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工授精
4祖先的遺產?。ㄍ辏┚谷籬e了 冷白皮往衣襟里掏出幾個金屬玩意,在手里搗鼓幾下,瞬間組裝成一把槍一樣的東西,但有不是槍,因為槍管太長了,配上他一身白大褂,飽覽群片的我瞬間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 “這就是我的工具,人工授精槍,我在里面提前儲存了我的j液?!崩浒灼な种械臉岄W爍著醫用金屬的光輝,和他的皮膚一樣冰冷無垢。 一直面無表情的老頭終于動容,他挑高了花白的眉毛,一時不知道怎么維系規則,迄今為止還沒有候選人這么厚顏無恥過。 “這是作弊!”眼鏡男抗議。 “可是規則也沒禁止使用工具?!崩浒灼ぬ┤蛔匀舻乜聪蚶项^。 老頭沉吟片刻后掙扎下了:“確實沒有禁止,因為規則是千年前制定的,那時候還沒有這種工具?!?/br> 這幾個人討論了半天,也沒問過天女本人的意見。我問他:“你覺得這樣真的ok嗎?” 他被我問的一愣又聳了聳肩:“我的意見不重要?!?/br> 冷白皮大笑一聲將槍對準了天女的腿間,冰冷銀白的金屬刺入柔嫩的軟rou內,那根管子幾乎長到無限,我懷疑它能把他胃給捅穿,男人的身體突然一震,那東西似乎已經探到了關鍵的入口處,只是那口子太小不好進去,冷白皮露出了醫生的職業微笑:“別動,我不想讓你受傷?!?/br> “你為什么不自己上?沒試過就確定自己不行?”男人深黑的眉毛擰在一起,他比之前被花襯衣干出了更多汗。 “我只是不想死在美人身上罷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而且你恰好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對自己喜歡的東西沒有任何自制能力?!崩浒灼ひ恢皇致舆^男人的眼皮,撥弄那些挺翹的睫毛,一根根的睫毛在他白得透明的指尖零落微小的水珠。 “真是個變態,如果你的rou真的不能用,還不如剁了給我泡酒喝?!蔽覒凰?。 他對我回眸一笑,顛倒眾生:“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小處男?!?/br> “我才不是處男!我有過3個女朋友!” “果然是處男,這就自爆家底了?!?/br> “我屮艸芔茻” 冷白皮一邊和我杠一邊手里也沒停,他一臉職業醫生的一絲不茍理智冷血,一手是心狠手辣絕不留情,仿佛他手下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頭種豬,只是為了完成繁殖指標的家常便飯,他倒是更像個獸醫。 他的技術也真不錯,很快就找到了入口,一手按住了男人彈跳起來的身體,一手用槍管插入男人體內的rou壺,按下扳機,幾秒鐘就完成了受精。 但是那個量也太大了吧??!他到底存了多少這種液體?還是說他那個玩意也貨真價實,一次能有那么多?男人的肚子都鼓起來了,還沒完,只聽到他慘叫一聲,雙腿一陣痙攣,液體倒灌噴射了出來,白沫白泡泡被擠壓出嬌嫩的rou口,淋漓了股間一片。 “可惜,浪費了一些,”冷白皮一臉惋惜,“但是也足夠我贏你們了?!?/br> 眼鏡男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上去揍他,而我呢還在反思我格局果然還是太小了,沒想到這種saocao作。 比起生氣,更多的是一種喪氣。 接下來老頭讓人把天女帶去檢查身體,他向我們宣布明早就能出結果,誰的dna含量最高,誰就是下一任董家家主。我們可以到客房睡一晚,也可以回家等電話。 我心想總算解脫了,我可以回家了,不當這種變態家主做個普通人也挺幸福的,轉身出門去找我爹停在外面的車,外面正下著大雨,沒想到異變又生,之前那些被淘汰的候選人都開車折回來了,一問才知道是大雨山體滑坡把路給堵了。 老頭安慰大家,客房足夠多,家仆會安排大家去各自的房間休息,廚房也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款待所有人,沒事還可以泡泡溫泉。 唯一的不足是:手機廢了,山體滑坡竟然連線路都斷了,已經通知人去排查了。 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要素過于齊全,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某個死神小學生的動畫里看過一百遍了,一群陌生人,被困在一個地方,也聯系不到外界,這真是一個死人的絕妙時機。 