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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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跪下的時候,在想什么?” 「01」 林陶的手機在桌上持續的震動著,但她現在無暇接聽。 “……電、電話?!?/br> 徐鹿嗓音低啞,希望她大發慈悲趕快去接電話。 他撐在地毯上的手攥緊成拳,努力控制著身體,但跪著的膝蓋已經快沒了力氣。 林陶坐在辦公桌上,小腿一晃一晃,腳趾不時蹭到徐鹿的大腿,手里的藤條則點在他后腰上,半俯身,似笑非笑地問: “原來徐總玩的時候,更喜歡有人聽著?!?/br> “沒!” 不待回話,林陶揚手,藤條破風落在屁股上,留下道紅印。 徐鹿急喘一聲,身體下意識想躲,但很快僵住,后背上的蠟油順勢又滴落了些許,遠超體溫的蠟油瞬間將皮膚燙出一圈紅。 他的拳頭立刻攥得更緊。 ——“喂,林陶?” 手機震動停止,話筒里傳出一個男聲。 徐鹿想回頭看,但后背上的蠟燭使他動彈不得,只能屏住呼吸聽著。 “嗯,怎么,你到了?”林陶抬腿踩在徐鹿屁股紅印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接電話。 “飛機五點到北京,你今天加班嗎?!?/br> 林陶看了眼表,“不加,到點就走。我家地址昨天發你了,直接打車過來吧,我就不接你了?!?/br> “好?!?/br> “我還有事兒,先掛了?!?/br> 林陶感覺到腳下的身體有要掙扎的跡象,揮著藤條直接打了下去。 “動什么?!?/br> 這道紅印瞬間泛出了血色。 徐鹿猝不及防地縮了下,積攢的蠟油潑灑出些許,讓他悶哼一聲。 “是誰?!彼忂^疼勁兒,低聲問。 林陶收腿,從桌上跳下來,蹲身取下徐鹿后背上的蠟燭,吹滅放到一邊。 “跪坐?!彼?。 徐鹿慢慢調動知覺麻痹的四肢,直到重新感覺到血液的流動,他撐起上身,跪坐在地毯上,方便林陶清理蠟油。 “是誰?!毙炻乖俅螁?。 “發小兒?!?/br> 林陶看語氣平淡的回答,手上動作不停,利落地清理掉蠟油,包好扔進垃圾桶,起身踢了踢他,“一會兒要開例會,你該回辦公室了?!?/br> “哦……”徐鹿改成坐姿,拽下桌上的衛衣套上。 林陶坐進辦公椅,背對著他,打開電腦開始干活。 徐鹿套好衛衣,沒動,盤腿坐在地毯上,靜靜抬頭看她,像只被拋棄的大金毛。 “他去你家啊?!彼謫?。 “嗯。他來北京面試,去我那兒暫住幾天?!绷痔帐忠活D,扭頭看他,“你今天突然問題好多,不開會了?” 徐鹿皺眉不語,揉了揉腿,起身,走到門口,想到什么,回頭說道: “昨天交的方案我看過了,還有幾個地方得改,今天記得給我?!?/br> “今天……” 林陶還想說什么,門已經被徐鹿關上。 “……”林陶噎住,半天憤懣一句,“狗東西?!?/br> 「02」 接近林陶是個蓄謀已久的事,對于徐鹿來說。 他第一次見到林陶是在一個圈內的“集市”上,當時林陶戴著一個手繪的半面面具,露出一點鼻尖和唇珠,坐在桌后,桌子上是擺放整齊的手作項圈、蠟燭。 “這個怎么賣?”徐鹿拿起一個項圈問價。 他沒接觸過這個圈子,這次也是被朋友帶來。朋友是圈內人,想做這個小眾垂類,問他要不要入股,他產生了好奇,便跟來看看。 “不賣?!绷痔仗а劭戳怂谎?,淡淡回拒。 這人不是圈內人,她不想東西被浪費。 “為什么?”徐鹿不解。 林陶合上手里的折扇,放在桌上,和他對視,“我東西只賣有緣人,你不是?!?/br> 什么有緣人,不過是扯淡,林陶就是直覺不喜歡這人。 徐鹿俯身,拉近兩人的距離,“如何算有緣?!?/br> 突然襲來的木質香,就像這人給他的感覺,淡淡的,卻無聲無息的入侵邊界。 林陶雙臂交疊搭在桌上,微微探身,湊近他,低聲道: “你跪下,便是有緣?!?/br> 徐鹿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這個圈子,但他確實喜歡投資。 投資充滿了風險,讓人心跳加快,卻又能收獲極大快感。如果這場投資,是從孵化開始,一步步見證它發芽,綻放,成熟,還會有更大的成就感。 徐鹿見林陶的第一眼,投資的雷達便響了。 找到林陶很容易,她有公開的微博賬號,置頂掛著介紹,平時也會發些生活牢sao。 