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見父母/兒大不中留
嚴冬褪去,初春姍姍而來。一切的事物都在更迭換新,萬物初始。 就在前天,蔣舸帶白淳回了一趟老宅。 進家門的時候他特地把脖子上的戒指亮了出來,為了顯眼還招呼白淳道,“待會你多動動手,給我爸一個下馬威?!?/br> “他那人吃硬不吃軟,別顧忌他?!?/br> 白淳聽得想笑,卻還是照做。飯桌上兩人份外黏糊,夾菜喂飯就沒停過,蔣父看得額頭青筋直跳,倒是蔣母期間還給白淳夾了幾次菜,態度和藹,讓人十分親近。 等看見兩人同款戒指后,蔣父更是直接一拍筷子,氣沖沖道,“我飽了!” 蔣舸在旁邊火上澆油,“寶寶吃好了嗎?” 感受到蔣父的死亡射線,白淳笑了笑,坦然道,“飽了?!?/br> 聽見人飽了,蔣父站起身,目光在白淳手上的戒指掃了一圈,這才對蔣舸說,“你和我來書房?!?/br>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白淳坐在那,對蔣母倒是有些親近和孺慕之情 蔣母對他柔柔一笑,坐在了白淳身邊,她盯著白淳手上的戒指許久。 “這和阿寶那個是一對吧?!?/br> 白淳點頭,說戒指是他生日的時候蔣舸送的生日禮物。 “我從沒有見阿寶這么喜歡一個人?!?/br> “他是跟我父親長大的,小小年紀就喜歡老氣橫秋,所以我給他起了個小名,叫阿寶?!?/br> 像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她眼睛微微瞇起,勾起月牙的弧度,白淳聽得認真,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但他總覺得自己不夠了解蔣舸。 如果他沒有來到濱海讀書,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和蔣舸有什么交集。 或者某天兩人會在某個地方擦肩而過,又匆匆涌入人流,再也不見。 蔣母是過來人,只一眼就明白白淳心底的自卑,她說話溫柔又委婉,瞬間就撫平了白淳的不安。 “阿寶是個死性子,認定什么就不會改變。他這樣的性子我以前總擔心,害怕他的另一半吃不消,幸好那個人是你?!?/br> “我嗎?” 白淳驚訝,內心又有些竊喜,沒有人不喜歡被人認同,尤其這個人還是蔣舸的母親。 “當然?!?/br> 白淳平日里并不常笑,但今日卻十分反常。 直到上車,蔣舸摸了把他的臉,又把人抱著親吻,邊系安全帶邊問,“我媽和你說什么了?” 他挨得近,白淳心底滾熱,臉上也帶著紅,半天貼著蔣舸耳根喊了聲,“阿寶?!?/br> 嗓音清冷,坎兒井下的一道雪水,沁人心脾。 蔣舸又抱著人親了一頓,他媽這樣喊只覺得羞恥十足,白淳乍然喊這個名字,他卻喜歡得緊。 “寶寶再多喊喊?!?/br> 白淳剛開口,蔣舸扣著他頭,勾住他舌尖狠狠攪弄了一番,那些話全成了破碎的呻吟,甜的如同初春第一朵花的蜜。 兩人回到家后白宙正趴在地上拼拼圖,他蹦蹦跳跳給兩人開門,“哥哥你嘴巴好紅?!?/br> 白宙不知事,說話直接,蔣舸開口,“我們剛剛吃火鍋去了,辣的?!?/br> 白宙在他兩臉上游移了會,抱著獎杯笑嘻嘻,“蔣哥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和哥哥親嘴了?!?/br> “……” 白宙有時候刷完牙就看見兩人在廚房親親,等午睡出來又看見兩人在客廳親親,每次親完哥哥的嘴巴總是紅得很。 為了堵住他的嘴,白淳從后邊的袋子拿出一小盒香芋烤餅,摸了摸他的頭問,“看書了嗎?” “看啦!” 蔣舸和白淳商量過,等過了這個月就送白宙去附近的初中上學。 “那里的校長我認識,他不會在那受欺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