我無聊的點開了手機里預存的單機游戲,和爸媽進了我們被分配的房間等晚飯。我媽焦急的問我測試結果:“兒子,怎么樣啊,有沒有選上?” “我感覺我涼了,對手太強?!?/br> “怎么會呢,你不是一向很擅長考試嗎?” 我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考的是體育,我最不擅長了?!蔽乙膊幌胱屗揽荚嚨膬热菥烤褂卸嘧儜B。 我媽幫我狂罵測試多么不公平,倒是沒有責怪我,反而安慰我沒過就算了,大不了就一家人從零開始開廢品站。 我踢掉了鞋子往沙發上一躺,作為死宅缺乏鍛煉這一次真的累到我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出個天翻地覆,等我醒來身邊一片漆黑,一個人都沒有,我摸索著手機照明,父母不知去向,我心臟狂跳著沖出房門,看了下時間點是傍晚6點,晚飯時間,就直奔餐廳。 可是我也不知道餐廳在哪里,無頭蒼蠅似的在這個迷宮似的老宅里跑了不知道多少圈,終于聽到了人聲,循著聲音走去,可總算找到了餐廳,可是這是什么地獄景象——無數人倒在桌上,還有更多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人沒了聲息,有的人還在痛苦呻吟,口吐鮮血。 我想不會吧,真的發展成兇殺案了? 桌上的菜吃的七零八落,家仆和老頭不知所蹤,更別提天女的影子,莫非是菜里有毒? 可是我的父母呢?我必須先找到他們,我翻遍了人群都無果,也沒看到之前幾個候選人,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對了,也許是花襯衣來報仇了,他之前說了要殺光我們給他耳朵陪葬。 突然一只手拉住我,我一拳打過去,那人悶哼一聲,我一看盡然是眼鏡男,連忙抱歉:“你嚇我一跳,他們都怎么了?” “我剛來,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而且為什么會停電?” “你看到一只耳沒?” “沒有。問這個干嘛?難道你懷疑是他?不會的,他那種富二代做不了這種大事?!?/br> “哦對了,我感看到你父母打包了飯菜往回跑?!?/br> “艸,你怎么不早說?!”我丟下他往客房狂奔,我雖然大學畢業后做了個廢物死宅,但我爹媽一貫寵我,知道我不喜歡出門吃飯,都會幫我打包回來,但愿他們還沒開吃! 突然燈亮起來,我眼睛一陣刺痛,一時無法看清,只感覺轟的一聲,一陣熱浪把我淹沒,我游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一片火海,如果猜的沒錯剛才的怪味就是煤氣,燈一亮就引燃了氣體引發了爆炸,所幸我正跑到餐廳門口,只是被沖擊波震昏,里面的人只怕兇多吉少,這些候選人奔著大富大貴來,卻死無葬身之地,令人唏噓。 我一瘸一拐地往客房跑,火勢蔓延得很快,我必須帶著父母逃離這個魔窟,錢什么的已經無所謂了,活著才有希望,但是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癆病鬼,你怎么在這里?” 冷白皮被火焰熏得微紅:“噓,兇手應該還在附近?!?/br> “兇手?誰想殺我們?” “你想一下,我們死了對誰有好處?” “家主之位?人都死光了還想這個?” “不,也許一開始這就是個陷阱?!?/br> “變態有錢人的殺人真人秀?” 他憐憫地看了我一眼:“幼稚,果然你這智商是贏不了我的?!?/br> 我懶得廢話,我繼續趕路去找我父母,他也不再說話,但是卻跟著我不放,我也無所謂干脆讓我扶著我加速度回去。馬上就要走到客房了,可偏不巧走廊被火勢吞沒坍塌了一部分,堵住了去路。我們只能另辟蹊徑,撿了幾根鐵棒敲碎窗戶從外側繞過去。但這一出去就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那個叫天女的男人正推著一個輪椅往停車場跑。 奇怪,我沒見過做輪椅的人啊,難不成那就是要我們命的人? “站??!”冷白皮瞪了我了一眼追了上去,我這一叫就糟了,天女他們跑的更快,而冷白皮跑了沒多遠就彎下腰喘氣,一下就把人給追丟了。 但是我們都想錯了,他們去停車場并不是為了逃跑,而只是去把所有車都銷毀!一聲爆炸應驗了我的預感???,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我心里急得要死,我要么去追他們放棄我父母,要么去救我父母放棄追他們。