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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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往,沈閱這個時候早就應該睡著了??墒墙袢詹煌?,沈閱被驚恐和憂慮所環繞,濃度超過了他這個年紀所有承受的程度,致使他久久不能入眠。 他試過冥想,也試過數羊,然而都沒有效果——他需要的只是一句安撫人心的話。沈閱需要有人告訴他:你的母親會得到應有的關愛,至少保證她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能夠給他這個保證的,只有他的父親。 這絕對會被父親認為是在撒嬌,沈閱想。但是他不在乎。他既不會哭,也不會鬧,只是去敲響父親臥室的門——如果三次以內沒有人回應,那么他就轉身離開;如果父親和他一樣輾轉難眠,那么他們或許可以聊會兒天。若是這樣也會被認為是在撒嬌,進而惹到父親的厭煩……無所謂,沈閱想:反正父親已經足夠討厭他了,不在乎再多一點。 盡管下定了主意,沈閱也始終猶豫。他又再床上躺了許久,才起身執行自己的計劃。 沈閱與父母和一名管家住在三層的別墅里;他睡頂層的兒童房,分母分床睡在二層的兩間臥室里,管家則睡在一層的次臥。沈閱輕聲下床,沒有開燈,他借著房間里微弱的月光,和自己對家里布局的熟悉,摸黑開門,走出房間。樓道的窗戶沒有窗簾遮擋,自然要比兒童房里更加明亮;再加上踢腳線燈帶的指引,沈閱平穩地走下了樓梯。 他很少在二層停留,自記事以后,也幾乎沒有去單獨打擾過父母。除了一層的公共區域,他們一家三口都不愿與其他家庭成員共享自己的“領地”,也不會去“侵犯”別人的“領地”;只有作為外人的管家,可以不用遵守家庭成員之間的規則,卻也只是履行“傳話筒”的職責,不會僭越。 沈閱記得,靠外側的臥室是母親的——這間屋里今晚沒有人,未來至少一月的時間里都不會有人使用;里側的臥室是父親的。按理說,父親肯定是在家的,因為他是和父親一起回家的;至于父親有沒有睡……沈閱看到,有橙色的燈光從父親臥室的門縫里漏出;仔細去聽,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么晚了,父親在和誰說話?還是在自己的臥室里?沈閱想。如若是在白天,他絕對會識趣地轉身離去,因為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縱使是管家的隱私,也應該得到尊重;但是,這個放大了沈閱不安的夜晚,同時也放大了他的好奇心,甚至慫恿他去干一些違德的事情。 曖昧的光線,繾綣的低語,沈閱悄悄地靠近,心臟跳得不能更快——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他卻始終不敢相信。他先是這樣的對話: “怎么都不帶叫的,嫌我技術太差?” “在您家里……我不敢叫?!?/br> “又沒人會聽見。再說了,這是我家,我讓你叫,你就給我叫?!?/br> 然后,是一聲yin靡的叫聲。沈閱知道,那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歡愉。 他再一步向前,手扶著門框,避免自己的身體碰觸到房門,而后順著門縫往里看去——沈閱看到父親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另一個背朝房門的男人,正抱著躺在床上男子的腿,用前身撞著他的屁股。那頻率,那聲響,還有那陌生男子臉上露出的媚態……沈閱驚駭到渾身僵硬,他因心慌而呼吸困難,卻又怕偷窺的劣跡被發現而不敢進行深呼吸。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床上的陌生男子,竟然發現了他,還不著痕跡地朝他拋了個媚眼;然后,他聽到被朝門的男人說:“看著我,叫我的名字?!?/br> 沈閱有些耳鳴,他聽不清那個男人的聲音,或者說,是他因為不想聽清而裝作耳鳴。但是,他能聽清陌生男子的聲音;他聽到那個人回道:“嘉康,你又在胡思亂想了?!?/br> “嘉康”,是他父親的名字。 “你在分神看什么?”沈嘉康欲轉身看向房門。他招來的男妓攬住他的脖子,怯怯解釋道:“房門沒關緊,我還是怕有人會聽到?!?/br> 沈嘉康嗤笑:“沒有人會聽到?!?/br> 男妓瞥了一眼門口:小男孩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他確信對方不會走遠,畢竟看樣子那正是好奇這些事情的年紀。他問沈嘉康:“可是,少爺和管家還在家里啊?!?/br> 沈嘉康聳著腰,不屑回道:“沈閱早就睡了,喬瀾不會這么沒有眼力見?!?/br> “這樣啊……”男妓再次看向門口,發現了那個驚恐的小身影,還有那個小身影手上的動作;他連忙配合著沈嘉康的動作,放縱地呻吟,邊叫邊沖著門口的身影喊,“嘉康——嘉康!” 沈閱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擼著自己的yinjing。他沒有自己的父親持久。當他將jingye射在褲子里的時候,他的父親還在cao床上的男子,一邊cao一邊念著一個他并不陌生的名字:“敬之啊,我的敬之?!?/br> 他記得,父親的摯友,名為“孔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