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堂課(7)
第六堂課(7) 陶樂斯和雙胞胎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所幸他的手臂并沒有骨折,只是肘關節脫臼,醫生替他復位之后,又打了石膏,初步決定兩周后去拆石膏。然而受傷的是右手,即便不嚴重,這兩周內的生活還是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他們走進別墅的時候,祖巖和邊城剛吃完晚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陶樂斯,祖巖原本還算輕松的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陶樂斯卻沒注意,他隨意地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靠,單手搭在靠背上,“還有沒有吃的,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快餓死我了?!?/br> 雙胞胎也在祖巖邊上坐下,一個把手搭在了祖巖的大腿上,另一個坐在了沙發扶手上。 祖巖的腿部肌rou也有些僵了,他看到邊城給他使的顏色,遲疑著從沙發上坐起來,結結巴巴地道:“廚、廚房里……冰箱里有做好的,我、我去給你們熱熱?!?/br> 說罷,就逃也似的沖進了廚房。 經過了整個下午的磨合,祖巖還是不能適應后xue里的按摩棒,每走一步都撞在敏感點上,爽得他兩腿都有些發軟。 可他不敢停下腳步,把冰箱里現成的飯菜拿出來熱好,又一一端上了餐桌。 雙胞胎早已嗷嗷待哺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陶樂斯卻一動不動,仍舊坐在沙發上,看向祖巖的目光有些深沉。 祖巖下意識求助地看向邊城。 可不等邊城說話,陶樂斯先有了動作,他忽然抬手,朝祖巖勾了勾手指。 祖巖瑟縮了一下,卻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逃不過這一遭,只得咬著牙走了過去。 誰知祖巖剛走到陶樂斯面前,還不等他站穩,陶樂斯就用左手一把將人拽了下來,祖巖猝不及防趴在了陶樂斯的膝蓋上。 下一秒,便是下身一涼,竟是被陶樂斯扒掉了褲子。 “陶……??!” 祖巖的驚叫聲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啪”。 他活到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打過屁股,而且還是扒了褲子打,祖巖一張臉漲得通紅,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緊接著,又是“啪啪”兩聲。 臀rou在掌風下被打得直顫,連帶著祖巖的心也顫了起來。 再加上他后xue里還含著一根巨長的按摩棒,陶樂斯每一掌都打在按摩棒低端,好似故意再將按摩棒用力往里頂似的。 祖巖的腰抖得愈發厲害。 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丟臉地繼續喊出來,前方的分身卻一點也不聽話地抬起了頭。 陶樂斯似是感覺到了祖巖的身體變化,輕笑兩聲,下手的力道和速度都故意加重,祖巖終于按捺不住,低低地叫出聲來。 待陶樂斯停手,白皙挺翹的臀rou早已被打成了兩片粉色。 分身雖然沒有到射出來的地步,可也流了不少yin液出來,褲子都被暈染成了神色。 祖巖的臉比屁股還要紅,眼眶中滿是屈辱的淚水,嘴唇更是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幾可見血。 “以后還敢不敢逃了?”陶樂斯冷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祖巖緩了許久,才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陶樂斯又惡意地在他屁股上捏了幾下,才替他穿好褲子,把人拉了起來。 “走,去吃飯?!碧諛匪估鎺r往餐桌走。 祖巖不敢掙扎得太厲害,被半拖著往前走,顫聲道:“我已經吃過了……” “可我還沒吃,”陶樂斯回頭,朝他彎了彎嘴角,“而且我的右手受傷了,你不覺得你該表示些什么嗎?” 