我一咬牙,我轉身選擇了父母那個方向。然后我依然沒找到他們,只看到老頭倒在廢墟里,胸前有個血洞,他的手伸向我,我立刻扶起他,問他我的父母在那里,他指向我身后的方向,氣若游絲地說:“一定要守住董家最后……的血……” 話沒說完就斷氣了。 沒想到我反而又選錯了,我立刻折回停車場方向,等我跑到的時候,我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是天女和癆病鬼!不遠處輪椅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手里還抱著嬰兒,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打架的兩人身上,一只手舉起了手槍。 我靠,癆病鬼有危險,我立刻大叫一聲小心人沖了過去,輪椅男被我推倒在地上,我把槍踢進了火堆,他手里還抱著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而打架的兩人也倒了一人,我心狂跳:“癆病鬼!”我也不是關心他,我只是唯一確定他不會害我。 “叫鬼呢,我叫董知天?!彼麆×业目人云饋?,我一看他果然還是中槍了,沒傷到要害,但是如果失血過多沒有治療也會沒命。我必須給他之血,但是天女一臉不善地擋在我面前:“不準救他,讓他死?!?/br> “你他媽瘋了?” “只有董家繼承人血脈全部死絕我才能獲得自由?!彼难劬τ持鸸庾兂闪搜?,寫滿了決絕。 “所以人都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蔽疑砗箜懫鹨粋€聲音,輪椅男抱著孩子坐起:“我是董家家主董卿?!?/br> 什么鬼?“董家……家主?不是死了嗎?” “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引你們過來,讓所有的董家繼承人都死在這里?!蹦腥嗣记迥啃?,一臉溫柔,卻說著最殘忍的謀殺。 “可是為什么?。?!你不也是董家人?” “因為我想讓他自由。我……他?!?/br>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睅资v車燃燒的殘骸吡剝作響,但是那個答案過于吸引我以至于我都沒能阻止天女走過我身邊去抱住男人。 “我愛你?!蹦腥藷崆械刈⒁曁炫?,他的眼中如他的口一樣滿是愛意,他給天女披上了純白的紗衣,那衣服沒有任何針腳,渾然就一塊,不似凡間。 “我知道?!碧炫姆磻任蚁胂蟮睦涞?,“一切都結束了?!?/br> 我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眼睛一花上面已經多了一把刀,我想起了老頭胸口的血洞…… 身后傳來癆病鬼的怒吼,但我已經無法看清,耳朵的蜂鳴無比刺耳,將我拖入黑暗。 再次醒來我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間都是藥水氣味,醫院?我媽抱住了我,大叫著醒了醒了,孩子爹孩子醒了。然后我就被他們圍做一團噓寒問暖,至于天女的事情他們都沒提,只說沒事就好。 原來我福大命大,刀偏離我的心臟只有一毫米,撿回一條狗命。 后來我住院期間,癆病鬼竟然還來看望我還捧著一束sao包的花,我問他:“天女沒有殺我們?” 癆病鬼原來就在這家醫院工作,他也受傷了只是比我輕很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激烈的東西猛咳起來,我拍著他的背讓他慢慢說。 “董卿自殺了,天女似乎大受打擊,抱著孩子走了,顧不上我們?!?/br> 我說不出話,董家家主竟然自殺了? 到底是為了什么做到這一步?但是即使做到了這一步,天女又沒有殺我們,只要我們活著他就不會自由,不就白費了董卿的苦心和那幾十條枉死的性命? 我不明白,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生,直到很多年后我在街上驚鴻一瞥,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一點都沒變,和我記憶里一模一樣,還是那么鮮活有鋒芒,但是他卻只是在掃碼點餐,他身后跟著一個乖巧的十幾歲少女,有和他一樣濃黑的眉和凜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