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后花園中,抱主交合,秋狝獵場,拾得奇兔(蛋:傾訴纏綿,射滿蜜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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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過后,夏暑漸褪,秋意襲來。這一日正是秋分,顧飛鸞淺眠之中,忽聞一聲啼哭,那啼哭聲極為宏亮,叫人想要不醒也難。他睜開惺忪睡眼在謝風懷里掙了掙,見謝風也醒了,含怨道:“都是你起的好名字,天天不讓人睡覺?!?/br> 謝風看他困懶的模樣亦是心疼,道:“那偏殿離這里太近,總是吵到你。明兒讓丫頭們把她的屋子挪到后院去罷?!?/br> 他這么一說,顧飛鸞反倒搖了搖頭:“太遠了,都不方便瞧她,還是不折騰了?!闭f罷坐起身來,“醒都醒了,我去看看?!?/br> 顧飛鸞起了身,謝風自然跟隨,又恐秋涼,取了件銀白披風掛在了顧飛鸞寢衣外邊,自己則裹了玄黑披風同往。兩人走到偏殿,正看見乳母抱著小夜白哄逗。兩人湊上去亦逗了她一會,直到她哭聲漸止,抓著個小撥浪鼓的彈丸不肯放手,看起來頗有幾分力氣,才又放下心來,道:“什么事都沒有,只會哭鬧?!?/br> 乳娘笑道:“小姐月份還小,晝夜顛倒也是尋常,吵著王爺了?!?/br> “我倒不妨,只辛苦了你們,日夜不得消停?!鳖欙w鸞拿著那撥浪鼓與小夜白來回拉扯了幾回,見扯不動她,索性把那鼓放在她身上。小夜白終于得了鼓,卻又不稀罕了,小手一甩,任由那鼓落到地上去,卻是轉身往乳娘懷里撲。 謝風撿起那撥浪鼓放在一旁,看著小夜白對著那乳娘衣襟抓撓不止的模樣,笑道:“這模樣倒仿佛在哪里見過?!?/br> 顧飛鸞聽了,知道是在說他前些天里撲在謝風懷里喝奶的模樣,臉上頓時一紅,推著謝風往外走:“娃娃要喝奶了,我們還矗在這里做什么,快走快走?!眱扇艘煌隽似?,顧飛鸞又把門帶了個嚴嚴實實,方才抬頭橫了謝風一眼。 謝風淺淺笑著,拉過人的手道:“這回放心了,回去睡罷?” 顧飛鸞眨了眨眼:“鬧了一通,卻不困了?!庇值?,“今兒夜里倒是涼爽?!?/br> 謝風聞言會意,道:“那陪你去園子里走走?!?/br> 安王府后頭的園子是皇帝特意命人精心造過景的,雖說不上有多大,但其間亭臺流水、繁花名木錯落有致,隨著四季變換,更有??闯P轮?。這一夜正是滿月,月華如水傾瀉,即便不秉燭提燈,亦不覺得幽暗。顧飛鸞與謝風攜手走了半個園子,聞著金桂余香,看過殘荷半舉,又見到雛菊吐苞,一路歡歡喜喜吟詩對詞,最終纏到一處。 夜里涼風習習,顧飛鸞的銀白披風隨風緩緩飄在身后,謝風的黑披風卻是逆著風緊緊貼在身上,幾乎要把顧飛鸞的身體也裹進去。兩人糾纏了片刻,親吻便也不再單純,謝風緩緩睜開眼,正看到顧飛鸞滿含欲色的眼眸。 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借著假山掩映,顧飛鸞在纏吻間蹭下褻褲來,由著謝風把自己抱起,雙腿亦勾到謝風腰上去。謝風披風里頭是一身yin衣,解起來最是方便。顧飛鸞平日里不覺得這身裝束有什么用,到了這時候才體會出其中的方便,伸手將他那根粗長性器放了出來,一邊親吻著,一邊用臀縫去蹭他下面那根。 謝風舔吻了顧飛鸞的唇,又抱著人低低笑起來,道:“主人如今做了父親,膽子反而更大,野合的事也能做出來了?!?/br> 顧飛鸞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小聲道:“只我一個人做了父親么?” 