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妥協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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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伍寧原和救護車過來的時間里面,俞硯就坐在那里百無聊賴地等。石陸剛才翻身下意識去貼著沙發往沙發縫里擠,也不知道頭埋在那縫隙里面能不能呼吸。 俞硯總不可能一直盯著石陸,這樣多少顯得有些變態了。但是這屋子里除了俞硯就剩石陸一個活人,所以俞硯的目光又很自然地落到石陸的身上。 蓋在石陸身上的外套看著快掉下來了,單薄的針織衫因為石陸的掙扎皺巴巴地貼在他的身上還漏出了腰腹,剛才蓋著外套俞硯還沒發現。俞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后撿起外套準備給他重新蓋上。 剛湊近,刺眼的淤血就映到俞硯的眼睛里。紫紅的瘀血完整地復原了被鞭打過的軌跡,俞硯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把石陸的衣服掀上去。大片的瘀血在石陸的背上,像吸血的藤蔓一樣依附在石陸的皮rou上,交錯著開出不同顏色的花。紅、紫紅、青紫,不規則的開在石陸背上放肆地招搖。應該不是新傷,沒有紅腫,瘀血的顏色也稍微淡化,看起來像隨意甩上去的過期顏料,無用又礙眼。 俞硯拉下石陸的衣服,把外套甩在他身上直接走了出去。煙還沒抽完,就看見伍寧原開車領著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火急火燎地沖向這里。車開不進來,救護車就停在了馬路上,俞硯懶得開口,夾著煙的手指往里面一直就繼續站在那里冷眼旁觀他們的忙亂。 俞硯掐滅煙頭,走出了這個即使翻新了還隨處可見舊模樣的別墅。到底有什么好留戀的?俞硯看著面前的空草坪輕蔑的笑出了聲。和主人一樣的蠢。 這個酒吧和以前一樣熱鬧又安靜,來來往往的人共同延續著里面的氣氛,編織了這個空間里的曖昧和欲望。 俞硯剛走進來,裴兆和就看見了他,于是他走過來直接拉著俞硯帶著他走到里面的位置。俞硯坐下,裴兆和就要給他倒酒,俞硯看了他一眼,他也就從善如流放下了杯子,留了個空杯子在俞硯的面前。 裴兆和坐在俞硯的旁邊,半邊的身子刻意貼著俞硯。俞硯沒有阻止,也不開口講話。裴兆和看了眼俞硯的表情,放下心來以后略微僵硬的身子也放軟下來?!昂镁脹]見你了,怎么?找到新對象了?” 俞硯往后一靠,躲開了裴兆和不斷貼近的上半身。俞硯摘下了眼鏡拿在手里,回了句“在忙工作?!迸嵴缀涂粗岢幮那椴缓玫臉幼?,也沒多問,只當俞硯工作不順心?!叭ノ壹易?,我找人拿了瓶酒,剛拿到還沒嘗過?!?/br> 俞硯直接拒絕,“我不喝酒?!迸嵴缀鸵幌伦幼兊糜悬c緊張。俞硯的酒量一般,所以也不愛喝酒,裴兆和只是想找個借口,只是問得太急都忘了這回事。 俞硯看著這里面的人,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看著旁邊人的眼神就像陷入熱戀,轉身又能為旁邊的人復刻一份更為熱烈的愛意。俞硯移開視線,不再關注他們。 “這么無聊的地方,我為什么來?”俞硯在心里冷眼看著被籠罩在這曖昧燈光下的自己,升起無名的火氣。裴兆和抽出煙,遞給俞硯,在俞硯接過以后又殷勤地點燃。煙絲燃燒,俞硯隔著吐出的煙霧,看著陌生人靠在一起,以音樂聲為借口遮掩,嘴唇貼著耳朵用言語偷渡欲望。 