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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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他從學?;貋?,當看到他從書包里拿出的那一大沓試卷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落下了多少。 他顯然猜到了我的憂慮,安慰道,“這些也不需要全做了,我會把一些比較有代表的題型圈出來,你只要做那部分就行,其他的都是很基礎或容易的,基本看了書就會,就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做了?!?/br> 說完,把最上面一小部分卷子拿出來放我面前,“這些我已經標記過了,今晚先做這幾張,答案待會發你手機上自己對。不懂的問我?!?/br> 我隨手拿起一張,看上面果然有他用黑色碳素筆圈出來的標記,一整張下來需要做的也就十多題。 “額,其余的真的不需要看下嗎?萬一有我不會做又正好考到的呢?”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他又在往外拿練習冊,聽我這么說,傻子樣的看我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回到,“聽我的就對了?!?/br> 末了又補充一句,“以后不要浪費我時間來回答你這種蠢問題?!闭f完繼續低頭從書包里拿東西出來放我書桌上。 我吐吐舌,不再胡思亂想。之后又把下午擬好的復習安排表拿給他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他從學校食堂帶回來的飯菜一邊討論該做怎樣的調整和改動,吃吃停停,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吃完,一張全新的計劃表也隨之誕生。 我把它貼在書桌一低頭就能看到的地方,晚上洗完澡坐在書桌前攤開一張試卷動筆前,看著那張計劃表,心里莫名平靜下來,覺得未來的一切都有了方向。 我在寫試卷,鐘野則在一旁給剩下的試卷做標記。他把他那個臥室里的書桌也搬到了我臥室里,和我的連在一塊,美其名曰方便輔導。 我對他的這個理由無法反駁,因為事實上在我才開始做第三題的時候,我已經被難住,想拿著題目湊過去問了。 對于學習方面的事情,他一向是認真的,那天晚上當我寫完他布置的作業并改完所有的錯題時,時間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很久都沒像今天這樣的高強度學習,我有點吃不消,撐著眼皮聽他講解完最后一題后,爬到床上沒幾分鐘就睡了過去,留鐘野一個人還在繼續做標記。 “你還不睡嗎?”我躺在床上看著鐘野的背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他。 “弄完就睡,你先睡?!彼^也不回地答我。 我含糊的嗯了一聲,聽見試卷嘻嘻索索翻動的聲音,轉過背,很快睡了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被身后異乎尋常的熱度燙醒,翻過身才發現鐘野睡在我身后。 他發燒了,身子guntang的,抱著我,導致我倆身上都汗津津的。 一開始有些無措,想叫醒他帶他去醫院,但他昏睡著,并不配合我。幸好家里還有我昨晚發燒時剩下的藥,我給他喂了,又打了溫水給他擦身子換干燥的睡衣褲。 之后也不敢放心睡下,拿著溫度計每隔個幾十分鐘就量下他的體溫,天快亮的時候他的體溫終于下去,我才稍稍放下心來。生病是件很耗體力的活,想著他醒來后也許會很餓,匆忙洗漱完后就跑去樓下買早餐。 回去的時候接到他幾個電話,當時兩手都提滿了東西不方便接,便任由電話響到自動掛斷。當時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一進門和滿臉怒氣正準備出門的他對上,才意識到什么,慌忙和他解釋,“我下去買早餐了?!?/br> 他對著我,整個人精神并不好,少見的憔悴,加上生氣,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我小心翼翼把門關上,換下鞋子,試探著和他交流,“你漱口了嗎,趕快吃點早餐吧。待會要不要去醫院看下?” 說完提著早餐往沙發那邊走。 他跟在我身后,仍用之前生氣的眼神盯著我,最后啞著喉嚨開口,“把你手機給我?!?/br> 開快餐盒的手一頓,直覺不好。他又要沒收我的手機嗎?這一次,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拿回來呢?母親要是打來電話找不到我的話,肯定會著急的吧? 