說罷兩人又纏吻在一塊。顧飛鸞從前從未在這赤裸天穹底下與謝風歡好,自然覺得刺激萬分,xue口比往常張得更快,在冠頭上吮了兩下便吞吃進去,登時舒服得嚶嚀了一聲。謝風抱著人的腰,控制著手臂的力道緩緩抽送,一下一下頂著他體內濕軟的花膜。他過往在醉香司任職,揮鞭執杖全都不在話下,臂力練得遠勝常人,顧飛鸞身體又輕巧,因而即便這樣抱著也不怎么費力。倒是顧飛鸞這邊,除卻雙臂緊緊抱著謝風以外,身上唯一的著力點便落在那個小小的xue眼之中,激得他情不自禁地絞緊了腸rou,每一下抽插的觸感都比平時鮮明數倍,只抽送了幾下,就舒爽得呻吟里都帶著哭腔。 饒是見慣了他這般柔軟情態,謝風仍忍不住心口狂跳,呼吸更粗重了幾分,他抱著顧飛鸞的背把人抵在一塊高大的造景白石上,挺腰用力,回回頂上顧飛鸞花口,沒過幾下,便突破了那圈層層疊疊的軟rou,直插到最深處去。這一下突破非同小可,顧飛鸞啞著嗓子哭了一聲,又感覺到謝風甫一進入便淺淺抽插起來,立時用手背死死抵著唇,閉起眼嗚咽了一會,斷斷續續地說:“停一下,好不好?……鸞兒、受不住……” 謝風眸色深沉地看著他,低低嘆了口氣,手指溫柔地撫上顧飛鸞的耳垂,柔聲道:“鸞兒是主人,主人讓謝風停下,謝風自然停下?!?/br> 顧飛鸞這才緩緩抬頭,露出一雙淚眼來,又抱著謝風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小聲道:“第一夜被你破開花口的時候,仿佛也是這般刺激……” 謝風抱緊了人,唇貼在他耳垂上憐愛了一番,道:“今日在外面,自然是格外刺激的?!庇謫枺骸爸魅丝墒呛ε卤蝗瞬煊X?” “有一點……”顧飛鸞臉仍深深埋著,只在謝風雙唇吻來時瑟縮了幾下,后xue咬著謝風性器絞弄了幾下,又流出許多清液,濕噠噠地滴落在土里。 “那,可要回屋里?……”謝風聲音喑啞低沉,帶著熱氣吐在顧飛鸞耳邊。顧飛鸞立時搖了搖頭,聲音更小了幾分:“喜歡的……” 謝風只覺得喉頭一澀,禁不住跟著他壓低了聲音:“主人喜歡在外面?” 顧飛鸞臉色通紅,手指緊緊抓著謝風脖頸上一圈黑綢,嗚咽道:“喜歡……別放……” 謝風聽他帶顫的嗓音,心中亦十分明白:他那點懼意在此情此景下已然化作了快意,此刻腸rou熾熱,花膜軟膩,xue內汁水豐沛洶涌,必是從未有過的銷魂,縱使他心里羞中帶懼,身上軟成這樣,也定然舍不得就此放開了。緊了緊抱著顧飛鸞的手臂,謝風環顧四周,斷定這深夜之中園子里無人,就著插在顧飛鸞xue中的姿勢邁開步來,道:“既然主人喜歡,謝風便就這樣帶主人繼續逛逛罷?!?/br> 顧飛鸞含著謝風的性器,雙臂伸到他披風下面緊緊抱著他背,臉亦埋在他肩窩里不肯動,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他懷里被他裹起來。謝風每走一步,xue內性器便向上頂弄一回,幅度雖不大,可也足夠刺激。顧飛鸞的玉莖緊緊貼著謝風小腹,前端亦被激得汁水淋漓,每走一步,那小孔里就吐出些許清液,仿佛失禁一般。如此走了幾十步,顧飛鸞xue中酸脹至極,一陣激顫,玉莖吐出一大股濁液,后xue亦痙攣不止,竟就這般xiele出來。 此刻夜風拂動,卻是換了方向,從顧飛鸞身后吹來。顧飛鸞背上銀白的披風被夜風吹得緊緊貼在背上,下擺處隱隱顯出兩人交合的形狀。謝風抱著人停下了腳步,撫著顧飛鸞的背讓他歇息片刻,卻聽旁邊花叢一陣響動,下意識空出一手抓住身后飄揚的黑綢一揮,把顧飛鸞緊緊裹在里面,才轉頭往旁邊看去。 顧飛鸞亦被這響動嚇了一跳,指甲緊緊嵌入謝風后背,環在謝風腰上的雙腿亦徹底僵了,頭也不敢動,臉埋在謝風肩窩里驚懼地睜大了眼,顫聲問:“什么人……?” “不是人?!