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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瞿霖坐在客廳,讓人把菜撤下去。 穆溪跪在一旁發著抖。 他們這些奴,在上位者眼里不過是螻蟻。 是生是死,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之前來別墅穆溪本來存了一份小心思,想著若是惹到少主注意,收了,那就能過上比現在好幾倍的生活。 她當然沒有哥哥長得好看,但是也不差。 更何況,少主身邊沒有女奴,她的機會也就更大。 只是沒有想到,剛剛來就觸了少主霉頭。 真是伴君如伴虎。 “去拿根藤條過來?!笔掱牧乜粗厣系哪孪?,冷冷開口。 嚴振去懲戒室,選了根藤條。 穆棲跪在懲戒室中間,看著嚴振的動作,自然明白藤條給誰用的。 meimei自小挨打的次數就不多,更談不上熬刑。怕是受不了主人的罰。 心里再著急也沒用,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敢出懲戒室去求情的。 “手,打爛了就停?!逼降恼Z氣,像是在說著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過,這點罰,確實也是很輕了。 “少主,少主,奴錯了?!蹦孪咽志o緊的握住,開始磕著頭,聲音因為哭著,有些不清晰。 手被藤條活生生的打爛,那該有多痛。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害怕的要死,恨不得馬上逃離這里。 蕭瞿霖皺起眉頭,以往要罰人,哪個不是乖乖擺好姿勢受罰,哪有這般聒噪的。 嚴振也看出來主人的不喜,暗中感嘆一句,這個穆溪真是被穆棲護得太好了,也太沒有規矩了。 怕惹得主人發怒,嚴振想把穆溪的手抓起來受罰,剛剛碰到,就被主人叫停。 “讓她自己伸出來,敢縮回去就把腳一起打爛好了?!币皇穷欀聴?,他早就把這人直接丟去刑堂了。 知道逃不了罰,穆溪哭著把手伸了出去。 右手顫顫巍巍的攤開,左手緊緊抓住右手的手腕,穆溪閉著眼睛,不敢看。 嚴振站在一旁,朝手心打了下去 因為主人的命令,也沒有敢留力,用盡全力打了下去。 接下來的五下,都落在一處,直到那處破皮流血才換地方。 穆溪早就哭了出來,手抖得更厲害,蕭瞿霖揉了揉耳朵,聲音真是吵。 一只手全部破皮綻開后,嚴振示意穆溪換手。 右手全是傷,自然不能再去抓住左手。 沒有外力控制,左手挨了幾下,穆溪就哭著把手藏到了身后。 搖著頭,怎么也不再伸出來。 以往哭一哭,哥哥就會出來替自己挨罰,哪怕多挨幾倍的罰也沒有怨言。 可是今天,卻必須自己一個人受完罰。 穆溪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這里,就算是現在立馬死去她也不想繼續挨罰了。 但是蕭瞿霖卻不會讓她死去,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云浮,云浮會意,走過去,把穆溪的手扯了出來。 不論怎么哭鬧,兩只手都皮開rou綻。 實在是被吵得煩,蕭瞿霖示意兩人繼續,自己就離開了。 “鞋脫了吧?!眹勒袂昧饲媚孪哪_。敢抗刑就算是殺了也是正常的。 蕭瞿霖推開懲戒室的門。 “主人?!蹦聴吹街魅?,心里松了一口氣,主人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meimei的罰也完了。 蕭瞿霖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穆棲的眼睛。 “穆棲呀,到底是我這個主人比較重要,還是你那個meimei比較重要?!?/br> “自然是主人重要?!蹦聴珱]有猶豫的回答著。 只是,meimei比自己重要。哪怕是舍棄自己的性命,他也想護著meimei一世安穩。 拿過一塊板子,蕭瞿霖在手心敲著。 他不是不懂穆棲的心,穆棲年幼就失去了父母,在媚閣那種地方長大,心里缺失安全感,又渴望著親情。 穆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穆棲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meimei,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來留住這唯一的親情。 只是呀,那人是個白眼狼,哪里記得穆棲這些好。 “翹起來,主人今天親自教教你規矩?!?/br> 穆棲俯身,把臀部高高翹起。有時候,懲罰更能讓他心安。 一板落下 ,臀rou被板子打得陷下去,而后彈起來。 只一板,穆棲就知道今天的罰不好挨。 蕭瞿霖雖然氣他,卻也沒有打的太厲害,約莫打了三十幾板就停了手。 看著已經深紅的屁股,蕭瞿霖滿意了。 走到穆棲面前,蕭瞿霖讓穆棲把頭抬了起來。 “下次沒讓你說話的時候,別亂插嘴?!蹦弥掷锏陌遄虞p輕的拍了拍穆棲的臉。 “奴知錯?!蹦聴斡芍魅伺闹?。心里暗自準備承受主人接下來的責打。 蕭瞿霖笑了笑,“你這張嘴,我可舍不得罰,所以就罰下面的吧,去找個鎖,鎖起來?!?/br> 穆棲膝行去柜子拿了一個鎖,潤滑完后xue后,戴好。 穆棲寧愿主人狠狠打自己一頓,也是不想戴鎖的。 鎖一旦戴上,日常排泄都會被限制。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取下來。 但是主人的罰,他也不敢有異議。況且,這些罰在明面上都看不出來,那meimei也不用擔心他了。 帶著穆棲走出懲戒室,下了樓,穆溪早就受完了罰,跪在大廳等著驗刑。 穆棲走過去,看著meimei手上和腳上的傷口,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帶她下去歇著吧?!笨粗@人就煩,蕭瞿霖選擇了眼不見為凈。 穆棲走過去把meimei拉了起來,腳掌滿是傷,連站立都是問題。 穆溪埋怨的看了哥哥一眼。 “云浮,送她去住的地方,穆棲滾過來伺候?!?/br> 穆棲放開扶著meimei的手,跪在主人面前。 云浮就比不上穆棲那般溫柔了,沒有去扶,站在旁邊等著穆溪自己走。 把穆溪帶到雜物間,云浮推開雜物間的門,“你就住這里?!?/br> 雜物間沒有窗,又太久沒有打開,里面格外悶人。 “住,這里?”穆溪有些不敢相信,里面空間堆滿了雜物,空間極小甚至沒有一張床。 云浮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那你能幫我收拾一下嗎?”不收拾一下,怕是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云浮看了看黑漆漆的雜物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