腦子里掠過很多糟糕的預想,但在他飽含威脅的盯視下,還是老實地把手機遞給了他。 他拿著手機,轉頭沉默地進了洗手間。我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著那些早餐完全沒了胃口,只覺自己昨天做的那些努力又全都白費了,我們的關系非但沒有改善,還惡化了。而這一切,僅僅因為我沒接他的電話?。?! 想要和他做朋友,真的太難了,感覺比做試題還難。 坐那里正懊悔,莫名懷里砸了一個東西,驚慌之際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手機。驚喜地抬頭一看,就見那人已坐茶幾旁,已經在打開盒子開始喝粥。 這是,什么情況?握著失而復得的手機,激動的同時不免忐忑,摸不準他在干嘛,但也不敢開口多問,怕問煩了又被沒收回去,只能主動向他認錯保證,“我以后一定及時接電話?!?/br> 他沒什么表示,沉默著喝了幾口粥后就返回了臥室。 我看他吃的那么少,解決完自己的那部分早餐后馬上又去找他,想勸他去醫院看看。也不知是故意還是什么,他仍睡在我的臥室,用被子蒙著腦袋,整個人包裹起來,對于我說去醫院看下的建議充耳不聞。 勸說無果,我沒再堅持,覺得他身強體壯的,就一普通感冒引起的發燒,應該不會太嚴重,之后便坐在書桌前開始按照計劃復習。 中午的時候是他叫的外賣,但他也只喝了幾口湯就回床上繼續躺著了,之間不放心地又要他去醫院,被他很不耐煩的兇了幾句后不敢多嘴,直到下午吃晚餐的時候想問他要吃點什么,叫了幾次都沒反應,試探著去扯他的被子,發現他頭發都濕了,才反應過來他又燒起來了。 害怕地不行,生怕自己發現地晚了,使勁推他,看他慢慢醒來后立刻急著拉他起來要背他去醫院。因為反復高燒的緣故,他反應明顯遲鈍,被我從床上硬扶起來又駕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往客廳走,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從臥室到客廳短短一段路,硬是走得我腿發抖。 咬牙堅持著扶到門口,換鞋的間隙,他終于恢復了一點神智,卻說不想去醫院。我是真怕他燒出什么事,也不管他態度如何強硬,換好鞋后二話不說駕著他胳膊強行把人往門外帶。 那天最后也沒能帶他去醫院,因為他電話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無意中聽到他和醫生的對話,才知道是因為那天晚上回來時淋到雨弄濕了傷口引起感染。 原來那晚后面有下過雨?我竟一點都不知道。 他在客廳里輸液,有醫生全程看著,我放心下來,按著醫生的叮囑給他點了幾個清淡的菜當晚餐。 吃飯的時候借口輸液和沒力氣,半靠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張著嘴示意我喂。 一開始故意裝作沒看見,低頭吃自己的那份飯,余光里看見那人臉越來越臭,小聲勸他自己動手。他瞪向我,大有下一秒就會掀桌子摔飯碗之意。我趕緊噤聲,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收拾了自己吃掉的那份,見他還是沒有要自己吃的意思,表情卻早已沒了先前的氣勢洶洶,反而頹下去,又恢復成先前病懨懨的樣子,難得一見的脆弱的一面。 我看到他這樣子,心里自然不好受,何況他這次生病主要還是因為我。 “吶?!豹q豫再三還是把勺子送到他嘴邊。 他很配合地吃掉,又用眼神示意我夾哪道給他吃。旁邊還有醫生看著,他倒是旁若無人吃的很自在,我卻羞地一直低著頭不敢往醫生那邊看,偏偏他還故意似的吃得慢吞吞的,一頓飯吃完,我臉紅到脖子根,匆匆收拾完后就跑臥室里發誓在醫生離開之前絕不再進客廳。 我在臥室里復習,醫生不知什么時候走的,他進來時已換了睡衣褲,洗完澡的樣子。 很自然地坐到我旁邊拿起我寫完的一張試卷看,又盯著我看了幾頁書,然后默默回床上躺下了。 我轉身問他,“為什么不回你自己臥室睡?” “為什么?”他扭頭反問。 因為這是我的房間,我不想和你睡一床。答案明明不言而喻,但他知道我不敢這么說,所以反問的心安理得。 事實是我確實沒這么說,但我也沒說別的,因為我知道無論現在說什么,他都能找到讓我無法反駁的理由留下來。亦或者像喂飯那樣的,用他病人的身份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服我。 他總是有辦法達到他的目的。 他身體到底好,雖然當時挺嚴重的,結果輸液吃藥三天后就好得差不多了,期間仍堅持著去學校上課,放學回來后就檢查我的復習情況,晚上給我講重點。 作為學習伙伴,他真是無可挑剔。多虧了他給我做的那張計劃表還有提供的那些重點筆記,讓我很快就會到了之前學習的狀態,心里也漸漸有底了。 這一周我們相處的雖然算不上愉快,但至少沒有再發生過爭吵。不知是他生病的緣故還是其他,性格溫和了不少,讓我有時甚至產生我們已經是朋友的錯覺。 