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表白與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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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渙展開手中的字條,紙上只寫了四個字——“丙上,丙中”。 他面色不變,望向遞給他字條的齊婉,笑了一聲:“這是什么?” “小女有幾位師長在大會上擔任評教?!饼R婉一邊說,一邊在他的神情中尋找紕漏。 但辛渙只是潦草地應了聲:“哦?!?/br> 話里的敷衍意味甚至懶得掩飾。 齊婉眸光一黯,默了片刻,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別借了,這里挺好?!?/br> 他可不想引起什么誤會,空曠的園子雖然無人,但也算是光天化日……光天化夜,現在已是晚上。 ……晚上孤男寡女好像也不太合適。 想到這兒他提議道:“白天再談吧?!?/br> 齊婉牽起一個滿是苦意的笑容,不說話,眼中閃動著極為復雜的光,癡癡注視著他。 辛渙被她看得很不舒服,皺眉道:“有話快說?!?/br> “芊芊說先生今日在會場,與一女子舉止親密,所以我想問,”她深深呼吸,像是鼓足了勇氣道,“先生能不能……接受我?” 辛渙:“?” 他一時都沒跟上對方的腦回路,和別的女人親密,所以接受她?什么邏輯? 當然也沒忘第一時間拒絕:“不能!” 斬釘截鐵的答案落入耳中,一股烈性的酸楚瞬間沖上鼻腔,水光盈潤眼眸,齊婉幾乎不知所措。 人在聽到不愿接受的事情時,情緒總是會本能地作出防衛。 她死死咬著下唇,過一會兒,才勉強抑下難過,不死心道:“如果先生可以和女人……為什么不能是我?” 辛渙目光驟然凝縮,銳利如鷹。 他垂眸斂下情緒,控制著語氣的輕松:“你是不是有妄想癥?” “我……” 辛渙打斷她,繼續說完:“還是聽不懂話?那我再說一遍,不能?!?/br> 他認為話已說夠,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是你兄長對么?” 辛渙停下腳步。 “你喜歡他……你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看兄長的眼神!” 辛渙終于回過頭,沒有否認:“你既然清楚……” 事實上這一刻他更多的是疑惑:“還來問我干什么?” “你不怕我說出去嗎?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你的心思,會怎么看你?” “隨你?!毙翜o毫不在意,又道,“無論我和他之間如何,也不會是你?!?/br> 這女人的執著實在恐怖,還是不要留給她念想的好。 他想了想,走回齊婉身前,在對方升起幾分期冀的目光中取出一方木盒:“這個還你?!?/br> 齊婉怔怔地低頭看著,忽然,水珠迅速劃過臉頰,“啪”地砸在盒面。 見她不接,辛渙俯身下蹲,就如她曾經贈送時那樣,將木盒放在地上。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齊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楚快要將她淹沒。 她在霧水迷蒙的視線中大聲喊:“我想看看你真正的面貌!” “你說什么?” 辛渙再一次駐足。 “這、這不是你真實的身份,我知道……他們……那些村民對你們的態度,我看得出,是敬畏?!?/br>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齊婉咬著牙,不管不顧地說了下去。 “老師要找的人也是你們,對嗎?老師的東西是被那個山匪盜走,那段時間,他和你兄長不在村里,你們是一伙?!?/br> “我查了兩場比試的評績,你不是紋器師,你參加大會,是為了躲避老師?還是、還是有別的目的?” 辛渙沉默地聽著,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對方。 但轉念一想,齊婉的確是接觸面最廣的人,她是鄒童的學生,又一直跟隨在自己這行人身邊,連大會評教都是她師長……能猜出真相并不意外。 真正令他覺得可怕的是,這女人明明看出了這么多,卻能忍在心中分毫不露,一直裝著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她還會隱瞞多久? “說完了嗎?”辛渙問道。 心慌有如斷弦,錚音散亂,鋒利的弦線割傷血rou,齊婉嘴唇咬得發白,直覺他后面的話是自己不愿聽到。 “我……老師懷疑過你們,如果她知道凝脂木在你們手里,一定會對你們動手?!?/br> “是我對她撒了謊,一直在替你們隱瞞!” 辛渙緩緩開口:“多謝你給的憑函,在留青山我們也算救過你,就當扯平,你我互不相欠?!?/br> 他只提這兩件事,斬斷最后一絲情分,而其他的……當然不能承認! “你就這么不、不喜歡我?”齊婉凄然道。 “你想知道為什么?”