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歸家的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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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了一番回到家里,注視著寧暮歸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賀卿臉上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住。老實說,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有點傻里傻氣,但他實在是沒法控制。他與妻子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雖說短期的分別是常態,但思念依然漫山遍野地朝他涌來。能在意外的時間里與妻子相處,這比勝訴更令他高興。 妻子下廚的模樣同樣深深地吸引他。在大多數家庭都擁有全自動烹飪機器的現在,知道他更喜愛家蟲下廚的雌君,只要在家就一定會親自為他做飯。賀卿尤其享受這樣的溫柔,這使他內心都被一種幸福的感覺填滿。 不過高興歸高興,賀卿心里頭很清楚,沒有特殊的事情,寧暮歸是不可能在工作期間輕易回到母星的。 因此,在二蟲面對面坐下來吃飯的時候,賀卿開口問:“暮歸,是出什么事了?” 寧暮歸為賀卿擺盤的動作微微一頓,“雄主……” “不要瞞著我。那些軍事機密我又不在意,我只是想關心我的雌君啊?!辟R卿伸出手來,摸了摸寧暮歸的臉,“所以,悄悄告訴我吧?!?/br> 雌君沉默片刻,才道:“五天前,聯邦與帝國在e-32星系開戰了?!?/br> 兩國已經許多年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正面沖突了。因此,即使是在e-32星系的局部戰爭,那也的確算是一個大消息。封鎖此事也是很正常的。 但賀卿沒有那么關心蟲族的戰爭。他皺起眉毛,盯著寧暮歸:“你上前線了?” “是的……”看到賀卿頗有些緊張的模樣,寧暮歸立刻轉口,“但雄主不用擔心,我沒有受傷?!?/br> 賀卿仍不放心,飯也不吃了,拉起雌君就要往臥室里帶,非得親自檢查一遍才能安心。寧暮歸趕緊按住他,讓他先吃飯別擔心。直到寧暮歸再三保證,賀卿才勉強放過此事,只是依然提醒說:“我知道你很重視這些,但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你……上前線可以,但不可以去太危險的地方,更不允許受重傷?!?/br> “我明白的?!?/br> 賀卿這才重新端起碗來。只是還沒開始,他突然又想起來,“那你這次回來,是有什么急事?”如果是有很急迫的要事,說不定他也能找蟲幫忙。 寧暮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甚至帶著點讓賀卿看不太清的東西。他垂著眼,低聲回答,“的確有點要緊事,不過明天應該就能辦好?!?/br> 既然如此,賀卿想著可能是些機密的事情,也就不再追問,只說,“那你這次可以待多久?” 看著賀卿滿是期待的、明亮的眼睛,寧暮歸仿佛被刺痛般,猛縮了一下瞳孔,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成拳。 “暮歸?” “是……三天,雄主。三天后我會返程?!?/br> 雖然嫌棄三天時間太短,但畢竟是偷來的空閑,賀卿還是滿足了:“那也不錯?!?/br> 沉浸在未來三天里計劃安排的賀卿,沒能看見雌君掙扎的眼神。 是夜,二蟲靜靜地躺在主臥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賀卿攬著雌君的腰部,感受著手掌下結實的肌rou,實在是有些羨慕。在他獨自感慨的時候,寧暮歸卻突然出聲:“雄主,您……” “嗯?怎么了?” 賀卿伸出手,摸了摸寧暮歸硬質的短發。 “您會覺得我的想法,有時候……”寧暮歸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很奇怪嗎?” 盡管處在黑暗中,雌蟲極佳的夜視能力使他依然看見了雄蟲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一如既往地好看。賀卿用力捏了一下自家雌君的臉頰,故作氣惱地說,“你這都問的是些什么沒意義的問題。如果你覺得自己奇怪,那我豈不是更奇怪?” 說完之后,他湊近雌君的臉用力親了一口:“別胡思亂想,暮歸。我知道,你會大有作為的?!?/br> 寧暮歸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張開唇像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又咽了回去,只發出了一個帶著顫意的簡單音節:“……嗯?!?/br> 賀卿敏銳地察覺到自家雌君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但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也不好直接問。帶著這樣的擔憂,他一邊模模糊糊地想雌君是不是長壯了些怎么腰腹更飽滿了,一邊又想要不明天就去找雌父問一問妻子是不是在軍隊里受了什么委屈…… 感受著熟悉的妻子的體溫,本就在法庭里耗費不少心神的雄蟲,很快便睡熟了。 而寧暮歸忽然睜開眼,注視著賀卿沉睡時的臉,不無苦澀地、極輕地說—— “請……原諒我,雄主?!?/br> 賀卿這一覺睡得非常安心。 他夢到了他二十三歲那年,在星網格斗場里,跟寧暮歸一同把對面的雌蟲打得落花流水時的模樣。對面雌蟲得知他是雄蟲時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已漸漸淡去,唯有面容顯得青澀的妻子在獲勝時望向他的、充滿喜悅的眼神,依然在夢中熠熠生輝。 在這個雌雄比例不均、雄蟲地位普遍較高的時代,賀卿的一些想法與行為,的確和同齡的大多數雄蟲有些出入。很多雄蟲不太樂意進行繁瑣艱苦的肌體訓練,他卻相當重視提升自己的身體強韌度與戰斗技巧。盡管天生比起強悍的高等級雌蟲有所差距,他所掌握的實力已經可以支持他毫不困難地戰勝C級及以下的雌蟲。至于B級及以上的雌蟲,他如果調動他那強大的精神力,大概也可以一戰。 更令其他蟲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少年時代是他主動追求寧暮歸好多年。 大部分雄蟲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即使一些雄蟲對心儀的雌蟲也會有主動的表示,總的來說還是比較矜持。像賀卿這樣與眾不同的雄蟲,他的直白熱情曾一度是帝國第一軍校里令無數雌蟲眼紅的風景,也讓他的雙親頭痛無比。 那幾年里,給賀家投遞請帖的雌蟲數不勝數,賀卿卻對此毫無興趣。 他一門心思都掛在寧暮歸身上。十八歲時與寧暮歸相識,二十三歲時定情,二十六歲時結下婚約,三十歲成年當日就帶著雌蟲登記成婚。 毋庸置疑,他對寧暮歸抱有極高的熱情。 而這種奇特的熱情從相遇那天就開始,一直灼灼燃燒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