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新年
番外·新年 跨年那天中午,阮益叫了一群朋友來家里吃飯。 他手底下那幾家酒吧最近經營的都不錯,每天樂顛顛地當老板數錢,跟以前關系還不錯的朋友也有一陣沒見了。 前一天晚上他還跟應凜提過這事,對方當時正在興頭上,沒說同不同意,阮益直接當他是默認了,第二天一早就開始挨個打電話。 人來的倒是挺早,問來問去一個會做飯的都沒有。幾個人一合計,紛紛拿手機點起了外賣,送來之后堆了滿滿一桌。阮益又從酒柜里偷拿了應凜幾瓶酒,一群人一直玩到下午三點多才散場。 送走客人,阮益在門口吹了陣風,感覺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不少,一推門看見滿地狼藉,心里暗道不好。 早上應凜是不是說過今天會早回家來著…… 好巧不巧,家政阿姨也放元旦假了。 阮益袖子一擼,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把碗筷堆了堆塞進洗碗機。又把吃剩的外賣盒連帶各種垃圾一一打包,裝了整整兩大袋拿出去丟,開窗通風,沙發和抱枕一一歸位,地毯……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沙發前面那塊剛買了沒兩天的雪白雪白的手織羊毛地毯,上面不知道被哪個傻逼潑上了可樂。面積還不小。 完蛋了。阮益腦子里只剩了這三個字。 應凜到家的時候,阮益正趴在地上打游戲,肚子底下墊著個抱枕,手邊是一大包薯片。見他進門還熱情地打了個招呼:“你回來了!” 應凜正彎腰換鞋,聽這話直覺反常,眉毛幾不可察地挑了挑,淡淡地應了一聲:“嗯?!?/br> 阮益心虛得要命,低下頭裝作專心地繼續看屏幕,過了沒一會兒,應凜換了身衣服下來了。高領毛衣堪堪到下巴,深咖色顯得他皮膚更白了,筆挺的眉毛自然向上斜挑,臉部線條冷硬而銳利,滿滿的生人勿近。 阮益看得眼有點發直,險些撐著地爬起來,突然想起什么,又趴了回去。 沒想到應凜走過來直接坐到了他后面的沙發上。遙控窗簾緩緩閉合,應凜指尖撐著額角,隨口命令道:“衣服脫了,過來?!?/br> 阮益罕見地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跪到他腳邊,熟練且自然。 他中午喝了點酒,起身的時候腳一勾,地上的抱枕跟著變了變位置。 阮益下意識就想去擋,應凜眉頭一皺,“別動?!?/br> 沒了阻力,抱枕被輕松撈起,露出了下面那一攤已經干涸的褐色可樂漬。 應凜:“……” 阮益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說:“您聽我解釋……” 應凜打斷他:“你干的?” 阮益嘴角一垮,實話實說:“算是?!?/br> “算?”應凜瞇了瞇眼,似乎在等他一個解釋。 阮益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干,為什么挨罰的還是他。 想到這,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誰讓你非要換個白的……” 話還沒說完,就見應凜忽然勾了勾唇。 阮益心知不妙,急忙補救:“我錯了我不該叫他們來家里還弄臟地毯!” 應凜“嗯”了一聲,眼神轉向他疊好放在一旁的褲子,“拿來?!?/br> 阮益垂頭喪氣地抽出皮帶遞給他,還很自覺地轉過身趴好,塌腰撅屁股一套動作做的無比嫻熟。 應凜用手在那兩瓣白嫩的屁股上拍了拍,隨口問道:“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因為我讓朋友來家里做客,還把您剛買的地毯弄臟了?!?/br> 阮益用頭枕著胳膊,心里有些淡淡的憂桑。 “還有呢?”應凜把皮帶對折了一下,在他屁股上比了比,似乎在思考下手的位置。 “還有……”阮益不安地動了動,仔細回想了一陣,啥也沒想起來,于是說:“應該沒了吧?” 剛說完就狠狠挨了一下,應凜收回手,提醒他:“好好想想?!?/br> 阮益哀嚎一聲,緩過那陣疼,說:“不該弄臟地毯還想瞞著您,還跟您頂嘴?!?/br> “嗯?!睉獎C像是滿意了一些,第二下稍微輕了點,又在不同的位置抽了三下才問:“還有嗎?” 阮益這回是真想不出來了,閉著眼只顧著叫喚,好半天后篤定地回答:“沒了?!?/br> 應凜點了點頭,然后下手越發重了,一直抽夠了數才停手,“九個字,一個字兩下?!?/br> 阮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知道這事的確是自己的責任,不敢喊停,又不愿意說安全詞,硬撐著挨完了,趴在地上不肯動彈。 打也打完了,應凜把皮帶隨手一放,“起來,衣服穿上,回來再跟你算賬?!?/br> 不是都罰了一頓了,還算什么賬???! 阮益心說這人怎么越來越小心眼了,從第一次見面威脅他賠車,到現在了還居然為了一塊地毯要跟他秋后算賬。 應凜看出來他的不滿,什么也沒解釋。兩個人在應凜提前訂好的餐廳吃了頓沒什么特別回憶的跨年晚餐,礙于阮益屁股還疼著,吃完飯就直接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應凜果然說到做到,好好跟他算了一頓,后入的姿勢本來進的就深,應凜還刻意往他敏感的地方頂,阮益抱著枕頭吱哇亂叫,又痛又爽,凌晨睡過去的時候還皺著眉頭,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過僅僅也就一晚上。 元旦那天早晨起來,滿血復活的阮益洗漱完,沖下樓先抱著應凜啃了一口,笑得沒心沒肺:“新年快樂!” 應凜任他抱了一會,松開后從廚房端出早飯,阮益已經自覺地給他拉開了椅子。 吃飯的時候,應凜突然問了一句:“知道昨天為什么罰你了嗎?” 阮益一噎,他能說不知道嗎?不能。 可是他真不知道??! 眼見著應凜又危險地瞇起了眼,阮益把餐叉一扔,非常沒骨氣地跪在他腳邊,“對不起主人我真不知道……” 應凜已經不指望他的腦子了,“坐回去。吃飯?!?/br> “哦?!比钜骒话驳乩^續吃飯。 “覺得我故意找茬罰你?” 阮益一頓,沒吭聲,變相的等于默認了。 應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放在桌面上敲了敲,一字一頓地問:“誰允許你喝酒的?” 阮益:“……”臥槽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他有點輕微的酒精過敏,這事應凜是早就知道的,之前還因為被人灌酒差點出事鬧進了醫院。 還不等他認錯,應凜又說:“你既然是我的sub,我就有義務約束你,也有義務對你的健康負責。我說過,不管什么時候,我都需要你把安全放在第一位?!?/br> 阮益張了張嘴,反駁的話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應凜說的都是對的,也的確記得應凜說過這樣的話。 應凜隔著餐桌盯著他看了一會,問:“現在,告訴我你錯在哪了?” 阮益耷拉著頭回答:“不該偷偷喝酒?!?/br> 應凜去廚房倒了杯豆漿出來,放在他面前,語氣淡淡的,“以另一種身份來說,我并不希望看到你生病?!?/br> 說完轉身上了樓。 阮益愣在原地反應了一會,臉皮突然有點發燙,然后拔腿就往樓上跑。 什么新年計劃,哄男朋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