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飼養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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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克和肖小帥一起消失的時候引起軒然大波,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同樣如此。 面對學校和家長的質問,即使面對著公安局的結案詢問,都以沉默面對一切,好像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沒有言語能夠說出真相了。 猜測很多,眾說紛紜。 肖小帥回到他自己原來的位置上,課桌里塞滿了垃圾和廢紙,仿佛是全班第二個垃圾桶。 他看了看桌子,里面塞著的果皮都腐爛霉變了。 用手拿出來實在很惡心。 “不好意思啊,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敝芗瘟x笑嘻嘻地過來打招呼,“桌子有點臟?!?/br> 他旁邊幾個朋友都笑。 肖小帥低下頭,就算消失了這么久,他還是和當初沒有任何區別,逆來順受,懦弱膽小。周嘉義嘲弄地看著肖小帥埋在陰影里的半張臉,說道:“你桌子不要的話,我們幫你把桌丟掉也行啊?!?/br> “趕緊收拾,老師快來上課了,你傻愣著干什么?!?/br> 另一個人推了肖小帥一把,肖小帥往左邊晃了晃,用手扶住了課桌,才沒摔倒。 他們的動靜很快導致了全班的關注。 總是這樣。 肖小帥心想,總是這樣。 他的手攥緊了,指甲劃到了手掌的rou。 他抬起頭,臉上沒一點血色,他看著全班五十一張面孔,好像看到了眾生的臉,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大義凜然地斥責嗎? 還是應該忍無可忍地控訴這一切? 然后再次釀造出一個嶄新的笑話。 沒有用。 言語早已不能改變這些人了,所謂的教育也不能。 肖小帥忽然間笑了笑,周嘉義看得莫名其妙,正當這時,他的臉上猛挨了一拳,拳頭砸在了下頷骨上,突然起來的劇痛把周嘉義整蒙了。 他早該這么做。 就算反抗是徒勞的,就算他是被狠揍了一頓才被按進雪地里的。當他知道反抗沒有用的時候,他能做的只有接受這個事實了。他還能改變什么呢。不是有句話這么說道,不能改變世界,就改變自己嗎? 可就算改變了自己,也沒有用啊,痛苦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即使是麻木了,難道不會在腦海里思考,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忍受了太多我本不該忍受的東西,為什么事情還是這樣發生了。 為什么這樣或那樣不幸的遭遇要發生在我的身上。 就算我什么也沒有做錯。 教室一片混亂,有幾個女孩子跑出去在那尖叫著說打起來了。 確實打起來了,所以的拳頭砸在了肖小帥的背上和腰上,而他不管身上的傷痛,只抓著周嘉義使勁,眼前一片模糊,頭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了。 這不重要。 他的手還掐著周嘉義的脖子。 許克聽到走廊上的動靜,他從自己的教室出來,隨便逮了個女孩問。 女孩說,周嘉義和肖小帥在打架。 肖小帥的手指被人一根一根地扒開,周嘉義的脖子上印著五道指痕,窒息的恐懼還在。他再也無法維持一種高人一等的嬉鬧態度了。他氣急敗壞,對著已經躺倒地上的肖小帥狂踹不止。 肖小帥的臉臟兮兮的,好像有血,周嘉義沒有管這些。 他的臉和脖子,都受到了肖小帥的攻擊,簡直是一種恥辱。 正當這個時候,一陣頭皮都要被扯下來的痛感毛骨悚然地出現了。周嘉義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的頭發被拽著往后退了三步,接著被一腳踹到了地上,撞倒了桌子,里頭的垃圾全廢出來蓋了他一頭,他的鼻腔聞到的全是食物腐爛的惡臭。 肖小帥被人從地上扶起來,許克擦了擦他的臉,額頭上破了一個口子,大概是用保溫杯砸的,顴骨青了一大片,嘴唇上也都是血。 他們從教室的窗子往里面看,他們瞪大了眼睛就像在看一場絕妙的表演,他們的呼吸間都是興奮和顫栗。 他們看到一個被人毆打得不成樣子的男孩子坐在了課桌上,平靜地望著另一個少年一挑四。 與其說是群架,不如說是單方面的虐打吧。 肖小帥看著他們痛苦的面孔,聽著碰撞的巨響,好像在地獄里了似的,這些人剛爬起來就被踹倒,仿佛是被踩在泥地里的臭蟲。 許克把周嘉義從地上拎了起來,他的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了周嘉義的臉上,每一拳下去,肖小帥都能聽見周嘉義凄慘地嚎叫。 血液從鼻子里迸濺出來。 打了整整十下,許克才停手,即使老師已經尖叫著沖向了他試圖將他拉到一邊。 許克放下了手,周嘉義倒在了地上,口鼻都是血,他當然沒有死。 肖小帥望著許克的眼睛,他沒有認錯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紅色,于是他輕輕地問道:“你還是許克嗎?” “我是?!?/br> “還記得我說的嗎。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br> 許克背對著所有人,只是看著肖小帥,他的眼睛忽然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紋路,讓他看上去幾乎不像個活人了。 他甜蜜地說道:“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我保證?!?/br> 許克笑了,雖然那種笑容有點滲人,但肖小帥莫名覺得,他好像愛上許克了,他愛上這個滿手是血的惡鬼了。 當許克這么笑著的時候。