最新一條動態里,林陶吐槽自己公司像要隨時跑路,最近會忙著換工作,消失一段時間。 半個月后,林陶到新公司報道,HR把她領到一間辦公室,告知這是她的直屬領導——徐鹿。 林陶一眼認出了徐鹿,但對方卻像不認識她一樣,正常交付工作,不時出差外出。 她只能猜測是自己那天戴了面具,這一切不過是巧合。三個月后轉正,林陶便把“集市”上的事拋之腦后,開始安心工作。 年底部門團建,行政租了間別墅給大家開轟趴,晚上酒足飯飽,十幾個人圍成一圈,玩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轉了一圈,指向徐鹿,他從紙箱中抽出一張紙條—— 【你最心動的人是誰?!?/br> “以老大的條件,單身這么久,怕是沒遇到過心動的人吧?!?/br> “不不不,他的心動嘉賓絕對是甲方爸爸?!?/br> “那是心梗嘉賓,君不見尾款漫漫不見還?!?/br> 幾人笑作一團,徐鹿卻捏著紙條,喝得微醺,支著下巴,笑瞇瞇的: “誰說沒有?!?/br> 剛才還起哄的人立刻抓到了話頭,喋喋逼問。 “喲,誰家姑娘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br> “那你這不行啊,怎么還沒拿下?!?/br> 徐鹿將手里紙條折成三角,說道:“那天她戴了面具,不讓我靠近?!?/br> 林陶心里一動,本來在喝水,聞聲下意識抬眼看去,而徐鹿像是有所察覺,回看過來,眉眼帶笑,手中折著紙,神態自然。 “面具?有故事啊。老大這是去哪兒玩了?!?/br> 幾人催著他說,徐鹿卻閉口不談,只說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林陶放下水杯,不再看他。 游戲重新開始,酒瓶轉了幾圈,轉到林陶,她抽出紙條,上面是大冒險。 【在現場找一人學狗叫】 “啊?!绷痔湛赐昙垪l內容,突然笑了下。 這種大冒險一看便是為難抽到紙條的人,說是“找一人”,但誰也不愿麻煩別人,大多是自己罰酒了事。 不過…… 林陶收起紙條,問徐鹿:“老大,我們都是你招進來的,你常說,有什么問題就來找你,對吧?” 像是察覺到里面有坑,徐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為她補充:“這句話還有后半句,太蠢的問題,不予回答?!?/br> “那……老大知道怎么狗叫嗎?” 林陶展開紙條,讓人看到上面的內容,目光卻鎖定在徐鹿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一圈人咋呼著紙條的內容太損,同時又高呼著林陶牛逼。 兩人各坐一角,隔空對視,周圍的起哄聲像是隔了好遠,徐鹿抿起嘴角,沉寂了三個月的因子再次活躍起來。 半晌,他緩緩笑道:“這還真是我的知識盲區了,我認罰。不過,麻煩林老師下次好好教我?!?/br> 他說的一字一頓,目光未曾移開,將杯中酒干掉。 游戲重新繼續,林陶卻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夜深人靜,玩鬧到半夜的眾人各自散了,想回家的早早走了,留下來的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林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她在懷疑,徐鹿是否真的沒有認出自己。 如果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那天集市上的攤主,為什么要裝不認識,把她當傻子耍。 從床上坐起,她摸到床頭的手機,拔掉充電線,換成副號,給通訊錄的那人發了條消息。 ——“不會叫的野狗,是找不到主人的?!?/br> 發完消息,林陶干脆從床上下來,坐到落地窗前的藤椅里,等待回信。 很快,手機震動了下。 ——“那您來教我?” 他果然知道是她。 林陶感到了一陣沒由來的憤怒,但她知道,自己沒有什么立場去斥責,畢竟她也沒有戳穿。 思考片刻,林陶編輯消息,發出。 ——“房間密碼發來,眼睛蒙好,跪在門口等我?!?/br> 游戲里,占據主動的人,才不會被逼至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