祖巖一愣,發怔地望著他手臂上的石膏。 邊城這時也終于從旁觀者的角色中走出來,抬手輕輕搭在祖巖的肩膀上,道:“還記得我們剛才說的嗎?” 祖巖抿唇,沉默著點了點頭。 陶樂斯挑眉,卻也沒有詢問他們之前單獨說了些什么,徑自走到餐桌邊坐下,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 祖巖卻沒有依言坐下,一言不發地站了許久,在陶樂斯忍不住要把人拉下來的時候,他終于狠下心一般,忽然彎腰,朝陶樂斯深深地鞠了一躬。 陶樂斯:“?” “對不起,”第一句話說了,之后的話便沒有那么難以說出口,“很抱歉弄傷了你的手,希望你能夠原諒我?!?/br> 此話一出,不光是陶樂斯和雙胞胎,就連邊城也愣住了。 他記得之前和祖巖商量的明明是讓他關心一下陶樂斯的傷勢,畢竟陶樂斯是為了救他而受的傷,陶樂斯本人脾氣又不太好,邊城是怕陶樂斯回來之后會對祖巖發火。 可陶樂斯回來之后似乎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怒火,剛才那頓打更多的也只是調戲意味,這已經出乎邊城意料了。 誰知祖巖現在又不安計劃出牌,他居然向陶樂斯道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陶樂斯最不吃這一套了。 果不其然,陶樂斯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祖巖的頭頂,也不讓他直起身,只是這么靜靜地看著,仿佛在醞釀著什么。 邊城連忙把祖巖拉了起來,自己上前半步,將人半掩在了身后。 陶樂斯神色一頓,抬起頭淡淡地掃了邊城一眼。 邊城不為所動。 片刻,陶樂斯妥協,他撇了撇嘴,對還低著頭躲在邊城身后的祖巖道:“你過來,喂我吃飯?!?/br> “……什么?”祖巖茫然。 “我說,喂我吃飯,”陶樂斯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你覺得我的手能拿起筷子嗎?” 祖巖訥訥道:“你可以用左手……用勺子……” 剩下的話在陶樂斯的眼神中消音。 邊城輕輕拉了他一下,祖巖認命地在陶樂斯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祖巖并不確定陶樂斯這樣算不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他期盼著剛才那頓打已經讓陶樂斯消了氣,自己之后不會再遭受邊城所說的那些“懲罰”。 喂飯的過程還算順利。 祖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少年時期沒少幫忙給院里的小小孩兒喂飯,因此動作駕輕就熟。 陶樂斯原本只是想看祖巖窘迫的表情,卻不想對方竟出乎意料地從容。 他看著祖巖一勺一勺,就連速度和溫度也控制得恰到好處,惡作劇的心理不由得冒了出來。下一勺遞過來的時候,陶樂斯嘴唇剛碰到勺子邊緣,就大叫一聲躲了開去。 祖巖被嚇得手一抖,有些發懵地看著他。 連聶天流和聶天澈也差點一口飯噴出來,無語地瞪著自家老大。 陶樂斯故意道:“太燙了!你想燙死我嗎!” 祖巖腦袋還有些沒回過神,條件反射地把勺子遞到自己嘴邊,用嘴唇輕輕碰了碰,就和以前喂那些小嬰兒時做的一樣,而后疑惑地皺起了眉,“不燙啊?!?/br> 陶樂斯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的嘴唇。 看得祖巖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道:“我說燙就是燙?!?/br> 祖巖無法,只得在勺子上輕輕吹了會兒,再次把勺子遞了過去。 這回陶樂斯毫不猶豫地就把飯吃了進去。 這勺飯被吹得都涼了,可一想到這是祖巖剛才用嘴碰過的,陶樂斯竟意外覺得比剛才任何一口都要香甜。 之后的小半碗飯,陶樂斯都如法炮制。 但凡是祖巖沒試過溫度的,他都說燙,看得雙胞胎和邊城都無語至極——他們老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難道是之前被老師砸傻了? 最后一口飯下肚,陶樂斯破天荒地覺得有些吃撐了。 他看著起身收拾碗筷的祖巖,忽然抬頭對邊城說道:“今天老師和我睡?!?/br> 只聽“哐當”一聲,祖巖手里的碗摔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