敝x風說罷,見顧飛鸞身體更顫了一陣,低低笑道,“是貓兒,主人抬眼看看?” 聽謝風這般說,顧飛鸞才小心翼翼地將頭抬起,沿著方才響動的方向看去——花叢之中,果然有一白一花兩只貓兒,亦睜大著眼警惕地看著這邊。 顧飛鸞終于松了氣,連同后xue一軟,身體向下沉了幾分,把謝風性器全吞入體內,又呻吟了一聲,小聲告饒:“找個地方罷……當真受不住了?!?/br> 謝風勾唇笑著,放開拉著披風的手,伸手托著他柔軟的臀,步伐極穩,很快走到近處涼亭之中,自己坐下來攤開披風下擺,讓顧飛鸞張開雙腿跪在兩側綢面上。雙腿終于有了依靠,顧飛鸞靠在謝風懷里歇了許久,又緩緩擺起腰身來,后xue緊緊裹住體內一根,討好地蠕動著腸rou吮吸謝風的陽莖,輕喘道:“只這一次,往后再不來了……” “嗯?”謝風聞言,抱著人親了親唇,“不是喜歡么?” “喜歡……”顧飛鸞抿了抿謝風的唇瓣,身上情如潮涌,“舒服……” 聽他這般前言不搭后語地答著,謝風只覺心口酸暖,情動非常,遂扣住人腰的手上下發力,一邊插著他滑膩的xue,一邊舔吻起他露在外頭的脖頸與耳垂。此刻若有人從遠處望去,便能看到清輝之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緊緊糾纏在一起,黑影寬闊,將那銀白吞噬了一半,而白影上上下下如濤涌動,不斷翻起浪花。 在這涼亭之中,兩人又歡合了許久才雙雙攀上極境,死死抵著彼此泄得昏天黑地。顧飛鸞被這從未有過的刺激滌蕩過一回,泄身之后渾身癱軟幾欲昏厥,猶自小聲哼道:“得快些回去……天邊仿佛已經亮了?!?/br> 謝風回過頭去,發覺顧飛鸞所言不虛,東方確實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由笑道:“這一夜也算折騰到‘夜白’了!” 顧飛鸞聞言瞪了他一眼,雖不說話,言下之意不言自明——都是他起的好名字!謝風伸手替他整理了頭發,又替他將褻褲穿回,將寢衣收拾妥當,方才將人打橫抱起,一路抱回寢殿。臨進門時,又碰上個早起去偏殿伺候小夜白的丫鬟。那丫鬟見謝風抱著顧飛鸞,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不禁急道:“呀,王爺這是怎么了?” 顧飛鸞聞言身子一抖,哪里能說自己是在后花園里被cao得走不動路,借著謝風身量高大,那小丫頭恰看不見自己的臉,索性雙眼一閉,躺在謝風懷里裝起睡來。 “無事?!敝x風看顧飛鸞臉色通紅,雙睫輕顫,禁不住又笑了笑,“方才王爺被夜白吵得沒了睡意,便去后園走了走,又在涼亭里歇了一陣……如今倒是睡下了?!?/br> 聽謝風半真半假地跟小丫鬟扯謊,顧飛鸞唇角撇了撇,仍不肯睜眼,只把抱著謝風的手抓得更緊。只聽謝風又吩咐道:“秋夜露重,王爺在花園里恐怕沾了濕氣,你去吩咐下面人準備沐浴,再煮一碗姜湯來?!?/br> 那小丫頭點了點頭,即刻領命而去。 直到被謝風抱進了寢殿,顧飛鸞才心虛地睜開眼來,又含笑橫了謝風一眼,道:“你也真會扯謊,今日天氣這般涼爽,哪來的濕氣?!?/br> “不濕么?”謝風亦笑著回他,“那謝風為何覺得,自去花園里走了一遭,這披風仿佛重了許多?” 顧飛鸞聞言呼吸一滯,心知那是在涼亭之中歡合之際,他體內yin液潺潺而出,全流在謝風披風上面所致,不想竟被他拿來調笑,臉上登時更紅了幾分,嗔道:“這xue還是你自己教出來的……如今反拿來笑我?!?/br> “謝風怎么敢取笑主人?!笨此@般柔軟可愛的模樣,謝風眼中寵溺之色更盛,伸手把人抱進懷中,輕啄起他的唇來,“謝風喜歡還來不及?!?/br> 只一句話,顧飛鸞那點小小的怒意就被徹底撫平,身體軟軟投進謝風懷中,與他繾綣纏吻了許久。