是戴了面具有恃無恐,他沒覺得自己全裸有什么不對,只是按照男人的吩咐,快速爬過來跪好,將兩腿分開到最大,露出yinjing和菊花,對著臺下的人磕了三個響頭—— “賤,賤母狗給主人們請安?!?/br> 語畢便抬起身,屁股坐著腳后跟,兩手蜷起縮在胸前,手掌握成拳狀,張大嘴伸出舌頭吐在外面,真像一只狗。 觀眾配合地哄笑,可就這樣被羞辱著,那個人的胸膛以rou眼可見的幅度劇烈起伏,還有全然暴露在眾目睽睽下的yinjing也硬起來,直直指著第一排的觀眾。 喬然在這個酒吧里見過太多次這種公調場景,那個人請安的嗓音生澀發緊,應該是第一次參與公調,她抿著酒沒注意到宋思安陡然驚變的臉色。 事實上,從這兩人初亮相起宋思安就意識到閨蜜想干什么了,她見不得她被男人如此傷心,于是帶她走進了一個新世界。 宋思安沒有拒絕,她老老實實坐著,打算看完,想借著這些獵奇的東西讓她暫時忘了失戀的苦澀。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嗯? 那個前兩天才嚴詞拒絕她的老師,現在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 她衣著光鮮,他赤身裸體卻尤不自知羞恥,甚至享受其中? 宋思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臺上的聚光燈亮度十足,足夠她看清楚那個人。 那個人露在半截面具下的臉,她在去年的萬圣節舞會上為了和他跳一支舞,曾細細尋找過,如今他就在臺上,在燈光下無所遁形,讓她認個正著。 “這些…表演的人,都是從哪里來的?”宋思安仍覺得不可置信,她一字一字,說得慢慢的,仿佛還在顧及著臺上那人的名聲。 “他們與酒吧簽了合同,都是自愿上臺的?!?/br> “然然,你能幫我嗎?我想見他,然然…”宋思安看著臺上被鞭打得欲仙欲死的人,說出的話不免帶了些哭腔,她下意識忘了喬然說過的“自愿”,還在替他找著借口。 喬然這才注意到她情緒不對,視線在臺上臺下交換一番,不禁吐槽這狗血的緣分。 —————————————— “喬小姐,就是這里了?!遍T外的侍應生領著喬然和宋思安來到樓上的包間門口。 喬然微笑著遞了小費過去,“替我謝謝你們老板?!?/br> 侍應生欣喜地接過鈔票,連連奉承,才不舍地離開。 “安安,要我陪你嗎?”喬然看著一直情緒低落的閨蜜,有點擔憂。 “不用,我只是問他一些事?!彼嗡及裁銖娦α诵?,然后自己推門進了包間。 受命被領來的葉琛被蒙著眼正跪候著。 聽到門開合的聲音,他尋著方向爬過來,親吻著宋思安腳下的地板,“賤狗給主人請安?!?/br> 一對一的時候他比在臺上放開許多,輕賤的話說得順暢無比,很容易進入狀態。 可是宋思安一直沒有說話,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很難將他和她喜歡的那個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年輕老師聯系在一起。 她的目光有如實質,一寸寸掠過他的皮膚,葉琛覺得很熱,他被自己想象出來的她的輕視和踐踏刺激得心神蕩漾,那處久久地硬著,滴下來的粘稠yin水拉成一條長長的細線。 良久,宋思安冷笑一聲,掀開他的眼罩—— “老師,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 —————————————————— “葉老師好!” “你好!” “葉老師,你病好啦?” “嗯,已經痊愈了?!?/br> “葉老師,系里的通知你看了嗎?” “看過了,那張表我下午寫好就交給你?!?/br> …… 葉琛一路走來,應付著師生們的各種話題,他面色平和,彬彬有禮,任誰都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然而,等回到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鎖好門后,葉琛一下坐倒在椅子上,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桌子上有一張教務處送來的簇新的畢業照,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間讓他心煩意亂的女生,嘴角上翹,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開心地將學士帽高高拋向空中。 