辛渙不帶情緒地笑了聲,說起了不相干的話題,“你聽說過分寸嗎?” “分寸就是,當別人已經再三拒絕,就不要繼續糾纏?!?/br> “你知道什么叫自私嗎?” “自私就是,只顧自己意愿,卻給他人造成困擾?!?/br> “我不喜歡沒有分寸的人,也不喜歡自私的人,所以,”他聲音冷得像極凍的冰層,吐出的話也如風刀雪刃,“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論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喜歡你?!?/br> 齊婉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至于你想用剛才那些話威脅我……”辛渙嗤笑一聲,“請便?!?/br> 他大步離開,不管齊婉再說什么,都不再理會。 剛一走出月門,就和回廊上的凌恪對上了視線,兩人同時一愣。 后者停在了原地,辛渙面色柔和下來,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帶人回了自己屋中。 紋燈照亮,暖光驅散了冷寂的黑暗。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抱歉?!绷桡∵t疑了下,道,“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談話?!?/br> 辛渙回身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他,唇邊展開一個無奈的笑容:“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本來就該聽,就算沒聽到,我也會告訴你?!?/br> 他在凌恪對面坐下,思考應該怎么說這件事,問道:“你聽了多少?” 凌恪搖了搖頭。 他離得遠,也沒刻意去聽,其實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辛渙仔細看了看他,費解道:“你沒聽到?那道什么歉?” 這話不好回答,說不清緣由,看到辛渙和齊婉的時候,他并未立刻回避。 那就要從頭說起,辛渙想了想,開口:“齊婉向我表白,你別誤會,是她單方面的,我……” “拒絕她了”幾個字停在舌尖,他看著凌恪無波無瀾的神情,發現對方半點沒有誤會的苗頭。 沒聽到后文,凌恪不由追問:“然后?” “你不吃醋嗎?” 吃醋?凌恪有些疑惑,但還是認真答道:“偶爾吃一點?!?/br> 辛渙:“……” 他幽幽問:“哪種醋?” 凌恪怔了下,這倒是不曾關注,他努力回想城主府和軍部的伙房用料,無果地搖頭。 但也無需他回答,辛渙已確定兩人說的話并不同頻。 他不甘心,換了種問法:“你聽到齊婉跟我表白,有什么想法?” 這一回,凌恪面色變得沉凝,思索了很長時間。 辛渙期待地等他開口。 “表白是什么意思?” 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要不是知道凌恪不開玩笑,他幾乎以為對方在故意氣他。 “她喜歡我!”辛渙牙根緊咬。 明明是澄清的場面,怎么反而變成拼命攪渾呢? 凌恪點頭,依然沒有太大反應。 “你不怕我跟著她走嗎?” “她是孟教的人?!?/br> 辛渙:“……” 算了,我輸了。 他奄奄一息:“我不會跟她走?!?/br> 凌恪又點了下頭:“我知道,你是我道侶,簽過紋契?!?/br> 辛渙起死回生,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眸燦如星。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他語調上揚,說正事都帶了幾分欣悅,“齊婉猜到了很多……” 他完整講述了事情始末,最后道:“我是不是說話太絕?會不會把她推到對立面?可這女人有點偏執狂,我不這么說,她不會罷休?!?/br> 其實他可以選擇吊著齊婉,給她一線希望,既能令她保守秘密,又能利用她身邊的關系……但他不想這么做。 玩弄感情或許是種有效的手段,但違背了他的底線。 “沒關系?!绷桡〉?。 胸口暖融融,辛渙撬開他的掌心,手指交叉纏繞。 “還有一件事,景陽商會和瑤夫人對上了,我會參與進去,查一查他們盯上喬元的原因?!?/br> “什么時候?” “就這兩天?!?/br> “嗯?!绷桡〕烈髌瑫r,說道,“我們可能隨時要撤離,你注意傳訊?!?/br> “撤離?”辛渙皺了皺眉,“你有什么計劃嗎?” “……沒有,只是提前告訴你一句,做好準備?!?/br> 辛渙懷疑地打量著他,對方眉目松緩,似乎并未隱瞞什么。 他有心追問,但這人不想說的事,問也徒勞。 交談陷入短暫的空白,事情好像已經說完,凌恪抽了下手,沒抽動,看向屋門道:“我該回去了?!?/br> 辛渙不但不松手,還順著衣袖摸索進去,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不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