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之后姜葵被帶著去做了兩次全身體檢,一次會所的人,一次鄭伣的人。 期間他不必接客,不必做雜務,只要等待老板那邊派人把他接走就行。聽起來比以前舒服多了,但姜葵沒有高興,其他性奴也并不會對此羨慕。 性奴被買斷,意味著從此只屬于老板一個人,這無異于賭博,很難說骰盅打開會是怎樣的未來。 未來——多么諷刺,姜葵從做性奴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個東西了。 姜葵去見了趟李叔,告訴他自己馬上要離開,可是心神不安不寧。 李史鐘講不出安慰的話,他干巴巴抽了兩根煙,然后把喂狗的大勺丟過去,說:“臭小子,最后再去喂它們一頓吧?!?/br> 狗糧是姜葵親手配的,他至今仍然看不出那桶常年新鮮的碎rou究竟出自哪些動物,反正就學著之前李史鐘的動作把rou和糧拌在一起。 拌著拌著味道一波波沖出來,很難聞。 姜葵突然就哭了。 他很久沒有哭成這樣,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全混入到狗糧里。悲哀的是,他自己也說不清哭的原因是什么,只能解釋為復雜情緒使然。 李史鐘把煙掐滅,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別哭了,姜葵,你得好好活下去?!?/br> 太難了。 姜葵起身把狗糧分出去,心想,這樣一來我的難過就會全部被這些狗吃掉吧。 檢查結果出來的第二天,鄭伣動作很快,立刻派人把姜葵送去晏思道家里,生怕那邊反悔。 不得不說,晏思道與鄭伣的交易很值。鄭伣的妹夫在牢里,他打個招呼的事兒,不到半年妹夫就能因“重大立功表現”提前出來。作為回報,他得到姜葵,購買性奴的事宜則全程與他無關。 錢是鄭伣出的,人是鄭伣領的,從頭到尾晏思道不需要與會所及大先生的關系網有任何牽連,晏家也不需要。就這樣,鄭伣還得欠他個人情。 姜葵再次見到了那個對他沒有好臉色的管家,而后被安排在一間離主臥很遠的客房。 管家沒和他有過多話,只立了遍規矩:“以后你隨他們叫我陳管家,沒其他事情別瞎跑,包括少爺房間。還有,你原先的身份從今天起不許再提,把嘴閉嚴實了,懂嗎?!?/br> 姜葵點點頭,想是這些人平時隨便玩玩就算了,什么養情兒玩MB也好說,到底是不想讓人知道家里養性奴這種跌份的事兒。自己還是謹慎些,服務好晏思道就好。 陳管家離開,姜葵一個人留在房間無事可做。他洗過澡還做了事前準備,以便隨時被叫過去,然而直到用完晚飯他都沒見到晏思道。 算好事嗎?會不會以后也是這樣?說不定是晏思道后悔,厭惡,或者把我給忘了……姜葵穿著睡衣坐在房間的床上胡思亂想,突如其來地感到焦慮。 他想到辛裕,晏思道放在心里的人,一定很招人喜歡,否則怎么讓晏思道始終心心念念。 那我,晏思道會愛屋及烏,亦或是厭惡? 姜葵自認為如果上床zuoai,他應該能做到讓晏思道滿意,說不定以后也心心念念。其它的比不了,zuoai還是可以的吧! 也只有zuoai能比上一比了。 抱怨無用,姜葵很少抱怨,省得為自己徒添煩惱,此刻他卻忍不住想要質問:若是有那么一丁點兒像,怎么命運相差這么多。 他進會所前的記憶不多,只記得在一家不正規的孤兒院待了幾年,學都沒來得及上,孤兒院和里面的孩子就被會所收了。院長拿了大先生的錢,把他們丟給打手們,人便再無蹤跡。一開始姜葵還會在被窩里哭著祈禱,求求院長早點兒找到他,把他帶走。又過半年,他接受了事實,明白院長根本不會來救他,沒有人會來的。 同期被抓的有些攢夠了錢會偷偷請私家偵探調查身世和親身父母,姜葵從不抱希望,畢竟他連真名都記不得,在孤兒院的日子也沒被人來尋過,無從開口。 那些記憶隨著殘忍的年月和機械化性愛模糊消散,除了偶爾作為噩夢中半真半假的背景元素出現,剩余再難翻找回。 他現如今唯一該做的即是如李史鐘所說,好好活下去。 想著想著,姜葵稀里糊涂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說糟糕,其實反復夢到過多回,無非是被人粗魯地插入、侵犯。 但今日的夢過于真實,他的后xue切實涌上痛楚,緊接著硬漲的東西經過幾番戳動,一寸一寸將他那地方塞得緊緊實實。每動彈一下,紅嫩的xuerou都似要隨著性器被翻卷而出,直至全根沒入。不僅如此,前面乳首處也又酥又癢,能感覺已然敏感地充血挺立起來。 姜葵本能想要逃開,雙腿不知怎的被固定在原地,除了輕微顫抖,再動彈不得。 “嗚……好漲……” 體內的性器緩慢動起來,每頂一下都探到最深處,guitou幾乎到達一個從未開發過的位置,姜葵在快意與懼意雙重碰撞中不斷迎合、徘徊,身體很快出了汗。 “不要,不要……嗯…太深了嘛?!彼p手向后推,想阻止這個老板繼續這樣cao入,同時嘴上含糊地撒嬌,企圖耍點兒小聰明討那人心軟。 結果身后傳來晏思道的聲音:“姜葵,你sao得都流水了還說不要?!?/br> 不是夢。姜葵瞬間驚醒,“晏思道!” 他驚到反應不過來,把什么稱呼禮貌通通忘得一干二凈。人一緊張,后xue快速收縮也厲害,生生夾得晏思道難以再動。 晏思道的腿鉗壓在姜葵的腿上,正強制性從背后緊摟住。他松開些,往姜葵白皙的臀rou上打了一巴掌,沉聲要求:“放松?!?/br> “我、我好像放松不了……”姜葵獲了更大的刺激,胸脯上下起伏著,聲音里滿是委屈和哭腔,“怎么辦,太深,太大了?!?/br> 話是這么說,晏思道還是得以緩慢聳動起來。姜葵半睡半醒狀態下被cao得發暈的傻樣讓他很是受用,恨不得再cao深些,將撞打后xue的囊袋也讓那張小口一同吞進去。 他攥住姜葵的手腕,“大你不喜歡?我看你餓得狠,多大都能吃掉,是不是?!?/br> 姜葵睡得好好的被這么猛cao,意識都散了,哪兒還能正兒八經答出來。他伸手去撫自己那硬挺到貼住小腹的性器,嘴里嗚嗚咽咽,一個勁兒輕吟。 見狀,晏思道犯壞,故意整根出來,單單guitou在xue口研磨,再使勁搗入,借著潤滑液和cao出的體液直戳到xue內凸起?!罢f話,是不是?!?/br> “嗯…唔啊…是、是……”話音剛落,姜葵的大腿連帶著xuerou都爽到痙攣,全數控制不住地噴射到了胸膛與肚皮之上,按都按不住。 弓著腰身喘息時,姜葵忽而有那么一絲清醒。此前晏思道沒cao自己可能與辛裕無關,也與鄭伣無關。晏思道,或許只是嫌他是臟,得一再派人確認過他無病干凈,才愿意有這一刻的肌膚之親。 晏思道做的沒錯,對待他們這些性奴,總歸是要謹慎些為好。 可不知為什么,一想是這個原因,姜葵的心里就揪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