謝風懷中暖熱,顧飛鸞與他吻著吻著,精神松快了許多,困意襲來,幾乎就要在他懷里睡去,卻聽寢殿正門吱呀一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謝公子,湯池那邊已經備好了,您抱王爺去……呀!” 那丫頭驚呼一聲,正是見到了顧飛鸞與謝風纏吻的情形。顧飛鸞哪里能想到方才自己與他在園中那樣大膽歡合也不曾被人瞧見,如今回了寢殿反而被人撞破,剛起的一點困意又全然打消,眼尾下垂,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樣來。還是謝風神色自若,笑著道了聲“知道了”,便叫那丫頭退下,再次抱起顧飛鸞,往那浴池去,邊走邊道:“再歇上一個時辰天便要亮全了,今日秋狝,主人可要攢些力氣?!?/br> 被謝風這么一提醒,顧飛鸞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件事——近來皇帝恢復了康健,時節亦正好,便按舊例舉辦秋狝大典。顧飛鸞從前雖學過些騎射功夫,可實在談不上精熟,何況在醉香司里嬌養調教過一陣身體,如今是韌性有余氣力不足,聽到秋狝二字便露出懨懨的神情來,臉直往謝風懷里埋。謝風看他這般模樣,禁不住輕笑出聲。顧飛鸞聽了,臉轉過一半覷他,道:“還不知你馬上功夫如何?!?/br> 謝風搖頭道:“馬倒是會騎,射藝卻沒學過?!?/br> 顧飛鸞奇道:“還以為你什么都會呢?!闭f罷又努了努嘴:“自己都不會,卻來笑我?!?/br> 此刻謝風已走到浴殿之中,放下顧飛鸞替他寬衣解帶起來,道:“那是想起了從前主人騎馬的模樣?!?/br> 顧飛鸞自與謝風相識以來從未騎過馬,故而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醉香司里那匹調教后xue用的yin器木馬,登時又紅了臉,看謝風將自己衣物盡數解除,便自己跳進浴池里,道:“不許再說了!”在水里劃了兩步,又回過頭道:“你今日也與我同乘一匹吧?” 兩個時辰后,獵場之上,王公貴族與文武百官烏壓壓聚了一堆。顧飛鸞與謝風到得早,兩人先在獵場旁的靶場里取了弓箭練手。謝風雖未曾學過射藝,但天資極佳,被顧飛鸞指點了幾回,七十步外竟也能射中箭靶。他的箭方才中靶,身后又一箭矢破空而過,同樣射在謝風所中之靶上,卻是正中紅心。兩人回過頭去一看,射箭之人正是皇帝。他騎在一匹高大白馬之上,一頭烏發束起,發帶隨風飄揚,唇角微勾眼尾含笑,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顧飛鸞想起蕭衡燁從前被體內yin蠱折磨得連看折子都覺得眼前模糊,如今卻能一矢中的,顯然目力氣力都已恢復,不禁喜道:“兄長的身子果然大好了?!?/br> 皇帝翻身下馬走到顧飛鸞面前,又看了一眼遠處靶前散落的箭矢,問道:“怎么不拿弓?” 顧飛鸞對皇帝行了個禮,道:“方才試過了,都拉不滿?!?/br> 蕭衡燁一聽便淺淺笑了,道:“既然這么嬌氣,一會便在場下坐著,不必勉強上陣?!?/br> “不妨事,有謝風呢?!鳖欙w鸞道,“我們商量好了,一會兒同乘一匹,不管打到什么,都算我的?!?/br> “好啊,這樣明目張膽,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笔捄鉄罡α艘宦?,又神色溫柔地看向他,道:“今日圍獵彩頭不錯,有什么想要的嗎?” 這話里的意思,顯然是但凡他有什么想要的,皇帝都能替他奪了來。顧飛鸞故意歪了歪頭,道:“怎知我們靠自己就拿不下來?” 蕭衡燁知道這是在拒絕了,轉頭看了謝風一眼:“那朕可要期待一下謝大人的武藝了?!?/br> 秋狝開始,皇帝一馬當先,群臣緊隨其后,紛紛進入圍場。