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如果我們年歲相當
沉默,刀叉碰撞瓷盤的細微響聲,咀嚼聲。 廖遼和樓落面對面,隔著餐桌的這頭和那頭,寂靜又詭異的吃著東西。 昨天晚上,是樓落掛斷了電話,他什么都沒說,或者什么也不能說。廖遼聽著忙音,把手指塞進嘴里死死咬著,直到血腥味彌漫,直到手指血rou模糊,才終于冷靜的沒有發瘋,他怕吵醒楚燃。 第二天早上,樓落就趕到了廖遼家。 于是廖遼就準備了早餐,和樓落這樣吃起了早餐,像一出滑稽又怪誕的喜劇。 “你和雄主上過床?”寂靜里是廖遼先開口,他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切割著荷包蛋,碰撞出一聲駭人的聲響。 “是啊?!睒锹溆貌孀泳砥鸨P里的意大利面,理所當然的好像和自己兒子的雄主luanlun,不是什么大事。 廖遼輕輕把手里的刀叉放下,他冷冷的看著樓落慢條斯理的咀嚼完意大利面,然后扯過紙巾擦了擦嘴。 “寶寶?!睒锹淇粗芜|,還是用那種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你不該把藥換掉,這樣你遲早還是會失去他。你應該聽雌父的,把楚燃的藥換回來,按之前我教你的,把他死亡報告打出來?!?/br> 樓落就這樣把話扯開到另一個地方,對剛才的對話,他好似已經不在意了。 廖遼的臉上習慣性的掛出了那種在外一直擺著的笑,客氣疏離而完美,他一字一句,緩慢又堅定的說:“我不要?!?/br> “為什么?” “我不想再搞砸了?!?/br> “你已經搞砸了?!?/br> “不會的,雄主會原諒我,我這次會乖乖聽話?!?/br> 樓落的手一頓,他拿著牛奶瓶,又放回了桌子上,看著他這個唯一的孩子,開口終于吐露出了一句略顯刻薄的話:“愚蠢之極。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話?” 廖遼沒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到樓落身邊,按著樓落的肩膀:“雌父,我昨天夢到雄父了,他和我說想你了,我想想,你也好多年沒去看他了,不如這次,趁著去給雄父掃墓,去旅游旅游吧?!?/br> 樓落氣極反笑,他握住廖遼的手:“你要我別回星都了,是不是?!?/br> 樓落說出來,是肯定句。 “你趕不走我,寶寶?!睒锹湟舱酒饋?,把廖遼的手握在手心,“你干什么這么在意?父子嫁給一個雄主又不是很罕見。這又沒什么大不了?!?/br> 廖遼還是一副笑模樣,只是眼神越來越冷。 樓落看著廖遼,慈愛的伸手去摸廖遼的側臉,他慢慢的說:“你趕不走我,寶寶,你的位置還是我為你奔走扶你上去的?!?/br>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為了你,犧牲了很多,為什么你要這樣排斥我?當初我們倆可是共犯?!?/br> 廖遼的笑終于掛不下去了,他冷冷的盯著樓落,對著他開口:“我從來沒有要求你為我犧牲那么多,雌父?!?/br> “可是我犧牲了。我讓你無憂無慮,心想事成?!睒锹湟步K于面無表情,“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甘愿為你犧牲那么多,為什么你不能對我退一步?你是另一個我,我們血脈相連,要是我和楚燃年歲相當,和他最合適的,嫁給他的應該是我,寶寶?!?/br> 樓落說到這,放低了聲音:“不要生氣了,接受這些吧寶寶?!?/br> 廖遼看著樓落,看他臉上難得出現的懇求之色,看他放低聲音。 然后廖遼開口,清楚明白的說:“我不要,雌父,你想都別想再靠近見到我的雄主?!?/br> 早上的晨曦剛剛懶洋洋的爬上窗戶,爬進室內,明晃晃的照的他們不能忽略彼此臉上的惡意。廖遼心里生出隱秘的痛快和悲哀的看著樓落一點一點陰沉的臉,痛快的又重復了一遍:“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的雄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