俞硯掐滅煙站起身,裴兆和也跟著走出了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裴兆和做出最后的嘗試,“俞硯,去我家吧,比這兒安靜?!?。于是兩人就坐上了俞硯的車,去往了另一個曖昧。 俞硯進門,脫下鞋子,光著腳走進屋里。裴兆和的這個房子俞硯來過,倒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更何況俞硯還免費幫他改了家里的裝修。裴兆和進門的時候就忍不住跪下,爬到俞硯的腳邊,把頭靠在俞硯的腿上。 俞硯低頭,看著他被欲望綁架,臉上被情欲染色,冷靜得像個沒有溫度的雕塑。 俞硯抽出自己的腿不理會他。裴兆和靠近俞硯,想要拉開俞硯的褲子拉鏈。坐在沙發上,俞硯點燃了細長的煙,夾著煙的手沒有動,只是用自己赤裸的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止住了裴兆和想要前進的動作,讓他被迫退后幾步。 裴兆和有些茫然,抬頭看著俞硯,不加掩飾的討好“您不想要嗎?我洗干凈了的。我可以再去洗?!庇岢巺s笑了,腳上加大了力度,讓裴兆和退到了碰不到自己的地方,講出來的話完全不留情面,“我也說過的,我不玩外面的野東西。嫌臟?!?/br> 裴兆和的眼睛里糅合了自己的不滿,憤怒和悲傷,提高了聲調質問,激動得聲音里都發出顫抖?!坝岢?!我不是外面的?!庇岢幹皇嵌堵錈熁?,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陌生人。 裴兆和又忍不住放軟了自己的身段,幻想著俞硯的心會隨著自己的身段一起軟下?!笆俏易鲥e了,主人想怎么懲罰都可以?!庇岢幉皇芸刂频南氲搅宋皆谑懮砩系拇笃偾?。于是俞硯問他,“如果懲罰過界了呢?嗯?也隨我?”裴兆和把這句當做了俞硯的示好,慌忙點頭回應,欣喜又急切,還帶點兒不可言說的得意,“怎么都可以,只要你讓我回來?!?/br> 俞硯看著煙絲燃盡,灰白的煙灰支撐不住,掉落地上,只留下整齊的斷口,就像是一場殘忍的處刑。俞硯轉頭看著裴兆和,那張年輕鮮活的臉上也裝裱著愛意,曾經讓俞硯也一面憐惜一面為此驕傲。 俞硯招手,裴兆和的臉上就換了表情,掛著笑和刻意卻裝作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誘惑。俞硯捏住裴兆和的下巴,吐出的字句又讓他的表情瞬間僵硬?!罢缀?,別再打著我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我也很困擾的?!迸嵴缀拖乱庾R搖頭否認。 “俞硯親自調教過的狗?!?,這句話俞硯說得又輕又慢,像一把鈍刀子割在裴兆和的脖頸。像看見一出滑稽的默劇,俞硯被逗得勾起嘴角,“呵,靠這個找到心儀的主人了?”裴兆和想解釋又找不到話,像是被毒蛇纏住了身子只能僵在原地,連細微的動作都不敢有。 俞硯起身,沒有丁點兒的留戀,“你對每個人都是放下這種誘餌,然后主動獻身的?” 裴兆和倉皇的握住俞硯的腳腕,趴在地上用臉貼在俞硯的小腿上解釋,眼淚就粘在兩人肌膚相連的地方,黏黏膩膩的讓人難受?!拔覑勰惆∮岢?,我真的愛你?!?/br> 俞硯只是后退一步,離開了他的禁錮,“下次別找人打聽我了。怪惡心的?!?/br> 俞硯穿上鞋子往外走。打開門的時候,俞硯回頭看了眼還坐在地上盯著自己的裴兆和,“過界了就放聰明點,誰都別指望用妥協換來愛?!迸嵴缀蛯@句話有些茫然,還沒問出這是什么意思,俞硯就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關門時彭的那一聲把他從凝固的難堪氛圍里拉出來?!澳阍趺茨茏甙??!迸嵴缀投⒅P上的門徹底維持不住偽裝出來的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