顧飛鸞與謝風共乘一匹,走得不疾不徐。謝風伸手攬了顧飛鸞的腰,道:“主人還沒告訴謝風,到底想要哪樣彩頭?!?/br> 顧飛鸞回過頭來望著謝風眼睛,道:“哪有什么想要的彩頭,就想和你吹吹風散散心罷了?!?/br> 謝風聞言輕笑,道:“好,就陪你散散心?!?/br> 卻說皇帝那邊,一邊縱馬馳騁,箭無虛發,一邊讓人留心著顧飛鸞那邊的動靜,說是一旦有了獵獲的記錄,即刻來報。然而一日圍獵過去,其余王公貴族與武將全都有了斬獲,甚至有幾個會武的文官亦收獲頗豐,唯獨顧飛鸞那邊沒有消息。及至申時,皇帝所獲獵物已然遠在群臣之上,索性縱馬回營,在長亭下飲茶等候,又看著那秋狝所設彩頭幾乎已被爭奪一空,不禁微微皺眉。 邊寧在皇帝身邊服侍多年,亦聽得先前皇帝與顧飛鸞那一番對話,自然清楚皇帝心思,不由勸道:“安王殿下性子淡泊,不喜奢靡,那些彩頭未必入得了他的眼呢?!?/br> 蕭衡燁輕輕“嗯”了一聲,目光仍注視著獵場方向。自三個月前乾清宮內,顧飛鸞勸他將蕭衡煥收作奴寵之時起,蕭衡燁便知道他與顧飛鸞再無半點可能??伤諔蚜巳晗嗨?,終究有些意難平,只想著縱使顧飛鸞不會給他任何回應,只他一廂情愿地護著他、照顧他,叫他無憂無懼、平安喜樂,也算是一點聊勝于無的慰藉。 便在此時,顧飛鸞與謝風終于騎著馬自獵場而出,馬上并未掛有什么獵物,只顧飛鸞手中抱著一只兔子。蕭衡燁體內的蠱近來被照顧得極好,因而此刻耳聰目明,尤其目力更勝以往,一眼看出那是圍獵前被放進獵場中的月氏奇兔。這兔子身形雖小,奔跑起來極為迅捷,三兩下便可不見蹤影,這一日獵場之中總共放出十只,至今只被捉回兩只,均是蕭衡燁射殺所獲??扇缃耦欙w鸞手中那一只,分明是活的。 眾人見顧飛鸞抱了這么只兔子回來,不禁上前紛紛道賀,蕭衡燁亦忍不住起身上前,正聽負責發放彩頭的官員向顧飛鸞道:“安王殿下好手段,這月氏奇兔若是射獲,還只是蜀錦五十匹;您這是生擒,可得南洋夜明珠一顆,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吶!” 顧飛鸞聽了,卻是奇道:“原來這小兔子也有彩頭么?我們不過是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休息,這兔子自己跑過來撞進懷里,抬手便捉住了,半點力氣也不曾費?!?/br> 那官員聽了微覺尷尬,卻也連忙賠笑道:“那也是安王殿下貴人多福,旁人求都求不來呢。您先把這兔子給下官罷?!庇址愿琅赃叺男」偃ツ靡姑髦?。 顧飛鸞仍抱著兔子,與謝風相視一笑,道:“大人不必辛苦了,我只要兔子,不要珠子?!闭f罷捋了一把那兔子的耳朵,又抬頭對謝風道:“也不知道這兔子都吃些什么?!?/br> “賢弟前兒剛養了個孩子,今日又添了只兔子?!笔捄鉄盥牭酱颂?,終于出了聲。眾人見皇帝走來,紛紛讓開道去,讓蕭衡燁走到安王身邊去,“卻不知明日還想養些什么?” 顧飛鸞見蕭衡燁走來,亦回頭柔柔笑著,道:“這我哪答得上來,總得碰上了才知道?!?/br> 總得碰上了才知道。蕭衡燁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卻劃過一絲悵然,只想著也不是每個碰上了你的,都能合你的心意。他伸手撫了撫顧飛鸞懷中的兔子,道:“這兔子的食料,朕今晚便叫人送到你府上?!?/br> 聽到這話,顧飛鸞自然面露喜色,抱著兔子向皇帝道了謝。 蕭衡燁眼神一轉,卻又看到謝風身上。謝風不卑不亢地回視他,良久,看到帝王緩緩朝他露出一個極俊逸的笑容來,朱唇輕啟,落下四個字:“心服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