但我又很清楚的知道我們還不是朋友,因為普通的朋友可不會晚上睡一張床,還要抱著對方睡。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自己一個人睡。在他病好后,也曾委婉地提醒他回自己房間睡,都被他冷漠地無視了。 “鐘野,我今晚也許會看書到很晚,你要不還是回你自己房間睡吧?”那天晚上看他放學回來心情不錯,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又試著問他。 如果想做回朋友,這一步必不可少,不然太不正常了。 “為什么?” 他竟然沒有無視,我感到有戲,立刻接著解釋,“燈太亮了,怕你睡不好。而且我看書的時候有時候會忍不住念出來,會吵到你?!?/br> 他沉默片刻,就在我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他很慢地點了點頭。我大喜過望,直覺這將會是我們關系轉折的一個里程碑式的時刻。 洗完澡興沖沖跑進臥室,把他留在我臥室里的衣物清出來,想一齊送回他房里。 我感到高興,為自己的堅持終于有了成果,不自主地一邊收拾著一邊哼起了歌。 快收拾完的時候,他走進來,看我在收拾他的東西也沒發表任何意見,一如往常坐到座位上開始了復習。我很快弄好,把那些東西整齊地疊放在床尾,提醒他待會回去睡覺的時候帶走,他也很平靜地答應下來。 之后的復習也一如往常,臨近結束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會反悔,但后來看他很干脆的拿著床上的衣物走出去,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多余了。 為了圓謊,他走后我也沒有立刻就睡去,而是又拿出一套試卷開始做起來。 做到第五題的時候,我聽見他在叫我。 “童也?!?/br> “怎么了?”我做得入神,頭也不抬的回答。 “和我做?!?/br> 我的筆頓在那里,聽見他接下來說道,“做完了,我就回去睡覺?!?/br> 他站在床邊,我聽到窸窣的響聲,腦子里已經猜到他在干嘛,但就是不敢轉頭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手下的筆在試卷上插破了洞,我盯著那一處,全身血液倒流般的僵在那里。 “嘭,”有什么東西突然從后面飛過來,罩在我腦袋上,讓我一下陷入黑暗。只憑臉上的觸感和味道,我已知道這是鐘野的睡衣。 “快點,愣著干嘛?!蔽衣犚娝诤竺娌荒蜔┑拇叽?。 “鐘野?!蔽叶哙轮?,將他的睡衣從我頭頂上扯下來,放在桌子上,鼓起勇氣拒絕,“我不想做?!?/br> “我沒有在跟你商量?!?/br> 我聽見床咯吱響了一聲,他在后面命令我,“過來,快點?!?/br> 他為什么每次都要這樣,給我一點點希望,然后再狠狠地打破它,摧毀它。 我感到憤怒,握著拳頭極力克制著語氣和他商量,“可以不做嗎?我不想和你做?!?/br> “那你想干什么?”能聽出他語氣里明顯的不耐煩。 “我們不可以只做朋友嗎?”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帶著祈求的眼神轉身向他看去。 他全身光裸著靠著被子橫躺在床上,一雙修長的腿叉開著伸出床沿,胯間那根很是惹人注目的豎立在那里。 “你說什么?我沒明白?!彼⒅?,若有所思的問。 我盡量不去注意他勃起的下體,慢慢把自己剛說的話又重復一遍,“我們不可以只做朋友嗎?” “什么朋友?”他臉上顯出疑惑的神色,不像是裝的。 “就普通朋友?!蔽遗υ谀X子里搜索詞匯,想讓他明白我說的是什么,“可以一起玩說說話的朋友。就像我們前幾天那樣,一起學習,吃飯之類的?!?/br> “zuoai呢?”他盯著我,一臉認真的樣子,“包括嗎?” 我攥緊拳頭,搖搖頭,“不包括?!?/br>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盯著我,沉思了片刻,突然轉口到,“所以這些天對我態度突然轉變其實就是為了這個?想跟我做朋友?” 我驚訝他能反應這么快的識破我的心機,不再強行辯護,只裝作默認了。 就見他從床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向我。 他臉上表情平靜,眼神卻是冷的,越靠近,越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隱含的怒意。 我想逃,但我知道自己其實已無路可退。我需要他,他可以幫我考上大學。 所以無論再怎么害怕,我都只能眼睜睜地立在原地等他靠過來。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在我頭頂冷冷說道。 “別忘了,你首先是我的泄欲器,然后才是童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