她已經畢業了,自那天過后他有兩個星期沒見過她,葉琛松了口氣,親眼目睹了自己喜歡的人是何等污濁,換作是誰都會有真心錯付的憤怒。 這位同學想來是不會再喜歡他了,可他又覺得按照她的性子,不可能僅僅只有那一句質問,他隱隱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不安地扯了扯領帶。 夏日的高溫加重了他的不耐,盡管吹著空調,葉琛還是覺得喉嚨干澀,不停地灌著水,但也許是冷熱交替得太突然,他覺得頭昏腦脹,漸漸失去了意識…… 葉琛清醒得很快,迷藥的后遺癥讓他頭疼欲裂,但身體其他的感知功能都傳遞著同一條消息—— 他既不在醫院,也不在自己的辦公室。 眼前漆黑一片,能隱約感覺到這片空間并不大,四周的墻上影影綽綽地好像掛滿了工具,再多的葉琛瞪得眼睛酸澀也看不出什么了。 手腳都和身下的東西綁縛在一起,他半躺著,憑感覺好像牙醫檢查經常用的那種床,因為頭頂的斜上方有一個像是燈的圓形陰影。 而且這處空間的隔音效果似乎特別好,他一點都聽不到來自外面的聲音,盯著虛空的黑暗,葉琛思考著對策,心里卻是有一種“終于來了”的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對綁架他的人有所猜測,只是還不到驗證的時候。 密閉的環境讓人對時間的流逝變得不敏感,葉琛只覺得他一個人呆了很久,久到他的意識即將被黑暗同化,昏昏欲睡之時,房門突然開了。 室外的光落在那人身上,模糊地看不清臉孔,可因為她才有了光是不爭的事實。那一刻,葉琛看著她,仿佛朝拜的信徒見到了神跡,激動不已。 “老師?”宋思安咕噥著,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你該知道,這樣的監禁是違法的?!比~琛嘆息著,看著她走過來,絲毫沒有階下囚的狼狽,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聽在宋思安耳中甚至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 “你還年輕,不要一時沖動做下錯事,把我放回去,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啪!” 他勸誡的話在一記耳光中戛然而止,宋思安嘲弄地看著他,“葉琛,你以為我現在還叫你‘老師’是給你的體面和尊重嗎?” 她直呼他的名字,眉宇間透著前所未有的戾氣,她勾著葉琛的下巴,湊近了他,“你以為在我知道你是這么個玩意兒以后,你還有什么資格對我說教呢?” “呵,老師,我問過院長了,他說A大的研習組根本就沒有你的名字,那么你說,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兩個星期,你 去 哪 了???” 看這樣子,宋思安在這兩星期里查到了不少東西,可她知道得越多,就越憤怒,她最喜歡的老師兼暗戀對象,拒絕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轉而請假跑去公調—— 他寧可做狗,也不愿意給她一點點機會做她的愛人?。?! 得出的結論讓宋思安的一顆心仿佛墜在油鍋里,煎炸烹烤,被虐得鮮血淋漓。 怎么能不疼呢?這是她喜歡了四年的人??;怎么能不恨呢?他拒絕她僅僅是因為他想當一只狗。 “……” 他的沉默激怒了她,她掐著男人下巴的手更加用力,迫使他只能看著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珠里哪怕只有她的身影,也沒能讓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好受半分。 “老師,你怎么不說話?是已經習慣做狗,說不出人話了?” 她一口一個老師,又一句一個“玩意兒”和“狗”,極端褒貶的兩個稱呼刺激著葉琛的神經,那種道德的拘束和背德的快感讓他身體發熱,不小心就讓某個地方硬了起來。 變化逃不開宋思安的眼睛,她冷冷地瞥一眼那處,嗤笑道,“怎么?這就開始興奮了?” 親身感受到葉琛對這種羞辱的喜歡,宋思安氣焰高漲,她隔著褲子狠狠掐了一把,不曾想那里不僅沒有軟的趨勢反而受到疼痛脹得更大。 她直起身,眼里盡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霾,“我現在倒是相信老師是個管不住自己的狗了,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